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谁家姑娘能配上这般顶天立地的好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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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三大纨绔的包围下,花汐每日都心惊胆战。
夹缝求生的小姑娘很乖,然封小侯爷却最是喜欢她被气得杏眸微湿,咬唇瞪他的模样。
虽然在国子监不尽如人意,可时间却也匆匆而过。
国子监学堂嘈杂,紫檀木雕窗外映着骄阳,天空透蓝,蝉鸣聒噪。
花汐苦唧唧伏身在桌上,掏出书和毛笔之后便又撑不住直挺挺倒了回去。
灵动的杏眸下是化不开的青黑,花汐活像好几日没睡过囫囵觉似的模样,让身侧正散漫逗鸟的谢长歌微微蹙眉。
她鸟也不逗了,略显担忧沉声问道,“近日休息不好?”
花汐将小脑袋埋在臂弯里,哼唧了几声,算是当成给谢长歌的回应。
方才谢长歌声音稍大,正在后面手捧春宫话本谈论得热火朝天的封袀和江野同时停下动作。
封小侯爷懒散地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前面缩成一团的花汐。
她今日身着松绿色素银顶监生吉服,如瀑黑发挽成飞天髻,由百珠花簪固定住,清新娇俏。
封袀眉心微敛,神色担忧。
“花小汐。”封袀轻戳了下小姑娘纤弱的背,唤了她一声,挺轻。
花汐往旁边挪了挪,抗拒的意思很明显。
封小侯爷挑眉,啧了一声,低声笑了。
“新同窗这么狂,不怕我们揍你了?”
花汐没说话,她太累了。
京城客人诉求颇多,过分者有之,怪异者有之,形形色色。
比如要求家里那株死掉的树活过来,再比如要替他家宠物寻个好人家......
花汐真的是万般无可奈何。
而封小侯爷见花汐不理他,也没恼,他微向前倾身,直接伸手钻进了前面小姑娘的臂弯,一使劲捞起了花汐软乎乎的小脸。
手上是一片白嫩滑腻的触感。
他头皮一麻,骨头都酥了下。
天。
这小姑娘怎得这么软?
......
没人知道封小侯爷因碰了个姑娘而魂不守舍,荡漾了整日的心情。
晌午国子监放学,花汐自己走得有些晚。
她提着布包出去时,正好碰到不知来紫班做什么的,面容清秀却胡子拉碴眼眶深陷,似是有肾亏之兆的少年。
见他鬼鬼祟祟,本该走的花汐眉心轻敛,她怕这人图谋不轨,便悄然在紫班门口探头,就看到那人在封袀位子上不知翻些什么。
小偷?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花汐未有踌躇,立刻大步进了学堂,质问道:“这位同窗,你在干吗?”
苏子扬被吓得一个哆嗦,倏地转过头来。
他见来的只是个小姑娘,微微松了口气。
接着向前走了几步,恶狠狠地威胁,“你今日什么都没看见,听见没?不然我就......”
“不然你就去死?”一把剑转瞬之间架在了苏子扬脖子上,妃红色的剑柄嵌着团簇的玉石,刀锋凌冽,吓得他半分不敢动。
花汐愣愣抬头,却只见谢长歌漫不经心地把剑架在苏子扬脖颈处,语气疏离清冷,对苏子扬道,“下次对她客气点儿。”
说着把剑放下来,扬扬下巴冷声道,“滚吧。”
苏子扬瞪了她一眼,便匆匆走了。
花汐顿了顿,抬起的眸有些崇拜,“长歌,你好厉害!”
谢长歌弯了弯唇,心情似乎不错,“一般吧。”
说着,两人便到了封袀的位子上,瞧见是那人给封袀下的战帖,竟是因为沈清秋。
丞相之女沈清秋乃是京城盛名在外的贵女,医术高绝,饱读诗书,是京城不知多少公子的梦中情人。
花汐瞧了眼那战帖,只觉颇有些无聊。
抢女人什么的,多半是因为闲的。
下午有陈夫子的课。
“各位监生,咱们解试马上就要来了,这几天大家都抓紧复习一下,别成天吊儿郎当的老想着玩。”
陈夫子在台上捋了捋胡须,视线总是不经意得朝花汐他们所在的这个角落瞥,敲打的意思很明显。
花汐身子坐得更直。
一直熬到了下午,最后一节课是骑射,这是一向不爱学习的,紫班少年们的天堂。
谢长歌和不少女孩子在场上玩着蹴鞠,花汐安静坐在一片树荫下奋笔疾书。
她身子病弱,虽平常看不出端倪,却参加不得骑射、蹴鞠这等活动。
草场上,有浅浅淡淡的九里花香,树叶簌簌作响,伴着黄昏的霞光。
树的背面有两个女监生在闲谈,声音清晰,正好传进花汐耳里。
“你说到底哪家姑娘才能配得上这么俊俏又风流的封家小侯爷?”
“沈清秋呀!人家解试次次榜首不说,还身份尊贵,医术了得。”
“可封小侯爷是定国侯之子啊,骑射兵法样样出色,去年平定西域时,我听说封小侯爷凭借一己之力连斩对方五个首领!”
那边一个监生发出感叹,“要我说,京城好像还真没哪家的姑娘配得上这般顶天立地的好儿郎!”
花汐将她们的话听得清楚,手里的笔倏然顿了下。
她抬头看向草场上那个骑在马背上的少年,他手持弓箭,意气风发,眉目张扬。
那是她从来不敢奢望的,鲜活的生命。
她眨了眨眼,又重新垂首,看向手中医书。
寻常之人辨别不出,但若是名医来此,便能察觉花汐手中这本医书乃是百年难遇的孤本,其间丹方晦涩难懂,高深莫测,治病救人亦有奇效。
“花小汐,这么孤单,自己一个人呢?”少年清朗调侃的声音传过来,花汐下意识抬头。
眼前的少年刚在比武场上下来,他扔了手里的马鞭,活动了下筋骨,额前黑发被汗浸湿,桃花眼微眯,有醉人的温柔。
“写什么呢?”他弯着唇,蹲下身与她平视,一把抢过小姑娘手里的毛笔,状似不经意的一甩。
不偏不倚,一排墨恰恰好好落在小姑娘胸脯上,分毫不差。
这一方的空气突然凝固。
花汐愣神低下头看了看,又呆呆愣愣抬起头,接着小脸儿一点点涨红,羞愤的站起身,“封袀!”
他这个登徒子!
说他不是故意的,谁信?
封袀唇角勾着笑,也随着她站起来,无耻至极道,“嗯?小爷又不是故意的......”
“帮你擦擦不就好了?”
说着,他便不规矩地伸手,想覆上小姑娘的胸脯。
花汐瞬间一惊,如受了惊得兔子那般迅速拉开同他的距离,白嫩的小脸上是不自然的绯红,一双湿润的眸儿娇弱又可怜。
天地良心,在她十几年的生涯里,她就没碰到过这种人!
封袀却像是诚心认错那般,“是我不好,希望能给我补救的机会......”
他说着,向前走了几步,刚想一把扣住小姑娘的腰,却被她气急败坏的一把推开。
“别碰我!你这个登徒子!!”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将封袀留在原地自己跑了。
真是要命。
小侯爷站在原地,桃花眼弯起,摸着她方才推得地方,
笑得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