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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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摊贩被迅速杀光,只有部分顾客逃出。
此地黑市的管理员派遣了此时所在的所有安保力量,甚至对那些来打黑拳的亡命之徒都许以重利请求协助。
可那袭击者,一手持剑,一手持枪,转进如风,疾行如雷。
一招一式一抬手都看不出任何美感和韵律,没有任何可以被称之为“术”的痕迹,可偏偏就是能最高效率的屠杀。
袭击者的体能,连部分顶尖黑拳选手都不如,可却像是杀过千人万人一样,不论遇到体力强于自身多少的大块头,都能精准一击击杀。
最可怕的是,袭击者往往是未卜先知,人员还没到齐,就被袭击者隔墙击杀。
而当此事被迅速传到当地头脑的耳中时,其圈养的秘师也被派来。
可无一例外,那狂徒似是知道所有秘师的秘术,几个转折便将派遣来的一星乱秘师屠杀一空。
乱秘师的缺陷,在这种情况下展露无遗。
其秘术的不稳定性导致了,绝大多数秘术都不够强大,而那些相对强大的秘术中,单一秘术几乎九成九九都有着破解之法或者说缺陷。
只要被人得知秘术的全貌,便是普通人也可能击杀低星秘师。
而袭击者,似乎知道所有人的秘术。
管理员惊恐地眼睁睁看着监控一个个黑掉,看到一具具尸体倒下喷涌鲜血,看到血将地板染得鲜红一片。
如此可怕的狂魔谁能抵挡得了?谁他妈能抵挡得了!?
或许,只有星级高于他,属性上全维度碾压,没有明显缺陷的正统秘师能够制衡得了吧!?
管理员惊慌失措,就将此事上报给了本地的治安官,那位三星的异秘师。
而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枪响。
门锁被子弹打烂,门被一脚踹开,只见门口浑身染血倒提细剑的血红身影,狞笑着看着他:“你在打电话?怎么啦,你这只‘白鹿精’玩不起,怕被打死,现在急着找‘南极仙翁’来救你啦?”
而后一枪打穿了他的头颅。
范闲看着地上的尸体,没来由地一阵空虚。
——杀完了.......
在空虚之后,范闲忍不住嗤嗤笑了起来,捧腹大笑:“什么啊?哈哈哈哈,这些猪猡,还挺好玩??????????????????????????????????????????????啊,挺好玩啊哈?????????????????????????????????????????????哈哈哈哈.....”
范闲收枪上前,抓住管理人的头发,拖拽着对方的尸体一层层下楼,路过诸多死不瞑目的尸体后,来到了地下金库所在。
看着金库门,范闲熟练地切割下了管理人身上部件,熟练的开始瞳纹、指纹、肛纹、血型......多重解锁。
范闲多少有些庆幸这玩意没有活体验证,不然还得重开一次,麻烦得很。
在打开门后,他看着金库门后琳琅满目的杂物。
其中有许多超凡材料,也就是从异兽尸体上采集的材料和一些秘师制造秘器能用的稀有金属。
有一些不知名的药液,亦有部分黄金和现金。
范闲跨过那些财物,如同超市购物般左转右转仔细辨别,终于在架子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是三支注射剂,是原质浓缩萃取液。
每一支,都是一枚市价不菲的三级原质。
范闲只拿了一支,然后转身走上二楼,开始在尸体之中仔细检查。
在找到一个和自己身形相近的尸体后,范闲将对方和自己的衣服置换,而后在那尸体的旁边升起了一把火。
冷眼看着火焰升腾范闲扭头走到一旁,找到一瓶硫酸,沾上一些,在剧烈痛苦中抹掉了自己的指纹掌纹。
此后,颤抖着拿起枪,对准自己的腮帮子深吸口气,张大嘴扣动了扳机。
子弹从范闲右脸射入,左脸射出,绞出了婴儿拳头大小的空洞,彻底破了相,一片模糊。
此时就算他爸妈复活,怕是都认不出他了。
剧烈的痛苦中,范闲丢掉了手枪,拿起原质萃取液对着自己动脉狠狠一扎。
药液渗透进皮肤,开始在血管中流动,脸上的剧痛也渐渐麻木了起来,变成好像含着花椒一样的酸麻,眼前的世界,变得花白朦胧。
范闲一下跌坐在地,迷离的看着火势渐渐扩大,然后用力将萃取液的针管丢到远处。
他张开嘴:“......”
此时,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嘴巴嘟囔着心中自语。
——置之死地而.......
而后彻底陷入了昏迷。
...
“我知道你家的情况,但不管怎么说,你家孩子读点书总没错。”
“他那个笨脑壳读再多书有啥用,再说就算他成绩好,我们也供不起他上学啊。”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你们难道想让他一辈子就窝在这个山沟沟里?哪怕是去打工,也算见识过这个世界啊。”
“你少吓我,你就是想赚我们钱,你当我不晓得啊?打工要啥学历,你以为我没出去打过工?”
“吴老二你够了!我警告你!公民必须参与义务教育是联邦法律,你这样可是违法的!!!”
“违法?你法官啊你判我违法,有本事你让警察拿枪来打我啊!”
老爹和老师对峙的过程中,突然看到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冲着我吼着。
“你在这里做啥!?猪草割没得!?”
唉?今天不用去上学吗?
我看了一眼老爹,又看一眼满脸焦急的老师,欢呼一声,抱着背篓跑了出去。
终于不用上学了!!!
我躺在草垛上,翘着二郎腿,嚼着莲子,看着云朵的各种形状,想象着它们都像些什么。
时间好像过得很快,又变得很慢.......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我心里冒出一句:手剥莲蓬仰望天,再起不似少年闲。
“吴三娃儿!好啊!你在这里偷懒!你猪草割没有啊!?”
守村人的调笑从远处传来,把我吓了一跳,想到自己要面对的荆条和皮带,我连忙抓起空背篓起身就跑,赶忙去割起了猪草。
这一割,就割了十年,我也再没有去过学校。
一开始,老师偶尔还会来劝我爸妈送我去上学,但次数多了,他也就没再来过了。
我开始帮老爹做农活,一开始只是打打杂,后来绝大多数事情都是我来负责。
那时候我才后悔,早知道当初该和老师一起劝下老爹。
上学可轻松多了,下课放学后还能和大家一起玩。
当晚,我和老爹说了自己想去上学,那天晚上他那根旧皮带也终于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