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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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园子后,随意打发了领路的丫鬟,姜以裳打算认认真真的逛一逛,之前逛个苏州园林还要八十块钱,如今看来这青松别苑也不差,反倒更有北方园林的恢弘大气。
沿途边走边看,真的是五步一景,十步一画。
“琉璃,你说我家在这西山也有别苑吗?”姜以裳问琉璃,之前她一心追着太子后面跑,对姜家有什么都模模糊糊的,反正有什么好东西,娘亲第一时间会送到她面前,她也从没在意过。
“嗯……回小姐,有的。”琉璃想了一下说,“不过不是老爷的,是您的。“
“我的?”这下姜以裳来兴趣了,原来她名下还有套别苑啊,这不赶上她在北京有了套四合院吗!
琉璃重重点了下头,“嗯,您的!那别院是您十岁生辰时,国公大人送您的生辰礼。好像在西山的西边,不过小姐您嫌弃太远了一直没去过,奴婢记得那别院一直是夫人派人打理的。”
外祖父送她的……
一直知道外祖是有兵权在手的,想不到还这么有钱啊。
也是,京都世家哪家穷了?没有最富,只有更富。
姜以裳当下觉得,哪天也去别院看看。毕竟是她名下的财产,好歹得巡视巡视。
喜滋滋~!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都到一处偏僻的院子里,这院子虽然偏僻,景致却也是不错的。
如今只是四月初,可是这满园的石榴花却开得如火如荼,层层叠叠的绿叶包裹着红花,更加彰显出石榴花的颜色,真是不肯染时轻着色,却将密绿护深红。
“湖阳郡主人看着不怎么样,这园子还是不错的。”
忍不住投身到这石榴花海中,也可惜这个时代没有手机,不然随便哪个角度一拍都是很出片啊。
姜以裳逛得快,加之她今日也穿着一件石榴红色的齐胸襦裙,一转眼,琉璃便看不到她在哪儿了。
这园子这么大,琉璃也不敢随意乱跑,怕小姐回来找不到她,只能待在原地等小姐回来。
姜以裳一时看花了眼,一想到这石榴花如果结了果,那满树沉甸甸的石榴,可是鲜甜美味啊。
正转身打算让琉璃回去找人也种几株石榴在院子里,哪知身后早已不见琉璃的踪影。
“本宫只是就事论事,三弟何必动怒。”
忽的,石榴花海外围,隐隐约约传来一声耳熟的声音,姜以裳听出,这是太子的声音。
太子怎么在这里?
姜以裳偷偷透过枝叶的缝隙看能过去,
只见太子正面向她这边,跟一个男子讲话,此人身穿滚金边墨色阔袖蟒袍,头戴白玉冠,把一头的秀发高高束起,腰间黑金色的蹀躞紧紧贴着腰身,更衬托着腰窄肩宽。
太子叫他三弟,姜以裳脑海里出现一个人,翼王谢长宴,皇帝三子。
在书里翼王可是太子最最强大的竞争对手,手握二十万大军。太子登基后几年不知为什么突然造反,后夺位失败后被禁军乱箭射死在城门下。
书中写到翼王造反时已经是快完结了,作者草草几笔便概括了这场战事,从此再无反派,男女主在皇宫里相亲相爱。
姜以裳觉得这个翼王也是炮灰,前期是人人称颂却惧怕的冷面战神,后面却以造反被万箭穿心草草收场。
“太子觉得西北军没用了?”翼王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反问太子的话,带着点威慑感。
他们起争执了?
隔着远,翼王又背对着她,姜以裳看不清他们的神情。
“三弟这话说的,西北军之前守护西北边境,本宫何时说西北军没用?”
“ 只是你也知道如今盛世太平,父皇欲修建陵寝,这不是撞上了吗,本宫只是为父皇分忧而已。”
太子这话说出来恐怕只有他自己觉得有道理。
随着皇帝的年龄越来越大,吃穿用度越发骄奢淫逸,且为了在史书上留下供后人称颂的功绩,年年大兴土木。去年修河道,今年修行宫,明年又要修陵寝。
只是这些钱,有多少是真正用在了正事上,又有多少是进了地方官员和工部的口袋里。
看来太子是不欲松口,翼王也不打算在费口舌,气氛就这么僵持下来。
许是翼王的周身的煞气太过重了些,不稍一会儿太子便又说了句什么,就离开了,而翼王却连基本的礼仪都懒得装了。
他们的谈话隐隐约约不真切,姜以裳只听得几句关键词,却也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
西北军是翼王统领的二十万大军,坐镇大周西北边境,抵御外族入侵,是大周对赤勒族的最后一道防线。
之前,翼王也一直坐镇西北,只是这两年边关相对太平了,皇帝才诏他回京都。
而如今国库大概也不乐观,书里有写到,新帝登基后,国库空虚,连宫里基本的吃穿用度也难以为继,后面抄了姜家才充盈了国库。
所以他们争执的,应该是西北军军饷的事。
只是军饷何事是太子可以决定的?
不对!她好像漏了一件事,如果真的如书里所说,一个姜家可抵国库,那姜家得有多少钱啊!
乖乖得咧!娘到底是什么商业女强人啊!
正当姜以裳心里的算盘蹦的飞快时,翼王身边又出现一个人,来人大概三十来岁,一副读书人打扮,他到翼王身后半步时行礼。姜以裳猜测,这可能是翼王的幕僚。
李先生等到太子走远了才过来,看着王爷周身的低气压也知道,此次跟太子的谈话并不顺利。
也难怪王爷心情不好,如今已到四月,按照规定,每年三月初就要拨下来的新一年的军饷如今拖了一个多月还迟迟没有下来。
副将传信来,军中已经开始有不一样的声音了,恰逢圣上要修建陵寝,国库不富裕,太子就上奏疏,建议可以西北军的军饷上做文章。
偏偏圣上还没有表态……
想了想,李先生开口说:“王爷,属下倒有一计。”
翼王转身看了李先生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圣上认为西北这几年太平了,不用打仗,觉得西北军没什么用了,就拖军饷。属下以为,要不要在边关制造一些动乱,以此来逼迫……”
逼迫谁?后面的无需言明,上面的不是要百姓称颂的功绩吗?如果西北乱了,还哪里来的功绩!
只是李先生这话着实有些大逆不道了,只是他本就不是效忠谢家王庭的, 他只效忠翼王一个人。
李先生的话让翼王眼底又沉几分,语气不容违背回绝道:“本王的兵,如果没有老死那就只能死在抵御外敌的战场上,而不是这种无谓的争斗中!”
说完又警告得看了李先生一眼,眼神里的意思不用言明!
见翼王态度坚决,李先生只得恭敬的双手作揖,表示听从。
姜以裳站在石榴花海里,脚都站麻了这翼王和李先生还不走,无奈打算轻轻活动一下脚,却不想,突然头皮剧痛!
忍不住轻呼出声。
“啊——!”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