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我有天子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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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临汴京城。
不出意外的,城门大关,上守城兵将皆听令于兖王。
也多亏了邕王咄咄逼人,不然兖王还真找不出借口为自己的造反开脱。
攻城,尤其是汴京城,不可不谓一项难题。
可,这对他们这一行人来说不要太轻而易举。
举盾向前疾行,弓箭手就位,云梯跟上。
在盛棠先手将敌方将领于城墙高处射杀,仅带领百人便轻而易举破开汴京城门。
大门开,禹州军部入。
没有叫门,没有勾心斗角,不靠这守城将军脑子犯浑,全靠一身虎胆与武艺。
尤其是盛棠徒手踩着城墙,似有轻功一般翻越而上的模样,更是让赵策英坚定了日后绝对、必须重修城门的想法。
这这这……
可是哪位武曲星降临?
主部队中,手持诏令的赵策英在众人的拥护中,朝着皇城一往无前。
而此时,他心中怀着的却是忧虑。
因为。
墨兰跟着盛棠,做前锋冲了!
家里不上进,他操碎了心。
妻子太上进,他也操碎了心。
*
此刻,宫中格局已定。
老皇帝宫中的太监,为搏自己的活路,将老皇帝写下血字诏书,以及有宫女通过狗洞逃出宫中的消息出卖给了叛军。
可兖王久久未等到那位带着诏书逃出宫外送信的宫女的消息,当即便逼着老皇帝重新写诏书。
曹皇后在先前叛军冲进殿内的时候被吓个不轻,这叛军好生猖狂。
此刻她站着抱住老皇帝,似是在保护着他,也似是在给自己找个安慰。
老皇帝拍了拍曹皇后的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瞧着桌案对面,递给他毛笔的兖王,用着全力、强提着气,说,
“朕,一死容易。
但是,没有这册立诏书,你就名不正言不顺。
赵家的子孙皆可讨伐你,我看你的江山,能坐几天?!”
说完,老皇帝抬起手,狠狠地借着起身的力气,掌掴兖王将他整个人扇了个踉跄。
兖王被这一巴掌扇得愣在当场。
而老皇帝则豁出去了一般,后退半步站住了脚步,在曹皇后的搀扶下,高傲的扬起了头、似是挑衅又似是求死。
他今儿个要是死了,兖王反贼的名声就落定了。
不仅天下人不能服兖王,赵氏子孙个个都可举兵造反把他拖下水。
瞧着挑衅的老皇帝,兖王的暴脾气噌的就窜到了头顶。
当即拔剑,欲要向老皇帝砍去。
而这挥剑的动作,吓坏了一旁同他一起造反的将军,赶忙一个箭步冲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劝道,
“王爷!王爷,切莫冲动。
我们还是得有诏书才行。
王爷,王爷。”
诏书两个字,让兖王恢复了理智。
这便是古人,尤其是帝王家最在乎的‘名正言顺’。
自明朝始的所谓‘奉,天承运。’,也是帝王将自己合理化、天子化。
所以墨兰每一步的造反,都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不是坐上皇位就可以当皇帝。
要天下人信服才可以。
要么,从头到尾把‘天下’打下来。
如当年的朱棣,从北打到南,再从南打过北。
谁敢质疑他?
这,是不敢。
要么,就以得以触摸皇权的身份,或皇后、或太后,先垂帘听政、归拢权利,再手握重兵与重权后步步登基。
这,是不能。
兖王仅在汴京城内造反,且动用诓骗手段于宫中囚禁人质,实在是不美。
所以,他需要这封名正言顺的诏书。
可,此时老皇帝那就是不写也无妨。
只要盖上了印章,他说这是先帝亲笔,那就是先帝亲笔。
可,老天没有给他这样的时间和机会。
“你不写?我自己写。”
兖王收剑回鞘,刚刚拿起空白的圣旨,准备提笔,便听着门口有军士慌乱的禀报道,
“王爷!王爷!”
“外面的禁军杀进来了!”
兖王心中猛地一咯噔。
杀进来了?
层层包裹之下的汴京城,什么军队能杀进来?
他来不及做思考,当务之急是不能让叛军冲进来,否则敌众我寡,必然出事!
他手里还有王牌。
他转身,把病弱的老皇帝从桌案内拖了出来,一边往门口走,他一边高声喊叫道,
“我有天子在手!谁敢轻举妄动!”
可只是站在门前,没来得及彻底把老皇帝挡在身前,便乎觉得胸口腹部一阵剧痛,紧接着一个黑点猛地向眼眶袭来。
砰。
兖王连中三箭,倒地不起。
不说是叛军,连老皇帝都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反应过来。
身旁兖王的护卫也接连倒地,为首骑在马上、身披银甲却头戴帷帽的将军收回弓箭,拔剑出窍高举于半空,对全军呵道,
“贼首兖王已死!尔等速速缴械投降!护驾——”
是女声?!
被兖王拖拽着,干脆跌坐在地上的老皇帝,瞧着那在夕阳下沐浴着红光的纤瘦身影,以及她身旁站着的面熟小将,老皇帝忽然对其身份有了猜测。
他干脆换了个姿势坐在中央,看着这大殿之中的人起人落。
大难不死的轻松感,让他不免乐出了声。
赵策英、盛墨兰、盛棠三人,站在重新换了偏殿安置的老皇帝与曹皇后面前。
禀报了从赵宗全重伤决定举家来京讨回公道的始末与偶遇巧合,赵策英这才说道,
“臣救驾来迟,陛下受惊了。”
“这都是天意。
兖王作茧自缚,要不是太狠、太绝,以你父亲的性子,断然不会让你带着妻子做出如此破釜沉舟之举。
而要不是如此,那个孩子哪怕是偶遇了贵人,却也不会在刚出城就遇见了你们。
若是没有这一桩桩,朕和皇后早死多时了。”
赵策英只是拱手应和道,“兖王是自作孽天不恕。”
老皇帝点了点头,随即将视线停留在了摘掉了帷帽的墨兰身上。
“你。”
“我见过你好多趟。
第一次是你爹刚来汴京时,去长公主府赴宴,我那时身子硬朗也去凑了热闹。
当时远远的一瞧,我就跟皇后说,‘欸,这哪里来的娃娃,竟生得如此标志。’。
你当时站在一群大人中,不哭不闹、不跑不跳、就只是微笑,瞧着像是个不怕事的小大人。
都说三岁看到老,六七岁便已定性,果然如此啊,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