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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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老板道：“你一个人住, 可要小心些。唉，有钢铁侠在，怎么纽约还是这么乱？”
安珍为自己的偶像辩解：“因为钢铁侠只有一个人，而政府不作为吧？其实如果政府够强大, 哪需要超级英雄见义勇为？他们甚至都不给超级英雄颁见义勇为奖金和奖旗！还埋怨见义勇为的超级英雄去的太晚！可打击犯罪本来就该是政府的事啊！”
电话中传来几声轻笑, 安珍的脸立刻红了。
有两位超级英雄还在电话那边偷听呢！
女老板想了想, 点头道：“对，你说的有道理，我都被政府带偏了。超级英雄并非政府的人, 这的确算得上是见义勇为。可怜的斯塔克，一边给政府帮忙，一边还要挨骂, 真是讨不了好。”
擅自派贾维斯截取了史蒂文的通话, 因此史蒂夫将电话拿到了楼下，仍旧能与安珍对话的托尼笑道：“感谢广大民众的慧眼, 知道我有多么可怜。”
托尼把“可怜”这个词拖长, 充满了滑稽意味。
斯塔克大厦的电梯里也有信号，听到小姑娘和托尼的话，史蒂文难得开玩笑道：“能被民众理解, 托尼你高兴吗？”
哦, 这就算美国队长开的玩笑了？
托尼把自己的背陷进沙靠背中, 翻了个白眼, 道：“高兴, 当然高兴。真希望政府也知道我是在见义勇为, 给我颁奖金和奖旗，哦，我可不嫌弃他们的钱少，那毕竟是个荣耀不是吗？而不是处心积虑的收购斯塔克的股票。”
史蒂夫的心一沉。
看来他被神盾局监视的时候，托尼也不好过。
安珍惊讶：“神盾局这么过分吗？不过他们不会得逞的。钢铁侠无所不能！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托尼“噗嗤”笑出声：“这句话倒是有趣。”
安珍小声跟着笑道：“一位伟大的领袖说的。”
不过这个世界的华国和她前世的历史不一样，近现代史中的名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托尼道：“每个国家的伟大是领袖的传记我都读过，小姑娘，你可别骗我。”
安珍道：“那就当我自己编的。”
托尼哈哈大笑。
史蒂夫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两人心中的阴郁因为安珍的话稍稍被驱散。
只要还有人相信他们，会为他们心疼，他们就觉得哪怕顶着被政府怀疑监视甚至甩锅在流血牺牲，都是值得的。
安珍拍拍自己的胸脯，心中因自己被神盾局挂上号而升起的担忧害怕轻了不少。
安珍暗暗下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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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老板将安珍送到斯塔克大厦前的时候，看到史蒂夫十分惊讶：“唉？安，这难道是你男朋友？”
安珍满脸通红，立刻摇头：“不不不不，这不是我男朋友，这是我，是我……”
安珍急中生智：“长辈！没错，他是我的叔叔。”
女老板笑道：“你这叔叔可真年轻。”
安珍红着脸道：“远亲……叔叔辈分高。”
女老板道：“好吧好吧，有长辈陪着你，我也就放心了。我先走了。”
安珍乖巧挥手：“老板再见。”
待女老板开车离开后，安珍连忙向史蒂夫道歉：“抱歉，我说你是我的长辈。”
还没有挂断的电话中，托尼嗤笑道：“他都是我的长辈了，难道还不是你的长辈？你们两还杵在楼下干什么？”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现在也不需要保持通话状态了。
安珍和史蒂夫也挂断电话。史蒂夫道：“托尼说的对，我论年纪的确算是你的长辈了。”
安珍吐吐舌头，道：“可队长你沉睡的七十年，不应该算作年龄吧？实际上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岁。”
史蒂夫道：“我想比你大五六岁还是有的。”
安珍想了想，乖乖点头。
电梯速度很快，没聊几句，两人就到了顶楼。
安珍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的托尼，比她任务中更加成熟性感充满魅力的托尼。
安珍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从电视上看到的托尼就已经够好看了，没想到真人更加好看！
“好了，小姑娘回神。”托尼懒洋洋的拍了拍手，“需要合照吗？”
安珍把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托尼道：“队长，把你的帽子摘下来，我们和小姑娘一起合照。”
史蒂夫取下帽子，微笑着点头。
安珍晕乎乎的走到沙旁，坐在两人中间。他们三人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虚拟屏幕，出现了他们三人的景象，就像一个巨大的自拍屏幕。
一个声音道：“准备好了吗？先生女士？”
安珍吓了一跳。
托尼打了个响指：“这是我的人工智能管家，贾维斯。”
“贾维斯？”安珍的眼睛瞪得更圆了。贾维斯不是家里的老管家吗？他怎么变成人工智能了？
“是的，女士。我是先生的人工智能管家，贾维斯。”声音温和道，“很高兴见到你，女士。”
“我、我也很高兴遇到你，贾维斯先生。”安珍脑袋晕乎乎的。
“那么，先生，女士，请准备好。一、二、三，chs。十分完美。”贾维斯道，“先生，需要打印几份照片？”
托尼道：“先打印三份吧，我、队长和小姑娘一人一份。小姑娘，开心吗？”
安珍使劲点头。
开心得都快哭出声了！她绝对是这个世界上自队长醒来之后第一个和钢铁侠和美国队长一起合照的人！
史蒂夫拍了拍安珍的肩膀，转头对托尼道：“托尼，我想加入神盾局。”
托尼百无聊赖道：“随你。不过你不要以为你加入了神盾局，神盾局就会放松对你的……嗯，还有对小姑娘的监视。对了，小姑娘，你叫安珍是吧？这是典型的华国名字。档案里没有你的名字华国字书写，你名字中这两字华国字怎么写？”
安珍虽然不明白托尼突然问到这个话题，不过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安珍立刻拿出手机，调出华国字输入法，在输入框里输入了自己的名字。
托尼凑过来看了一眼，表情变化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复正常。
安珍并没有察觉托尼表情一瞬间的变化，不过史蒂夫看到了。他将这件事藏在心中，决定私下问一问托尼。
他直觉这并不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托尼道：“这两个字寓意挺好的。嗯，我可以叫你珍吗？”
安珍使劲点头：“当然可以！”
托尼道：“珍，队长也就罢了，我想他会自己克服的，而且神盾局也要求着他办事。但你之后该怎么办想好了吗？我想神盾局这次虽然放过了你，但他们肯定是会继续调查你，监视你。”
史蒂夫皱眉：“托尼，我想我跟神盾局说清楚，他们不会揪着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不放。”
托尼心道，但是如果她不普通呢？
安珍低下头，手指不自觉攥紧了衣角，看上去为难极了。
托尼长呼一口气，道：“算了，问你你肯定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想你现在也不想再回到那个连卧室和浴室都被心理变态的神盾局安装了监听的房间。我会派人去你的房间取东西，你先住在斯塔克大厦吧。”
安珍本来正在做心理建设，向托尼坦白自己的“超能力”以寻求庇佑。
虽然她并不了解超级英雄相关的影视漫画，但她听姬友絮絮叨叨提过不少。即使具体事件甚至名字都成了耳边风，完全没有在脑海中留下印象，但是总有些反复提起的事她记住了。
比如超级英雄都是好人，都是圣母圣父，连造成很大危害的敌人只要诚心悔过，也会吸纳入他们的队伍，成为他们的队友。
嗯，那她这种从来没有做过坏事的超能力者应该没问题吧？
本来她想等着那个超级英雄组织建立，有许多超能力者都加入其中，她这个看上去很像变种人或者魔法师的超能力不会引人注目，不会被人拿去研究之后，再坦白一部分能力，加入这个超能力组织需求庇佑。
嗯，当然，如果她能安稳的过完这一生的话，她最大的希望还是不坦白，就当一辈子普通人。
可她接触了平行世界的斯塔克一家之后，她觉得，或许自己可以直接找托尼寻求庇佑？
何况，现在还有美国队长。
两个世界的人，应该本质上没有差别吧？
但是她没想到，自己还什么都没说，托尼就准备让她住在斯塔克大厦，替她隔离麻烦。
安珍眨了眨眼睛，有点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意。
而现在，安珍在进入神盾局后，在系统地图上看到的满屏幕的红点，像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不能再自欺欺人。
托尼和史蒂夫都沉默了，安珍只能紧紧抓着托尼的胳膊，希望这样能给托尼一点心理安慰。
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这根本不算什么心理安慰。
可安珍也无计可施。
这个时间点实在是太晚了，即使用系统找到了巴恩斯中士，但托尼的父母已经被谋杀，巴恩斯中士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即使托尼大度的认为洗脑了的巴恩斯中士就只是九头蛇手中一把没有意识的刀，原谅了巴恩斯中士的所作所为，但巴恩斯中士能原谅自己吗？法律又能原谅他吗？
这么多年了，巴恩斯中士手中的人命，肯定不只有托尼的父母这两条。
史蒂夫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痛苦。
这甚至比他眼睁睁的看着巴基掉下火车，或者刚醒来的时候陷入迷茫还要痛苦得多。
战争无常，他们每个人都抱着牺牲的觉悟，虽然他痛苦，但也不至于绝望。
他知道，巴基不会因为牺牲而后悔参军，他也不该沉溺在悲痛中自怨自艾，这是对巴基英雄行为的亵渎。
可现在九头蛇所做的一切，将巴基这个英雄完全击毁了。
巴基就算醒过来，他也不再是以前那个美国队长的好战友，光明伟大的二战英雄。
九头蛇的计划十分狠毒，也十分有效。他们从根本上摧毁了巴基重回光明的可能。
即使他们强行保下巴基，只要他们把巴基的犯罪证据公布，再在社会上煽风点火，就能借法律之手，将这个二战英雄制裁。
“不过，按照法律，巴恩斯在无意识情况下杀人，算是被人胁迫？或者精神病？或许不会那么严重？”不知道是因为史蒂夫的神情看上去太过于脆弱，还是因为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所以显得比较坚强，托尼居然主动开口安慰史蒂夫，“再来个戴罪立功？或许没那么惨？”
史蒂夫沉痛道：“托尼……对不起……对不起……他可能杀了你的父母，可我……”
托尼夸张的哀叹一声：“可你还想着怎么拯救自己的朋友？我明白的。那个世界我的老爹也说，还好他没死在巴恩斯手中，不然我就和巴恩斯不死不休了。嗯，他还说我是个不理智的小气鬼，绝对不会原谅巴恩斯。上帝啊，这是亲爹吗？就算我和巴恩斯不死不休，那也是正常行为。华国话怎么说？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为什么要说我是个不理智的小气鬼？”
安珍小声解释：“因为霍华德先生说托尼是个心软又容易自责的好人，如果你真的下手了，肯定会后悔得恨不得毁灭自己。”
托尼：“……不，我不是，我没有，他胡说。还有，我想老爹绝对不会说我是好人。”
安珍低着头，道：“好吧，霍华德先生说的是傻白甜。”
托尼：“……”亲爹？
托尼烦恼的抓了一下头，道：“我想我会尽可能不动手……不，动手揍他肯定是忍不住的，我会尽力不用盔甲免得把他揍死。但现在我们要考虑得是，怎么找回冬日战士，以及神盾局……”
史蒂夫惊讶的打断托尼：“冬日战士？！”
托尼道：“冬日战士，就是巴恩斯被洗脑之后的代号，队长，你听到过？”
史蒂夫紧握的拳捶了一下沙，还好他控制住了力气，没有把沙捶坏：“我前几次帮助神盾局的任务中被一个很厉害的杀手阻挠……那个杀手的代号就是冬日战士。”
托尼惊讶：“你没认出来？”
史蒂夫痛哭道：“他是狙击手，离我较远，而且遮着脸。我赶到的时候，他就撤离了，我只听见其他人在指令中怎么称呼他。”毕竟他的听力远胜普通人。
托尼眨了眨眼睛，摊手：“好吧，现在九头蛇彻底摧毁巴恩斯中士的计划中，除了让他谋杀我的父母之外，或许还加上了谋杀刚醒来的美国队长？他们还真是厉害。珍，我记得那个世界的老爹购买了美国队长冰冻的坐标，或许你的系统也可以卖给我现在冬日战士所在的位置？”
安珍问了系统后点头道：“系统说可以，只是我不确定他会不会移动。”
托尼道：“那就来个他经常待的坐标。我给队长升级一下装备，我们去抓他。至少让他别被控制做更多的坏事。”
安珍问道：“可如果抓到中士后，他们就立刻公布……公布犯罪录像怎么办？”
托尼：“……”
史蒂夫叹了口气：“先别打草惊蛇……珍？怎么了？怎么突然站起来了？”
猛地站起来的安珍焦急道：“系统说让我马上出任务……我现在回床上躺着？”
托尼惊讶：“你不是刚出了任务？你的任务这么频繁？”
安珍道：“以前可能好几个月才有一次，没有这么频繁。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怎么会连续出任务……我回房间去了！”
托尼拉住安珍，道：“你就在沙上躺着不成吗？我正好看看你是怎么消失的。还是说你回来后没穿衣服？”
安珍面红耳赤道：“当然是穿着的！我现在躺下？我怕回来的时候会意识不清醒摔地上。”
托尼拍了拍大腿：“躺下，你还可以躺我大腿上。”
安珍红着脸换了个位置，用木乃伊睡觉的姿势躺下。
托尼：“害什么羞？你错过了枕钢铁侠大腿的机会，这么是多么令人惋惜。”
安珍没有回答，默默在托尼和史蒂夫眼前消失了。
托尼和史蒂夫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见着安珍真在他们眼皮子地下消失无踪的时候，还是都惊着站起来，神色十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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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一边桀桀怪笑，一边挥舞着生锈的撬棍不断砸向浑身鲜血淋漓的青年：“你等着蝙蝠侠来救你吗？别做梦了，他已经放弃你了……”
小丑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小女孩当头砸中。
安珍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帮他说话的托尼的衣角，道：“没关系的，托尼，我已经习惯了。你们都是好人，我不害怕。”
其实最开始还是害怕的。但是害怕也无济于事。
最后安珍还是受不了任务目标怀疑戒备的情绪，主动要求进行“体检”。
当然，最后她的任务目标表现得愧疚的不得了。安珍也从此知道，自己的身体体检不出任何问题。
霍华德看着安珍这样子，心里也很是不忍。他安慰道：“放心，只是做一个常规的检查，顶多抽一管血，不会有任何问题。”
安珍乖巧点头：“好的，我相信你。”
托尼道：“好了，小安珍，我陪你进去。有我在，别害怕。”
安珍的眼睛果然立刻亮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一丁点音调：“好的！谢谢托尼！”
魅力输给了儿子的霍华德很不高兴的抿了一下耳朵。玛丽亚看着丈夫头顶的毛绒绒，终于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霍华德：“！！！？”
托尼跃跃欲试。
霍华德捂住耳朵。妻子就算了，摸耳朵就摸吧，也算是情|趣了。儿子绝对不可以！他要保持住自己作为老父亲的尊严！
有小女孩在这，托尼暂时忍住了挑衅他爹的权威——虽然他已经挑衅了很多次。不过他滴溜溜转的漂亮大眼睛，清楚明显的预示着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
被这么一打岔，气氛好了许多。
霍华德和玛丽亚也要做一下|体检。三人轮流体检，安珍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虽然她经历了许多次“体检”，但一躺上“体检”的台子，她仍旧很紧张。
做了好几项复杂的测试，果然测试不出任何结果。
无论怎么化验，安珍和他们的测试结果都和普通人类一样。霍华德都忍痛把尾巴毛拔下来了，检测结果居然和自己的毛成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