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风雨欲来(高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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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玄陌望着怀中熟睡的婴儿,看向刚生产完的柔贵妃。
他轻轻抚摸着婴儿的脸颊,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道:“你哥哥肖玉至今下落不明,答应你的我自会做到,你也应当知晓我对你的宽容是有限度的。”
柔贵妃闻言,泪水在眼眶打转,却未落下,她强忍着悲痛,轻声回应:“臣妾明白,此生唯愿君上宏图得展,孩儿平安。”
玄陌手握门柄,未立即拉开门:“柔贵妃,你可曾怨我?”
柔贵妃苦笑,答非所问:“只愿小殿下能够健康成长,其他的,臣妾不敢奢求。”看向婴儿不舍的低下头,轻声道:“多谢君上。”
新帝玄陌转身欲走,脚步一顿,背对着柔贵妃,声音低沉:“肖柔瑶,今后你好自为之!”
新帝抱着孩子离开了冷宫,太监将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屋内与室外。
而柔贵妃,则在门闭合的那一刻,终于让泪水肆意流淌。
肖家从一开始就是他的一颗棋子,肖家以往为他提供各种情报和帮助,可惜最后还是落得一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至于这个孩子,新帝玄陌自认为并不是很在意。)
月华殿内
容妃朝倾歌抱着婴儿逗笑着,她会好好养育这个孩子的……
半个月后,起早孩子就一直哭的厉害,谁哄都哄不好,朝倾歌抱着孩子来到冷宫。
刚到冷宫门口,就听见侍卫跟送饭的太监在骂骂咧咧的骂冷宫里的女人。
太监见容妃来了,赶紧行礼:“给容妃娘娘请安。”
朝倾歌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宫女就走上前去说:“劳烦公公带一下路,容妃娘娘带皇子来见生母。”
太监擦了擦汗向前跪了几步,到她们一行人面前堵住朝倾歌继续往前走:“容妃娘娘,里面都是一群疯女人,整日疯疯癫癫的,您若是进去,万一伤着你呢,那该如何是好啊!”
\本宫今日就想带皇子见见他的生母,开门。\朝倾歌的声音里没有丝毫妥协,冷硬如寒风过境。
太监颤颤巍巍的低下了头“诺”
冷宫宫殿门一开,眼前的情景让人不忍直视。
破碎的感觉袭面而来。
眼前的景象令人心悸,一名形容枯槁的女子,蜷曲在阴暗的角落,衣衫褴褛,遍体鳞伤,血色在暗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她的目光呆滞,如同早已被命运遗弃。
朝倾歌脚步微动,欲靠近探看,却被身旁宫女轻轻拽住了衣袖。宫女眼神警惕,细语提醒:\容妃,此人恐非善茬,恐有诈,还请容妃三思。\
朝倾歌眼神复杂,片刻犹豫后,她决然迈步向前,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地面上,她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姐姐,我带宝宝来看你了。\
那女子闻声,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嘶哑的笑声,笑声中夹杂着无尽的恨意,她猛地扑向朝倾歌,口中咒骂:\是你!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朝倾歌想要躲闪,但怀抱中还有孩子,躲闪不及,被女子撞倒,两人一同摔倒在地。
太监们反应迅速,一拥而上,紧紧制住了发狂的女子,可那女子仍旧奋力挣扎,尖叫声穿透冷宫的每一个角落。
朝倾歌在地上稳住身形,顾不得自身的狼狈,第一时间检查怀中婴儿是否安然无恙。孩子的啼哭声让这场面更添几分凄凉。
这一刻,朝倾歌不再看那个疯掉被制止住的女人,抱着孩子转身走出了冷宫。
月华宫殿内。
阳光透过绿竹,斑驳地洒在窗棂上,新帝玄陌步入殿中,眼前是朝倾歌温柔地与孩儿嬉戏的场景,一派宁静祥和。然而,这份温馨却让他胸口莫名涌起酸楚。
\倾儿,\新帝玄陌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醋意,脸上的阴霾仿佛能滴出水来,\你就这般专注于此子,竟至连我入内都未察觉?\
朝倾歌缓缓抬眸,目光与他对视,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冷意:\君上,孩子稚嫩,惊吓易伤,您的声音稍大了些。况且,夏日炎炎,您站的位置挡了凉风,不如移步门外如何?\
玄陌闻言,嘴角不自觉地抽动,容妃的直接让他感到一丝尴尬与不满。
他转而望向好不容易被安抚入睡的孩子,心中的怒火却找到了发泄口,手一挥,身旁的花瓶应声而碎,他几乎是咆哮道:\容妃,你这是越发目中无人了!我的感受,你可曾想过半分?\
(突如其来的响动惊醒了梦中的婴孩,哭声立时充斥宫殿。)
朝倾歌面色一沉,眼中闪过怒意,话语如针:\君上,难道害得柔贵妃心智失常还嫌不够,现在又想将我逼至绝境吗?\
新帝玄陌望着哭泣的孩子,一时语塞,他不再多言,只是猛地转身,衣袖一甩,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宫殿。留下一室的纷乱与不安………
御书房内
新帝玄陌的怒火再次肆虐,书卷与瓷器皆难逃一劫,碎片四散,空气中弥漫着压抑。
一旁侍立的太监见状,脚步轻缓,近乎无声地开始清理残局,言语间尽是谨慎与体贴:“君上,外头妙美人已跪候多时,特为您精心准备了您素喜的糕点。”
新帝玄陌闻此,胸中的烦躁似乎寻到了一丝慰藉,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知晓,声音透着不易察觉的疲倦:“让她进来。”
太监躬身领旨,退出书房之际,太监领命离去,心里替前朝公主朝倾歌打抱不平想:“公主还是那么聪明,这新帝玄陌果然不配入她的眼。如今月国落入他的手里,虽然不是良善之人,但好歹这新帝没有对公主痛下杀手。”
华丽的塌上,新帝玄陌慵懒横卧,漫不经心的眸光流连在眼前的妙美人身上,后者正细致地为他剥着葡萄,一粒粒送至他的唇边。他随手拿起旁边的酒杯,意欲轻酌,未料妙美人忽而贴近,朱唇微启,轻轻咬住杯沿,仰首饮下酒液,姿态撩人。玄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修长的手指顺势抚上了她的脸颊,一抹不经意的欲望在眼底闪烁。
感受到妙美人的主动,玄陌喉间一紧,视线不由自主地滑向她那盈盈一握的纤腰,那腰肢在他的想象中似乎只需轻轻一握便会折断,脆弱又诱人。妙美人似有所感,发出两声娇嗔的哼唧,更添几分风情万种。
“君上,我好热……”妙美人低语呢喃,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渴求。她的举止大胆,全然不顾世俗眼光,浑身上下散发着柔弱与诱惑,恰似一件精美而易碎的瓷器,引人怜爱又渴望触碰。
四周静谧,只余二人呼吸交错间的微妙。
三日光阴转瞬即逝,礼部急报传来,言及月国新帝玄陌的生母陈夫人在楚国遭逢剧变,已被打入冷宫。
这一消息,源自两国关系的僵持——玄陌登基后拒绝向楚国称臣,引发楚君震怒,无处发泄之下,只好拿玄陌的生母撒气!
夜幕低垂,玄陌踏入宫门,径直走向书房,身形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疲惫。他一屁股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双眼紧闭,他在极力压抑内心的波澜。
大太监见主子如此,轻手轻脚地靠近,压低了嗓子问道:“君上,是否要指令潜伏在楚国的暗卫,提前采取行动?”话语中满是谨慎。
新帝玄陌猛然睁开眼,锐利的目光扫过大太监,不悦地斥责:“楚君已有所警觉,此举无异于火上浇油,你可懂?”言语中透露出对时局的无奈与愤怒。
莫离,玄陌的贴身侍卫,立于一旁,沉默不语,心中却明镜似的。他知晓,近日楚国使臣再次来访,提出的条件愈发苛刻,甚至触及底线。陈夫人,这个对玄陌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的母亲,自幼便因他被送往月国为人质而分离,直到他以月国新帝的身份重返楚国,母子相见的次数也不过寥寥两次。
空气中弥漫着沉重与悲哀,书房内三人各怀心思,却无人再言语,只听得窗外风声。
不管怎样,新帝玄陌也不想让生母陈夫人成为楚国与月国的牺牲品。
暗卫莫离轻声安慰道:“皇上,楚君狡猾……
新帝玄陌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这次,他的要求已经越来越过分,竟然要我割让月国西部的一片土地。楚君那个老不死的。”
暗卫莫离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君上,您生母陈夫人还在楚国,他们迟早也会拿她来威胁您。”
新帝玄陌皱了皱眉,心中的痛苦难以言表。他明白莫离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但他真的不愿意让自己的生母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
不久后,楚国使臣来到接待宴会,与月国朝臣展开一场激烈的争论。
楚国使臣傲慢地说:“新帝,这次我们的要求你们月国会答应的。”
玄陌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楚国如今用的手段是越来越不入人眼了”
楚国使臣嘲讽地说:“别以为你们月国就可以与我们抗衡,父与子终归是老子跟儿子。”
玄陌握紧了拳头,愤怒地说:“我与那老东西早已恩断义绝,月国也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弱小的国家,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些大臣里是否还有楚君的人。
楚国使臣脸色一变:看来楚君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把你这个野心勃勃的庶子送来月国……
玄陌心中的怒火逐渐平息,他知道,此时不能轻易冲动。
在经过几天的思考和权衡之后,玄陌最终还是做出了妥协。
他知道,此时只有让步,才能保护自己的生母。
书房内玄陌提笔写信件给陈夫人。
信中写道:“母亲,请您放心,保重身体,我会尽快去接您过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玄陌继续与楚国使臣周旋,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书信后不过3日,一封加急密信悄然置于玄陌案头,字迹潦草间透着急迫——楚宫深处,陈夫人所居宫殿突遭祝融之灾,幸得潜伏暗卫拼死相救,虽性命无忧,然容貌受损,需静养许久。
新帝玄陌阅毕,面色骤变,眸中怒火与痛惜交织,心中明晰此乃楚君警告,意图借母施压,彰显其不可一世之威。
「传令下去,即刻将楚国使者驱逐出境,」玄陌坐在御座之上,声音低沉,却字字千钧,「孤修书一封,先安抚我的生母陈夫人,让她静待佳音。」
数日之后,大军整装待发,新帝玄陌一身戎装,英姿勃发,立于队前,决心亲赴楚境,迎母归国。
「莫离,」他对身旁的莫离轻声吩咐,「此行务必确保万无一失,我要亲自带母亲安全回来。」
暗卫莫离一抱拳,坚定回应:「属下誓死追随君上,护您与陈夫人周全。」
一行人马浩荡北上,沿途山河静默。
楚国国君闻讯急派使者,急赴月国,使者面带歉意,言辞恳切:「此事实乃意外,寡君未有丝毫预知,愿负全责,望月国息怒,两邦和好如初。」
玄陌于大殿接见,目光凌厉,寒声道:「母亲所受之苦,非几句歉语可消。吾虽以大局为重,暂不追究,但信任已裂,难复旧观。」
使者呈上厚礼,请求转交陈夫人,表最深之歉。玄陌沉吟,终允其请,心中却似有千斤重石。
陈夫人归国,玄陌亲迎,尊为太后,礼仪隆重。然,陈夫人态度淡漠,面对玄陌关怀,眼中闪烁复杂情绪:「陛下对我如此,是否仅因血缘之系?我所求,非权位,乃真心相待。」
玄陌闻言,心绪难平,欲辩无言,只道:「母后所言,儿臣铭记于心。过往疏离,儿臣愿今后弥补,盼母后给儿机会,证明儿之心意。」
时日推移,宫墙之内,母子间隔阂渐缓,却仍有一层无形之膜,还需时间与理解慢慢消融。
快入冬了,辽国作乱,月国几乎是腹背受敌,边境是辽国,身后是楚国。
辽国来势汹汹,新帝玄陌在朝堂上打算杀鸡儆猴,先率军跟辽国打一架。
战鼓雷动,硝烟弥漫,玄陌率军直捣辽国心脏,胜利近在咫尺。他立于战场中央,周身散发不可一世的霸气,对辽君冷言警告:“尔等顽抗,只增无谓牺牲。降,则免民涂炭。”
然,命运弄人,正当胜券在握之际,一支冷箭悄无声息穿透喧嚣,直击玄陌。他身形一僵,剑落尘埃,不可置信地低喃:“怎么会……”
战场上尘土飞扬,肖玉的出现如疾风般突兀,银甲映日,枪尖犹带血痕。“君上,坚持住!”他话语虽颤,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昔日罪臣,今日救星,身份反转令人唏嘘。
肖玉动作迅速,取走玄陌半块虎符,与自己的合并,权威瞬间彰显。他对簇拥的士兵高呼:“守护边疆,不容有失!”声音掷地有声,尽显少将风采。
一旁,暗卫莫离目光锐利,警惕审视着肖玉的每一个举动。
面对肖玉对新帝的直言不讳,莫离神色复杂。
肖玉神色淡然,下达指令:“莫离,护送君上回宫,”言罢,不顾莫离惊讶的神情,转身又吩咐:“等君上醒来替我转告他,我妹之子不可无父,望君上善待。”
肖玉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留给莫离的,只有执行的余地。
莫离抿唇,最终点头,带着新帝玄陌缓缓离去,背影沉重,心中却翻腾着这场变局带来的波澜。
宫中
重伤的玄陌被抬回宫,朝倾歌整理好妆发才慢悠悠的姗姗来迟,但玄陌已经彻底昏迷。
朝倾歌见玄陌气息奄奄,妆容下难以掩饰的勾起了嘴角。她站于榻边,手轻轻抚过玄陌的脸庞,低声大笑:“你也有今天………”
朝倾歌见新帝气息微弱,连精神气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涣散……
(她可不想让他死的那么痛快,急诏秘传众人太医。)
(新帝玄陌人是救回来了,只是被她囚于宫中。如今的她大权在握,又有肖玉跟她结盟,她这位前朝月国公主已然是重掌长权。)
朝倾歌在宫中等待着太医、宫妃、众阁老的到来。
不多时,众人纷纷来到宫殿。
朝倾歌看着他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说道:“君上龙体有恙,宣旨让本宫与诸位阁老监督朝政。”
朝堂上文官跟武将各站一边,大臣众人以及他们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朝倾歌到底想说什么。
宫殿上,朝倾歌抱着柔贵妃的那个孩子陌月寒哄逗着孩子,等人都到齐了,再抬眼眸只有一片冰冷,看着朝堂下站着的几位故人道:“退”
文臣武将听闻后,文臣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了武将身后,武将向前几步挡在了文臣前面。
随即从宫殿外进来了两波弓箭手对着那几人拉弓。
在首的武将神色淡然,好似早已知晓。
太医院的六七个太医吓瘫在了地上,随后被请去给新帝玄陌侍疾。
宫妃不知所措。
妙美人跟其他美人有点花容失色……
此时从宫殿外走进来了一个人,玄陌的贴身侍卫莫离,他说了一声:“请”就有太监嬷嬷把在场的几个宫妃请去了看守比较严的宫殿……
故人退下后,莫离走上前来跪在了朝倾歌跟孩子陌月寒面前。
(尊君上玄陌圣旨,因寡人此次受伤过重需要长时间休养,故传位于皇太子陌月寒,尊陈夫人为太皇太后,封朝倾歌为太后,封莫离为摄政王,续前朝月国传承国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