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每次的懂事都建立在我生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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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昨日虽有些不舒服，还是被送去学校。
而我则是上了班，不过这一天浑身难受，没劲得很。
每次都说，我还是没逃脱过“真香定律”，那就是十三生病后，就是我的痛苦日。
下班回到家，我就瘫在那里不想动。十三爬起来，替我理了理头发，“妈妈，先去洗洗，赶紧睡吧。”
我点了点头，问她今天身体怎么样？十三说她今天好了。让我也吃些她的药，说着就要帮我拿。
我告诉十三，现在什么也不想吃，也要求她最近不能吃零食和冷食。
我看着桌上十三给我留的寿司，我连让她下次不要买的力气都不愿意使，所以更不要说我把十三给我留的吃了。
我有些心理洁癖，不洗澡睡不着。可那个时候，我只是洗脸刷牙冲了个脚就和十三上床睡了。
十三星期日吐了那么多次，还睡了长觉，晚上又发了烧，星期一我很害怕她去学校，会吐或者精神不好。
我当时还说把这些转移到自己身上，大人能熬，小孩子不行。我也是乌鸦嘴哇。
不过还好，十三就这样突然好了，也算是不担心了。
我们刚上床没多会，十三就睡着了。
而我胃里翻滚，一直睡不着。左爸洗漱后，刚躺上床。我就快速跑去卫生间。开始干呕起来，随即过了一会，就哇哇吐出来。
一晚上跑起来吐了三次，胃里翻滚，头重脚轻。吐完也没觉得有多轻松。
第一次左爸进来替我拍背，给我接热水，后面两次他们都不知道，都睡着了，而我也尽量不打扰他们。但十三爷爷知道，他可能给十三奶奶说了，早上我迷糊听着十三奶奶同左爸说我不舒服。
昨晚睡前给十三说，让奶奶送去上学，我下午去接她。所以今早起床，十三并没有让我叫她，而是自己自觉性爬起床穿衣，我问她需要帮助吗？
“她说自己可以的，这些她都可以的，就是头发梳得不好，让奶奶给我梳。”
她还摸了摸我的头。
我说，“我不发烧。”
我接着说，“昨晚忘给你削铅笔了。”
十三说，“没事的，还有两支可以用的，就不用麻烦了。”
其实，早在星期日的晚上，就接到老师的通知了。他们周二和周三是期末考试。需要准备三到四支铅笔，一个橡皮擦，一把直尺。所以我提前就给她准备了，把书包里所有铅笔都给她削好了，只是很多笔全部变短了。
早上，我让十三叫左爸给她削笔。
十三奶奶让十三进来问我吃早餐，我没怎么胃口，十三说：“妈妈，你是不是跟着我那天一样，没胃口。”
我说：“嗯。”
十三替我关了门，然后给我做了拜拜。这时候我心里暖暖的，我的十三每次在这个时候特别懂事。仿佛这个时候，她就是那个可以照顾妈妈的小大人，说话做事都特别有主见。
十三奶奶送完十三，去买了菜后，回来给熬了粥，我喝了小半碗粥，然后又喝了一支藿香正气液。当时感觉舒服了些，不过一会还是有些不舒服。
我像十三一样，这一躺又是迷迷糊糊几个小时。醒了后，有些不舒服，但又睡不熟，只能拿起手机又记录下来。
十三奶奶说十三是不是这两天考完试了就放假了。
我给她说，“还没接到学校的通知。”
十三奶奶是想带着十三回老家吃酒席，可她说十三想去外婆家，哈哈，我还不知道这事。
十三放假了，跟着奶奶回老家去把身份证拍了，没想到十三不太愿意回去。
我还笑十三，那是你老家，你还不愿意回去。以后十三是独生子女，而我的户口并没有迁到左爸那边。
因为我妈妈说，“万一以后你们有个什么，迁出户口容易，迁回来就难。而且我们那里所有出嫁的姑娘，都没有迁户口。”
其实，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把户口迁出来。我还给我弟弟说笑，我就占个位置，等以后我再迁出来。
而当时给十三上户口，也是上到十三奶奶户口上的。
我娘家那边，我们那个队差不多都是一个大家族的，所以出嫁的姑娘，孩子都把户口上在了娘家。我当时也有这个心，后来还是让左爸给上回了他们老家。
毕竟十三这边，以后就她一个人，给她留个退路。不管十三以后的路是什么样的，至少哪天她不喜欢城市的浮躁，也可以回农村安家立命。
虽说地可以拿钱买或租，可与自己本身就拥有的，那还是有区别的。
老家的地，我们已经把土地全都换在了房屋的周边。
我和左爸就十三一个姑娘，所以未来十三到底要不要回去那里，我们并不知道，其实，更多是为我和左爸留一条后路。
十三的小姨当初的专业本是可以去沿海地带去发展的。她也可以选择在成都的，可她最后还是选择来重庆，她说这样离我近。
十三舅舅后来也在重庆来读书，相当于我们三个还是在一起，如今我们的爸爸妈妈年纪大了，在家种脐橙，也有些吃力了。十三舅舅准备在外面在呆两年，就回去接任了。
我们那里大多数男孩子都已经陆续回家种脐橙了。漫山遍野的果子，是我想住却不能常住的地方。
而我和左爸则是佛系之人，其实，相当于佛系，左爸才是，我并不是，我对于很多事都表达于不甘。
他希望的是把十三养大，他就自己回老家种地养鸡钓鱼。
而我则是相反，我说十三以后若是有能力，飞得高，飞得远。那么我不会安于在一个地方，我想去旅游，看万遍山河，踏足黄沙千里浪。
十三奶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已在陕西安了家，有个儿子。从我和左爸认识到这么多年。十三都这么大了，他的那个大哥也从来没回来过。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是谁都能改变一些东西，唯有向前看，对有些事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人总是有很多事情是无能为力的。
如今，我的全部都在十三那里，当然，我并不是把所有依靠都放在十三身上，而是想要给十三曾经自己没有的勇气与胆量。
我可以接受十三以后的各种选择，就算她定义的人生与我们社会背道而驰，我想我也是能接受的。
其实，我更多是信任十三，因为她能够处理好一些本该复杂的问题。
因为昨晚我在下班的路上，十三给我说老师给他们说的要注意几大点：
一点是书写规范。
二点是认真听老师读题。
三点是准备好笔。
十三说后面她记不太住了，我问她，“若是老师读题，你没懂怎么办？”
十三说，“可以举手问老师。”
所以我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她可以处理好自己的问题。
这次期末，我并不抱着太大的高分希望。我给十三讲的是正常发挥就行。
不行，我再继续睡会，然后去接十三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