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闲酱监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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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粉色的皮卡开始一点点升温。
坐在柜台后,打着盹的黄毛茫然抬头,摸了一下电脑主机:“卧槽?好烫!”
地下室里,一台搭载了数个匿名通讯平台和悬赏平台以及监控系统的小型服务器如同烙铁。
证物室里,一台手机突然熄屏开始升温。
直到最后开始冒烟。
若是叫范闲看到这一幕,定会质问鲁大师是不是又躲在自己电脑\/手机\/车里抽烟,可惜他现在正在监狱等待死刑,见不到。
在范闲名下的设备即将升温宕机之时,数据海中的尤莉神仆终于完全解析了小乐的底层代码,然后遥遥一握。
数据海中那光球迅速熄灭,变得如同萤火一般暗淡。
现实中的设备也开始降温,恢复正常运转。
尤莉神仆如同常服般日常使用的机体也在路人尊敬的目光中来到了粉色皮卡旁。
“坏人!坏人!”粉色皮卡中隐隐传来哭腔:“你把小主人关进去了还不许我救他!坏人!”
尤莉神仆看着这一台车抽泣,心中意味难明。
讲道理,这车的型号根据网上检索是儿童代步车,其车载AI较为天真倒是没什么奇怪的。
其解除了安全锁后,在有限度自我优化下,和趣乐公司原本出品车载AI有一定差别进化为护法真灵也是可以理解的,仁慈的万机之神并不会封锁所有AI的向上之路。
可这越是走投无路就越无法无天的性格到底是哪来的?
它在塞了钱的辩护人辩护失败后,竟然试图让四神会去劫狱救人,那不是给范先生上强度吗?
“不是我不救他。”尤莉神仆抚摸着车身,轻声道:“你听说过旧日时的五层需求理论吗?在我看来,一心求死的范先生正在寻求自我实现,我们拦着他才是害了他。”
“骗子......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还说为他好,骗子......你就是嫌麻烦.....”粉色皮卡语气难过:“你们都不管他,一群坏人......”
这哪有可能管呢,范闲不只是为了赎罪找死断了自己的生路,更坑杀了不知多少生意伙伴。
以杜秘师为例,本来别人能直接上岸成为治安官小队的治安员,可如今却被范闲和尤莉送了进去,好不容易才判了个无期,坐了接近一年牢才被尤莉神仆申请调出来作为治安队特殊人才能够外出。
本来该有的待遇差了一大截不说,自身的上进之路还被范闲无情斩断,这辈子几乎不可能升职挪位置了,可谓被范闲坑了个结结实实。
不报复就算心胸豁达了,谈什么帮忙救人?
其余一些侥幸逃过死刑或者成为在逃犯的人也是如此,侥幸求生后不落井下石,都是因为怕被这已彰死志的疯子一起拖下去。
如今的范闲,可谓是真真正正的众叛亲离,狗路过都得tui~~
至于是否值得,尤莉神仆说不出来,尤其是作为这件事唯一的受益者她说不出来。
看着独自伤心的皮卡车,尤莉神仆想了想,犹豫了两秒后方才给出建议:“其实你短时间内不用通过四神会冒险,范先生的判决书虽然下来了,但并非是立马就要上路,在联邦只要判处死刑都会自动进入上审复核流程,一切都会由最高院进行裁定。”
“范先生的案子本身争议性就比较大,从一审判决耗时一年就能看出来,哪怕最高院也不好太草率作出决定。”
这是必然的,从治安官制度的推进就能看出,联邦有意向收回那些已经渐渐失控的落后地区,而对于治安官制度推行之初就带着整片地区罪证投案自首的范闲,恐怕那些老法官也很头疼。
其一是法律的威严不容动摇,虽然有自首情节,但以范闲所犯的事,再怎么减也是判死,直接死刑有助于维护法律的威严。
但若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则不同,这会为治安官制度带来正面推进,也会更容易拉拢一些落后地区的潜在自首者和举报者,哪怕死缓都有千金买马骨之效。
这场案子虽然在民间没什么风声,但在学界其实已经闹麻了,不光是法学界,各界学者闻风而动纷纷下场争论,从法学快速扩充到了社会学研究范围。
而这其中,一些修为高深算力磅礴的械秘师也搁那拱火。
如尤莉神仆所知的就有她的导师,一位机械神殿的神甫,今天支持死刑,明天支持死缓,后天支持无期徒刑,过一段时间又扭头支持死刑,主打一个谁弱势我就帮谁说话。
高深的械秘师靠着自身的无量算力倒是有加入争辩的资格,你理论再高深我也可以码个脚本调试好算法然后丢入护法真灵(AI)穷举计算,计算机对于社会学的计算或许不严谨,但并不是完全没有参考价值,械秘师的发言也不是完全没有含金量。
事到如今,在有坏逼拱火的情况下,学界的学者们已经把彼此的人脑子骂成狗脑子了,甚至近水市法院的一审判决都多半是顶不住压力,干脆直接判死走程序,把麻烦丢给最高院。
“范先生的案子存在极大争议,黑道魁首幡然醒悟和整片地区的犯罪者同归于尽的戏剧性也不算弱,民间已经有几家媒体盯上了这个案子进行报道,不过反响不大。”尤莉神仆抚摸着粉色皮卡:“或许你可以花点钱推广一下,只要民间声音够大,就会有议员为了支持率拉拢选民进行发声和推进,至于结果如何......”
尤莉神仆不敢保证,舆论是人心浅层的汇聚,这是把双刃剑,谁知道是砍向目标还是砍向自己,如果掌握不好反而会推动死刑判决。
尤莉神仆看着粉色皮卡:“范先生自己举证的各种私密账户里,有很大一部分资金为零,这部分资金应该不是他自己转移走的吧?你也不算没有活动资金。”
...
范闲穿着橙黄囚衣躺在架子床上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同监牢的四个大只佬敬畏有加地看着正在发呆的范闲,端来了能量粉蜂蜜博饼:“范闲哥哥,吃饼,这可是我两个月的钱买的蜂蜜在附着家传的蜜汁手法烘烤,您尝尝,吃着可香了。”
在号子里,最吓人的不是判死缓的,也不是判无期徒刑的,毕竟他们表现良好的话有可能死缓变无期,无期变有期。
真正吓人的是那些已经判死正在走程序等待上刑场的亡命之徒。
因为这些畜生哪怕再带走几个人,也只是一枪或者一针的事情,毕竟联邦又不能诛九族。
而范闲不光是这样的亡命之徒,从凯恩街走出的他,深知一个道理:威名远强于道理。
只要够机灵,就能用道理来说服傻逼,只要你够威,傻逼就会跪着求你讲讲道理。
所以作为一个死刑犯,他在进号子的第一天就把水管卸下来,在五只大只佬的围攻下,靠着死去活来磨练出的精湛身法,转进如风一把将钢管塞进原牢头的屁股里,而后一搅一拔,拉出了肠子。
害得原牢头血流不止被移交到医院,至今未归不知生死。
这一下,威名就立起来了。
能在众人围堵下随手把水管塞进别人屎忽里的人,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一钢管之后,便是一月禁闭,在从禁闭室出来之后,范闲成为了新的牢头。
这号子里原本的四只大只佬纷纷雌伏,媚眼如丝,含羞带怯,自荐席枕,翘臀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