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这是她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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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姜夫人把手上的筷子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实在不能接受她的酒楼做出这样的食物来！吩咐嬷嬷：“去把掌柜叫进来！”
掌柜进来后，看着东家和小姐脸色都不太好，一时间心里打鼓！
姜夫人厉声开口：“李掌柜！这酒楼开门做生意，竟然卖这么难吃的东西！你这让我脸往哪搁！”
姜夫人的话让李掌柜脸色大变！“东家息怒，请容小的看看。”李掌拿起桌子上一双干净的筷子，夹了一点菜转身吃到嘴巴里，嚼吧嚼吧吞进去后才转身回话：“回东家，这味道一样啊，一直都是这样的。”
这可把姜夫人气着了！说要把酒楼给女儿，结果还出了这档子事，裳儿不会以为她把快倒闭的酒楼给她吧！
“一直是这样？做出这么难吃的厨子你不赶紧让他卷铺盖走人，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这不是已经留着过年了，可是这话李掌柜可不敢说！而是低着头，偷偷看了姜以裳一眼。
这一眼看得姜以裳福至心灵，心里发毛。
咋的啦！看她作甚？这厨子又不是她找来的！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看着小姐做什么！”姜夫人也发现了他的小动作。
李掌柜深吸一口气，觉得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便照实说了：“回东家，这厨子，是一年多以前，小姐安排进来的！不止这一个，还有糕点厨子也是……”
李掌柜又补充了句，“当时小姐差人把人送过来，说是小姐的意思，小的当时还问过夫人，夫人说小姐觉得好的，那厨子必定不凡，然后就留下了。”
后面那几个厨子的手艺实在不堪，他还去找过夫人，结果小姐也在场还闹了一顿，后面夫人还罚了他月钱，他也就没再说了，只是这些话他现在可不敢说。
哐！这是一口锅砸在姜以裳头上的声音！仔细回想，一年多以前……原身好像还真干了那么一件事。
当时好像是太子随口说了句这两个是她后院里某个侍妾的家里人，那个侍妾还是某个官员孝敬给他的，他如今势单，只好收下了，但是那侍妾却一直闹着要把家里人安排进太子府，他没有办法。姜以裳就主动表示要帮太子，然后就这样了……
姜夫人也想起这回事了，顿时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刚刚那桌子拍得太快了！只是毕竟见多了大风大浪，面上不显，只是神色已经缓和了许多。
看东家和小姐脸色稍霁，李掌柜想了想，决定一口气说完，“还有，咱们酒楼每日送水产和肉食的，也是小姐安排的，都是按照最新鲜的食材的行情付的银子，然后，送来的都参差不齐。但是夫人当时也说，既然是小姐的朋友，那就依小姐的。”
什么叫当众处以极刑，姜以裳觉得她现在就是！姜以裳也想起之前原身除了追在太子后边跑，还自告奋勇帮他做了不少事，因为每每如此太子都会对她更加温柔。
这是什么恋爱脑！
最后姜夫人只说这件事情交给姜以裳全权处理，李掌柜又看了眼姜以裳，最后什么也没说，就先下去了。
*****
难得跟女儿出来，姜夫人又带着姜以裳顺道去了珍宝斋，夏天快到了，想给女儿挑几件新花样。
珍宝斋的老板看到姜夫人就跟看到财神爷一样，还没进门就赶紧上前迎接。
“姜夫人好，哟这是姜小姐啊，见过姜小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夫人今儿看看玉不？前几天刚刚到了一块上好的完整的红翡。”要不说珍宝斋的掌柜是最会看人的，哪些人上门推荐哪些档次的东西。像姜夫人平时不大逛铺子，但是只要一逛，你只要拿出好东西，她基本都很爽快。
“行，拿出来瞧瞧吧。”
“好咧，姜夫人姜小姐二楼雅座请！”珍宝斋掌柜亲自带路。
这是姜以裳第一次直面的看到古代的珠宝店，门口站着两个小厮，一楼错落有致地陈列着长条形的长桌，上面摆着许多小型多宝阁，而那些流光溢彩的首饰，就一一摆在多宝阁上。
每个多宝阁旁边都有一面双莲并蒂铜镜，供客人试戴首饰时可以看看效果。
上了二楼，二楼布局跟一楼不一样，分隔了好几个雅座。座位与座位之间隔着半人高的纱屏和鲜花绿植，既不会遮住光线，又增添雅致。
所以说，古人也是不缺乏有巧思的。
落座后，立马有丫鬟立马奉上香茗。
随后掌柜的捧着一个成人手臂那么大的四四方方的缅花双螭龙密锁盒过来。
他把盒子小心翼翼得放在桌子上，然后一阵摆弄，才打开这个密锁盒，姜以裳真的是长见识了，这保险柜可一点不比现代的差啊，不仅不差还更精美！
掌柜边操作边解释：“姜夫人见谅，只是这红翡太过珍贵，小店不得不谨慎保管。”
“掌柜的如此谨慎，本夫人倒有些好奇了。”
“姜夫人，姜小姐请看！”随着掌柜的打开盖子，整个雅座小隔间仿佛都笼罩在火红霞光之中。
看着盒子里那足足有面盆那么大的红翡，饶是看过无数奇珍异宝的姜夫人也不免震惊！更别说姜以裳了，要不是克制着都要忍不住尖叫出声了！
但是内心已经在高分贝呐喊了！天然的红翡啊！不是什么A货b货，就是纯天然的！还那么大！
看到姜夫人的反应，掌柜的就觉得有七八成稳了！“姜夫人觉得如何？”
“嗯，完整倒是挺完整的，就是这颜色不是很均匀。”看到这红翡的第一眼，姜夫人就已经决定要买下来，以后给姜以裳打造一顶红翡凤冠了，但是场面话还是得说几句。
这话说得掌柜又不确定了，这红翡到了有大半个月了，这么完整又大，虽说这天天有各府夫人来看，但每每说到价钱就都退却了，这京都城，如果错过了姜夫人，那这红翡可能只能切割了，那就可惜了。
想到这掌柜的赶忙说道：“姜夫人请看这块，巴掌大的颜色都是鸡冠红，红得透亮鲜艳，用来打造手镯，玉冠最佳。这边虽然带点淡纹，但是这里像一只凤凰，若雕刻成玉佩那真的是相得益彰。还有这边最大的，虽不及鸡冠红，但色泽均匀，可以打造一整套头面。剩余的也可以做成耳环、戒指，串成珠子也是可以的，都不浪费。”
不得不说这掌柜的也是厉害的，说的几点都是姜夫人心里所想。又端详了几眼，姜夫人才开口：“那掌柜的打算卖多少银子啊？”
一听这话，又觉得有谱了！连忙谨慎得伸出五个手指，“嘿嘿，这个数！”
“五千两？”姜以裳试探地说。
“哎哟，姜小姐真爱开玩笑，是五万两白银。”姜以裳这话这可把掌柜吓一跳，赶忙把价格说出来。
“啥——”后面的话还没出声，姜以裳的手就被姜夫人握住了。
姜夫人问：“裳儿，你可喜欢吗？”
喜欢！喜欢！五万两呢谁不喜欢！只是她是该回答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喜欢就直说。”看出女儿的纠结，姜夫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没想到女儿还会心疼她乱花钱了。
傻孩子这区区五万两跟她比起来，啥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