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迷之安排,神仙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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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摩纳哥，天气渐凉。
十一月的法国各级足球联赛，却是激战正酣，大有越演越烈之势。
身处法丁联赛A组的摩纳哥b队，以一波三连胜，为十月份征程打造了极佳的开端，却用一波两连败，让本应完美的月度征程草草结束。
金鑫对此深感惋惜，但也并非全无收获，他有太多深刻的记忆，被镌刻在上一个月的旅程当中。
比如，第一次进入球队大名单，随队出征……
比如，第一次坐在替补席上，全程目睹队友作战……
比如第一次替补登场，踏上主场，还有客场的草坪，在人生最珍贵的初体验中，品尝球队失利的苦涩。
没错，金鑫至今没有品尝过胜利的滋味。
月初的三连胜，金鑫身为替补，实为看客，一分钟出场时间都没有捞到。
用戚蒙斯的话说，这是每个球员正式登场比赛前的必修课，目的只有一个——感受比赛氛围，在无尽的等待中，慢慢摆正自己的心态。
金鑫觉得戚蒙斯说的很对，尽管每场比赛的观众并不算多，分散到偌大的体育馆中，甚至给人稀少的错觉，但谁敢说这不是比赛氛围的一种？
好在，之后的两场比赛，金鑫得到了出场机会。
一场十分钟，一场……五分钟。
用戚蒙斯的话说，不要计较出场时间的长短，要把关注点放在出场的时机之上。
就比如这两场比赛，为什么球队要在落后的时候派你上场？这不是球队对你最大的信任？
金鑫差点就信了，如果没有被安排在左边后卫的位置，如果没有收到只准防守、不准进攻、更不准撒开脚丫、全速狂奔的严令的话。
总感觉头儿在憋着劲儿使坏，但金鑫苦于没有证据。
只是，金鑫没有，不代表浩南没有。
浩南不止有证据，更直接在两连败之后的那个晚上，直接朝戚蒙斯开炮：“付出六个积分的昂贵代价，只为了坑那老小子一把，至于么？”
“话得说清楚昂，什么叫六个积分的代价？”戚蒙斯揣着明白装糊涂，道：“这两场比赛赢的希望本就不大，甚至早就预料到会输，又怎么称得上代价？”
摩纳哥b队在法丁联赛中并不强势，是故戚蒙斯有此一说。
浩南才不上当，更进一步道：“你当我傻呗？别的不说，就说最后一场。对手实力固然强大，但咱好歹也有一拼之力，运气好点说不定就能逼平对手。”
“你倒好，大手一挥，轮休全部主力，直接让替补出战。”
“要不是看你穷的响叮当，我都要以为你赌球了好伐？”
“熟归熟，闹归闹，人身攻击不能要～”戚蒙斯老神在在，没有半点被揭穿老底的自觉，道：“我这明明就是全方位培养新人，为俱乐部创造更多的新鲜血液，给每位球员兑现天赋的机会好么？”
“小南南，你这么说我，我可是会伤心的喏～”
“别介！”
浩南一阵恶寒，戚蒙斯每次狡辩都是这副恶心人的模样，真想录像给手下的球员看看。
但他不敢，只敢反驳。
“真培养新人，你会让金替补？会让金打边后卫？更让金只防守不进攻？”
“谁让那小子是我们的秘密武器呢？”
戚蒙斯说起这个就来劲儿，道：“这点你不否认吧？”
“昂～”浩南点头，无从辩驳。
“秘密武器第一次的效果最好，这你也不能否认吧？”
“昂～”
浩南继续点头，没有反驳空间，就金鑫那速度，吓死一弯人没毛病。
“那既然这样，我把秘密武器留给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有什么问题？”
“是没什么问题，但我最先要问的，是这个吗？”浩南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是这个啊，没毛病！”戚蒙斯信誓旦旦。
“真是这个？”浩南自己都不确定了。
“必须是这个！”戚蒙斯脸不红、心不跳，把移花接木、偷龙转凤玩得明明白白。
浩南认栽，他就佩服戚蒙斯能把公报私仇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本事，搞的像谁不知道图尔斯·约瑟夫年轻时抢了他对象似的。
约瑟夫就是戚蒙斯口中的老小子，马赛b队现在的主教练。
两人在教练培训班中相识，同届毕业，同期出道，但却偏偏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孩。
自古三角出恩怨，这段孽缘最后以戚蒙斯的完败、退出划下句号，但两个男人之间的恩怨，却远未结束。
尤其是在两人先后成为两支互为死敌的丙级联赛球队主教练之后，球场争锋，自要将新仇旧恨一起清算，拼个你死我活！
联赛可以输，对手必须死，从此成为两支球队交手的主旋律，造就丙级联赛难得的恩怨德比场面。
每当这两支球队相遇，火爆场面都会像不要钱一般处处绽放，引得大批观众纷至杳来，以致原本想要和解的两大俱乐部看在票房的份上，开始互生事端，推波助澜。
正因如此，戚蒙斯才会、也才敢在之前的比赛中，做出那样的安排，而不用担心俱乐部问责。
事情到了这一步，浩南又还能多说什么？只能迫于主教练的威（yin）严（wei）认怂。
“话说，你都憋着大招了，为什么不干脆一憋到底，把金那小子雪藏到最后？”
这是浩南最大的不解，戚蒙斯开始为助手解惑。
“我们为下场比赛做了那么多铺垫，你觉着那老小子会无动于衷、毫无动作？”
浩南摇头。
你俩一丘之貉，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德行，怎么可能会不做准备？
“那你说在这种情况下，我在这么重要的一场比赛中，放上一个新人的名字，会不会引起那个老小子的警觉？”
浩南点头，这根本就是不用猜测的结果。
“所以说，你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麻痹对手？”浩南终于反应过来。
“不然咧？”戚蒙斯露出狈般的笑容，道：“我让金连续替补五场，第六场继续出现在替补名单中，就变得正常起来了吧？”
“不止如此，我还刻意安排他在输球的比赛中出场，将输球光环安在他的头上。就算那老小子狡诈如狐，我这么多层伪装下来，至少不会再对金起疑心了吧？”
“这……”
浩南整个人都听麻了，敢情比赛还没开始，你俩已经算计百出，将勾心斗角演绎了个遍呗？
此刻，浩南再次深刻体会到了主教练和助理教练之间的区别，就像阴谋家和傻白甜那么巨大。
玩战术的，心真特么黑！
“咦，那这么说的话，我当不了主教练，这是优点呢，还是优点呢？”
浩南低声呢喃，被戚蒙斯打断：“你说什么呢？”
“没、没，我在说，我们下场比赛应该怎么打？”
“怎么打？”戚蒙斯脸现峥嵘，右手紧握成拳，狠狠道：“当然是怎么残暴怎么可能打！”
“这一次，我要把那老小子的屎都打出来！”
好重的杀气！
浩南感觉遍体生寒。
这种气氛，在接下来的几天，被戚蒙斯带到了训练场之上。
加练的名单，从只有金鑫一人，变成了b队全体。
戚蒙斯直接化身成暗黑魔鬼，开启高压训练篇章，黑如锅底的老脸，让每一个球员噤若寒蝉的同时，死命训练，生怕触乐乐这尊杀神的眉头。
“你们给我听着！”
比赛前的最后一天，戚蒙斯在训练结束之后宣布道：“下场比赛谁如果敢给我掉链子，那我就……哼哼……”
摩纳哥b队球员瞬间菊花一紧，哼哼可还行？
这两个字，让他们感受到心跳加速的恐怖！
大战，一触即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