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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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琪琪果然风尘仆仆的冲进父母的房间。
在外面就有些跳脱，在家里就更放飞了自我。
“阿爹阿娘……”
水琪琪兴高采烈的跑进屋，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就看到了满眼红肿以及眼眶通红的阿娘阿爹。
“阿爹阿娘，是出什么事了吗？”
水琪琪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所有的跳脱都安静下来。
“没事，今日看到你们的四方哥哥，想你们蒋伯父蒋伯母了！咱们家曾经玩得很好，那时候你才刚刚出生没多久，所以并不知道……”
水夫人面不红心不跳的随便说了一个理由。
“四方哥哥跟咱们家是旧交吗？”
水琪琪心里一喜。
能让父母评价那么高的，想来四方哥哥人也不错。
所以才能跟爸妈有往来。
而且也能让父母如此真情实感，那必然是品行端正的人了！
“嗯，你蒋伯父蒋伯母曾经跟咱们家玩得很好，你蒋伯母跟阿娘是手帕交……只可惜……”
水夫人满眼追忆，却又无可奈何。
“只可惜什么？”
水琪琪喜欢听故事，更何况这还是四方哥哥的故事。
“只可惜你未曾见到过你蒋伯父蒋伯母，他们真的是很好的人！”
或许是水夫人夫妇隐藏的很好，又或许是十五六岁的水琪琪心思大条。
水琪琪并没怀疑父母说的话，便又很开心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阿爹阿娘，你能接受比我大十几岁的女婿吗？”
水大人只觉得窒息，心痛，这个话题他并不想听到。
“所以你是想找爹吗？你阿爹还不够？”
水夫人挑眉，毫不犹豫的话语脱口而出。
“阿娘，你说什么呀？他真的很好，而且你们也一定会喜欢的。”
“你说的不会是四方吧？”
水大人听着听着就觉得很迷糊了！
随后想到了今日上门的蒋四方……
“是他，阿爹阿娘，四方哥哥真的很好，若不是他，今日我指不定就惨了！”
“人家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报，他救了我一命，我的报恩，阿爹阿娘不是都这样教育我的么？”
水琪琪抱着水夫人的手撒娇。
水夫人和水大人这会儿晴天霹雳。
从刚开始的满脸不敢相信，到后来的心里极其复杂。
“琪琪，你喜欢谁都好，就是四方不行。四方很好，很优秀，但是你们家不合适。”
水夫人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拒绝。
并不是蒋四方不好，而是蒋四方太好。
当初的四个人，姜家的蒋四方和蒋四钰，水家的水晨晨和水晨鑫。
说来也巧，刚好，蒋四方和水晨晨互相喜欢，而蒋四钰和水晨鑫也两情相悦，互生欢喜。
不管是蒋家还是水家，对这门亲事都特别看重。
毕竟两家关系本来就好。
如今更是亲上加亲。
主要是两边的老父亲都没想到，一个青梅竹马，凑成了两对小年轻人的互相爱恋。
只可惜，好景不长。
两对都没有成亲。
但是边关动荡不安。
还没来得及成亲，蒋四方和蒋四钰就回到了南洲。
按理说南州理应是攻不破的。
但是作为蒋家的孩子的蒋四方蒋四钰被盯上了！
蒋家是武将世家，世世代代镇守东陵边关，蒋家的忠心耿耿和为祖国报效的决心让上位者很少对蒋家猜疑。
作为武将世家，蒋家子弟大多从军。
而为祖国奉献出自己生命的蒋家人也不在少数。
这一代的蒋将军，嫡子庶子加起来有七个。
嫡子蒋四方，嫡女蒋四钰。
其余都是庶子。
但是看惯生死的蒋家人，哪怕嫡庶有别，也依旧和睦相处。
很少有龌龊发生。
十多年前，蒋夫人带着嫡子嫡女以及年幼的庶子庶女们在京都生活。
蒋将军也时常回京，蒋将军为人豪迈大方，也有很多知己好友。
水大人便是其一。
两人感情深厚时相约定，日后要皆为亲家。
无论蒋家儿郎娶水家姑娘，还是水家儿郎娶蒋家姑娘。
因为相处友好，都知道对方的人品，不会让自家孩子受委屈。
所以嫡子嫡女们出生后，便早早地让他们一起玩，一起学习。
所以水晨鑫当初也是会一些武功的。
原本只是想要一对孩子结亲，哪里想到两家都要娶对方孩子，只能说亲上加亲。
抱着他们女儿在我手里，他们不敢欺负我女儿的想法，两家对于这两对亲事格外看中。
成亲前，边关战乱，蒋家规矩，十六岁儿郎得上战场磨炼两年。
再加上当时战况危险，所以蒋四方和蒋四钰跟着去了南州。
蒋将军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鼠目寸光，沉浸在后院那一亩三分地争权夺势。
所以哪怕是女儿也带着往边关跑。
蒋将军坚信，见识过生死轮回，心胸自然也无限放大。
一心向往战场上的豪情壮志和驰骋沙场，报效祖国的水晨鑫自然偷偷跑去投了军。
等家里人发现时，人已经跟着大部队跑走了。
水家寄了书信，请蒋家帮忙照顾好孩子。
也就放心了。
水晨晨日日担忧着边关的心上人，自己哥哥，好姐妹。
只可惜，最终等来的是噩耗。
蒋将军英明神武，战场上更是所向披靡。
北泽那一群惯会用拳头的莽夫不知听了谁的挑拨，派人潜进了南州城。
直接向着将军府后院急行。
那一年，蒋家后院，一个嫡女，两个庶女都被掳走……
保护姐妹的庶子没了一个。
得到消息的蒋四方和水晨曦没等到蒋将军的命令，年轻气盛，冲进了敌营。
最终，蒋将军带兵冲进去，也只救到了奄奄一息的蒋四方。
未婚夫蒋四方生气不知，闺中好友惨死，哥哥水晨鑫陨落……
在京都的水晨晨一夜之间病倒，水家并非无敌人，有人在水晨晨身边诉说着蒋四钰的悲惨死状，诉说着蒋四方和水晨鑫的身亡。
水晨晨日日夜夜难以接受，痛哭失声，最终，一个活泼好动的姑娘，抑郁而终。
十多年前的悲惨遭遇，让蒋家和水家都陷入沉寂。
蒋家因为敌人近在眼前而奋发。
等蒋四方救回来后得知未婚妻死讯更是吐血晕倒。
接下来便是蒋家跟北泽的虐杀。
蒋四方不停的给兄弟妹妹以及未婚妻报仇。
只可惜，他杀再多的北泽士兵，死去的人都再也回不来了。
至此，蒋家再没回过京都，蒋夫人带着年幼的庶子庶女也离开了京都。
明明没有人指责他们，可是蒋家面对水家依旧内疚悲痛，
曾经两相交好的两家人，最终十多年再也没有联系。
蒋家悲痛懊悔，也因为自己没有照顾好水家嫡子而自责。
水家沉浸悲痛，知道后来的水念辰生出来后，这才慢慢的恢复过来。
当年的水琪琪还小，水念辰没出生，所以都不知道那些年的过往。
十多年过去了，也没有人在他们耳边提及，以至于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哥哥姐姐。
水家父母思及过往，便忍不住悲痛。
是啊，不合适！
如果他们要求，蒋四方会娶他们家琪琪回家，可是，这对蒋四方那孩子，太残忍了！
那么多年，他们都看到了蒋四方的深情。
已经二十多岁，快三十的人，在同龄人都已经孩子多大，快到成亲年纪的时候，他依旧单着。
不曾娶亲，也不曾纳妾，更是没有碰过任何女人。
这样的蒋四方，在用一生去爱和守护着他们的女儿水晨晨。
如此深情，他们又怎么舍得逼他娶自己的小闺女儿？？？
更何况，蒋四方的深情，也让他们不敢将小闺女儿嫁过去。
毕竟一生只为守护一人这种事，为的是她们的女儿他们感动。
但若是后来者也是他们的女儿，那么他们也不可能愿意的。
心中自有所爱，那么，娶的不是所爱之人他会痛苦。
嫁的人心中另有其人，琪琪也会痛苦，既然如此，一开始就斩断情根。
“为什么？因为他年纪大吗？可是，女儿不在意啊！”
水琪琪愣了愣，其实刚开始因为蒋四方的长相让她心动，如今，家里人反对反而让她生了逆骨。
九十多斤的体重，九十斤的逆骨，不多不少，足够她反抗爹娘的专断。
水大人夫妇越发的痛苦了，甚至红了眼眶。
“琪琪，四方他心中另有所爱，你和他不可能。”
已经想好了要如何让阿爹阿娘同意的水琪琪听到这话，愣了愣。
心中另有所爱啊！
那她不能横刀夺爱的。
她水琪琪一生坦坦荡荡，绝对不能做这种道德沦丧的事情。
“那行吧，既然他心中另有其人，那我重新找一个好了，阿爹阿娘，你们给我仿着啊！就照着四方哥哥这个样子的找，我喜欢好看的。”
水琪琪咧嘴笑着说道。
还准备长篇大论说服的水大人噎了噎。
行吧！
闺女儿太听劝了也没啥成就感。
“那你还有事吗？”
水夫人暂时不想看到跳脱的小闺女儿。
主要是跟大闺女儿水晨晨更像了！
“没了，阿爹阿娘，女儿告退！”
水琪琪做出一副侠士风范的告退礼，随后快速跑离开来。
光阴摇摇晃晃，丢失的从来不是时光，而是念念不忘。
这个世界记得晨晨鑫鑫的，也只有他们夫妇和蒋四方……
水琪琪喜欢美好的事物，就像喜欢小黎糖一般。
所以，哪怕不能嫁给蒋四方，水琪琪还是跑去了蒋四方那里。
水琪琪是信阿爹阿娘说的蒋四方有喜欢的人的。
然而在找到蒋四方时，看着他一直站在后院的那棵最大的银杏树前，一直看着这棵树，一动不动。
不知怎么，水琪琪觉得他很孤单。
他心情一定特别不好。
明明旁边还蹲着一个水念辰，偏偏仿佛整个世界只有蒋四方。
水琪琪挪过去，凑到水念辰旁边坐下。
“四方哥哥在做什么？”
水琪琪询问，主要是这个姿势太久了！
水琪琪自己来这儿看着他都站了好一会儿了！
“不知啊！一路走走停停，到了这儿，他就这样了，一动不动，看着这棵树，傻站着，走也不走，话也不说。”
两个不动情，不知感情的人只觉得莫名其妙。
蒋四方看着这棵树，看到的并非单一的树，而是挂在树上的四个少男少女。
哪怕温柔如妹妹蒋四钰，也都在阿鑫的帮助下上了树。
树上很多枝丫都有他们留下来的痕迹。
十多年过去了，这颗老树越发的茁壮，而物是人非，当初在树上的少年，只留下他一个人。
蒋四方很多时候都在想，为什么自己还要活着？
刚开始拼命活下来是为了回京娶心爱的女孩儿。
回来才知道晨晨早已去世……
他曾经也有轻生的念头和举动。
只可惜，命大，活过来了。
看着那时候哭得泣不成声的水家父母，看着父母苍老的容颜，最终他苟且活了下来。
蒋四方看着银杏树，红了眼眶。
曾经他们高谈阔论，畅谈着一生报国，临老时，在繁华尽处，寻一抹静谧。
泛舟湖上，三五好友，一壶老酒，家人作伴，于绿野间，阳光下，安享晚年……
只可惜……
岁月朝朝暮暮，失去的从来不是青春，而是恋恋不舍。
他忘不了的，一直是那群人……
蒋四方沉寂了很久很久，现在银杏树旁。
是微风将他唤醒。
似乎是他悲伤太久，平静无风中忽然一阵清风。
蒋四方回过神来，揉了揉额角，掩饰悲痛。
回过头，就看到了处着下颚呆坐着等自己的水琪琪水晨鑫。
蒋四方忽然的，更想哭了！
眼前宛若蹲坐着水晨晨和水晨鑫。
明明这是年龄差距那么大的他们的弟弟妹妹。
“四方哥哥，你在思念你的爱人么？”
水琪琪羡慕，能让四方哥哥这样的人物惦记着的，该是怎么神仙的人物啊！
不过…………
不对啊！
水琪琪忽然晃过神来。
蒋四方比自己大十多岁，那也应该快三十了吧！怎么可能还没娶亲？？？
水琪琪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
方才蒋四方那种恨不得尘归尘，土归土的寂寥绝望，让她在脱口而出时多了三思。
“对啊，思念我的爱人！”
蒋四方看向水琪琪，透过这张相似的脸，似乎看到了同样活泼可爱的水晨晨。
苍天不公，他们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甚至保家卫国，做尽好事，结果最后，还沦落到这种下场……
“是你的妻子吗？她没跟你一起回来吗？她还在南州城啊？”
抛开了因为他长得好，各方面符合自己眼缘，想要嫁给他这一点。
其实如果再加上他深情的话，那就更吸引人了。
“她……不在了！”
蒋四方声音悲凉，哪怕那么多年，每每想到那个天真烂漫活泼的女孩儿，他依旧痛彻心扉。
是他不好，沉睡了太久太久，让他的女孩儿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不在了？”
水琪琪问完就后悔了，看着蒋四方悲伤弥漫的模样……
水琪琪也跟着心疼。
到底是怎么样的深情，才能让他恋恋不忘？？？
蒋四方没有多说，殊不知这幅深情的模样，让水琪琪心里的种子发了芽，在慢慢成长。
水琪琪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在当天蒋四方略显失魂落魄的离开后，水琪琪凑到了自家阿娘身边。
“阿娘，四方哥哥喜欢的是谁啊？”
水夫人其实早就知道，闺女儿一定会来询问。
为了怕闺女儿越陷越深，所以水夫人决定说实话。
“你姐姐！”
“我姐姐？？？我有姐姐？哪个姐姐？亲姐姐么？还是堂姐表姐？？？”
水琪琪压根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姐姐啊！
“你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都跟四方差不多大，哥哥叫水晨鑫，姐姐叫水晨晨。你们姐妹俩很像，那时候你刚刚出生没多久，你姐姐最是喜欢你了……”
“常常抱着你去找四方他们一起玩……”
随着水夫人的诉说，水琪琪似乎看到了那样的画面。
一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十四五岁少女，还有另一个明明是武将之女，却格外温柔的女孩，身旁时常跟着两个同龄少年，他们一起奔跑嬉戏，一起学习，一起玩一起闹……
两家都做好了他们会成亲的准备。
然而意外来临，最终，婚事没成，四个少男少女，最终只剩下蒋四方一个人。
“你姐姐可喜欢你了，当初……”
水琪琪阿娘口中的哥哥姐姐太好太好。
阿娘口中的四个少男少女相处的也特别好。
原来曾经姐姐也在那棵银杏树上掉下来过……
原来姐姐跟她一样，喜欢翻墙爬树，喜欢各种吃食，唯独不喜欢看书……
她有一群知己好友，姐姐也有……
姐姐……
哥哥……
蒋四钰姐姐……
蒋四方哥哥……
太多意难平……
愿许秋风知我意，散我心中意难平……
水夫人以为说完了水琪琪就不会喜欢蒋四方了！
却不知道，水琪琪失魂落魄的离开。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
她似乎看到了那四个活力四射的少男少女，看到了他们互生情愫，互相欢喜的画面……
最后的最后，只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
十年过去了，蒋四方还是蒋四方。
孤独一人，孑然一身的蒋四方。
这样痴情的蒋四方，更让水琪琪心疼不已。
然后，心里想要照顾蒋四方的欲望也越发的浓烈。
水夫人后来知道后，忍不住仰天长叹。
怎么能用正常人的脑回路来想自家这个跳脱的闺女儿？？？
水琪琪确定心意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姐妹们写信，表示要聚餐。
几人出来一次不容易，但都想方设法来到聚福楼。
尤其是眉开眼笑，满眼情意的顾栩儿，最难出宫的她都来了！
小黎糖一连莫名，怎么感觉在她闭关看书的这些时日，大家都有心事了？？？
“我有喜欢的人了！”
水琪琪不是能憋住心情的人，一看到姐妹们，立马蹦出个炸雷。
“啊？”
四人的确惊呆了！
“我家的一个世交，叫蒋四方，是镇守南州城的蒋将军家的嫡子，他长的很好，人也很温柔，武功高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沉浸在分享喜悦中的水琪琪没注意到，她说到蒋四方的时候，姜淼和黎糖满脸怪异。
最终都在为好姐妹祝福。
“我怎么记得蒋四方大了我们几岁？”
马翡翠脑海里想到了关于蒋四方的介绍。
毕竟京都各家公子，几乎都有案册在她那里。
不过是阿爹阿娘为她择婿罢了！
蒋四方就是其中一个，不过阿娘并不同意，并且很是抗拒。
阿娘给出的理由是太老了……
她无所谓嫁娶，所以也无所谓那个人是谁。
也就没有多问一问这老是老几岁了？？？
“嗯……”
这个问题让水琪琪心虚。
“所以是大几岁？”
姜淼挑眉。
“十几岁……”
其他四人:…………
黎糖:“你确定大咱们十几岁还没娶亲的是正常人？你知道他前面几任妻子是怎么不在的？”
姜淼:“年纪太大了，水叔叔他们也不会同意。”
顾栩儿:“要不琪琪你再想想？？？这大个十几岁怕是有点大了吧……”
水琪琪听到他们并不太看好的语气，也并不气馁。
毕竟的确是大了些。
这几人说话还好听了！若是她们找一个这样的，指不定自己说的会是跟阿娘一样的话。
“你给自己找个爹啊？”
“他是正常人，他曾经有个一个心爱之人……”
“那更不行了！”
四人异口同声。
心中有人的人最是不能嫁了！
“你们听我说完嘛！”
水琪琪无语。
“他叫蒋四方，刚刚也说过了，但是你们不知道的是，我曾经还有一个哥哥姐姐，将水晨晨，水晨鑫……”
随着水琪琪的介绍，其他人也就知道了他们家的那些往事。
不过不知为何，怎么她越说，黎糖他们就更不看好她和蒋四方了？？？
“他心中所爱既然是你的姐姐，那么，你就更不能嫁给他了！想要捂热一个心中有人的男人真的很难，就像我阿娘！”
马翡翠压根不怕她们知道自家阿娘福吉长公主的往事，毕竟那都是众所周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