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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疯道士大闹秦府 幸锦盒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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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侗先是朝秦绍基拜了几拜,然后开始了痛苦的回忆:“二十年前,我和夫人来到北京闯荡,在一次江湖恩怨中我失手将一名混混打成了重伤,谁知后来这个混混竟闯出了‘混世魔王’的名号,当了一社会老大。两年后,在我儿子的满月宴会上,他突然率人来攻,妻子为保护我,当场丧命。我只能一手抱住襁褓中的儿子,一手拒敌。俗话说,好汉难敌人多,不大一会儿,我已身中数刀,但仍苦苦独掌。就在我命悬一线的绝望之际,陈少的爷爷陈天霸带领众手下前来就餐,也许我顽强的斗志感动了他,他急令保镖出手将歹徒打跑,救下了我父子二人。拜谢陈天霸后,为了躲避仇杀,我独自一人带住满月中的儿子来中原发展。后来,我得到了老爷子的认可和赏识,当了专职司机兼保镖。但杀妻之仇我矢志要报,这也是我再未结婚的原因。就在三年前,陈少和小坂太郎突然找到我亮明了身份和来历。当我听说他们要帮我报仇时,我激动万分,为了证明实力,小坂太郎主动提出和我切磋武功。谁知他背负双手仅用双脚就能轻松将我打败,让我输的心服口服。而且他还向我展示了日本忍术,当面倏忽不见,直如鬼魅一般。我敢打赌,今日凌先生若非火攻,他虽身负重伤,仍可遁于无形。”凌子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秦老爷子应该记得吧,有一次我向你请了三天假,就是为了和他们同上北京,手刃仇敌。”

秦绍基微一沉吟道:“确有此事。”

梁侗接着道:“到得北京,小坂太郎果真厉害,亲自将此人绑缚到我面前,让我如愿以偿,得报此仇。虽然报了仇,但我回来后却一直内心不安,担心儿子梁宏业的安全。忽一日,陈少打来电话,说他们公司有一个海外助学计划,并通过关系可以让梁宏业到澳洲念大学。我闻听高兴万分,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倘若我儿子能到国外求学,远离家乡的是非,我才能放下心来。于是我央求陈少请他想办法一定要玉成此事,后来,一切如愿,而且陈少还完全担负了梁宏业上学期间所有的费用。不久,我又得知同时办成到国外留学的还有陶斯旺的一双儿女,只不过他俩却是到新西兰留学。这期间,天霸集团果然信守诺言,按时给他们提供学习及生活所用的一切费用。对此事我一直是心存感激,认为是天霸集团公益事业的一个善举。没想到半年前,他们突然向我摊牌,说是让我做秦府的卧底,否则,我儿子有性命之忧。开始,我拒不答应,后来,他们硬塞给我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在他们的软硬兼施和威逼利诱下,我终于向他们妥协了。”

说到此,梁侗露出了一脸的无奈和痛苦的表情。

稍顷,又道:“我负责专注各分公司的经营状况以及集团总部的重大决策和动向。后来特赋予我搜集公司研制RShR成果的使命,直到确定中州药业对RShR研制成功并已通过了临床实践,天霸集团才决定动手,欲坐享其成。后来他们暗中绑架了秦小姐,我极力反对并和他们发生了激烈争吵,最终他们保证只要赎金不伤害小姐

性命才作罢。他们为了让我彻底臣服,起到心里的震慑作用,竟制造了公司两位主管的被刺伤残案,同时他们派人在新西兰控制了梁宏业的行动自由,并对我发出了严厉的警告。我深知小坂太郎的厉害手段,迫于他们的淫威,我只能无条件昧着良心和他们合作,我想陶斯旺应该和我一样,也是受胁迫之下才做出了不义之举。”

言罢,梁侗终舒一口长气,继而流下了两行眼泪。

秦家人听完,面面相视,脸色温和了许多,心头的怒火不再那么炽烈。

接下来梁侗的一席话再次将秦家三人打入冰窖之中。

“秦老先生,我有一事不明,数日前,我已暴露了背叛行径,且被控制,可你们为啥没有对我采取措施,反而表面依然无动于衷?”

秦家人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遂问其故。

梁侗见一家人不象作伪,就把数日前的晚上自己到书房暗中打开保险柜,盗得银行金库铜牌后又被反制,且留一信条的事前前后后详述一遍,只听的秦家人一愣一愣,心揪在一块。

由于保险柜表面完好,不曾有撬盗的痕迹。秦绍基一时大意也没有打开检查过,料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焦急心惊之下,秦绍基跑到书房,急忙打开保险柜查看,银行铜牌果然不不翼而飞。

饶是秦绍基一向淡定如水,也不由得心慌意乱,喃喃道:“竟会发生这等事?”

秦芳见爷爷气的几乎站立不稳,冒汗搀扶其到外面大厅坐下。

这时只见凌子风稳坐在沙发之上,嘴里叼着香烟悠然的吐着烟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在上的样子。

秦芳忍不住问道:“凌大哥有何高见?”

凌子风不紧不慢道:“依我看,他既然与梁侗为敌,想必没有恶意,也许认为你们没有保管的能力,只是暂时代为保存罢了。”

“非也,非也!凌先生想的太过天真,倘若是自己人,他又何必绕这么大圈子暗中索取,肯定必有所图。”秦绍基提出了反对意见。

秦浩天突然站起来分析道:“凌先生有所不知,前几天中州药业股价突然出现了暴跌现象,眼看就要跌停,意外出现了一股神秘力量力挺救市。直致中州药业股出现了涨停板。但至今这个神秘人物也未现身,我们猜测,此人一定有强大的社会背景。究其原因,很可能与秦家发布的招婚令有关,此节我们已经给你谈过。不论是名世之家,还是豪门子弟,势必竞争激烈。他们会想法创造条件或暗中帮助秦家以增加求婚的砝码。现在有这么一个处处为秦家着想又能力通天的人,若为求婚,我们一定会优先考虑。”秦绍基也有同感,遂微微点头表示赞许。

凌子风听了颇为不悦,觉得秦家人未免势利,门第观念如此严重。而秦芳表现的自认条件优越,理所当然一般没有反对,不由内心一阵反感。

秦绍基见凌子风冷笑不语,遂问道:“凌先生何以如此?”

凌子风不冷不热道:“我在想也许帮助你的人压根就没指望你们秦家的回报,退一步讲,倘若他真是为了秦小姐,即使是一个丑八怪,难道你们也准备让秦小姐嫁给他吗?”

秦浩天见凌子风出言不逊,反唇相讥道:“一个人再优秀,若门不当户不对,我们也不会考虑,而此人明显实力强大,若非青年才俊也不敢追求我的女儿,何来丑陋之说?”

凌子风也不再反驳,只淡淡的说了一句:“那倒未必。”

秦芳不明白凌子风何以反应如此强烈,怕再争执,于是赶紧岔开了话题。

这时的梁侗倒显得一身轻松和平静,对秦绍基哀求道:“秦老爷子,我丧尽天良,做了对不起秦家的事,虽九死莫能赎己之过,我恳请你不要送我去公安局,让我自杀以谢秦家。”

秦老思忖片刻,并未回答,而是直接问凌子风道:“凌先生,老夫有个不情之请,念梁侗跟随我多年,孤寡一人,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实属不易,此次又是受人胁迫,被逼无奈,其情可谅。你看,可否将此事压下,让他安度晚年?”

凌子风没有想到秦绍基会如此宽宏大量,对他突然多了几分尊敬和佩服。同时想到接下来缉拿陶斯旺和追讨巨款恐怕还能用得上梁侗,于是顺水推舟道:“也好,只是此事大家要严守秘密,不可让外人知道,另外接下来还要看他的表现,以观后效。”

梁侗闻言,感激涕零,先后对秦绍基,凌子风伏地而拜,千感万谢。

随后大家休息,当下不题。

只说凌子风回到房间,一时无眠,想起和秦浩天的一番对话,突然有了恶作剧的想法和冲动。

于是悄悄的给段心柔编发了一条信息。

次日一早,秦家人刚吃过早饭,秦浩天和秦芳正要去银行查询铜牌丢失一事,忽然门卫前来报告,说有一道士求见。

秦绍基觉得事有蹊跷,忙吩咐领进。只见来人约摸三十岁许,身高一米七多,着一身灰色长袍,头戴道士帽,手拿拂尘,身背一口长剑。长得是尖嘴猴腮,脸上两个黑猴子是格外醒目,嘴里直流哈喇子,两眼角不时翘翻着白眼。

凌子风一见,“扑哧”笑出声来,心想,这死妮子肯定一夜没睡,不知跑到哪个道观找了这一出行头,更为可笑的是把自己打扮的奇丑无比。

只见道士突然白眼一翻,生气道:“施主是在取笑我吗?”

凌子风微微一笑,应道:“在下岂敢,我看大师相貌奇伟,气度不凡,必是修道圣者,敬仰,敬仰!”

道士哼了一声,赞道:“施主果然慧眼识人。”惹得秦芳忍不住笑弯了腰。

秦绍基忙上前喝止,朝道士微一拱手道:“敢问道长来自何方,到此有何贵干?”

道士倒也识趣,双手合并,作答:“贫道乃石人山华严寺人,法名戒多,闻听秦府广发招婚令,欲为貌美如仙的秦小姐觅一文武双全势力雄厚的青年才俊作为伴侣,在下对招婚令上的三个条件逐一对比,觉得最合适不过,禁不住动了凡心,遂不揣冒昧,前来应聘。”

秦家人听了哭笑不得,秦浩天更是气的鼻孔冒烟,厉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来秦府撒野,胡说八道,还不快滚,小心我让人打断你的狗腿!”

“使不得,使不得!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再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老先生何故如此?”戒多据理力争。

一旁的梁侗早已怒火填胸,看不下去,大声骂道:“闭嘴!一个穷道士,还法名戒多,竟敢妄动色心,胡言乱语羞辱秦家,哪来的自信如此嚣张,再不滚,我可要动手了。”

戒多依然不慌不忙道:“且慢!常言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为了秦小姐,游历四方,日夜募化,又上网发帖求援,终于感动了亿万观众,他们向我伸出了援手,使我短期内募得善款几十亿元,难道这还不够吗?”

大家听了,面面相视,不知是真是假,可秦芳却羞得又气又急,尴尬万分。

“你就是亿万富翁,我家小姐也断然看不上你。”梁侗一边说一边上前作势动手轰人。

谁知戒多道人机敏的很,一闪躲过,继续道:“等我讲个故事再轰我走也不迟。”

秦绍基心想,此人恐怕定有来头,不如且听他说,再做打算,遂示意梁侗住手。

只见戒多伸出黑手抹了一把鼻涕说道:“由于本人思念小姐心切,不幸患上了梦游症。数日前的一天午夜,我突然梦游到了贵府,想偷窥小姐的芳容,竟发现了一个秘密,只见〈手指梁侗〉这位先生正在书房盗取保险柜的东西,于是他这个螳螂在前,我这个黄雀在后就顺手将其制伏拿走了铜牌及银行开具的凭证。回家后,我甚感好奇,于是第二天我就拿住铜牌及凭证到银行取走了存放柜中的东西。谁知竟是RShR研制的配方,后来我就同几家药厂联系,乖乖不得了,一家愿出50亿,另一家愿出100亿买断此配方,我内心很纠结,就到贵府问一下秦老先生,拿这个做为求婚的砝码不知够不够份量?”说着从包中取出了一个锦盒。

众人屏息静气听完,个个惊愕万分,秦绍基大惊失色道:“对,对,就是这个锦盒。”

梁侗已然醒悟过来,高声大骂:“原来是你这个恶贼。”说着和身扑了上去。

戒多好似早有防备,一个斜身堪堪躲过,接着甩手“啪啪”就是两个耳光,梁侗为报妻仇,多年来练武不辍,自以为功夫了得,没想到一个回合,就遭到了暗算,不由气的“嗷嗷”大叫,恨不得上前把戒多撕个稀烂。

只见二人拳来脚往,各施闪、拿、腾、挪,煞是好看。

其实大家很快就看出,戒多神定气闲,潇洒自如,游刃有余,完全是在戏耍梁侗而已。

期间,戒多偶尔踢上一脚,打上一拳,梁侗虽用尽了力气,但连戒多的衣角也不曾碰得,自己的脸反而被弄的青一块紫一块,气的只能谩骂而已。

戒多恨他出言不逊,视准机会“啪啪”又是两个耳光,然后一个用力肘撞,梁侗疼的弯下腰哀嚎起来。

一旁的秦浩天见锦盒已落入他人之手,生怕再出意外,大手一挥,一群保镖围了上来,“快把锦盒夺下!”秦浩天下达了命令。

一群保镖共有12人,他们见梁侗尚且败下阵来,自是不敢大意,于是发一声喊一齐行动发动了进攻。

戒多顿收狂傲之态,施展平生所学,忽东忽西,忽左忽右,下手不再留情。

这些保镖虽孔武有力,但岂是戒多的对手?不多时已全被打趴在地,哼嗨不止。

读到这,大家可能已经明白,其实戒多就是段心柔所扮。

原来昨天午夜凌子风和秦浩天对话,见其有点势利,太把门第当回事,心中气愤不过,就寝时给段心柔发了一条信息,想让她乔装打扮,次早过来戏弄秦家一番,顺便将锦盒奉还。

谁知段心柔看完童心大起,本来凌子风因秦家受伤,她就耿耿于怀,现在正好藉此机会,到秦家闹腾一番,也好出口恶气。

开始比武时,凌子风原想段心柔出手轻点,略施惩戒即可。

不曾想事与愿违,段心柔竟把梁侗及所有保镖痛打一番,惨不忍睹,现在出了这样的状况,他后悔不迭,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这时戒多突然来到秦芳跟前照脸摸了一把,吓得秦芳一声尖叫躲在了凌子风的身后兀自发抖。

只听戒多嘻嘻笑道:“秦小姐美丽动人不如跟了我,我给你盖个豪宅,建个高门楼,然后再挂一府牌门匾,上写董事长,总裁等显赫头衔之第,

你看如何?”

秦芳见戒多连番出言戏弄秦家,委屈的两眼噙满了泪水。

戒多见目的已达到,用眼盯着凌子风道:“看来秦家人不知好歹,我只能带着锦盒另觅买家了。”说完,作势就要离开。

凌子风已会其意,马上厉声道:“你这道士,俗根不净,还敢妄称法号戒多,真乃滑天下之大稽,锦盒本乃秦家之物,不如就此归还原主人如何?”

戒多闻听哈哈大笑:“这位施主说的好轻松,这可是价值百十亿元的东西,岂可随意拱手让人?难道你也觊觎小姐美貌,想以此作为进身之阶?”

凌子风一时尴尬,脸色绯红,怒道:“出家人首戒是色,你岂可胡言乱语?快快放下锦盒。”

戒多又嬉笑道:“除非你能打败我。”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凌子风缓步来到戒多面前,沉声道:“道长请出招,我只用一只手,若用两只手,我自当认输。”

戒多佯装发怒:“这可是你自讨苦吃。”一面说一面展开了攻势。

两人一直未曾切磋,段心柔正想借机表现一番,一上来就用上了全力,而凌子风也想考较一下她的功夫,所以见招拆招,场面甚是激烈。

凌子风有意让她,又不能真战,所以形成了一个全攻,一个全守的局面。

但有时为了躲避攻击,凌子风不得不拧身拨向高空,然后飘然落下,姿势优美,潇洒飘逸,众人不时轰然叫好。

当然段心柔也极力配合,只要凌子风对她稍有接触,她就会夸张的连翻几个跟斗,甚至失声惊叫。两人时慢时快,配合默契,又妙到毫巅。

众人不明所以,只觉得眼花缭乱,紧要处不免揪心抓肠。

过了一会儿,段心柔已是大汗淋漓,微微气喘,而凌子风依然浑若无事,神定气闲。

又斗了十几个回合,段心柔突然叫道:“不打了,不打了。”

然后双手抱拳冲凌子风一揖:“贫道甘拜下风,施主乃世间高人,且有仁侠之风,多谢手下留情,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施主倘若用得上在下,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此别过。”说完恭恭敬敬的将锦盒交于凌子风之手。

众人见道士果然言而有信,不免多了几分敬佩。

凌子风见地下依然有几人哼哼咛咛无法站起,知道关节错位,遂俯身对其一一推拿施治,不消片刻功夫,几人已恢复如初,能够站立,且行动自如。

众皆称奇,连声拜谢。

话说凌子风同秦家人回到屋内,突觉自己气量太小,顿感索然无味,遂将锦盒交于秦芳之手,叮嘱妥善保存,又言说疲乏,竟直回到卧室去了。

大厅剩下秦绍基及秦浩天父女和梁侗四人,呆立无言,气氛静谧的可怕。

良久,一脸沮丧的梁侗终于打破了沉静:“秦老,凌子风是个难得的奇才,绝非池中之物。试想每每出手都是惊天动地,可歌可赞。在下一生苦练武功,尚不敌一个疯癫道士,而道士之于凌子风又好比萤火比日月,大家应该知道他该有多恐怖了吧?用高深莫测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秦绍基知道梁侗是练武出身,应该所言非虚,惊问道:“他真有如此厉害?”

梁侗突然加重了语气:“我敢断定凌子风若出全力对付我只需一招,对付戒多也超不过三招,如此本领高强之人,秦老还会相信他是一个农民工吗?说不定背景大的让你无法想象,秦老若能将此人留下,中州药业的未来一定会辉煌无比。”

秦绍基若有所思,喟然叹道:“我也真是老糊涂了,昨晚居然当凌先生的面大谈什么显赫世家,豪门子弟,想来太过可笑,对于强者来说简直不值一提。试想今日之事,若非凌先生出手,什么中州药业,秦家富贵恐怕早已灰飞烟灭,化作了浮云。只是这天大的恩情,不知何以为报,我们情愿赠送给他金钱,豪宅,却统统被他拒绝掉,不给你一点回报的机会。很可惜他已经结婚,若不然,我甘愿自毁诺言,将芳儿许配于他。”

一旁的秦芳羞的满脸通红,嗔怒道:“爷爷小声点,让凌大哥听见笑话。”

秦浩天忍不住接话道:“是啊,昨晚提到招婚令,我还把门第放在首位,想不到今日就来了一位奇丑无比的亿万道士给我们上了一课,当面把我们秦家羞辱的颜面无存,这真是一个极大讽刺。另外,听凌先生之意,明日就要离去,这可如何是好?”

秦绍基也是愁容满面,着急道:“芳儿,这两天你就不要去上班了,交待给你一个政治任务,在某种程度上关乎中州药业的生死存亡,你以服侍凌先生养伤为名,将其强行留下,再伺机说服他加入我们中州药业集团,你看可好?”

秦芳显得难为情道:“爷爷,我行吗?”

秦绍基投以期许的目光,言道:“你们年轻人好沟通,我相信你。”

这时,专案组打来电话,说根据掌握的线索,已将高家父子,陈建京等嫌疑分子拘押待审,危险已经结束,本日起将撤掉所有警卫〈指武警〉,视案件发展,另行通报。

秦家上下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

同时夏雨等人在海岚打来了问候电话,并说家中美容院和工程很忙,希望凌子风办完案后速归,凌子风见此间事了,于是吩咐段心柔,上官婷二人先行离去,自己不日即归。

段心柔二人尽管心有不舍,但还是通过微信表达了惜别之情。

话说秦绍基陪秦浩天到公司处理业务,唯留秦芳在家。她轻敲一下房门,然后走进了凌子风的卧室。

“凌大哥,用换敷料和药吗?”“不用。”

“凌大哥打架真酷,姿势潇洒优美。”“打架有啥可欣赏的?”

“大哥真的结婚了吗?”“真的!”

一个有一搭没一打的问,一个漫不经心的回答。

秦芳见他神情漠然,浑不把自己当回事,不由气血上涌,真想上去给他两大耳刮子。

一向高傲的她平常不知有多少人想和自己说一句话而不可得,而他竟敢对自己爱搭不理,本想一走了之,可一想到爷爷那期待的眼神,马上静下心来。

“凌大哥,我想你对我家有误会,可能是我爷爷弄的那个招婚令,意识有点封建,思想过于传统。特别是昨晚他们提及门第观念的时候,你表现出了一脸的不屑和鄙夷之色,不过这也难怪他们,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也是为了我好。请你相信,我们绝不是攀附权贵,贪慕虚荣之人。”秦芳试探性的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凌子风见她说的冠冕堂皇,忍不住鼻孔“哼”了一声:“是吗?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言语露出满满的讥讽和戏谑之意。

秦芳闻言,嗔怒道:“信不信由你,反正你是俺的大恩人,随你怎样想,怪只怪秦家不争气,在你面前丢尽了颜面,徒惹你嗤笑。”说完竟流下了两行眼泪。

俗话说,女人的眼泪是毒药,最能弱化人的钢铁意志,哪怕心硬如铁,有时瞬间也会被熔化,何况是美人之泪。

凌子风见状语气果然温和了许多:“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

秦芳一见奏效,故意佯装伤心的厉害,大声抽泣道:“你哪里又有错了?是我不会聊天,惹得你讨厌和生气。”

凌子风没想到她说哭就哭,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忙起身作揖道:“在下愚钝,冒犯了小姐,我向你赔情道歉,还望小姐宽恕见谅!。”说完深鞠一躬。

谁知秦芳破涕为笑,脸上犹若梨花带雨,更显得凄美动人,娇嗔道:“道歉倒不必,罚你陪我看场电影若何?”

见凌子风没应答,又忙道:“不是去电影院,而是在我卧室。”

原来秦芳的卧室宽大敞亮,壁墙上嵌一大电子屏幕,和影院效果无异。特别是仰卧床上,视觉效果极佳,且舒服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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