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江建国的万贯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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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江城大学，平凡看到各执法部门已经到位，十余位挂着胸牌的政府层面的媒体从业者紧密跟进，更多的自媒体博主在外围进行现场直播，显然食堂内部他们无权进入。
来到具有男生“杂乱味”特色的四人间集体宿舍，三个室友趁着周末约了各自的女友去撒狗粮，而平凡十七年来只有吃他人狗粮的份，堪称史上最悲催童养婿。
摊开他的精神食粮《平凡的世界》，平凡无心翻阅，这本江爷爷临别之际叮嘱他好好保存的书籍，透着诸多古怪，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而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它绝对不平凡。
随后想起上午在樱花树下邂逅的京城美女杨柳依依，不由得露出甜蜜笑意，“太遥不可及了，我和她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
朴树的《平凡之路》今天第二次响铃，瞬间打断了平凡的胡思乱想，电话那头传来江家老二江河安抑制不住的激动声音，“凡凡，你快回家，你爷爷……回来了！”
“什么？爷爷回来了？”平凡亢奋不已，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额头撞在铁床架，立马一个包起。
“爷爷让我提醒你，记得带回一本叫做《平凡的世界》的书。”
“好的，二叔！凡凡马上回家。”
平凡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出宿舍楼，破天荒的钻入马路边正在待客的一辆出租车，尽管App上滴滴打车更经济省钱，但在这个归心似箭的时刻，一向节衣缩食的他只想尽快投入到江爷爷那能替他遮风挡雨的怀抱。
移民新村距离江城主城区不到一小时车程，行进过程中平凡多次催促司机再快点，搞得司机以为他要赶着去投胎似的。
远远地，瞧见大门口聚集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平凡噙着热泪跟与他打招呼的村民点头示意。这一刻，没有人喊“童养婿”。
堂屋宾朋满座，正首端坐着一位精神矍铄、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江家老爷子江建国。
老者江建国右手边坐着三名中年男子，相貌相近，自是江家三兄弟江海安、江河安、江湖安。中间的江河安轻声道:“爸，这是凡凡！”
平凡踏过门槛，目光落在容貌略有改变的江建国身上，足足五秒，随后滚烫的泪水如决堤之水奔涌而出。
“爷爷！”
“凡凡！”
江建国踉跄上前，爷孙俩抱头痛哭，这出一别十七载的祖孙情，瞬间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就连江河安老婆秦小娥的两个泼辣妯娌王翠云和刘菊花也抹着眼角。
“爷爷，凡凡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平凡哽咽着，“多少个夜里，凡凡蒙在被子里偷偷哭泣，后来眼泪都哭干了，就为盼着重逢的这一天。”
“凡凡，是爷爷对不起你，没能照顾好你。”江建国拉着平凡坐上正首位，威严的目光扫视众人，吓得在场的儿辈孙辈们大气都不敢出。
爱抚着平凡的头，江建国和蔼可亲地道:“凡凡，爷爷再也不走了。从这一刻开始，爷爷要助你创造一个开挂的人生。”
所有人都在慢慢揣测江建国的意思，却没有人可以参透。
替平凡轻轻拭去残存的眼泪，江建国散去和蔼可亲之色，“我江建国的三个好儿子，既然当初你们选择了分家自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无力改变现状。我也打听到你们三家平时鲜有来往，但是今天，必须吃一顿团圆饭。”
三兄弟面露惭愧，“爸，是我们做得不好……”
三妯娌也慌忙表态道:“爸，那我们三个去准备晚饭食材……”
“哼，算你们识相！”江建国瞪了一眼去往后厨的三个儿媳妇，怨气难平。
“河安，听晨怎么不在家？”江建国拉着平凡的手，送去一股暖流，也是一个坚定的支持。
江河安陪笑道:“爸，听晨她打小就有一个明星梦，三年前她考取了京城电影学院，这几年一直在外面闯荡。”
“哼，她倒好，自己去见大千世界，把凡凡一个人留在江城。”江建国冷冷地道，“她一个女孩家家的，在娱乐圈那个大染缸，面对灯红酒绿，数不清的致命诱惑，她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真是不让人省心。”
稍稍一顿，他似乎又想起什么，生出不容置疑的口气，“对了还有，年底凡凡满二十二周岁，依照当年抓阄的约定，让她回来跟凡凡完婚。她若是耍性子，绑也要把她绑回来。”
“是是是，爸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江河安心里直打鼓，以江听晨一直以来对待平凡的态度来看，这桩婚事难办。
江建国脸色稍有缓和，“你那宝贝儿子在部队服役几年了？”
“爸，峻茂他应征入伍已经满五年了，目前的职位是正排级。”想起戎装在身的江峻茂，江河安顿时有了父凭子贵的感觉。
江建国点点头，表示满意，接着目光转向老大江海安，“海安，你家情况呢？”
江海安连忙朝贴墙站立的刘海女孩招招手，“大芳，快来见过爷爷！”
刘海女孩约摸二十岁光景，模样有几分甜美，怯生生地上前施礼，“爷爷好，孙女江大芳拜爷爷高寿！”
江建国面色慈祥，“好孙女，快到爷爷跟前来。”随后左手一举，“礼来！”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国字脸中年男子毕恭毕敬地将一个百宝匣稳稳地放在桌子上。
江建国自匣中取出一对似玻璃般透明的手镯，轻轻地佩戴在江大芳的手腕上，“大芳啊！这对玻璃种手镯，是爷爷送给你的见面礼，尤其珍贵，你要好好收藏！”
江大芳心花怒放，“谢谢爷爷！”
“大芳，你哥大虎在哪里高就？”
江大芳面色一变，求助的眼光给到江海安，“爸，都怪我教子无方。前年大虎受他朋友唆使，参与一起群殴事件致人伤残，被警方网上通缉，至今下落不明……”
江大芳默默退回原位，江建国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江海安一眼，接着目光落在江湖安身上。
与江大芳并肩而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江小芳抢先父亲江湖安一步做出表现，“爷爷好！孙女江小芳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她瞟向百宝匣的眼光是贪婪的，瞥向平凡的目光则是魅惑的。
江建国眉头一皱，似乎对江小芳的打扮不大喜欢，但还是从百宝匣里挑出一条光芒闪闪的项链，“小芳，爷爷送你的礼物是这条十克拉黄金钻石项链，待会让你妈帮你佩戴，可别在外面招摇，很贵重的。”
江小芳比了个剪刀手势，“耶！谢谢爷爷！”说完跑向后厨炫耀去了。
“这丫头！没点正形。”江湖安苦笑道，“爸，小虎过完年，上个月去鹏城打工，说是在富土(tu）糠手机代工组装流水线上打螺丝，每个月可以挣6、7千呢！”
江建国露出失望的表情，然后宏声道:“本来我给每一个孙子孙女都准备了礼物，既然大虎、小虎、俊茂和听晨不在，以后我也不会补给他们。”
三兄弟暗暗一阵惋惜，白白错过一大笔财富。尤其是江河安，眼见大房和三房都有贵重礼物入手，他这一房却颗粒无收，而他因为跑“运拉拉”发生车祸致人伤残正缺钱用。
江建国又从百宝匣抓出三串钥匙，钥匙铭牌有红黄蓝三种颜色。“这是三套‘盘龙天下’临湖别墅的钥匙，每套价值在1000万以上。这也是一个老父亲，阔别十七年归来，给三个儿子分别准备的一个家。”
钥匙铭牌上刻印着“盘龙天下”字眼，吸人眼球。三妯娌不知何时正在后门处挤成一堆，眼冒精光，分享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在她们身后，江小芳则佩戴着十克拉黄金钻石项链孤芳自赏。
三兄弟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各怀激动心情，“这老爷子，十七年里居然挣了万贯家财。”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古人诚不欺我！”
“一定要把爸争取到我家来，当成老佛爷供着。”
三兄弟皆不敢第一个吃螃蟹，主动去接别墅钥匙。
江建国盯着三个儿子，摆明是要考验他们，良久才道:“等到搬家那天，我才会把钥匙交到你们手上，但你们必须记住，凡凡也是这个大家庭的重要一员。”
想起过往，林林总总，江家众人俱流露惭愧神色，毕竟他们在平凡幼小的心灵里制造了许多创伤，有些甚至难以弥补。
江建国吩咐三个儿媳妇，“下午四点钟开饭，今晚我要带凡凡去一趟神农架。”
三妯娌带着天上掉下的馅饼欢天喜地去后厨再度忙活开来，连大小芳也加入打下手。
江海安急切问道:“爸，您该不会是要回老家吧？”
江河安殷勤地道:“爸，我可以开车送你们，我开车技术蛮棒的。”
江建国摇摇头，“爸去神农架要做的事，你们都帮不上忙，有浩然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