第158章 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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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盟医院。
姜堰昏昏沉沉地醒来，率先入眼的是一双高级定制皮鞋，几乎只用一眼，他便明白了站在面前的人是谁。
“醒了宝贝儿？”悠然倦懒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姜堰朝声音来源望去，脸戴“小丑”面具的男人映入眼帘。
他穿着一身酒红色西装，顷长的身子慵懒地斜在着门框上，剪裁精致的西装完美地贴合着他的身形，勾勒出结实而精瘦的腰身，举手投足透着倦怠随意，但只有姜堰知道，这张面具下的人是何等的可怖。
“50小时零八分。”
小丑不紧不慢地走进浴室，居高临下地望着姜堰，嗓音低沉：“宝贝儿，我对常人可没这么多耐心。”
“你可以滚。”姜堰撑地支起上半身，抬头仰望着小丑，眼里满是厌恶：“没人会拦你。”
“嗬……”小丑发出一声愉悦的低笑，在这浴室里尤为动听。
若是常人听见，指不定会为此心跳加速，但对姜堰来说，不论眼前这人条件有多优秀，都不过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畜生！
小丑蹲下身来，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扼住了姜堰那削瘦的下颌，微微抬起，两人视线相对。
哪怕男人带着面具，叫人看不见模样，也叫人辨不清情绪，但早已将害怕刻进dNA里的姜堰还是想要别眼躲避。
但小丑怎会给他这机会，捏住下颚的指节使力，甚至能听见骨头轻微的摩擦声，姜堰被迫将这张狰狞的面具收入眼底。
“你知道为了等你醒，我冒了多大的风险吗？”
他声音低磁悠扬，像是提琴的弦音，撩人心弦的同时又夹杂着一丝危险，仿佛只要姜堰稍有不慎，弦音便会化为利剑，在他身上戳出一个又一个的窟窿。
“风险？你怕被人发现？”姜堰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他恶狠狠地说道：“看来你还真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畜生啊！跟阴沟里的老鼠没有任何区别！”
话落一瞬，一股剧痛从下颚处袭来，骨头摩擦的细碎声在空气中响起，姜堰当场就落了冷汗。
他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琥珀色的瞳孔有着痛苦，但更多的是厌恶和坚决。
小丑喜欢听他哭，听他求饶，听他喊。
他也知道只要他发出一声呼喊亦或是痛呼，这折磨便会戛然而止。
但是他不愿，也不想。
大不了就是一死，他反正也活够了！
浴室里的气氛焦灼，捏住下颚的指节泛白，但姜堰的神情一如最初，丝毫不减。
轻微的喘气声在空气中响起，像是有人死命压住情绪，但最后还是控制不住出声一般。
“呵……呵……”轻慢的低笑从喉咙挤出。
小丑松开捏在Alpha下颚处的手，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泛红的指痕，“你赢了，宝贝儿。”
他的语气透着无奈，甚至还带了丝宠溺，但对姜堰来说这更像是一种讽刺。
他赢了？
不过是还没玩够不想杀他而已！
小丑望着揉下巴的姜堰，心情莫名的愉悦，他伸手按住姜堰的手，不等反应，干净利落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姜堰一米七八的个，这几年为了进联盟学院几乎是玩命的训练，看起来瘦实际上都是实打实的肌肉，又加上他松着力，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下来。
俩人一个蹲着一个瘫坐在地，按理来说多少都会有点吃力，可小丑别说踉跄了，甚至在抱起后还掂了掂重量。
结果这不掂还好，这么一掂他的好心情顿时消散：“看来不在我身边的日子，你过得不太好。”
瘦这么多，得多久他才能养回来？
“跟你有什么关系？！赶紧放我下来！！！”姜堰朝他吼了一声，挣扎着就要下来。
结果这挣扎才开始两秒，小丑便贴在他耳边幽幽地说：“再乱动，就扒了衣服带你走。”
“你……”姜堰一脸震惊地看着小丑，想要挣扎着下地却被小丑按在了肩膀上。
“你知道我的。”小丑凑近姜堰耳边，轻声说道：“我从不说谎话。”
姜堰闻言，身体一僵，不敢再动弹。
小丑满意地笑了笑，扣在姜堰膝窝的手掌往上挪了几分，温热的掌心紧贴着姜堰的大腿嫩肉，他轻声说：“乖一点，带你回去吃好的。”
“你要带我去哪？”听到“回去”这俩字，姜堰神色顿时一变，声线也带了丝颤抖：“你说过放我走的！！！”
简短的两句话，说到后面甚至带了丝颤抖的哽咽。
琥珀色的瞳孔映着恐惧，姜堰这副模样莫名地叫小丑不满，但不满归不满，他仍旧耐着性子，放轻声调地问：“宝贝儿，你是忘了当初走之前我说过的话了吗？”
姜堰闻言身子一震，喉结不觉地滚动。
小丑用面具亲昵地蹭了蹭Alpha僵硬的脸：“放轻松，我不喜欢你这样。”
“乖乖跟我回去，等时候到了我会放你走。”
“多久？”姜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他侧头看去，眼里满是绝望：“你这次要关我多久？”
第一次是三年，第二次又会是多久？
小丑没说话，抱着姜堰走了出去。
无声似有声，姜堰已然知晓答案，他深吸了口气，在小丑走到病房门口时忽然开口：“为什么要利用我？”
“利用？”小丑尾音上调，带着察觉不出的笑意：“我可舍不得利用你，从始至终不都是宝贝儿自己的选择吗？”
“我就是太惯着你了，对你太好，以至于有任何没满你意的，你都会不高兴。”
“不过话说回来。”小丑忽地顿住了脚步，开口问道：“被你注射药剂的Alpha还挺能跑，我带着人到的时候，竟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他揉了揉Alpha腰间的嫩肉，轻声地问：“宝贝儿，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告诉我好不好？嗯？”
话说完，他抬脚踢了踢门框，下一秒紧闭的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排排的黑衣人站在门外，整齐划一地朝着门口的小丑俯身示意。
小丑下巴微扬，抱着人走了出去。
“你计划失败了。”没走几步，怀里的姜堰忽然开口：“你真以为世上没有比祁烬信息素高的人吗？”
脚步一顿，小丑垂眸看向姜堰，姜堰也恰好正盯着他看，脸上扬起他从未见过的笑。
真实，不掺杂任何一丝虚假。
看来他计划失败，很让宝贝儿高兴嘛。
“他被带走了。”姜堰望着小丑，一字一顿地开口：“被他从地下拍卖场买回来的omega——不，他不是omega，毕竟没有哪个omega的信息素能让我晕倒。”
“他的信息素比祁烬高上不少，算算时间，标记已经完成，你的计划彻底失败——”
“失败？”小丑嗤笑了一声，“虽然事情有点超出预料，但我想结果不会变。”
小丑抱着姜堰走进电梯，关上的那一瞬，他轻声说：“宝贝儿，告诉你吧，等下次你再见到那Alpha时，他已经家破人亡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