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和他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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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晟煦陪苏琦练习英语发音一直到十点，这家伙才放她离开。期间两人还时不时聊聊最近发出了什么新专辑，哪些电视剧好看，里面谁谁谁很帅。
挂断电话后，晟煦拿起床上睡衣去浴室里洗澡。她解开头绳，长发散落在腰间，早已步入青春期的她跟其他少女一样，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身材。
“嗯...腰还算细，有锁骨，那个不算小。。。”她嘴巴嘟哝着，总体还是挺让自己满意的。
这时候的少女都有一颗爱美的心。
洗完澡吹好头发，穿着布朗熊拖鞋踢踏踢踏，回到卧室。
她的视线来到书桌旁，看到每家每户灯火通明。打开窗户，抬头望向空中，有星星月亮为伴，显得天空不再黯淡无光。
九月晚上的风吹得晟煦一阵凉爽，夹杂着楼下树叶和花儿的清新。让她很是舒服，于是她把窗户开的更大了点。
从书桌抽屉里掏出一本笔记本。
晟煦从小就有写日记的习惯，她喜欢记录每天发生的趣事，比如：今天李爷爷的报纸摊飞来了一只麻雀\/卖包子阿姨那蒸包子的蒸炉突然破了个大洞\/爸爸藏在花瓶里的私房钱被发现了，都怪我把花瓶打碎了，以后没有免费冰淇淋了（哎）...
翻看笔记本，晟煦将自己左边头发夹在耳后，拿起笔，唰唰写下
日期：9\/1
高中生活第一天，不出意外的意外，还是迟到了。
苏琦和施渝还是吵吵闹闹的，这俩冤家啥时候可以休战会儿。（无奈）
嗯...重要的是今天遇到了一个人，他长得帅，学霸，但脾气差，好在还算仗义，其次身上味道.....很好闻（不错）
但他好像遭遇了校园欺凌，我得以后保护他。
还有一个愿望：
希望能跟他成为朋友，让他教我数学。（加油）
正是江南好风景，他名字叫梁景。
搞定。
晟煦起身将窗户关好，笔记本放回原位，便转身飞扑上床睡觉了。
青苔陷于面砖，一轮明月悬挂，凌晨一点的“炫夜”酒吧才打烊。
朱阙提着啤酒瓶早早回到了他所居住的公寓里，酒吧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了梁景。
送走了最后一波顾客，随后将门口的挂牌旋转成“close”，反锁酒吧门，进屋刷好酒杯，扫好地。梁景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上二楼，去冲了澡。少年把头直对淋浴，水从头顶流下直至脚底，水流过的还有他以前的伤疤，发泄缓解着一天的劳累，
他洗漱好，躺到床上，闭上眼睛睡觉，眼皮合上，一片黑暗无光的世界。
与往常不同的是，他开始臆想，大脑闪出的画面，竟然是她把自己护在身后的样子。梁景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心情尖尖开始烦躁，起身从冰箱里拿瓶水喝了一大口。回到卧室，侧身胳膊枕头的睡着了。
清晨，鸟儿的叫声叽叽喳喳，阳光从窗户照进了房间里。
晟煦揉了揉眼，坐在床上用手捋了捋头发，一如既往的闻到了早餐香。起床，穿衣，梳头一气呵成。
今早刘舒为爷俩煮了他们最爱的小馄饨。在晟煦心中，妈妈的馄饨最好吃，比外面的馄饨皮薄馅多。这份早餐爷俩吃的那叫一个开心，俩人当起马屁精，都夸赞刘舒厨艺好。
今早公交车一如既往人多，这次晟煦没有那么好运气，没有坐到位置。
她握着把手，望着窗外骑自行车上学的同学。
突然司机一个急刹车，因为晟煦注意力放在窗外，一时没反应过来，急刹车的惯力带着她上前倒去。突然一只手在背后拉了她一下，得以让晟煦抓住位置上的把稳住平稳。
她刚要转身感谢那个人，确发现她身旁木有人，即使有人也是一个离自己三步以外的女孩，但刚刚那力度明显不是这位细胳膊细腿女孩能使出的。
晟煦回头望了一圈，也没找到。
正当她疑惑时，再次抬头便已经到了学校门口，恰好碰上了一起上学的苏琦和施渝。苏琦嘴里还吸着豆浆，手里拿着包子。施渝去把车停好后，从车篮里拿出苏琦书包扔给她。
三人便一起走进教室。
今天来的算早，教室里十个不到的人。晟煦走到五排座位上，位置上空空如也，看来自己那学霸同桌还没来。但坐下后却发现旁边桌肚里已经有了书包。“看来来了啊。”
不一会儿，梁景拿着扫把回到了教室。原来是去打扫包干区去了。
他放好扫把，转头回座位，看到旁边座位上的少女已经来了。心想：昨天报名挺晚，第二天到来的挺早。
“早上好。”晟煦对他笑脸打招呼。
“早。”
他右手拿起水杯喝了几口，喉结滚动，微微能从脸上看出些许汗渍。骤然瞅见晟煦那双琥珀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顿觉有点不自在。
“你一直盯着我干嘛。”
晟煦没皮没脸地应声道：
“看你长得帅。”
梁景浑身如同电流穿梭了一般，自己的同桌不仅笨，而且还贪色。他将椅子往左边挪了一点，顺道整理了几下自己领口，做出一副端正清廉的模样。
晟煦瞬间皱眉，他怎么又嫌弃自己——本人有点生气，夸你还不行了。
于是她也把椅子往左挪点，他感受到了她的靠近，于是也继续挪。。。。。最后梁景椅子已经出了课桌外面。
“梁景，你是打算没有课桌上课吗？”晟煦看着已经挪出桌外的同桌，言外之意直呼他回来，省的被其他同学看见以为她霸占位置，逼走同桌。
看他不为所动，无所谓一样低头看着书。
“那我先回去行了吧。”她无奈先认输。
见她回去，梁景这才挪动椅子回到课桌上。
一上午几乎二人没咋聊天。但晟煦发现自己同桌真的很有定力，能够一直保持学习状态，课间再吵也影响不到他。牛b。
昨天的事情，由于午饭时间早已经过了，在座吃饭的大部分都是高三的学长学姐再加上由于晟煦的加入，根本没闹多久，于是并没搞出多大事情，校领导自然也不知道。
晟煦想去跟班主任反应，但梁景不让，她害怕他会生气，于是只好先作罢。
但如果那伙人再找他麻烦，晟煦是一定会去反应的。
上午最后一节课体育课。四百米红色跑圈，中间绿油油足球场地，操场旁边就是篮球场。
晟煦和苏琦都很喜欢体育课，因为不用动脑，唯一不好的就是要跑八百米。
跑操时，由于晟煦163，苏琦155，她俩没在一排跑。晟煦被分到了中间。而梁景和施渝，一个一米八，一个一米七九，自然放在最后面。
跑操完后做准备活动，班上女生时不时往队伍后面瞟个几眼。
“梁景和施渝都好帅呀。”
“他俩一个成熟，一个阳光。”
“对呀对呀，看起来好养眼。”
“这两人应该都有腹肌吧。”
“可惜我座位离他俩都好远啊。”
讨论的最热烈的就是跑操在晟煦旁边的赵小锦和班上最丑美的杨冉，杨冉开学第一天就因为入了指甲油被老师说了一顿。
晟煦在旁边听他们讨论，只觉得果然人帅招人爱。
准备活动结束。
体育老师吹哨子喊道：“立正，向中间聚拢。我们第一节体育课，老师不会太为难你们，测个仰卧起坐后，就自由活动吧。”
两两一组，正巧梁景和施渝一组。施渝认识梁景，不仅是同班同学，还有苏琦在他面前提过他长得帅。莫名心里有一点点不服气罢了。
梁景先做，他坐下软垫，双手合十放于脑后，施渝给他按脚，施渝打量着他，长得确实还行，但哪有我小爷帅，细胳膊细腿的看起来，身体素质肯定比我差。
想完，他脸上得意一笑，但瞬间啪啪打脸。
随着梁景快速起身，在旁观看的女生，一个个被惊讶到。晟煦也在其中，好像他一直都保持在一秒起身。突然她发现她与他视线好像对上，他刚刚起身的眼神好像看向她这边，但好像就一眼。她心想应该是自己错觉吧。
其实她没感觉错，梁景在调整呼吸做仰卧起坐时，模糊看到一群女孩盯着自己，但他一眼就找到了晟煦。
最后做了59个。旁边女生们都惊呼好棒，尤其是赵小锦和杨冉。
男人间胜负欲说来就来，施渝开始前伸伸胳膊，活动活动，眼神里透露出熊熊烈火。
梁景看着他仿佛要上战场的架势，有点不太理解。
最后，梁景59个，施渝58个，晟煦35个，苏琦26个。
惜败的施渝，喘着气，看着梁景有点崇拜的眼神说道：“兄弟，厉害。打球吗，等下一起咋样。”
“我没打过球。”对于施渝突然热情的邀请，他有点不知所措。
“没打过不代表不可以试试。”晟煦带着苏琦一起走了过来。
她感觉梁景性格冷淡应该是没有什么朋友，难得施渝想带他玩，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你不会的话正好让施渝教教你。对吧，苏琦。”她推了推苏琦胳膊，苏琦瞬间了解到。
“是啊是啊，施大鱼，你打球厉害，教教人家呗。”苏琦对着施渝说道。
“小爷知道自己厉害，还用得着你提醒我。”听到苏琦夸自己，他微红了脸，立马摆起大哥样子，不管梁景再三推脱，手搭着他肩硬拉着走了。
“小煦煦，你还挺关心你同桌的呀。”苏琦拉着晟煦跟在他们后面，凑到她耳边说道。
晟煦听到关心这两字，好像微颤了一下心脏，摆摆手说：“我才没有，他只知道看书，我只是害怕他真成书呆子。再说了，跟他拉近距离，这样也方便以后他无偿教我题目。”
实际理由是，她想他有朋友。
他们四个人从从操场越过栏杆门，藤蔓已经缠绕到门边上。旁边草地上，有几束小花，蝴蝶蜜蜂正在采蜜。
来到篮球场。
苏琦一眼就看到七八个男生在打篮球，所以拉着晟煦步伐快了点。
“小煦煦看，高年级学长打球耶。快看那个学长扣球。”
“这扣球看起来确实不错。”操场上的风吹的晟煦头发遮住了眼，正捋着头发说道。
这时，两个阴影挡在两人面前。
施渝更是伸手把苏琦眼睛蒙住说道：“少在这儿丢人。”
梁景是被施渝拉过来的，刚巧挡在晟煦前面。这时候他跟她四目相对，他第一次觉得近看，她的眼睛更好看，睫毛很长。她第一次近看他，感觉他眼睛在浓厚的眉毛下，眼神比上次柔和，但不多，又略见一丝别样情绪。
两人扭开了脸，同步看向旁边那两人。
苏琦拿开施渝手，脸上写满了就你事多。“行了行了，你赶紧教他吧，等会儿就下课了。”
施渝给了她脑门一弹，满意的拿着篮球，领着梁景走了过去。
苏琦在后面捂着脑袋，嘴里骂着：“施大鱼，你个坏施渝。诅咒你一辈子没有女朋友。”
晟煦上前拿开她的手，看了看，嗯没用力。手挽着苏琦胳膊到了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这个位置正好，有棵大树遮阴。
另一边，施渝拿球给梁景表演了一个投篮，球放在右手掌心，左手扶着篮球侧面，用力，进篮。
“来，试试。”他上前接住篮球，单手扔给了梁景，稳稳接住。
他往后退，站在了施渝刚刚投球位置，一样姿势，成功进篮。
“不错不错。第一次不错啦。”施渝学着老师模样，要得鼓励。
接下来施渝往后退加大距离投篮，“哐当”，进篮。
“哐当”，梁景也进篮。
接下来一次两次，施渝这个老师渐渐发现这“学生”天赋异禀，丝毫不像没打过一样。
急的表现自己技术的他，背对这篮球框，投了个三分球。
然后梁景正对球框投了个三分球，接着背对着也投了个三分球，自我感觉手感很好。
旁边施渝已经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哪里像没打过。
在椅子上看着一切的两个人，苏琦拍腿捂嘴笑着说：“小煦煦你看你快看，施渝嘴脸已经抽了。哈哈哈哈”
旁边的晟煦，却没听苏琦话盯着施渝表情。她盯着的是另一个少年，第一次让她觉得现在打球的他，才算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是睿智，是朝气，是阳光，是自由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