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无法和他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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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
一直到眼前视线平稳下来为止，我都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变回来，或许是当兔子的时间太久，以至于我差点不会使用四肢，直到抬手看到陌生又熟悉的衣服时，才终于意识到我确实变回来了。
竟然还是死时穿的那件衣服，这让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头。
“你——”
突发状况让我一时间有些忘记刚才想干什么，听到斯内普声音的那刻才想起好像有更重要的事。我本来想赶紧起来，结果在与他视线相撞的那刻，发现他脸色骤变，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惊骇的表情，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看来你还认识我？”我问。
他本就瞳孔地震的表情随着我声音的响起变得更加不可思议，他后退了好几步——恐怕见到里德尔在这里出现也不会更让他吃惊了。
“不。”他摇头，像是为了让自己相信那样，又重复了好几遍，“不。不可能。”
哈利震惊地看着我们，估计他很难想象对他来说总是阴沉可怕的斯内普教授，竟然也会露出这样堪称慌乱的表情——但其实我也不太明白，哪怕最后是我操控他杀了我也不至于这样吧？
我以为他会愤怒、怨恨或者是赞叹我死得好，却没想到他会是这种态度。
“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改进都没有。”起身后我随手给自己来了个清理一新，真晦气，刚刚不小心碰到了他，“哦，我忘记了，这里不是我待的地方。不过不管是哪个你都一样令人讨厌。”
我对斯内普的想法一向没兴趣，比起这个，我更奇怪他针对哈利以及纳威的行为逻辑是什么。
“如果你针对哈利是因为詹姆斯，那针对纳威是因为什么？”
他面色阴沉地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他摇头，在我试图向着他走去的时候瞳孔猛地紧缩，这让我更奇怪了。
“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你还真是个懦夫。”
“别说这个词！”
或许被唤醒了什么不好的记忆，斯内普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好几度，当他意识到现在还在魔药课教室里时，学生们已经吃惊地看向他。他的表情更加难看，他转身看起来想走，我立刻叫住他。
“我以为当上教授后你能成熟点斯内普，别想着跑路。既然你认识我，那就肯定知道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冷笑起来，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强烈的怨恨，“你让我——”
“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在礼堂里把你过去的事情都说出来。”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一头雾水地盯着我们，面面相觑地沉默着。
我认为按照斯内普的性格这话肯定会激怒他，却没想到他突然笑了起来。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我得指正一点，对我来说本来也没过去多长时间，没变是正常的。经历了这么多后还没改进的人是你。”我永远会杠一下斯内普，于是很自然的他刚刚才舒缓了几分的脸色又开始变得恼火。这下顺眼多了。
“你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讨厌的人。”
“那太好了。”我毫不客气地说，“被你喜欢的人一个比一个倒霉，我才不想被厄运缠身。而且很多人都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他们喜欢的人，你这么想只能说明你有问题。”
“我说一句话你是不是一定得回我十句？”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看学生们探头探脑好奇的模样，他抬手将倒了一地的魔药还原，再看向其他人时又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
“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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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变回来让我心情愉快，虽然看镜子总觉得和当初没有任何变化，可能是时间暂时停滞了吧。我开心地和哈利打招呼，靠近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哇哦，这就是你之前一直抱着的——”一出教室罗恩就感叹起来，他话还没说完赫敏就立刻打断。
“罗恩！”
他更困惑了：“为什么突然叫我的名字？”
哈利有这种反应倒也正常，三年级的学生确实该有点性别意识了。然后我就想到了詹姆斯，这家伙好像一直到四年级都对性别毫无观念，每天依旧和我们勾肩搭背。
看着哈利踌躇的不敢开口的样子，我觉得他或许认为我变成人后会有些变化，为了证明我们依旧是好朋友，我用力地抱了一下他——糟糕，他的脸好像要烧起来了。
“没想到我竟然还能变回来。”我很高兴地说，“之前在德思礼家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很需要这样一个拥抱，虽然迟了好几年，不过也算弥补了吧！”
“谢、谢谢……”他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不过——”
“我知道你们的时间毫无意义，但我的时间很宝贵。梅林，你要是继续做些有的没的，我可不会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斯内普声音响起来的那刻我才发现他竟然也在这里，非常困惑地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在这？”
总觉得他额上出现了青筋。
“真不愧是撒谎成性的骗子，刚说过的话都会忘记。”他阴阳怪气，“还是说你的脑子被彻底打坏了，以至于这么几秒的事情都记不清楚？”
砰！
话音还没落我直接重拳出击，他下意识地抬手，不过我角度刁钻他没躲过，似乎没想到成了教授竟然还要被我揍，他简直要咆哮起来。
“你干什么！这不是你自己做的吗？”
“以我们两个的关系，我打你还需要理由？”
我这理直气壮的话让斯内普彻底卡壳，他沉默几秒后怒火中烧地开口。
“不可理喻！”
他转身就要走，看呆了的哈利这才反应过来拽我的袖子：“你之前不是让他告诉你什么、不然就要在礼堂里说他的事情？”
我这才想起好像确实让斯内普告诉我过去的事情，听到哈利的话他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我，然后就对上了我惊疑不定的眼神。
“你来找我该不会是真打算说吧？这真是太阳打被窝里出来了！”
现在他看起来已经想把我打死。
“而且拥抱哈利可不是有的没的的事情。”我学詹姆斯那样勾住哈利的肩膀，他被我拉得一个踉跄，“就不能等我几分钟吗？”
人在愤怒到极致的时候确实会笑出来，斯内普脸上出现笑容的那刻罗恩和赫敏都一起后退了一步，我也确实感觉很吓人。
“真希望波特能看到这一幕。”
突然听到熟悉的姓氏哈利还以为在叫他：“我？”
“詹姆斯·波特。”光是念出这个名字都能听出斯内普咬牙切齿的意味，“我第一次为他的死感到可惜，要是这个肮脏的自大狂知道自己喜——”
“锁舌封喉！”
早在听到斯内普说出詹姆斯名字的那刻我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再听到后面的话更是后悔没早点施咒，不能用不可饶恕咒，我干脆上了他自己发明的恶咒。
“我就是要用他的魔咒来对付他。”在斯内普不可置信地看向我时，我则是兴冲冲地向哈利介绍，“现在很流行这一套的。”
哈利看了看暴跳如雷的斯内普，又看了看我，好一会后他才犹豫着开口。
“可他这样是不是不能把事情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