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心事随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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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陌受伤昏迷之后,朝倾歌利用西域幻香控制了他,使他一病不起。
摄政王莫离一直想要救出玄陌,他心中清楚君上玄陌的伤没有那么严重,一切不过是来自于朝倾歌对君上的报复。
然而,朝倾歌的势力强大,莫离虽然有心却无力,他只能暗中观察,寻找时机。
当初在朝堂上,朝倾歌在君上重伤在身控制君上又以玄陌的名义发号施令,她封自己为太后,总揽朝政大权。
众人虽然心有疑惑,但在种种诡计的控制下,无人敢提出异议。
朝倾歌现在是太后,玄陌退位后一直被朝倾歌以卧病养伤被控制,太孙陌月寒3岁继位不过是幼儿质子,莫离被玄陌封为摄政王后,一直在跟身为太后的朝倾歌处处作对。
朝倾歌看他精力旺盛,就想为摄政王选妃,奉命让世家小姐们画像送入宫中。
每到一处,总会有小姐塞来银票并且叮嘱太监「多按摄政王的喜好画。」
画师连连点头,露出专业微笑「您就放心吧。」
摄政王王府里面,摄政王望着画像羞红了脸「怎么都…这么大」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废了画师半个月心力的画像被王府侍卫红着脸送了进去「这画像太后让您再看看」。
皇宫里,朝倾歌皱了皱眉「这画像都是画师照着原样一分不差地画出来的各个世家嫡女,摄政王还是不选?」
太监欲言又止,最后只捏了捏浮尘道「大约,大约是摄政王殿下有喜欢的人了,」
「或有特殊的喜好,画师未能捕捉到。」朝倾歌沉吟片刻,眼神示意太监退下,太监弯曲的身体如同被风吹过的柳枝,轻轻摇曳后消失在门外。
朝倾歌独自坐在御书房中,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衣袍上,22岁年纪轻轻的她显得越发的神秘。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考着摄政王莫离不选妃的原因。
「容之……」朝倾歌低声呢喃,眼前似乎浮现出那个英俊而冷峻的男子,「我毁了他所有在意的了,玄陌他如今只是一个废人,你可以安息了」。
恍惚间眼前好像出现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但是不同的是衣服却是身穿太医服的南宫羽…
这个想法让朝倾歌心中一震,她迅速地摇摇头,将这些荒谬的想法驱散。她清楚,南宫羽是南宫羽跟容之之间没有丝毫关系。
时间悄然流逝,朝倾歌决定亲自去一趟摄政王府,看看莫离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袍,她倒是要看看这个摄政王要做什么,她决定给这个不听话的摄政王一个教训。
在另一方面,摄政王王府。
莫离接过侍卫络绎不绝递来的画像,目光扫过那些世家小姐们精致的面孔,却未有一丝波澜。
「有辱斯文!」莫离将画像扔到一边,眼中闪过一抹痛,「贵妃已经死了,肖柔瑶…」
他独自站在窗前,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我这是在做什么?」莫离自嘲一笑,她到死怕是都不记得他,毕竟那时他只是一个侍卫。
「如果她还在,一定也很讨厌这些画像吧,毕竟这些画像当初都送去了君上面前。」莫离轻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莫离深吸一口气,将这些情绪压在心底,他知道,自己不能沉溺于过去,他还有他的责任,他如今是摄政王,与太后分庭抗争的一派。莫离望向窗外,眼神深邃。
然而,窗外只有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的树叶,没有他想要的答案,莫离闭上眼,将这些烦恼统统抛开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朝倾歌不断派出太监和宫女去摄政王府,观察莫离的一举一动,最后莫离也并没有让她失望,每次画像都会被精心挑选,他面子上做足了功夫,他吩咐亲信告诉宫里来的人,太后似乎对摄政王妃的人选十分在意,所以他们必须认真挑选,以符合太后的心意。
然而,尽管莫离的举动让朝倾歌感到满意,但她也明白,莫离不选妃的原因绝非如此简单。他似乎还不肯放弃一直在试图救躺在病榻上久久不能康复的君上玄陌…
朝倾歌把玩着手里的金钗,起身决定亲自去摄政王府,与莫离谈谈。
这一天,阳光明媚,朝倾歌身着华丽的衣袍,步履轻盈地走进了摄政王府。她看到了莫离,他正坐在书房中,专注地看着一本书。看到朝倾歌进来,他立刻起身行礼。
“太后大驾光临,真是让王府蓬荜生辉。”莫离淡然着说道。
“摄政王不必多礼。”朝倾歌微笑着回应,“我是为什么来的,你大概也知晓了”
莫离点点头,“臣都听太后的”
“摄政王心中有人选了吗?”朝倾歌直截了当地问。
莫离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看着朝倾歌,“我心中的那个人……她早已不在了。”
朝倾歌微微一愣,“是冷宫病逝的肖贵妃吧?”
莫离没有否认,“是的”
朝倾歌深深地看着莫离,“怪不得,想来玄陌他一直都知道”,她顿了顿,“如今她的儿子继位,怪不得你对他的教导如此细心”
莫离抬眼看着朝倾歌,“太后……还请您开恩,不要把故人的恩怨带入这一代”
朝倾歌微微一笑,“我理解你的想法和你的痛苦。不说了,祝你跟未来的王妃早生贵子。”
莫离深深地鞠了一躬,“太后教诲,臣铭记在心。”
夜晚睡着的朝倾歌感觉有人在抚摸她的脸,惊醒看见近在咫尺的来人“喂!”朝倾歌条件反射的后退,手上从枕头下摸出来的匕首差点刺向肖玉的脸上,震惊地看他:“你怎么进宫了?还来了我的寝宫?”
肖玉微怔。
倾歌竟这般抗拒他?这是把他忘了?
他想了想,温声解释:“倾歌,我们已经半年未见了,你又不来找我,我只好自己来找你了……”
“别跟我提以前,当初不过是看你还有用委身于你,如今你还有什么用处?别忘了你的追捕文书我还没撤。”
朝倾歌不耐。肖玉的身份敏感也令她很烦躁,一个臣子敢如此擅自进宫来寝宫找她,简直大胆之极!
肖玉眼底掠过一丝无奈,“可是我想你了,我那奶娃娃质子继位也想舅舅了。”
她深吸一口气,“我要休息了,出去。”
“我这半年在暗中一直帮你。”肖玉直接拿出王牌,“摄政王他现在越来越厉害,你应该好好利用他。”
朝倾歌眉心微蹙,“你和他很熟?”
“不算很熟,但他是玄陌的人他一直在暗中搜集你的罪证,你如今势单力薄还是需要我的。”肖玉说着朝倾歌的神情便柔和了些许,“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朝倾歌没说话,示意他出去。
肖玉叹了口气,知道她还在防备他,也不急着离开,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两个人干瞪眼,朝倾歌困的不行,而他也并不反驳直接上前来抱住了她,倾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把人推开冷声道:“你还敢对本宫动手动脚?”难道是她最近脾气变好了吗?她的眼神分明有股怨气在里面。
男女授受不亲你离我远点!还有不要再叫我倾歌了,我是太后,”朝倾歌往后退,禁止肖玉再靠近的举动,肖玉气急被她的举动激怒。她往后退一下,他向前进一步…
在他手触上她耳垂的那一刻,她的整个腰身敏感的颤了颤,才意识到,上一次惹怒这个人后的后果。
他的指尖又抚上她的唇
“是软的……”
朝倾歌睁大了眼睛,很想上去捂住他的嘴,他还是那么的不正经。
肖玉可没功夫在这跟她耗,将她搂在怀里,把她手里的匕首扔去一边。
把她推倒,本来就不稳的朝倾歌又跌坐在了他面前。
刚才朝倾歌天不怕地不怕的言语刺激的肖玉不再伏低做小
察觉到她的意图,肖玉将她狠狠拉了回来,“你……现在想跑,……是不是有点晚了,……嗯?……舒不舒服?”他的指尖掐住她的下巴问她。
朝倾歌快失去知觉,声音很弱的在他耳边道:“……痛。”
烛光微弱,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美妙,疯狂传递到脑海中。
肖玉可是看着眼前人快要哭的样子,他还是尽力控制着自己。
片刻以后,朝倾歌的疼痛逐渐消失。
还没结束,他就想着再一次……
半年未尝云雨的少年,颇有些收不住的势头。在朝倾歌晕之前的最后一幕是,他得逞的粗话,又小心翼翼吻了吻她的脸颊。
肖玉回过神来之后,就搂着她沉沉的睡去…
侍疾的宫女大清早来太后宫里,说玄陌君上的饭菜里被人动了手脚,君上中毒了。朝倾歌的表情转冷,她冷冷地问:“你们是怎么照顾君上的?”
宫女小心翼翼地回答:“娘娘饶命,太医已经查验了食物,发现是饭菜跟熏香一同用才会中毒的一种毒药。查验的银针才没有查出来”
朝倾歌皱起眉头,心中燃起了疑虑:“莫不是肖玉派人下的毒?”
朝倾歌命令宫女去请太医,并安排人手保护的安全。同时,她派人去请肖玉过来商议此事。
肖玉很快赶到了朝倾歌的寝殿,他看着朝倾歌一脸凝重的神情,自然而然的走过去坐凳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太后,你找我有什么事?”肖玉问道。
朝倾歌将有人伺机害玄陌的事情告诉了肖玉。肖玉听后,没心没肺的笑着说:“这毒不是我派人下的,你不必怀疑我。”
朝倾歌点点头,“必须找出是谁在背后搞鬼,我可不想防不胜防的中毒惨死。”朝倾歌语气微冷,“我想要知道真相。”
肖玉沉思片刻,“太后想知道那还不简单,我有一个想法。您可以请摄政王去给玄陌侍疾,并设下一些埋伏,看看能否抓住行动不轨的人,找出那个人摄政王肯定乐意至极”。
朝倾歌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想法可行,“好,就按你说的办。”
于是,朝倾歌派遣宫人请摄政王为玄陌侍疾顺便方便教导已经继位的陌冷寒。
夜晚,后宫的内外被严密监控,但仍然没有任何可疑动静。朝倾歌与肖玉在御书房中等待消息。
突然,一个亲兵侍卫匆匆走进来,他的脸色凝重。
“怎么了?”肖玉问道。
侍卫递过来一封信,神色慌张地说:“公子,这是摄政王送来的,上面写着‘太后亲启’两个字。”
朝倾歌接过信,心中一紧。她打开信封,密密麻麻的字迹出现在眼前。
“这是摄政王的笔迹,他说下毒之人已经找到。”朝倾歌的声音微冷,“过去看看!”
肖玉迅速地起身,“等等我”
朝倾歌心中忐忑不安。她知道,如果玄陌不明不白的死了,摄政王保不准会翻脸,对她这一派步步紧逼。
夜深人静,卧病在床的玄陌病弱的侧卧在床榻上与他亲封的摄政王相谈甚欢。
看来,莫离还是没有放弃他的君上。他暗中搜集证据,收集她的罪证,怕是还在希望有一天能够救他的君上出去呢!
在寝殿,玄陌跟莫离听到了脚步声,他们抬眼看向来人朝倾歌。
床榻上病弱的玄陌看向她身后的人,眼神又变得通透起来,只是其中的杀意丝毫未减。
玄陌被刺激的咳嗽,在一旁侍疾的摄政王给玄陌顺气安抚,玄陌看向朝倾歌,问她:“你还是选了他吗?”
“什么选了他,我只是想看你们互相残杀。
再说了杀他或者杀你会惹一身麻烦的,……再说了,我是太后,他顶多算是个男宠”
玄陌听到朝倾歌的话,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厉,他感受到了她的残忍和冷血。
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否则就会陷入朝倾歌的陷阱中。
玄陌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了咳嗽的痛楚,他冷冷地笑了起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伪装成世人善良温良的形象,却隐藏着一颗阴险的心。
你当初选我为王,只是想借助我来让你的势力更加稳固,现在看来你对我的爱是虚假的。”
朝倾歌听着玄陌的话,脸色微微一变,被气的,此时此刻还在说什么情情爱爱,如今这个地步分明是他一步步造成的。
她迅速恢复了镇定,冷笑道:“君上,你别给自己加戏了,你知道我的目的,不就以为我翻不起风浪?别废话,你已经中了毒,注定要死在这里。
玄陌虽然身体疲弱,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帝王的意志,他一副宠溺的神态看着她。
朝倾歌见他又恢复成之前一如既往的温雅公子,内心咬牙切齿。
就在这时,寝殿外突然传来了骚动声。随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个身穿墨色衣袍的人站在了寝殿门口
这个人朝倾歌认识正是跟玄陌行兵打仗的值立军师,他目光冷厉地扫视着朝倾歌和肖玉,眉头微微拧起。
朝倾歌见状,心中一惊,她没有想到值立会来。她意识到情况变得危险,冷笑道:“值立,你也想插手这场游戏吗?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吗?”
值立冷冷地看着朝倾歌,没有说话。他来不过是君上秘召他,也是君上保他,否则朝倾歌会不择手段地将他们清除掉。
就在这时,玄陌突然挣扎起来,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向朝倾歌扔出了手中的玉佩。
玉佩刚到了朝倾歌手里。随即摄政王就对肖玉一剑劈去,肖玉惊慌失措地闪避,但仍然被箭矢划破了肩膀,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军师值立见状,飞身冲向前去挡在玄陌面前。
玄陌脸色苍白地看着败下阵来的摄政王莫离,他知道自己在这场博弈中败下阵来。他无力地垂下头,黯然道:“莫离住手。”
摄政王莫离跟肖玉这才不再打斗,肖玉痛苦地捂住伤口,冷冷地对着莫离说道:“你还是那么爱偷袭,弟弟永远是弟弟。”
摄政王莫离他转身走向玄陌旁边,将剑抱在怀中,冷冷地问道:“砍小人不算偷袭。”
玄陌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我想与倾歌说说话了”。
玄陌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他看向她然后伸手,朝倾歌见其他人识趣的退下下去后,才走了过去,冷冷的看着病弱的玄陌。
玄陌说,他不后悔他的所作所为,现如今他眼里没有一丝一毫后悔和恐惧,他明白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如今不过是付出了相同的代价。
她黯然离开他的寝殿,他的权利已经被她架空,如今翻不起风浪的是他。
夜晚渐渐消散,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