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十三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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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这两天休息，我都是躺在床上睡过来的。昨日下午去接十三放学，都是昏沉沉的。但身体总归是恢复了。

十三昨天回来，老师要求读古诗，这不，又和十三较劲上了。

《枫桥夜泊》和《独坐敬亭山》标注的有拼音，十三给我还读望天书，几个字全部读错了。我就让她重复读几遍。完了明明开始能背的，结果被我这么一搞，读都不会了，甚至还委屈上了。

我不理她，还是让她给我读，读正确为止。没一会儿，十三心情又自己缓解了。我们洗漱时，她额头的那颗豆豆冒了很久了，手残的我忍不住给她爆了，结果十三照镜子，突然说流血了，就哭上了。

我一懵，那不是看它冒出来了，一会儿就好了，妈妈脸上有痘就给挤了啊。那去拿个创口贴贴下吧。十三去找了，没找到，应该是用完了。

睡前她要玩手机，我没答应她。然后我就去晾晒洗衣机给她洗的校服。

结果拿出来，校服上全是纸巾，这种还真是讨厌的很。我抖得差不多了，晾晒好就进屋，对着十三一阵输出：“十三，你能不能么还不把纸巾装口袋，用了把它丢垃圾筒啊。养成好习惯啊。你的衣服学着自己洗了。”

结果十三就藏在被窝里，不理我，又开始哭起来了。

那我就不会哄她了，让她一个人在那里闷着。十三闷不下去了，开始制造声音，用腿踢被子啊，用脚垛床发出声音。我就是不理她。

然后十三就慢慢爬过来，和我挤到一个被窝。我还是不理她，她就用手扒拉我。

我就说：“你心情稳定了，哭完发泄完了吧。这会儿可以好好给我说了吧。”

十三噎了两下，终于说出来了：“那纸巾是你给我装的。”说完又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突然想起这是她那天生病后去学校，让她突然吐，给她装了半包在书包，平时她自己都是塞一包背着，那天正好看着用完了，就给她衣服口袋里叠好了也塞了几张。

昨晚我洗的时候，用手搓洗了一遍后，才放进洗衣机。裤子口袋我摸过，唯独忘了摸衣服口袋了。

我尴尬了两下子，然后说：“那不是让你用了，用了为什么不丢？”

十三：“我不丢，就不丢就存着。”

“所以就洗的满衣服裤子都是，反正又不是我穿，你自己穿去学校的。”

哈哈，十三哭得厉害了。我就说你在哭，卖掉了重新再买个小十三回来。十三更生气了。十三哭泣的时候，一直都喜欢憋着，我每次都希望她哭出来，因为只有把那股气哭完，大声哭出来，才会舒服了。

所以又继续逗她，我卖掉她就可以买很多玩具和衣服了。哈哈，我是个狠心的女人。果然，十三说：“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我说：“你真相信我会把你卖掉啊？”

十三特别肯定地点头，不得不说，毫无信任感啊，她一点不信任我。

哈哈，我再次确定。

十三依旧点头。

我说：“就你会哭，我也会哭。”

十三：“大人不能哭的，哭了别人看到了，会羞的。”

“谁说大人不能哭了，那要是难过了，委屈了，不开心了，为什么不能哭呢，哭了就舒服了。你惹我生气我就哭，又怎么了？”

十三听着我假哭，声音突然变了，“大人不能哭的，你是假哭。”说着还用手来摸我眼角，我挡住我的脸，她用力扳开我的手。我侧身，她转过来。

哼，小样，还治不了你了。这一招特别管用，让我走你的路，让你无路可走。

“纵使你的纸巾是我给你的，我有错。给你说对不起，而你不好好读书，看着字都能读错，而你用了纸巾不丢，这些你承不承认是你的错？”

十三只是嗯嗯了两下，反正就是不想承认，就算承认也很勉强。然后手还是摸到我眼角了。我气氛还是要烘托到位的，她捏了捏手，“哼，我是小孩可以哭，大人不能哭的。”

“谁说大人不能哭？”

十三：“女孩子可以哭，因为女孩子娇小。男孩子不可以哭，因为是男子汉，别人看到了，会笑的。”

“那万一爸爸难受了，不舒服了，想用哭来表达的。”

十三：“那不行，爸爸是男子汉，不能哭的。”

哈哈，十三终于心情好多了。然后我说十三，“你今晚就像三峡大坝开闸样，那洪流哗啦啦就流个不停。这会舒坦没？”

就这样十三把她脸上的泪往我脸上蹭，这个时候就差不多了。我给她说，明早起床自己起，我不会叫你，因为我可以起晚。

十三说：“你不是上班？”

“我上得晚，所以可以晚起。”

十三没一会说要睡了，侧身就睡了。只不过睡着了都还再抽。

左爸回来，我给他说了，他笑得着不住，我说睡着了都还在抽，我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早上起床，十三果真自己起了。然后十三奶奶洗脸，说额头怎么有个疤，说十三不让擦。

我说是豆豆被我挤了，冒得血疤，被左爸说了一顿，“你给她挤了干嘛，那个豆会自己消得。那么大个。”

“那不是都冒出来了。”其实，我也没底气了。哈哈，毕竟我确实不该给她挤。

我和十三相亲相爱又互相伤害，哈哈，不过谁也没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