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无法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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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者被困生死之间，无法自主，故被唤作生死符。此符借助美酒清泉，逆转真元流转，将阳刚之气转化为阴柔，使其掌心喷发出的真气比极寒之冰更为凛冽，手中之水瞬间凝聚成坚冰。以深厚的内力凝聚出薄如蝉翼的寒冰刃，且在其上施加时阴时阳的内力，专攻对手周身穴位，令其防不胜防。
那寒冰入体即融，形无伤痕，然而其中蕴含的内力入侵经脉，使人痛苦不堪，或是剧痛难忍，或是奇痒无比，直至陷入生不如死的境地，故而得名生死符。此秘技难以驾驭，控制其阴阳内力的比例与顺序更是学问无穷。要在那薄冰之上施以阳刚之力，又要附加阴柔之力，或三分阳七分阴，或六阴四阳，阴阳转换之间，千变万化，随心所欲。
此刻，天山童姥遭遇重创，对人生之道深感困惑。然而她并未放弃，提及生死符后，又紧接着介绍起天山六阳掌——一门极高深的掌法，也是克制生死符的最佳途径。随后，她又传授天山折梅手，此手法简中寓繁，变化无边，进阶之路永无尽头，可将天下武学招式悉数融入其中。
天山童姥讲授滔滔不绝，试图找回丢失的颜面，同时也希望能让张三丰有所挫败。即便张三丰内力深厚，全身经脉已通，若欲修炼其他内功，亦需顺其自然，非一蹴而就。招式与技巧则更为讲究，无论天赋何等聪颖，都需要时间磨炼，熟练掌握复杂技艺。
纵然悟性超群，依然需要不断操演才能纯熟运用。更何况天山童姥讲述速度飞快，即便仅仅想要记下所述内容，也是异常艰难。天山童姥一口气说完，带着狡黠的笑容看向张三丰，期待着他露出尴尬之情。
然而，张三丰武学底蕴非凡，举世罕有匹敌。加上他得到了王语嫣武学记忆的传承，虽未曾亲身体验那些功夫，但对于武学招式的理解和洞察却更上一层楼，往往一眼就能洞见其精髓，甚至能指出其中的不足之处。
尽管天山童姥话语飞快，但张三丰仍听得明白，理解得透彻。然而他深知，仅凭听闻并不能完全掌握这些绝技，还需亲身修炼方能达到登峰造极之境。就在他准备开始练习之际，耳畔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咚，检测到宿主获得天山童姥传授武学，触发特殊机缘奖励发放……”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奖励：自动掌握并升至顶级的天山折梅手。”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奖励：自动掌握并升至顶级的天山六阳掌。”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奖励：自动掌握并升至顶级的生死符。”
张三丰闻讯，内心不由得狂喜。这番奖励确实来的正是时候，而且分量十足。他的好运气此刻显现无遗。
随即将意念一动，手掌之中顿时凝聚出一枚生死符。紧接着，他又分别施展了一遍天山六阳掌与天山折梅手。一旁的天山童姥见状，目光中仿佛看到了活见鬼般惊讶，震撼之余只剩下无尽的疑惑。
看着张三丰演示的这两门掌法，他似乎掌握得比自己还要深入，怎不叫她惊骇莫名？天山童姥此刻不仅仅是对自己的人生感到迷茫，甚至开始怀疑这是否还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罢了，你所教的武学，我已全部学会。” 张三丰收功站立。
天山童姥苦笑着摇头：“你，还是个人吗？” 正在此刻，远处传来一阵奇异的声音。
那声音由远及近，犹如一名女侠在长啸震天。啸声之中蕴含的强大内力，在崇山峻岭间回荡不息，震人心魄。
天山童姥的面色瞬息万变，稍作思忖后显得颇为困惑。仅凭啸声中的内力深厚程度来看，她几乎可以确定那是她的终身劲敌，李秋水无疑。在江湖上能够拥有这般深厚内力的女子，屈指可数，而这荒郊野岭之地，除了李秋水外，又有谁能是谁呢？
若是李秋水真的在此，倒正好可以让张三丰出手除去，以解自己心头多年的仇恨。然而，天山童姥又总觉得不对劲，这啸声似乎并不像李秋水的声音。毕竟她与李秋水争斗一生，对其音容笑貌皆是了如指掌，决不可能认错。
但啸声之中并无言语交谈，仅凭声音判断此人身份实在困难。除此之外，还有哪位武功高强的女子会出现在这片区域呢？
与此同时，张三丰的表情也同样耐人寻味......
虽只闻悠长啸音，然其听觉敏锐，立时分辨得出，此乃王语嫣之嗓音无疑。啸声之内力绵延不断，真气充沛犹如江河不竭。
此人发声之际，内功底蕴深厚异常，显现出高深莫测的武学修为。然而，王语嫣修炼内功尚在初窥门径，相较之下，即便是江湖末流武者亦有所不及。何以竟有这般深厚的内力底蕴？
“速行！吾等前去探查究竟！”
武宗泰斗张三丰应声抱起天山童姥，身形疾掠，向啸声方向驰去。
啸声源自之处，正是王语嫣与郭襄所在的地界。无论来者是否为王语嫣，张三丰皆须迅捷前往查明。如有高手临境，自当确保两位姑娘安然无虞。
几番腾跃之间，张三丰遥见前方山巅之上，二人身影翩跹如鸿雁游龙般舞动着。
那便是郭襄与王语嫣，此时正习练着独步武林的轻灵步伐——凌波微步。二人身影飘逸流转，宛若轻云遮月，流风卷雪，足下莲步轻点，风姿卓约，美妙动人。
张三丰不禁看得痴了。凌波微步，步步生莲，纤尘不染，诚然，这般神奇的步伐唯有女子施展才能彰显其真正的韵味，堪称世间最美之舞矣！
疾步靠近，张三丰不禁鼓掌赞叹。王语嫣与郭襄见张三丰到来，纷纷停下动作。王语嫣激动不已，立刻扑入张三丰怀抱。
原来先前短暂分离间，发生了诸多变故，王语嫣甚至一度濒临生死边缘。幸而如今慕容复已亡，张三丰归来，一切风波暂告平息。
张三丰从王语嫣口中得知详情后，暗叹自己疏忽大意，原以为敌人无法寻至此处。幸好郭襄与王语嫣安然无恙，尤其王语嫣更因祸得福，吸取了慕容复及其四大护院的深厚内力。
果然是福祸相倚，机缘巧合。然而，张三丰深知此类险境不可再犯，此次幸运逃过一劫，下次未必会有这般好运。
张三丰察觉到王语嫣身上内力远超慕容复，心中疑惑顿生，怎地王语嫣吸食慕容复内力之后，反倒是内力修为超越对方许多？
正欲开口询问，却见郭襄向他使了个眼色，于是赶忙咽下了话头。此时，张三丰耳畔响起郭襄以传音入秘之法传递过来的声音：“那四位慕容家的护院，已被王妹妹吸取内力，并不慎打落崖下，此事她尚不知情，就别再提起了吧。”
张三丰瞬间领悟。原来那四位护院皆非泛泛之辈，尤其是邓百川，以内功着称。四人内力汇聚一处，甚至犹有过之于慕容复。难怪王语嫣的内力修为能达到如此深湛的程度。
张三丰轻轻握住郭襄的手，说道：“你吸纳多方内力，如今九阳神功已修至大成之境。然而欲达圆满之境，恐还需多年苦修，不妨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郭襄闻言既惊且喜。九阳神功以她的天赋资质而言，修炼至大成境界并无困难，只需持之以恒，功夫自然日渐精进。然而追求圆满境界，则艰难万分，犹如登天之难。
小说中的张无忌，天赋异禀，武学奇才，即便他也在光明顶之上借助说不得和尚布袋中的特殊机遇，加上成昆的一指点破瓶颈，才将九阳神功练至圆满境界。如此奇异遭遇，实属罕见难逢。
如今郭襄吸取多人内力，竟在瞬息之间便晋升至大成境界。目睹王语嫣因机缘巧合成为顶尖高手，郭襄难免有些艳羡。此时忽闻张三丰愿意助其突破境界，如何能不欢喜？
“当真可以么？”郭襄依然不敢相信。
她出身武林世家，身边高手林立，可此事闻所未闻。毕竟，郭襄修炼的可是九阳神功这等至上内功心法。
张三丰淡然一笑，“我会骗你不成？”
言毕，他示意郭襄盘膝坐定，伸出手掌与其相抵，将自己的真气输送至郭襄体内。郭襄顿感此股真气深厚无比，远超自己修行多年的积累。
此时此刻，她知道自己必须聚精会神，引动自身内劲随张三丰的真气一同运转。二者合一，威力更加惊人。
不多时，郭襄全身经脉依次隆起，内息如同滔滔江水般汹涌澎湃，冲向那些尚未打通的经络关窍。
一旁的天山童姥瞧得瞠目结舌……
此事关乎武学修为的提升，对于她而言，也并非难以企及之事务。
然而，其所能传授的，仅为些微基础的武技秘籍。
需知，欲要她传以真气助人突破瓶颈，唯有对方的经脉已锻炼得坚如磐石，唯独内力稍有欠缺。
如此状况下，方才能够引导自身精纯内力，以助他人冲破武道难关。
此举却也仅限于适度为之。
接受援助之人，其自身境界必已临近突破边缘，只需稍加外力推波助澜，便可顺利突破桎梏。
否则，强行由外注入真气，冲击穴道之要害，恐会因穴道未能畅通，反使受助者经脉遭其深厚的内力撑裂。
更甚者，穴道与经脉齐齐破裂……
无论是哪种结果，受助者不仅无法突破晋升，反有丧命之虞。
现下的郭襄，正是陷入了这般尴尬处境。
她虽已将九阳真经修炼至登峰造极之境，但这其中所运用的内力，实乃借由北冥神功吸取而来，并非出自郭襄自我修炼所得。
因而，即便内力充沛，其经脉未经长久砥砺锤炼，又岂能承受得起张三丰那深不可测的浑厚真气？
假以时日，让郭襄以内力渐渐温润滋养经脉，待火候成熟，那时再予以援手，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然今日张三丰这般硬生生催发真气，无疑是冒着极大的风险。
天山童姥对此困惑不已。
但她深知张三丰天资卓越，超凡脱俗，绝非常人所能揣度。
因此，天山童姥只是默默站在一侧，未曾开口制止。
此刻，但见张三丰另一只手倏然伸出，轻轻弹出一指。
此时，郭襄体内蓄积的真气已达骇人之境。
那厚重的真气聚集于关键穴位之前，令郭襄双目怒睁，青筋暴突，痛苦难当。
然而张三丰并未立即驱动真气冲击她的穴位。
反而停下动作，静观其变。
随着真气的不断积累，郭襄感到自己的经脉仿佛随时都将胀裂开来。
就在这一刻，张三丰的另一只手中指忽然射出一股内劲。
分毫不差地落在了真气汇集前方的那个关键穴位上。
穴位遭受这一击，瞬间现出一条极其细小的缝隙。
这一招对劲力的掌控要求极高。
哪怕多一丝力气，穴位就会受损，郭襄即刻就有生命危险；反之，力度稍逊，则无法开启穴位。
然而张三丰施展的力道，既不过分也不欠缺，恰好打开了那处穴位。
目睹此景，天山童姥满脸震惊，连精通天下武学典籍的王语嫣亦是神色大变。
天山童姥武功卓绝，王语嫣遍览各家武学秘籍。
二人皆明了，方才看似平淡无奇的那一指，其实蕴含着何等精妙且严苛的劲力控制！
打在穴位上的内劲，若非要量化衡量，只怕需要用几斤几两几分来具体描述。
劲力哪怕相差一毫，都会使得郭襄要么遭受无妄之痛，要么就无法开启穴位。
然而张三丰所使用的力度，恰恰好到极致。
这份精细入微的内力调控，即便是天山童姥，自问也无法做到。
不禁让她心中感慨万千。
这个年轻道士带给她的心灵震撼，委实太多。
郭襄的穴位被张三丰一指点开，在平时，如此细微的触动，穴位会自行关闭，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但此时此刻，那强大无比的内家真气正凝聚于穴位之前，无处可去。
当穴位被打通的瞬间，那些真气犹如找到了宣泄出口，如同江河决堤，一泻千里。
磅礴的真气从穴位之中自然流淌而出，穴位就此彻底畅通。
没有任何冲击，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顺畅，水到渠成。
郭襄顿感体内真气仿佛都在欢欣鼓舞，整个人通体舒畅，愉快至极。
随后，张三丰的手指疾速弹动，一处处穴位纷纷被准确无比的指劲打开，真气随之滚滚涌入。
转瞬之间，郭襄身上数十个穴位已被张三丰悉数打通。
郭襄的九阳真经，至此终于圆满大成！
张三丰徐徐收功。
郭襄运起身内真气，顿时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通透，无一处不适畅，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她情不自禁地纵身跳跃，欢喜地扑进张三丰的怀抱。
天山童姥深感感慨：“张三丰，你之武功高深莫测，天赋异禀，实乃老身平生仅见。”
“没想到世间除我师尊逍遥子之外，竟还有如此出众的人物。”
逍遥子？
听闻此名，张三丰心头不由得微微一震。
在《天龙八部》的世界里，扫地僧与逍遥子，堪称两大超乎寻常的存在。
扫地僧曾亲自出手露面；而逍遥子则更加神秘，从未真正示人。
逍遥子乃是逍遥派的开创者。
无崖子、李秋水以及天山童姥，均出自逍遥子门下。
他们的武学根基，全源自逍遥子的亲授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