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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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可能是地狱！”
“为什么不可能？”
“你看，桌面上还能显示数码的时间，请问地狱是这样的吗？”
“那你说地狱应该是怎样的？地狱，就不能是这样的吗？！”
“不对，不对！总之肯定不是地狱……”
“什么总之分之的，你得说理由啊！”
“理由就是，就是……就是我们身上都很干净啊，一点都没有受伤不是吗？”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入殓师帮你补过了呢？”
“……”
关于这里是不是地狱的争论，还在继续……
而最早提出这个观点的戏袍女，却一声不吭坐在那里看着大家。
左唐也冷眼看着众人，他并没有参与争辩，坐在位子上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现在房间里已经做过忏悔陈述的，总共有六人。
分别是少年李天明，女歌手云流苏，金发牛郎阿坚，餐饮老板余景涧，入殓师寸雪和台湾黑帮堂主樊京龙。
而还未忏悔的，刚好也是六人，分别是科学家邢天戈，法官宋有康，白胖富贵女，红戏袍女，西装男，左唐。
从人数来说，忏悔的人刚好过半，小丑提出中场休息，本来也是合理的。
但小丑却是在接听通讯之后，提出的中场休息，甚至他还离场不知去了哪里，这也让左唐忍不住猜想联翩。
首先，给小丑「传音」的，到底是谁？
其次，小丑离场，是否与自己问的那个问题有关？
第一个问题，左唐没有答案，毕竟他来到这里才几个小时，对小丑以及这个地方了解的还太少。
但是他已经可以肯定，小丑的背后还有“上线”，这说明这个地方远比目前看到的更复杂。
而第二个问题，左唐也有九成的把握了……
那就是，即便出了这个房间，估计也回不去自己的世界。
这也让左唐非常焦虑，毕竟他必须回去才行，想起来这之前的情况，他一刻都不想耽误了。
十分钟的时间过得很快，时间快到的时候，左唐就开始盯着那张空桌子了。
果然，桌面上的数字跳到00:00的时候，小丑又出现在了那里。
他的影子先是闪动了两下，然后整个人就完整地出现了！
「量子传递？瞬移？仙术？」
左唐想破脑子也没有答案，只得出一个很现实的结论——
这个地方，存在着超自然的能力，或者是超现实的科技。
“嘻嘻……诸位，休息得怎么样啊？”
小丑再次出现，显得无比轻松，看来一定是得了什么“高人”指点过了。
房间里的人都警惕地看着小丑，经过十分钟的休息后，大家的神经反而更加紧绷了。
毕竟，在休息期间，大家积极且热烈地讨论过了，这里是否是地狱的严肃学术问题。
同时还顺便分析了一下，小丑到底是仙人还是鬼，虽然……目前暂时未得出科学的结论。
小丑并不知道这些，他已经得到上级的授权，允许他临时改变规则。
这不仅可以避免再遇到左唐的「拷问」，甚至还可以提前下班……
所以，他现在正处于心情愉悦的状态。
“诸位，鄙人很荣幸地通知在座各位，我们的游戏将调整一下规则。”
“1、接下来的忏悔，将从每人十分钟，调整为三分钟；
2、提问时间取消，忏悔者无需再回答问题了。”
“怎么样？”，小丑愉快地笑着问大家，“是不是很人性化啊？”
左唐没意见，他归心似箭，早点忏悔早点结束最好了。
剩下几个还未忏悔的，当然也是乐于接受的，毕竟时间短就可以少说一些……多说多错，说的越多越容易给自己惹麻烦。
最重要的，还是不需要再面对提问了。
被人提问的问题是不可控的。谁也不知道，别人会不会突然提出什么尖锐问题，万一回答得不好，可就很容易被众人针对了。
“喂~！我反对！”，刺青男樊京龙突然大喊起来。
小丑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你反对？为何？”
“我还有很多话没说清楚，能不能让他们继续提问我？”
樊京龙瞪着大眼睛，巨石强森型光头顶部，反射着头顶的射灯。
“你，你没毛病吧？”，小丑不解地看着樊京龙，“不行！提问已经没有了。”
“可这……”，樊京龙摸一下光头，“这不公平。”
小丑气得只好把尖刀调到他面前，“那这呢，公平吗？”
“赛里母！”，樊京龙缩了缩头，“公平。公平得不能更特么的公平了……”
武力，当然是一种实力。
从实力出发对话，这也确实是公平的。
“好了，下一位开始忏悔！”，小丑这次走到了科学家邢天戈的面前，用手指着他，“三分钟，倒计时开始！”
左唐看到桌面数字开始跳动，3变成2，00跳到了59……
“大家好！我叫邢天戈。”，邢天戈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我是一名科学家。”
“我来自哲江省，哲江文州的一个渔村。”
“由于忏悔时间变更，我尽量长话短说，只挑重点讲吧。”
“对了，忘记说了，我有罪，我忏悔……”
“我喜欢思考，也擅长思考，所以我的学习成绩一直不错。”
“我的人生顺风顺水，设定的目标也总能实现。就连大学，都是大家羡慕嫉妒恨的。”
“我攻读的，是生物医学工程系，这也是目前非常热门的一项学科。”
“我一直相信，这是有望改变人类未来的一项科学。”
“生物医学的前景，有望延长寿命，治疗癌症，甚至改变基因序列，开发人体潜能……”
“可我还没做到改变人类未来的时候，我们的学校里，就发生了一件改变个人未来的事情。”
“而且，就发生在我身边，在我的宿舍里。”
邢天戈一向镇定，讲到这里却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
他摘下眼镜，从怀里掏出一块棉布擦拭，可是双手颤抖得厉害，差点将眼镜摔到地面。
“我们同宿舍一共四人，都是班里的尖子生。”
“刚开学的时候，四人相处融洽，刚进高等学府，未来充满希望，我们正值青春年茂，那真是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时期……”
“其中有两个同学还是高干子弟，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特权，那时候的我，觉得阳光明媚，未来可期……”
“两个高干同学都是天之骄子，从小到大都是领袖般的存在。”
“哎，如果我和另外一个同学，稍微笨一点，学习成绩更差一些，就好了……”
“可是，我们两个都太优秀了，渐渐地把所有光芒都抢走了。”
“四人的关系因此破裂，渐渐变成了形同陌路的两班人。”
“直到有一天，我忘了拿笔记本，中途突然回到宿舍……”
“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邢天戈的声音又开始颤抖，“两个高干子弟的同学，正在将什么粉末，倒入宿舍的饮水机中……”
“我被发现了，两人抓住了我……”
“他们威胁我，不能说出去。否则……”
“否则，他们会让我无法毕业，即便毕业，也不能找到好工作……”
“反之，他们会动用关系帮我，为我将来的人生开绿灯。”
“我知道，他们完全有这个实力，我见识过他们家里的权势。”
“我屈服了……”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在宿舍饮水机里取水喝，而我的另一个同学则完全不知情……”
“可他们，他们往饮水机里投放的……”
“是铊啊！”
“无嗅、无味、无色……”
“而且，毒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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