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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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的看文案 当经历过生离死别之后, 以前的别扭和委屈不满似乎都化作了过眼烟云。
然后父子两露出如出一撤的嫌弃脸，迅速的松开了怀抱。
说好的过眼烟云呢？
玛丽亚对着此时两个心灵年龄估计都只有五岁不能再多的父子两露出微笑。因为她还披着一张雪女高贵冷艳的皮, 这往常应该是安抚和无奈的微笑, 现在在父子两眼中，充满了迷之讽刺意味, 让二人尴尬不已。
托尼干咳了一声, 转移话题道：“老爹，你和妈妈的造型很不错, 特别是你的耳朵和尾巴，没想到你喜欢这种奇怪的play……”
在玛丽亚不赞同的眼神中, 托尼又僵硬的转移话题：“是这个小男孩救了你们吧, 谢谢你, kd。”
托尼？
对了, 斯塔克……托尼·斯塔克！钢铁侠？！我这次的任务目标居然是钢铁侠的父亲？！
这还是安珍第一次做目标是她所在的美国也有的超级英雄相关的任务！对象还是她特别崇拜的钢铁侠！
不过……小男孩……
安珍略带委屈的看了托尼一眼, 然后继续安静的坐着，仿佛自己是个不会说话的布景板似的。
她经历了多次任务，早就习惯了如何降低任务目标的戒心——虽然她的任务目标都是正面人物, 但是他们同样很聪明。聪明人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即使这个馅饼是用钱来买, 可比起他们获得的能力, 这代价实在是低廉的让人不得不心生怀疑。
即使他们不会因为自己的怀疑和戒备对着刚救了他们的小姑娘做什么，但年幼时比现在对人类情绪更加敏感脆弱的安珍还是会被这种情绪影响, 然后变得寡言和小心翼翼。
安珍根本不知道, 她这像一只被泼了一盆水的幼崽的样子究竟有多可怜, 介于她的任务目标都是正面人物，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很容易激起对方的怜爱心和愧疚心。
充满母性的玛丽亚更受不了安珍现在的样子。
她还是个孩子！一个刚刚救了我们的孩子！即使她了解丈夫的戒心，也知道这个孩子在面对九头蛇时候的武力值和熟练度，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应该拥有的，但她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母性。
因此玛丽亚遵循本能，将安珍揽到身边，安抚的摸了摸安珍的光头，温柔的给托尼介绍道：“这是个小姑娘，托尼。”
托尼惊讶的睁圆了他棕色的大眼睛：“小姑娘？光头？”
安珍又委屈的看了托尼一眼，不高兴的搓着自己的衣角。
她深深感受到了被年轻的偶像嫌弃的难过。
玛丽亚道：“托尼，这个孩子的头是在帮助我们的时候不见的。我猜测这可能是她的能力。请不要这样。”
托尼立刻在嘴上画了个叉，道：“哦，那她一定很难过。对不起，可爱的小姑娘，能原谅我刚才的失礼吗？我叫安东尼，你可以叫我托尼。”
安珍看着托尼带着善意的笑容，有些犹豫。
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都被许多杂志和报纸评价为魅力值可以排上全美前十的花花公子的微笑实在是让人难以抗拒。何况安珍还是钢铁侠的铁粉，那种钢铁侠不是钢铁侠她也崇拜他的铁粉。。
托尼一直用带着十足善意和温柔笑意的眼神看着安珍，伸出的手也一直没有收回。安珍犹豫了十几秒钟之后，终于在玛丽亚鼓励的眼神中，将小小软软的手掌放到了托尼的掌心中。
看着这一幕的玛丽亚想，这真像是一只小小的猫咪幼崽，用自己的玲珑梅花垫，和一只大猫的肉垫子对了一个掌似的，这场面真是温馨的让她想流泪。
“你好，托尼，我叫安珍。”安珍老老实实自我介绍。
安珍曾经遇到过一个很友好的任务目标，这个任务目标的仿佛是和她在同一个世界——毕竟这两个世界的历史都一模一样，甚至也有美国的那群超级英雄。
回到现实后，安珍咬牙买了一张打折机票飞往伦敦——感谢美国护照能对世界大部分国家免签，英国也不例外。不然安珍可没办法达到取得签证条件。
当她来到位于伦敦市区的国王十字车站，找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位置，伸手一推——那个很好心的任务目标，说待她回到了原本世界可以来到九又四分之三车站，求车站管理员联系他们，他们会立刻来接安珍，并且希望能和安珍一起生活。
事实不出她最坏的所料。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柱子，并不是什么被魔法掩盖的车站入口。
从那时候起，安珍就确定了，自己所帮助的任务目标都是在平行世界。她只有在任务中，才能见到这些人。
所以，即使她的世界有钢铁侠，还和她同处于纽约，安珍也是丝毫不担心掉马甲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安珍，真是可爱的名字，可爱的小淑女。”托尼放柔了声音道，“再次郑重的感谢你拯救了我的父亲和母亲。”
安珍摇摇头，道：“能力是他们付钱买的。”
“可你在他们反映不及的时候率先扛住了九头蛇的攻击不是吗？”已经从车载的被恢复的记录仪中看到了全部事情过程的托尼温柔道，“谢谢你，kd。”
安珍眼睛眨了眨，棕色的大眼睛中露出明显的惊讶神色。
这是第二个这么对自己说的任务目标。安珍心想。
我很高兴。安珍心想。
小孩子藏不住表情。看着安珍明显开心起来的表情，托尼对霍华德露出一个得意的眼神。
霍华德冷哼一声。
他何尝不知道，这样怀疑一个刚救了他的小女孩有些过分。但是连他创立的神盾局都可能背叛了他，何况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
虽说似乎没有比命更重要的事，但若是这小女孩那所谓系统，所图谋的比他的命更重要呢？比如国家，甚至这个地球的安危？
骄傲的霍华德丝毫不怀疑自己对这个世界的重要性。假如对方要挟持自己，利用自己聪明的脑子做坏事，那他一定会后悔被人救回这条命。
不过……
霍华德看了一眼微笑着看着托尼和小女孩互动的妻子。
他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但是他的妻子……好吧好吧，至少这个时候，他应该先道谢。
霍华德干咳一声，别扭道：“托尼说得对。kd，谢谢你。”
安珍能敏锐的感受到霍华德戒备，因此霍华德一说话，她就条件反射的神情紧绷，笑容全无：“不用谢。”
安珍一边说，一边还无意识的往浑身散着善意，从始至终都没有戒备过他的托尼身边凑了凑。
托尼护住明显有些胆怯的小姑娘，并挑衅的朝着他父亲看了一眼。
霍华德：“……”
他有这么可怕吗？不过托尼这是在干什么？！是不是只要能和他对着干，这小子就很高兴的去做？
玛丽亚温柔道：“亲爱的，注意一下，你吓到小安珍了。”
霍华德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的脸：“我可怕吗？”
托尼插嘴：“是啊，你这样明显戒备怀疑的神情，能不吓到小孩子吗？”
霍华德皱眉：“闭嘴，托尼。”
托尼神情嚣张，一日既往和他爹针锋相对：“为什么要闭嘴？”
霍华德道：“你不懂……”
托尼道：“我怎么不懂？你不就是怀疑安珍突然出现不怀好意，她所给你们的力量也太强只用金钱购买感觉太廉价就更引人怀疑？”
霍华德被托尼气得倒仰。
虽然这是实话，但你怀疑戒备一个人，而这个人还刚救了你的时候，你怎么能将事情挑明？这不学无术的傻白甜小子真是擅长把一切事搞砸！
虽然现在只是个花花公子，但仅十五岁时就进入麻省理工学院电子工程系大学部就读并以最高分毕业的傻白甜、不学无术、二十一岁的熊孩子托尼，又和他的明家、冒险家、神盾局创始人、隐藏幕后的二战英雄老爹霍华德旁若无人不分场合的吵起来。
霍华德说儿子没脑子，托尼嘲笑霍华德多疑没气魄……嗯，玛丽亚继续用看五岁宝宝的眼神看着她最亲爱的丈夫和儿子，并且将一脸惶恐的安珍揽进怀里：“不要害怕，孩子，他们已经习惯这样相处了。”
安珍不安的拉了拉玛丽亚的衣袖，小声道：“对、对不起……是我的错吗……”
托尼和霍华德完全没有听到，继续吵。
安珍鼓起勇气，加大声音道：“对不起！是我的错吗！我道歉……你们不要吵了。”
托尼和霍华德：“……”
他们同时扭头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安珍，同时感觉到了尴尬和愧疚的情绪。
这时候除了老爹一心想着寻找被冰冻的好基友而忽略自己这一点之外，几乎没有遭遇过任何挫折，因此虽然自大骄傲狂妄但本质上的确是个傻白甜并且对女士和小孩特别宽容的托尼之外，一直怀疑安珍别有企图的霍华德也尴尬不已。
托尼是一个对女士和小孩特别宽容的人，他爹霍华德其实也不例外。
虽然理智上，霍华德知道自己的怀疑一点错都没有。但安珍还是个孩子，她刚救了自己和妻子，所谓怀疑也只是怀疑没有一丁点依据，他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霍华德忍不住语气软了几分：“抱歉，kd……”
安珍泪眼汪汪的摇头：“不用道歉，我明白的。我已经经历了许多次任务了。我知道无论是我，还是系统，都很引人怀疑。如果你不是好人，不是英雄，我肯定已经被抓起来了。所以不用道歉。”
霍华德愧疚更深了。
傻白甜托尼给了他爹一个大大的白眼。
米歇尔走过来，笑着把住这个华人女孩的肩膀：“哦，这是第几次了？”
安珍幽怨的看了米歇尔一眼。
米歇尔小声笑道：“珍，你至于吗？一个nrd而已，你邀请他，他一定会哭着答应你。”
安珍辩解：“我也是nrd。”
米歇尔道：“但你长得好看。”
安珍扯了扯自己偏分的黑长直，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你……确定？”
米歇尔道：“你就不能换隐形眼镜吗？这幅镜架真是太土了。”
安珍又推了一下眼镜：“可是这样让我有安全感。”
米歇尔无奈：“好吧，你们华人都这样吗？”
安珍嘴角扯了扯，没说话。
她知道米歇尔不是歧视，只是美国人对华人公认的“印象”而已。
美国虽说处处标榜反对种族歧视，但种族歧视仍旧根深蒂固——或者这不叫种族歧视，只是种族印象固化。
何况，她还是华人。
华人，文静，孤僻，不合群，不喜欢运动，书呆子的代名词。
虽然现在有许多华人表现出来的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但种族印象固化可不会这么轻易改变。何况安珍除了眼镜后的眼睛不算小之外，的确是他们“印象”中那种典型华人——文静，不爱集体活动，乖巧到没有存在感。
美国的学校受欢迎的人可不是学习成绩好的乖宝宝，安珍虽然不至于遭受校园暴力，也是游离于女孩子们的中心群体之外，几乎没有朋友。
米歇尔是个意外。米歇尔喜欢聪明的人，两人经常交流学业，一来二往就成了好友。
安珍没有被一些坏女孩欺负，也有米歇尔的一份功劳。
不过即使米歇尔是安珍唯一的好友，安珍也不喜欢她说起帕克那轻蔑的样子。
好吧好吧，书呆子的男孩子比书呆子的女孩子更受人鄙视。可帕克才是安珍心目中的理想型男神。
学习成绩好比她好，长相清秀，声音好听，性格腼腆温柔，从来不会对女孩子开带颜色的玩笑，安珍还偶遇过他救助小动物和帮助老人小孩……这样的男孩子，若是在华国，大概抽屉里会被情书堆满吧。
安珍有些难过。不知道是为了她明珠蒙尘的男神，还是为了没有竞争对手却仍旧不敢主动出击的自己。
“帕克……喜欢丽兹……”安珍强行给自己辩解，“我邀请他也没用。”
米歇尔忍不住白了安珍一眼：“那是当然，丽兹是全中城高中男孩儿们的女神。可男孩儿心目中有女神，也不耽误他们找女朋友。”
安珍的脸“嘭”的红了：“女、女朋友！你说什么呢！”
米歇尔挑眉：“难道不是？”
安珍道：“我只是想和他成为朋友！普通朋友！”
米歇尔拉长声调：“普~通~朋友哦。”
安珍道：“当然是普通朋友！我才不会在高中找男朋友，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事。”
米歇尔无奈：“是是是，保守又爱学习的华人姑娘。好了，帕克看样子马上要离开了，你真的不去邀请他吗？展览可是这周末，错过了这次，再找借口就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
安珍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她知道啊，可是她不敢上前啊。
如果帕克拒绝了怎么办？如果帕克认为他居心不良怎么办？如果帕克讨厌自己怎么办？失败的话，是不是连话都没办法和帕克说了？
米歇尔叹气。哦，保守又胆小的华人姑娘。
嗯，今天仍旧是种族印象被固化的一天。
最终到了放学的时候，安珍还是没能将门票送出去。
她垂头丧气的离开校门，偷偷看了一眼旁边和他同路的彼得·帕克。
而这位放学后就变得活泼起来的帕克同学正在和好友内德聊得兴高采烈，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班上这位存在感不强的华人姑娘正在偷看自己。
安珍手伸进口袋，攥紧了门票，鼓起勇气，正准备叫住帕克的时候，帕克和内德的话题转移到了那位性感活泼的黑珍珠，全中城高中男孩子的女神，丽兹·艾伦身上。
嗯，安珍的勇气就像是被针戳了的气球一样，瞬间被放跑了。
安珍低头看看自己不到B的胸，又扯了一下自己土气的黑长直。嗯，今天的她仍旧是没有勇气呢。
这时候，偏偏系统还来捣乱。
系统：请注意，请注意，任务出现，一小时后开始强制传送。
安珍匆匆忙忙收拾书本，往校园外跑去。
如果一小时内不自己点击传送，她就会被强制传送走。她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一次人体消失魔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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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华德今天仍旧和妻子玛丽亚在寻找美国队长的路上。
他寻找美国队长寻找了几十年，这种寻找已经被他当成了一种旅游。因此，最开始只是他一个人走南闯北的行为，现在带上了妻子一起。
补充，带上妻子环球旅行的同时，把二十一岁的儿子扔在家中自生自灭。
玛丽亚哭笑不得。
儿子成年了，她也能和丈夫一起出游了。但丈夫兴高采烈，终于能把烦人的儿子独自丢下的态度，还是让她不由想着，无论是丈夫还是儿子，在对待彼此时心理年龄只有三岁，不能更多了。
“嘿！前面是什么？！”霍华德突然急刹车，“一个小女孩？”
玛丽亚也现了公路中间那个一脸迷茫的小女孩。
幸亏离得较远，车子速度也不快，不然这个小女孩可能会遭遇车祸。
“这里怎么会出现一个小女孩？”霍华德制止住想要下车的玛丽亚，“还是一个亚裔女孩。”
美国有许多公路两边都荒无人烟，霍华德现在所行驶的公路就是这样。
他敢肯定这附近绝对没有居民聚集点，怎么可能出现目测可能只有六七岁的小女孩？
身为神盾局创始人之一，经常和各种匪夷所思生物和现象打交道的霍华德，即使面前只是一个看上去柔弱无害的小女孩，他也不会完全相信。
“亲爱的，她朝我们走过来了。”玛丽亚道。
霍华德立刻将手枪的保险栓打开，全面警戒。但他脸上却是和他儿子如出一撤的花花公子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在小女孩走到他车门旁时，微笑着味道：“嗨，小孩，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这太危险了。需要帮助吗？”
缩水成小萝莉，连思维和情感也不由和身体同步的安珍露出小孩子见到陌生大人时的胆怯和害羞表情：“那、那个，你们好，需要帮助吗？”
霍华德看着反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助的小女孩，满头问号：“什么？”
安珍小声道：“我每次都只会出现在需要帮助的人面前推……推销。所以……你们应该需要帮助？”
霍华德更加满头雾水：“不，小孩，我们不需要。你是说指路吗？我们有导航。”
安珍摇头，说话稍微流利了些：“不是指路，我是说我会出现在有大危机的人面前，我也很奇怪，你们不像是遇到麻烦的样子。可这里没有别人。”
安珍看了一眼系统地图，这里只有这两个绿点……等等！
安珍惊恐道：“有坏人来了！好多坏人！”
一大群红点来袭！
霍华德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前方突然出现的车队。
他还没反应过来，车队领头的车窗中一个人伸出拿着枪的手，“砰砰”两声，击中了他的轮胎。
霍华德立刻打开车门，伸手把还在尖叫的小女孩一把揽进了车内，然后按下了报警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