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身中剧毒幸无恙 徒惹红颜几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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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心柔疾步上前,只象征性的回了一句:“秦老先生,你们受惊了。”
然后来到凌子风面前道:“刚才是你报的警吗?这都是你的杰作吗?”
“嗯。”凌子风点了点头。
“很好,今天你表现的不错,政府会奖励你的。现在你和秦老一家人可以先行离开,待我们处理好这边的事情,随后会通知你们或另行到府上再做详细调查。”
段心柔说完,特意压低声音道:“我怕警察提前来搅局,故意晚报了一会警,不过他们马上就会到。”
凌子风本不想和公安多打交道,闻言急忙招呼秦家人上车,启动马达,扬长而去。
途中,秦芳想起段心柔二人对他们的漠视就心中生气,不免发牢骚道:“爷爷,现在的警察都是一群饭桶,我们秦家连番出事,公安局虽成立了专案组,但至今毫无进展,就象今天,若不是这位大哥出手,恐怕我们都死定了。刚才那两位姑娘,小小年纪,你居然称她们为警官,也太客气了。”
“这可不是冒牌货,我看过段姓姑娘的证件,还是直属中央安全部的特派员。”
“什么特派员,我看都是靠老子上位的。没有一点真实本领,只会装腔作势,其实稀松平常,什么也不懂!”秦芳愈说愈激动,满脸鄙夷之色。
凌子风忍不住打趣道:“秦小姐,一个人的能力大小应该与她的年龄性别和容貌毫无关系,这次你恐怕看走眼了。”
“大哥何出此言,难道你以为刚才那两位姑娘真有本事不成?”秦芳不服气道。
凌子风笑了笑道:“恕我直言,说句不客气的话,凭段姑娘的本领,十个秦小姐也不是她的对手,而那位上官姑娘虽然差了点,但同时对付象秦姑娘这样的人,七八个也不在话下。”
秦芳瞪大了眼睛,狐疑道:“你咋知道,说的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因为我是习武之人,一看就知,而且说的已非常保守了。”凌子风语气淡然,平静的不带一丝情感。
秦家人仍然半信半疑,但毕竟见过凌子风的手段,也许所言非虚。
这时秦绍基迫不及待道:“小伙子,我本待回家好好问你,可我实在等不及了,敢问你高姓大名?家居何处?现在哪高就?”
凌子风表现的异常镇静,面无表情道:“在下凌子风,本地人氏,说来惭愧,至今尚无一份稳定的工作。”
“噢,原来是凌先生,我想问你个问题,当你偷听到他们的行动机密时,明知道其中利害,为啥还要身犯险境?特别是面对一群穷凶极恶的持枪匪徒时,你又哪来的自信和勇气,竟敢毫无惧色,迎面而上?更为诡异的是,其中三人你明明没有动手,他们为啥会瞬间暴毙倒地?”
凌子风神色自若,哈哈笑道:“不瞒老先生,我在部队是一特种兵,曾去国外执行过反恐和撤侨任务,真枪实弹见得多了,对付这些乌合之众根本不算什么。”
然后开玩笑般的调侃道:“至于那三个人嘛,可能胆子太小,我吓唬他们说:你们作恶太多,死后是要下阿鼻地狱的,他们听后,突然有了感应,个个鼻孔出血,就一命呜呼了,也许是上天在暗中保佑你们秦家。”
秦家三人听了,焉能相信?可当时的一幕确是亲眼目睹,诡异万分,但又实在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想起刚才的一幕幕,秦芳还心有余悸,忍不住问道:“凌大哥,你们特种兵是不是都很冷血,杀起人来眼都不眨,甚至还很享受杀人刺激带来的快感?”
凌子风从她的口气中明显感到一丝敌意和不满,遂冷冷道:“一个人的能力再大,也没有任意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力,更不会把它当成享受或者炫耀的资本,当然杀人是有原则的,有时情非得已。譬如今天,我若不出手或者哪怕给对方一点小小的机会,你们还有命在吗?秦小姐还会介意我出手狠辣吗?”
秦芳听此言不善,忙道:“凌大哥,别误会,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只是我看不得杀戮的血腥场面,再说人的生命毕竟只有一次……”
凌子风似有所悟,良久叹道:“秦小姐性情善良,有仁慈之心,难得,难得!”
秦芳听了不知是褒是贬,反而有点刺耳的感觉。
秦绍基突然岔开话题,喟然道:“凌先生义薄云天,遇上您是我们秦家的大造化,说您对秦家恩同再造一点也不为过。我想给您在省会建一栋别墅,另外请您到中州药业集团任保安部副部长,不知意下如何?”
秦浩天和秦芳听后脸上立时闪现一抹光彩,以为凌子风非高兴的千感万谢不可,谁知凌子风先是摇头,继而完全给拒绝了。
秦绍基愕然不解,试问道:“难道想要笔巨款吗?”
“嘎吱”一声,凌子风把车停了下来,脸现不悦,冷冷的道:“秦老先生,我再做最后一次声明,关于报酬一说,从此打住,本人做事,从不求回报,再说你也未必回报的起。”
秦浩天听了,颇不高兴,没想到父亲的一番好意,对方不领情罢了,反而尚有冒犯之意,真是太不识抬举了。
同时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于是一本正经道:“凌先生,我要郑重给你说个事,爱女秦芳的婚姻已由老爷子做主拟定了条件:一、男方要么出自显赫的家世,要么有强大的家族企业背景;二、不但人品好,还要有高深的学历;三、非青年才俊不嫁。刚才你在车外和歹徒的对话,我们已听的清清楚楚。你想娶小女为妻,可惜恐怕难遂你愿。”
秦芳见凌子风啥也不要,真以为他是看上了自己,于是不待回答,忙插话道:“凌大哥,对不起,我俩真的不合适。”
凌子风听了啼笑皆非,看来他们又误会自己了,忙不迭道:“秦叔叔,秦小姐,不好意思,那是我为了分散敌人的注意力,随口胡诌的,另外在下已经结过婚了。”
秦浩天听了心头一喜,秦芳却先是如释重负,继而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至此,秦老先生觉得凌子风除了付出,真的无所求也。
这时凌子风突想起了管家梁侗,于是委婉道:“秦老先生,我想向你提个醒,近期秦家惨遭变故,想必在你们公司内部或您的家中近侍人员中有他们的内应,希望您要有所防范,另外,我还有个请求,关于今天发生的事,主要是我的表现,暂时不要对外讲包括您的家人。”
秦绍基觉得有理,遂点头应允。
在导航的指引下,小车很快进入了秦家大院,梁侗忙上前迎接,秦浩天和秦芳一左一右陪秦老迈入了大厅。
凌子风紧随其后,但却感到了一股阴森森的煞气。
他正要出言提醒,但为时已晚,只见屏风后面突然窜出一人,手持利刃直插右首秦芳的胸膛,眼看一花朵般少女就要被匕首透胸而过,血溅当场。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凌子风疾步上前挡住了秦芳,同时右掌拍出,只听那人“嗷”的一声惨叫,在地下连翻两个跟头,然后翻身跃起,蹿上二楼,凌子风忍痛追上,但那人已快如鬼魅,穿越阳台,化作一道灰影而去。
众人随后赶至,只见凌子风左胸下方兀自插住一把匕首,鲜血不断冒出,而地下躺住两名被打晕的警卫。
紧接着,凌子风出手如风,连点腹部的曲骨、中极、关元、气海、神厥穴,又点了胸部的膻中穴、神封穴、鸠尾穴,方才封住了穴道,止住了鲜血。
这时凌子风突然发现溢出的血在渐渐变黑,心中大惊,忙唤管家拿过一个馒头,然后浸上血迹扔向门口的一澳洲狼犬,只见狼犬咬上一口刚吞下就鼻口出血,暴毙而亡。
原来匕首淬有剧毒,只惊的秦家人面面相视,作声不得。
秦绍基立即就要打电话求救,被凌子风制止,说来不及了,只吩咐管家快出去弄点类似阿托品解毒针即可。
待梁侗走后,凌子风拔出匕首,一把扯开衣服,所幸扎的不深,仅伤及肌肉,他接过秦芳递来的碘酒、棉球、纱布,很快完成消毒处理及包扎。
“你学过医?”看着凌子风的熟练操作,秦芳一脸的惊奇。
凌子风没有吭声,只点了点头。
“凌先生,如此剧毒,你为啥会没事呢?”秦绍基大感不解。
凌子风佯装哀叹道:“也许我体质好,发作晚,恐怕一会就会死掉。”吓得秦芳“哇”的一声抱住凌子风哭了起来。
凌子风见她动了真感情,哭的若梨花带雨,伤心欲绝,不忍心道:“秦小姐听我说,也许我根本无事。”
于是把自己在原始森林的悬崖峭壁,半腰的古洞中,曾奇遇千年难见的赤金蛇,又将之杀死,生饮胆汁,烤吃蛇胆的事简略的叙述了一遍。
并说蛇胆不但能强身健体,而且可能还会百毒不侵。
秦家人恍若在听天方夜谭,啧啧称奇。
秦绍基突然想起了报警,却被凌子风拦着,神色凝重道:“老先生若想抓住凶手,就听我说,此人极象日本忍者高手,不但武功高强,且来无影去无踪,非绝世高手实难对付。一旦报警,警方必大肆搜捕和加强秦府的安全,恐怕会使对方有所顾忌,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亦或藏匿起来而伺机作案。到时我们再想抓他恐如大海捞针,难上加难。”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秦绍基显得惶恐不安。
凌子风不慌不忙,低声对他们如此如此吩咐了一番。
话说梁侗回来,凌子风已躺在了卧室床上,他见秦绍基父子一脸的凝重,而秦芳却在一旁抽泣不停。
他俯身视之,见凌子风脸色灰暗,呼吸急促,但意识尚未清醒,于是按医嘱胡乱的给凌子风注射了一支阿托品和长托宁。
这时秦绍基告诉梁侗,他走后不久,凌先生的毒性就开始发作,但此人非常固执,自感已无力回天,遂坚持不上医院,否则就撞墙而死。我们无奈就只好尊重他的意愿,让其躺在床上听天由命。梁侗听了,连连摇头,叹息不已。
这时被打晕的两名警卫已经醒来,言说当时只觉眼前已花,紧接着头部受到重击晕了过去。
梁侗也自我检讨,因疏忽大意竟没有发现凶手潜进屋内躲在屏风之后而险些酿成大祸。
秦绍基佯装生气,假意责怪一番,然后令梁侗协助保镖和警卫务必做好安保工作。
下午2时许,段心柔,上官婷陪同在盘湖路留下的一众保镖及司机回到了秦府,并对秦绍基父子及秦芳详细做了询问笔录。
原来跟随秦家人一起的三个持枪武警,遭到了突然袭击,全被捆绑着扔在了车内,人身并未受到伤害。
后来大批公安干警赶到,封锁了山庄,控制了高唯父子及属下保镖,并对秦府的保镖及警卫全部带回局里逐一进行了询问调查,结束后,段心柔,上官婷二人负责到秦府做安抚工作。
只是按凌子风吩咐尚未对陈建京采取措施。当段心柔二人得知凌子风遇袭受伤后,神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急忙奔卧室探视。
只见凌子风平躺在床上,双目微闭,脸色乌青,胸下伤口的纱布还浸有血迹。
上官婷一时忘情,禁不住俯身抓着他的双手,几乎带住哭腔颤声道:“你现在咋样?为啥不小心呢?”
段心柔似觉不妥,马上用阴冷的目光盯住秦芳:“他是为了救你吗?”
秦芳不由心中一凛,刚点下头,就又听到了段心柔的怒斥声:“你们通通出去。”
秦绍基三人虽感不满,但还是依言退了出去。
段心柔关闭死房门,急速奔至床前,低头吻了吻凌子风,禁不住流下了两行眼泪,而上官婷早已低声抽泣不止。
凌子风见二人情真意切,心伤不已,深受感动,忙折起身低声道:“别怕,我受的是轻微伤,脸色是我伪装的。”二人这才停止哭泣,放下心来。
凌子风接着道:“凶手正是小坂太郎,此人心狠手辣,在匕首上竟淬有剧毒,万幸我服食过赤金蛇胆,已成百毒不侵之躯。”
段心柔二人明知凌子风无恙,但听说此毒能见血封喉,都不禁心中颤栗,冒出一身冷汗。
凌子风悄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段心柔恨恨道:“我一定要手刃此贼。”
上官婷不无担心道:“今晚他真的会出现吗?”
“应该会的,因为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再说我当时猝然反击,他受伤不重,但足以会令他感到奇耻大辱,按日本武士睚眦必报的性格,我只要给他制造机会,相信他必定会上钩,杀个回马枪。”
凌子风语气充满了自信,然后对她交代了一番。
上官婷二人本对凌子风放心不下,经不住凌子风劝说,同时又是为了活捉小坂太郎,遂答应离去。
临走,凌子风特意叮嘱二人,言说秦家人已经处于高度紧张的崩溃边缘,千万不可再刺激和难为他们。
话说段心柔二人退出房间,脸上还残存有抹过的泪痕,秦芳忍不住关切问道:“凌大哥不会有事吧?”
段心柔用怨恨的目光瞪了她一眼,冷冷道:“但愿他没事,否则不知有多少人要为他陪葬。”言罢,同上官婷大踏步而去。
弄的秦家人一脸的尴尬和不解,她们何以把一个农民工的生命看得如此重要,好似整个秦家人的生命也无法与之相比一般。
很快夜幕四合,整个秦府死气沉沉,被一种悲哀的气氛所笼罩。
秦府上下用过晚饭,梁侗把所有保镖分成数组在庭院四周巡逻,然后向秦绍基汇报,秦老满意的点了点头。
当夜11点许,一家人坐在大厅,尚无睡意。
秦绍基道:“凌先生吉人吉相,情况已稍有好转,刚服过镇静药已经入睡,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
一隅的梁侗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出去买药时,他已得知陈,高两家派出的暗杀组,行动失败,全军覆没。
此人虽年轻,但武功高深莫测,就连小坂太郎这样的绝世高手也经受不住他的一掌之击,难道今天是他在帮助秦家?怪不得行动惨败。
他又联想起几天前的午夜自己被突然袭击和制伏的情景,不由冷汗淋漓,恐惧到了极点。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凌子风至今为啥还没有戳穿自己,难道是其中另有玄机亦或是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一旦确信两者是凌子风所为,就愈想愈怕,凌子风一日不除,就如芒在背,时刻难安。
现在凌子风身受剧毒,处于半昏迷状态,正是天赐良机,除掉心腹大患的时候。
只有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才能永保他背叛的秘密,于是暗自筹谋良策。
恰此时,秦芳好似受了惊吓,尖叫一声,身子突然抽搐起来。
秦绍基忙问其故,秦芳身身颤抖,缩着身子道:“爷爷,我怕,我怕……”
秦绍基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芳儿莫怕,看来你是受了刺激,今晚爷爷陪你。”
然后对秦浩天吩咐道:“快扶芳儿进屋休息。”
秦浩天挽扶着秦芳一边走一边道:“爸爸,今晚由我陪芳儿,你就不要操心了。”
秦绍基喝道:“不行,要不咱俩都陪芳儿,不然我可不放心。”说着三人一同进了卧室。
梁侗见状,心中不由一阵窃喜,现在凌子风伤卧在床,秦家人又鬼使神差的相聚一屋,正是机会难得一锅端的绝佳机会,只要行刺成功,终于可以向陈少交上一份圆满的答卷。
念及此,走进自己的卧室,悄悄拨通了陈少的电话。
皇冠假日酒店,段心柔二人侦听的一清二楚,顿时兴奋不已,没想到一切果然全在凌子风的意料之中。
她们马上给凌子风发去了信息:鱼已上钩,定于午夜二时行动。我俩及时准备,依计而行。
话说子时刚过,梁侗偷偷溜出房间来到了二楼秦芳的卧室门外,隐约听到里边有几人的窃语声,他慢慢退回自己的房间,脸色露出一丝奸笑。
早已潜伏在外的凌子风将梁侗的一
举一动尽收眼底,他立即向秦芳发出了行动的信息。
只见秦绍基同秦浩天父女轻启房门然后又慢慢关上,再蹑手蹑脚一齐溜进了凌子风的房间躲藏起来。
二时整,只见从外面阳台掠进一个黑影,悄悄的直接来到秦芳卧室的门外,紧接着一脚踹开了房门,端起微冲对着床上就是一阵急射。
凌子风暗中悄悄靠近,他有意生擒,并不想伤其性命,于是他力贯右臂,手腕一抖,掌中暗扣的两枚石子已先后飞出分打来人的左右手腕,只听一声嚎叫,来人丢弃微冲,没命的沿来路狂奔而去。
谁知刚从二楼跳下,从对面的花丛中喷射出一股液体淋了一身,紧接着火光一闪,自己的全身瞬间燃烧起来。
来人大惊,想隐身溜之乎也已不可能,索性在地下翻翻滚滚,意图扑灭。
但哪有想的那么容易,原来潜伏花丛中的段心柔手持的是便携高压汽油枪,而上官婷手持的是一喷火枪,由于她们对小坂太郎恨之入骨,且对方又会忍术,所以不得已而为之,小坂太郎终于尝到了恶有恶报的滋味。
这时只见四周突然灯火通明,如同白昼,秦府上下所有人都手持棍棒将小坂太郎围了起来。
而此时的小坂太郎已失去理智,嘴里呜哩哇啦不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秦府举家上下,无不骇然,不忍卒视。
凌子风见小坂太郎行动开始迟滞,明显体力不支,生怕万一烧死,立即抢步上前一把抓住其脚踝,顺势封住了他的环跳穴,然后用力甩向远方的人工湖中。
只听“咚”的一响,小坂太郎应声落水,身上之火瞬间熄灭。
待其游向岸边,立即过来两名保镖将其架上岸,段心柔,上官婷马上“咔嚓,咔嚓”给他戴上了手铐,脚蹽。
紧接着小坂太郎再次发出了尖叫,原来他的两手腕已被凌子风用石子打的粉碎,戴上手铐后更是疼痛难忍。
这时的小坂太郎看上去已是面目全非,身上的衣服早被撕扯得只剩下一个破的内裤,全身多处焦黑,肌肤不时散发出一种焦糊味。
一众保镖虽都是江湖中人,也被吓得心惊肉跳,恐怖万分。
这时只听段心柔高声道:“想必大家已经听清楚,刚才这个人呜哩哇啦,说的全是日本话,不妨告诉你们,他就是日本职业杀手小坂太郎,他不光武功高强,还精通忍术,一般人很难对付。最近发生的秦姑娘被绑架案、公司两名高管被刺案、袭击策划盘湖路的狙击行动、还有三探秦府,两次针对秦小姐实施的暗杀,都是此人的杰作,真是罪不可恕,死有余辜。”
众人闻听,顿时一片沸腾。
“打死这个王八蛋。”“还不如烧死这个日本鬼子。”谩骂声中不时有人捡起地上的硬物砸向小坂太郎。
凌子风一面阻止,一面吩咐上官二人火速将其带离现场,然后交于公安并到医院进行治疗,更要防其自杀。
一旁的梁侗几近崩溃,如丧考妣,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一向推崇的人在凌子风面前会如此不堪一击。其实当他看到秦家人安然无恙,顿时明白了一切。
原来凌子风佯装中毒很深,上下保镖又好像有准备似的,只瞒他一人而已。
这完全是精心为他设置的一个骗局,为的是让自己上当,好引蛇出洞,想到此不由对凌子风投去了怨毒的目光。
他清楚接下来轮到对付自己了,就是不知道对方会使用何种毒辣的手段,禁不住浑身颤栗冷汗直流,湿透了衣襟。
秦绍基同凌子风等回到秦芳住室,见整个床被子弹打的千疮百孔,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若不是有凌子风及时识破了对方的伎俩,又巧妙设计,引敌上钩,并布置下天罗地网,秦家人可真要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了。
秦老爷子则是唏嘘再三,感慨万分。
来到大厅坐定,只见秦浩天突然扑翻在地,跪向凌子风道:“凌先生义薄云天,连番救小女及家人性命,此恩如同再造,请受老夫一拜!”言毕叩首。
凌子风慌忙扶起入座,然后望住梁侗冷冰冰道:“梁先生不想说些什么吗?”
梁侗猛惊,但还是强装镇静结巴道:“凌先生想……想让我说些什么?”
凌子风不屑的耻笑道:“自作孽,不可活,你的丑行难道想让我代说吗?”
梁侗自知事情败露,还想犹做困兽斗,突然凶光大盛,尽显暴戾之气,迅疾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猱身而上,扑向了凌子风。
凌子风竟视若无睹,坐着纹丝不动,待他欺至跟前,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然后出脚如风,分踢他左右膝盖上阴陵泉,只听梁侗一声痛哼,曲膝跪了下去,手握匕首再也难进分毫。
事发猝然,秦家人好久才缓过神来,方信凌子风所言非虚。
凌子风夺过匕首,又点了他几处要穴,使其直挺挺的跪住似雕像一般,这才掏出小坂太郎用过的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慢条斯理道:“你不是爱用匕首吗?我就用小坂太郎的匕首让你也尝尝它的滋味。”
梁侗见状大惊失色,真害怕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忙不迭道:“不要,不要,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