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安排人去送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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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昏阙并非是小事,御前甚至恨不得屏住呼吸,生怕多喘口气自己的脑袋就搬家了。
在施针下,皇上很快气血畅通、顺利转醒。
喝了口药,听着苏培盛继续雪上加霜一般的汇报,虚弱的睡过去了。
他不想听了,真的。
满宫上下,除去储秀宫外简直没一个能给他省心的。
砍了,通通拖下去砍了!
他很想这么说,梦里便也这么做了。
帝王病重,太后崩逝,这两件事单拎出来哪个都是顶天的大事,更何况今日它搁一块发生了。
亲王、郡王等一干姓爱新觉罗的宗亲们闻讯赶来,级别不够的站在太和门前,像是恒亲王、怡亲王已经在养心殿等候多时,而一向深居简出的履亲王更是快马加鞭的从寺庙中赶了过来。
履亲王是十二王爷,自小被苏麻喇姑养大,一身佛性且为人淡漠,后世戏称唢呐王爷或殡葬王爷。
活得久,经手三代人的丧事。
几位亲王见面寒暄了一会儿。
而胤禛本就睡的不踏实,少许休息了片刻,待药力散尽后便转醒了。
意料之中的,迎接他初醒的,是苏妃那张老脸。
“……”
“皇上!您醒了,皇上!”
不是很想醒了。
但苏培盛不知道胤禛的想法,继续瞻前马后一般的贴心的凑过来,小声问道,“亲王们都来了,您看看可是有什么吩咐?”
“让他们进来吧。”
在外一干亲王们已经询问过了太医胤禛的身体状况,阿克敦太医也没实话实说,只说是疲劳过度、肝火太旺,一时间冲上了脑子才导致了短时间的昏阙,多多休息、仔细调养个半年后必然康健。
能被留着当亲王的兄弟,自然是和善且盼着胤禛好的,听到这份好消息自然是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见面后也没有多提‘身体’方面的问题,只是做事务安排询问。
毕竟,都到了这个年纪,最避讳什么兄弟几个心里都清楚。
胤禛见弟弟们都笑呵呵的,心里总算是顺畅了一些,他听着几人说着他昏阙这几个时辰的朝中、宫中变动,心下有了成算和安排。
恒亲王年纪大且为人宽和,自小养在孝惠章皇后身边,在宗亲、朝臣中也颇有威望,心宽体胖的他对待兄弟都极为和善,更不会图谋权势让胤禛十分放心。
而怡亲王自然不必多说,是他恨不得和十四互换的‘亲’兄弟,当年在废太子一事后更是惨遭牵连,让他痛心不已,这些年拖着病体也是兢兢业业替他分忧,在这种时候怡亲王也是最让他放心、能够依靠的兄弟。
“老五、十三,你们二人辛苦些,代替朕去料理朝臣、安顿前朝、监国批阅奏折,若非大事都自行处理,朕……经此一遭怕是需要静养数日。”
“臣弟领旨。”
而履亲王与胤禛的关系不算亲厚,但他知道老十二跟谁都是淡淡的,且在治丧方面颇有经验。
“十二弟,太后的葬仪交由你主理吧,朕实在是有心而无力。
朕,听闻皇额娘逝世,竟悲痛欲绝,如此憔悴,已无力去再送皇额娘最后一面。
望贤弟替朕,做好诸事,领后宫嫔妃子嗣、一干宗亲以及朝臣命妇一同做好丧仪。
只是宫中懿妃有孕且身怀双胎,朕也是重病,不能为皇额娘守孝,便只得以日易月,统共三十六日,一切……从简安排。”
“臣弟谨遵圣意。”
因为胤禛的语气,有着聊感情的意思,这几位弟弟活到了这个年纪也再淳厚也已经人老成精。
恒亲王开口说道,
“先前臣弟自作主张,已经下令安排起了丧仪诸事。
而鄂敏大人听说宫中噩耗,携其妻淑慎格格于两个时辰前进宫,见皇上还在休息,便将事情托付给了臣弟。”
“是何事?”
“鄂敏大人说,太后丧事虽乃皇帝家事,但也为国事。
内子与懿妃娘娘曾与太后有着不小误会与冲突,如今只能给太后丧仪补些黄白之物,以表愧疚之心。
皇上,匣子内统共是银票二十万两,是瓜尔佳氏去年一整年海运的利润分成。”
瓜尔佳氏的海运,在三年前便已经是归内务府统管了。
虽然依旧由瓜尔佳氏主导运营,但利润分配中有五成进了内务府,便是入国库,两成入皇帝私库,剩下的三成归瓜尔佳氏。
账目在胤禛、内务府这里都有备份。
瓜尔佳氏一年府中盈利多少,胤禛稍做个加减乘除便是门清。
这二十万……确实是人家去年一整年的收益,他们自己哪怕不算人手工钱、船只维护等等费用的分发等等,都要再往上填个三千二百两银子。
这,这才是朕的股肱之臣啊。
从来不想着从皇家讨什么好处,只想着一心为国、为朕分忧。
别的那些,都是个什么歪应!
糟心啊、糟心。
“是鄂敏的一番心意,就收着吧。
只是太后生前便不喜铺张浪费、如今丧仪更是一切从简。
这些银钱,你取五万两给内务府添置,剩下的十五万两变成米、油、鸡蛋、蔬果等粮食,于京城开始一并发放给良民。
毕竟是懿妃一家人的孝心,事关皇室、宗亲与八旗的脸面,朕不容许当中有任何的差错。”
“是。”
胤禛的一番安排,三位亲王心中便是有了思量。
皇上这是在为懿妃造势呢。
不过这本来也就是懿妃娘家募捐的钱,这么花确实也没什么问题,不允许出差错便是不允许这过程中有任何的贪污、克扣。
大义上说是为了太后丧仪与身后名,但实际上……对吧?
“只是皇上还有一事……”
“臣派去前往圆明园的内侍,带回来了件不太好的消息。”
去圆明园便是请四阿哥,毕竟太后丧事作为皇孙理应回来祭奠,可……
“四阿哥怎么了?”
“他,他……染了脏病,病症是传染性的,这污秽之身实在是不宜在此时回宫。”
“……”
若是往日听到这种消息,胤禛不砸个杯子、掀个桌,都对不起他这小暴脾气,但事发是在今天,就怎么形容呢。
已经累了,看淡了,随他便吧。
于是他喝了口苏培盛递过来的茶水,道,
“哦,重病啊,是时日无多了,便安排人去送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