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养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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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自己多汗，是产后常见的产褥汗，可是出了月子，还是一喝水，一喝汤就一身大汗。子璐终于感觉不对劲了，给自己把了脉，确实是体虚，容易受风寒。给自己开了几副玉屏风散调理身体，这个药具有益气固表止汗之功效。主治表虚自汗证，汗出恶风，面色?白，舌淡苔薄白，脉浮虚。亦治虚人腠理不固，易感风邪。喝了几副后，子璐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多了。

每日里也能感觉到涨奶了，之前总是感觉自己的乳房瘪瘪的，空空的，现在能感觉到沉甸甸的了。每次喂过小奶娃吃奶，一次能吃快一个时辰。抱的子璐的胳膊都酸痛了。

手腕那里一扭就痛，大姨之前存着对骨仙给的家传药粉，给子璐揉上药粉，揉手腕酸爽酸爽的。当时轻松一些，可是过后还是酸痛。子璐给自己手腕缠上了绷带。

像风吹的一样，奶娃长的很快。亲戚们送的银手铃，子璐给娃娃戴上，娃娃动动手，踢踢腿，就能听到“哗??”的响声。听到声音，娃娃楞一会儿，再踢踢腿，再动动手，在听到声音。慢慢地娃娃自己也知道动动手就能听到声音，踢踢腿也能听到声音，自己乐呵呵地玩的不亦乐乎。

慢慢地奶娃娃褪下了最初的红润和黄疸，皮肤变得白皙，脸蛋也越来越圆了。小手肉乎乎的，小胳膊小腿也长的粗粗的，像是藕节一般。还会“呃，啊，呃”地说话。吃母乳的时候，也会抱着乳房，搂着吃。

听到大人说话，就停下吃奶，去找哪里来的声音。然后再继续埋头吃奶。吃饱后就自己吐奶头来，自己玩。很少哭闹。子璐喜欢把自己的手指头递到娃娃手里，奶娃娃就会抓住子璐的手指头，子璐轻轻使劲儿，往上提，奶娃娃就拽着子璐的手指头上半身离开床面了。家里人看着都高兴地笑。

很快到了三个月了，奶娃娃要过百日了。子璐花钱请了画师给奶娃娃画了百日像，穿着不同的衣裳，不同的姿势和笑容，很好看。子璐的娘亲和爹爹都从家乡赶过来给乐乐过百日。子璐抱着奶娃娃带着全家一起到酒肆吃饭。亲人们都夸乐乐长的好看，聪明，还都给了红包。

过了百日，乐乐也能抬头了。乐乐爷爷说，孩子头发太长了，给理理吧。他拿来剪刀，小心地给娃娃剪短了头发。

每天没事就喜欢抱着宝宝在外面和其他同僚们，邻居们那里炫耀自己有了白白胖胖的漂亮的孙女。

到了四个月，医馆里太忙了，派人请子璐回去上值。子璐答应了，每天早上辰时出门上值，午时赶回家吃饭，给奶娃娃喂母乳。一个时辰后再去上值，下午酉时下值再回家吃晚饭。

婆婆看子璐太辛苦，就请了奶娘来带孩子。婆婆和公公看着奶娘，奶娘带孩子，也有人给做饭了。

相公到瓷都公干十天，回来的时候背着一个匣子。拿出来一看是一套精致的空心磁茶具，四只洁白的有蓝色兰花的茶杯，一只洁白画着兰花的茶壶。拿给父母看了看，就拿到乐乐跟前炫耀。

奶娃娃已经会抓东西了，抓住茶杯又松开，抓住再松开。开始的时候是在床上玩，一个不小心，茶杯滚到了床边，“呯”一声，茶杯掉到床下碎的干净。子璐埋怨到“这么金贵的东西，你干嘛非给孩子玩，这回好了吧？你辛辛苦苦不远千里背回来的，结果你闺女；一会儿就给弄碎了。”相公乐呵呵地，说“不碍事的，身外之物而已。”

子璐赶紧给收起来，藏到厨房了。她没想到的是，过了几个月，娃娃要玩摞高高，没啥用，相公就又把这套茶杯拿出来，结果又把剩下几个杯子全给弄碎了。相公也没说半个字生气。

三月间，天气暖和起来了，子璐跟公公婆婆说，娃娃应该晒太阳。婆婆说，“没见过谁家这么小的奶娃娃在外面晒太阳。你要非想晒，你自己带着晒！”说完就和公公外出逛市场去了。子璐抱着娃娃在外面晒了半个时辰。感觉身上脸上都是汗了。正想回家去，可是才发现婆婆把门都锁上了。自己也没带着钥匙。只好继续在外面晒着，又等了一个时辰，公公婆婆从市场回来了，才打开门，让娘俩进了屋子。还说不知道子璐没带钥匙，子璐没说啥。

后来子璐就经常抱着孩子回娘家，大姨给娃娃弄好吃的，娃娃坐在床上，抓着锅盖，开心地玩。

夏日的午后，才下过雨，子璐抱着宝宝到园子里玩。子璐告诉宝宝，“现在下过雨了，你摸这叶子上的水，就是雨水”子璐抓着宝宝的手，让雨滴落到宝宝的手心了，逗的宝宝咯咯的笑。“这个是绿色的叶子，这个是粉红色的花，这个是大树，这个是树干”子璐边讲，边指给宝宝看。还让宝宝摸摸粗糙的树干。。。。。

“这个是蜗牛，会自己爬的蜗牛”子璐把蜗牛从树枝上摘下来，放到宝宝的小手上。蜗牛开始缩进壳子里了。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探出头来，看看没危险，就开始爬，在宝宝的手上留下一道银色的线。

子璐把蜗牛拿下来，放到叶子上，让蜗牛继续爬。“这个是螳螂，有长长的大刀，”子璐指给宝宝看，一只翠绿色的虫子，爬在木槿花的叶子上。一会儿就又蹦走了。“螳螂也叫刀螂，能吃害虫。他虽然有大刀，但是是益虫哦！”

“这个是蚯蚓，能在地里钻，能帮助松土，还是一味中药，叫地龙。”子璐把宝宝抱的低低的，让孩子看到地上爬着的棕色的细长的虫子。

“啊，呃，呃，。。。”娃娃也在子璐的怀里，回应着。

子璐指着叶子上一只小小的红豆大小的红色飞虫，红色的圆形的翅膀，上有黑色的点，翅膀展开，就露出下面的纱的翅膀，然后飞走了。“这个是七星瓢虫，上面几个黑点就是几星。宝宝跟我念 瓢虫，瓢虫，瓢虫”

每次抱着宝宝出门，子璐看到什么就指给宝宝看，告诉她是什么。有一次，子璐教给宝宝，路上停着的是“马车”

马车，每次见到都告诉宝宝，马车。有一天，子璐抱着宝宝出门，刚出门，宝宝就“啊，啊，啊”还在怀里扑腾着，晃着胳膊。子璐一看，原来宝宝是指着马车。子璐高兴地叫着“宝宝认得马车了，太好了，宝宝认得马车了。”

到了七八个月了，宝贝还是咿咿呀呀地学说话了。子璐每天让宝宝看着自己的口型，对着宝宝说“妈妈，妈--妈--妈---”坚持了几天，忽然有一天，听到宝宝“妈--”的一句，子璐高兴地要蹦起来了。“太好了，宝宝会叫妈妈了！宝宝会叫妈妈了！”过了几天，宝宝叫妈妈已经很顺溜了。

相公也开始使劲儿教宝宝叫“爸爸，爸爸，爸爸”又过了十余日，宝宝终于会叫爸爸了。也开他始开心的不得了。

爷爷奶奶看到了，也没事开始教宝宝叫“叫奶奶”“叫爷爷”

子璐抱着宝宝进了厨房，拿出来白菜、胡萝卜给宝宝看，给宝宝摸。婆婆说“这么点小孩哪儿知道什么白菜或萝卜。别让孩子进厨房，看伤着。”

子璐抱着宝宝答应着，拿着白菜就到房间里，一边慢慢地念叨着“白菜，这个是白菜，能吃的白菜，奶奶给宝宝做炒白菜。”一边给宝宝看，给宝宝摸摸，闻闻。

早上，子璐洗漱完，就开始给宝宝穿衣服洗漱。让宝宝靠在床边，然后把水盆放在床边，用温毛巾给宝宝擦脸擦手。一边擦，一边告诉宝宝“我们宝宝是爱干净的宝宝，每天早上起床就要洗脸洗手。现在擦脸，这里是耳朵，咱们擦擦耳朵，这个是脖子，咱们擦擦脖子。这里是脑门，擦擦脑门。这里是鼻子擦擦鼻子。。。。。。。。”

“擦擦小手，这个是左手，这个是拇指，这个是食指，这个是中指，这个是四指，也叫无名指，这个是小拇指。让我们数一数，一二三四五。”

有时候，子璐边抱宝宝，边唱儿歌“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打到小松鼠，松鼠有几只，让我数一数？一二三四五。”宝宝也会摇头晃脑地听着，哼呵呵呵地跟着。

子璐如此认真地教小乐乐，是有原因的。每次抱着娃娃到园子里玩的时候，总能遇到其他几位妈妈也抱着娃娃在旁边玩，有生日差不多前后的娃娃总会忍不住比一比。有一个男娃娃，就比乐乐大几天，可是这个娃娃比乐乐会指东西早一个月。想去哪儿，也会用手指去指。

在这个男娃娃会了一个月后乐乐才会指东西，指想要什么。子璐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娃比别人的差。就很认真地带着宝宝边玩边学。

甚至宝宝洗澡的时候，子璐都会放两个杯子，让宝宝倒水玩。还有舅爷爷给用木头雕刻的小鸭子，漂在水上，宝宝很喜欢抓着玩。

别的小宝宝七八个月都会爬了，可是乐乐还不会爬。子璐有些心急了，到处问人，请教。婆婆说“没事的，她爹爹就是先会走后会爬的。”可是子璐坚信应该顺应规律，先会爬再会走。

乐乐因为吃的多，比别的小宝宝胖多了，胳膊腿都跟藕节一样，坐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大胖球，圆滚滚的。脸蛋也像个球一样圆滚滚的。

子璐意识到乐乐是因为体重太重了，所以爬不动，要克服自身的重量才能爬。子璐就用手推着宝宝的脚丫，一前一后地推着乐乐爬。后来又用大布斤兜住宝宝的肚子，自己拽着，给宝宝减轻重量，果然看到宝宝有往前爬的意思了。

大姨给宝宝缝的小玩偶，子璐放到宝宝头前面，逗引着宝宝往前爬，还在后面推着宝宝的脚丫，一前一后地动，让宝宝知道如何交替向前。

让宝宝趴在自己的肚子上，自己翻身，带着宝宝的身子向前动。有时候侧着躺在床上，宝宝也会揪着子璐的衣裳，慢慢想站起来。子璐就忍住不动手去扶她，让她自己站起来。

宝宝还非常喜欢在子璐的腿上蹦，子璐扶着宝宝的腋下，宝宝就在坐着的妈妈腿上蹦，边蹦，边咯咯地笑，很兴奋的样子，应该是感觉自己会了新本领，才这么高兴。

子璐想起姨夫小时候和自己玩的游戏，就也学起来。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让宝宝坐在自己翘起来的脚面上，双手抓着宝宝手。然后腿上用劲儿，一挑一挑的，宝宝就好像坐在秋千上一样，一晃一晃的。宝宝很开心，子璐也很开心。

练了几天，有一天子璐在床边的墙上贴了一张漂亮的画。逗引着宝宝往前爬。夏天热，子璐把杯子褥子都掀起来了。光洁的凉席上，宝宝居然能一点点往前爬了，子璐太激动了，一边拍着手给宝宝加油，一边逗引宝宝往前爬。终于宝宝爬到了墙边，抓到了这张画。子璐连忙抱起宝宝，举高高，又亲亲。

相关回来后，子璐也赶忙告诉他，还有爷爷奶奶，宝宝会爬了。全家都特别高兴。

子璐没想到的是，宝宝会爬了，遇到的危险也越来越多了。夏日里，蚊虫多，还喜欢叮咬宝宝娇嫩的肌肤。大姨给宝宝做了一个小号的蚊帐，把宝宝放进蚊帐睡。子璐睡旁边。半夜，子璐忽然听到“咚”一声，赶紧伸手摸身旁，居然是空的，子璐赶忙伸手朝床下摸。摸到蚊帐，一把捞上来。原来是宝宝夜里睡觉翻身，连蚊帐一起翻下床去了。宝宝哭了，子璐赶紧把宝宝抱出来，安抚吃奶，才又睡过去了。后来就在床边放了椅子，挡着小蚊帐，怕宝宝再掉下来。

还有一次，大家在吃饭，宝宝自己在床上爬，一眼没看到宝宝爬到床边，就摔了下来。哇哇地哭起来。子璐感觉跑过去给宝宝抱起来。仔细检查了宝宝只是头上一个青包。别处也没受伤。子璐用冷毛巾给宝宝敷着头上的包。边哄宝宝，边自责。“宝宝不哭了啊，宝宝摔疼了，是吧？宝宝摔到了头，头上有个包，有点疼。宝宝有点害怕，对吧？”

相关回来，也责怪子璐没看好宝宝。子璐很委屈，但是也没辩解。因为宝宝不是第一次摔了，自己也很自责。

不到六个月，婆婆就开始给宝宝把尿把屎了。让宝宝靠坐在大人的胳膊上，大人的手抓着宝宝的两只大腿，把大腿劈开，下面接着盆子。偶尔有时候能把出尿来，婆婆就很骄傲。有时候给宝宝正洗屁屁，宝宝忽然拉屎了。子璐就手忙脚乱地给宝宝洗干净，再让婆婆换一盆水重新给宝宝洗屁屁。总之是只要是闹屎尿的时候，必定是两人在忙活。一个人抱着宝宝，一个人给洗。

因为照顾的仔细，宝宝从来没有闹过红屁屁。甚至尿布洗完都是开水烫过的。

娃娃的舅爷爷是个木匠看到大户人家有专门给小娃娃用的尿便盆，就照着样子，也做了一个，仔细地把所有的毛刺都磨掉了，磨的很光滑。子璐开始还担心宝宝不肯用。但是给宝宝骑上这个便盆，还能两只手抓着前面的把手。像是骑小马一样。宝宝就喜欢上了这样尿尿拉屎了。因为这样不会有大人的大手固定着自己的大腿。宝宝很喜欢自己排尿排便。子璐也喜欢这样不用抱着越来越沉的娃娃较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