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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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蛋打算送俩姐和嫂子回去以后直接回来。二蛋姐和嫂子也同意，确实来趟不容易，光开人家老板的车也不是个事儿，来回也挺麻烦，虽然有点凉爽，但带的衣服还足够。

再说家里俩姐和嫂子来了以后，秋收确实在家都累了些，但是有人打工挣钱也心里高兴，多一份收入。她们不在家，家里的活儿也就是说多干个一天两天，也对收入没有一点影响，所以反过来一想，在家里的人也就高兴了，她们每月不会低于五百块钱，从秋收八月十五算起，到过年最少有三个月，三个月的话，每个人能拿一千五百块钱。那是多么好的事啊，大蛋家一年才收入三千来块钱，所以出去以后虽然在家的干活的累点也很高兴，这段时间张大宝精神特好，一想到大儿媳俩闺女小儿子都去省城挣钱了心里特别美，特别舒心，人一舒心精神就好多了。干点活儿也不觉得累。大娃有时吵着找妈妈，张大宝夫妇照顾大娃很细心，从小和孩子一起生活，夫妇俩一哄大娃，再是给孩子买些好吃的，就将孩子哄好了。大蛋觉得也该去看看媳妇她三人了。于是和姐夫妹夫说了一声。天冷了给她们带的东西去，大蛋和姐夫妹夫说一声，给她们捎些衣服之类。这次大蛋去省城一点不怵，因为上次去城里已经知道了服装厂在哪里，这次再去很轻松，大蛋和他俩一说，现在不忙了他俩也想去看看，于是三人一起去，大娃也想去，二妮的闺女也想去，于是五个人乘公交车去省城。到了服装厂，五人看见大家都在忙。二蛋正在这厂里，看到大哥俩姐夫以及侄子和外孙女过来也很高兴，服装厂里人员正在忙着，二蛋也没领着他们进去看看。只在车间门口儿看了一下，大妮、二妮大蛋媳妇看见他们来了，也都停下手中的活儿，到门外和大家说几句话，场内机械声嗡嗡的，缝纫机声和机器声混合在一起，人员各忙各的没有人交流闲聊。大家在门口略微交流一下，二蛋安排他们到办公室坐坐，到了老板办公室，二蛋给他们下上茶，给大娃和外甥女儿拿出来一些吃的东西。俩孩子也挺高兴，时不时到车间门口看看。

到了中午，二蛋给老板打个电话，和老板交代一下，中午我得出去一次，老板说:你去吧。二蛋正想挂断电话，老板问二蛋:你出去有啥事什么？二蛋就把大哥俩姐夫来的事儿说了，老板说:中午订在厂区附近的那个快餐店吧，我过去和他们见个面，上次因为有事儿也没和你哥说话，今天中午也算给他们接接风见个面认识一下。二蛋说:不用麻烦老板，他们主要是给我姐嫂子送些衣服，没别的事儿也就是过来看看，因为她仨来了一个月了。家里孩子都不是太大，我侄子才八岁，外甥女六岁，所以过来看看，老板说你:你们先去吧，我过会儿过去，我有还有事儿和他们商量。

于是等到三个人下班，九个人一起去快餐店。服装厂离快餐店很近，快餐店中午很忙，二蛋又和老板去的多，所以很熟。于是要了一个大房间。他大家落座以后，服务员倒上水，二蛋开始叫服务员准备烟酒饮料，及儿童食品。

大家看着二蛋这样熟练，也感到二蛋已经融入了城市，虽然去年是干的是建筑工人，可经过这九个月的生活，二蛋进步很快，一改毛头小子的孩子气，嫣然有些老板作风，二蛋要的东西，服务员很快送来，给大家倒水，给孩子打来饮料等，他们很少享受这样的服务，二蛋确实习以为常。所以大家都很羡慕二蛋，二蛋和大家等着老板来。过了二十来分钟老板来到，二蛋看见老板过来，赶紧去大厅里迎接老板，老板进来以后，大家都站起来迎接，大家一番客气介绍，大家落座以后开始上菜，老板带了两瓶好酒过来。老板先表扬了二蛋一番，说二蛋在这里兢兢业业，受了很多累，吃了很多苦，工资我倒没给他增加。但是给他一些特权，让他掌管服装厂的事务，到年终给他发点奖金，大家一听说给二蛋发奖金也很高兴。于是大家开始喝酒，大家也知道老板很忙，能过来就是给二蛋很大面子，酒就是点到为止，大家高高兴兴吃了这顿饭。在吃饭的过程中，老板说:我们的新厂房建好了一部分，但暂时还没有装修，如果你三个人能出来的话。可以在我新厂里给我干些活，他们一听都很高兴，家里的活不多了，棉花也开的差不多了。这个时间都能出来了，于是大家一致表示，能出来！说把孩子送回去，交代一下，直接过来。老板也很高兴，这一顿饭结束以后，他五个人回去。俩姐嫂子继续在这里干活。他弟兄仨到家一商量，现在已经到了阴历九月底，再干也就是两个多两个来月家。大蛋儿子父母帮着带，大娃也能离开大蛋夫妇，就是妹夫孩子小点。三人在路上一商量，机会难得，八十年代末，一般农村外出打工很少，二蛋算是第一批外出务工者了。大蛋和父母一说，张大宝非常支持大蛋，大娃我们能照顾好，你放心去吧，地里棉花也没有多少了，我们能采摘过来。

三个人隔了两天就来省城服装厂。来了以后二蛋告诉了老板，老板直接叫二蛋开车送他们仨去新厂。就这样哥嫂姐姐夫都来省城了，这也是二蛋最希望了。大蛋和二蛋俩姐夫到了新厂，主要是帮着老板进货照看货物。活不累他仨也很高兴，因为有二蛋的关系，老板对他们很信任，所以只要他们把进货物清点好。看护好就行，不能让外面的人把货物给偷走，就是这段时间他们的重要活儿，他们白天也帮着干一些零活儿。主要是晚上必须看守好货物，防止被盗。其实夜里他仨也能睡觉，守着门口儿，相对来说小偷儿也不敢过来，毕竟三个劳力看着，所以白天照样干活儿。老板给他们一分儿半的工资，这样一算，他们一个月有六百多块钱的收入，三人很高兴。新厂建设很快，本想着过了年才能建完，也可能是工人卖力，也可能一些活都是承包，所以干完这个活儿，人家还能去接新的活儿，建设进展很快到春节前厂区内的活儿全部干完，只等着老板进设备。只要进了设备就能开工开始干活了，服装厂很简单，就是厂区盖好以后，做好防火做好保暖的设备以后。把缝纫机拉过来，接上电就能开始干活儿，那个时候还不是电动的，缝纫机还是用脚蹬的。就这样一晃到了进入腊月，进入腊月以后，很多人就直接沉不住气了，准备过年，二蛋哥和嫂他们也是有点沉不住气，老板每年也有这个习惯，到了腊月十五，没有多少活儿，愿意干的就干，不愿意干的就可以回家了，过了年以后再来。今天的活儿挺多，老板想腊月二十放假。这期间大蛋没有回去，二蛋和嫂子俩姐回过家一次，因为家里有老有少，也要准备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