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们交换秘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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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詹姆斯都不觉得需要梅林主动做什么，或者说他从不觉得自己会失败——毕竟这个世界上有谁能不喜欢伟大的巫师波特呢？
所以他从不气馁，哪怕被拒绝无数次也依旧能保持一如既往的热情，他总是非常自信，虽然大部分时间梅林都说这已经到了异常的地步。
这次也只是寻常对话中的普通一句，他只是想开个玩笑，等着梅林同从前一样说“一点也没有”或者“自信真的不能借我点”之类的话。
詹姆斯没想到他会听到这种回答。
始料未及的情况让他愣了好几秒，如果说六年级在医院的那个假期他被梅林果断拒绝时冰冷的绝望如潮水，那么此刻仿佛冰雪消融，在他的大脑里奔腾。
突然间他意识到两人的动作有多么亲近，起初他真的只是想拥抱，直到梅林主动窝进他怀里的当下，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先起来。”他赶紧起身，唯恐慢一秒被察觉到反应，“继续这样躺在地上会感冒的。”
听到这话梅林沉默了两秒：“……先不说一开始是你把我按在地上的，就说现在可是七月底，屋内甚至还开了冷气——谁会在这种情况下感冒？热感冒吗？”
虽然这样说，梅林还是爬了起来，她拿了瓶饮料给詹姆斯，詹姆斯正准备高高兴兴接过，却在碰到的那刻停手。
“我现在正在减少喝碳酸饮料的次数。”他摇了摇头，努力将视线从饮料上挪开，“我喝水就好。”
明明刚来时感觉屋内温度很凉爽，可现在他开始觉得温度实在有点高，下意识地扯了扯衣领想透透气时，梅林却一下凑了过来。温热的掌心贴在他额头的那刻，詹姆斯绝望地发现他原来根本没有自制力这种东西。
“你有点怪怪的诶。”梅林没有注意到他的不自在，只是嘀咕，“突然说什么会感冒的胡话就算了，竟然连饮料都不喝了——”他的脸被捏住往两边拽，“你肯定不是詹姆斯！快报上名来！”
饶了他吧，要是再这样接触下去，他肯定——
梅林拽了詹姆斯半天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还在奇怪时，就见他视线飘忽，哑着嗓音小声地开口。
“那个……十分钟以内，你能不能先不要碰我了？”他声音越来越小，“我努力控制一下——”
努力？这是要努力什么？
莫名其妙的话让梅林思索了好几秒，在对上他湿漉漉的眼睛时，突然间出现的想法让她手上动作猛地一顿，终于意识到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手还捏在詹姆斯的脸上，他看起来可委屈了，眼中还充满了几分祈求的意思。梅林浑身都僵硬起来，几乎是一点一点松开手，好似慢动作那般，等手终于拿开后就赶紧坐在一旁。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为什么道歉，“其实你完全可以——”
她想说你完全可以回家，但又觉得詹姆斯大老远地跑过来没待几分钟就开始赶人实在有些不地道。可她现在真有些坐立不安，脸前所未有地发烫，变得有些晕晕乎乎的。
“别向我道歉，你又没有做错什么。”詹姆斯原本清亮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他偷偷瞥了一眼梅林，两人中间现在隔了一米左右的间隙，他忍不住悄悄伸出手，试探性地一点点蹭上梅林的手指。
被碰到的那刻他能看到梅林的肩膀抖了抖，却并没有甩开，于是他胆子大了许多，小心翼翼地握了上去。
十指交握的那一刻，他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安，就好像从前他其实一直是个残疾人，但在今天终于寻求回了身体的一部分那样。
屋内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寂静中，屋外黑夜深沉一片，耳边安静的只能听见制冷时响起的嗡鸣。
若是有第三者看到这一幕估计会感觉很神奇，屋内这两人一左一右地牵着手坐在地毯上，各自的视线却都落在另一侧，中间甚至还间隔着一段距离，看上去好像完全不熟。
明明没有人说话，但詹姆斯却觉得他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他时不时悄悄看梅林一眼，很快又收回。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呆愣地坐在地上，直到发现梅林之前那种伤心的情绪缓解了许多后，才斟酌地开口。
“……可以和我说吗？”他问，“什么都好，我想听关于你的事情。”为避免引起梅林的反感，他还紧急补充，“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我也可以拿我的一个秘密来换的！”
梅林终于转过头来看他，开着玩笑说：“我可不觉得你有什么秘密，你一点都藏不下事。”
“真的。”见梅林愿意看过来，他这才开始正大光明地盯着，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就算是我，也会有那么点秘密的。”
詹姆斯大多数时候总是看上去神经大条，但他开始认真工作时，却会全神贯注地投入。梅林知道，每当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就说明他现在非常认真。
“秘密”这个词对于梅林其实没有多大吸引力，她自己身上就有太多，因此变得不喜欢窥探他人秘密。可如果“秘密”的前缀加上“詹姆斯”的名字，她的好奇心就突然被激发，变得有些在意。
真是了不得，竟然连詹姆斯都会有秘密吗？总觉得他的秘密最多是知道哪里的密室与路线，就算最后告诉她“我的秘密就是早在失忆的时候就喜欢你啦”也毫不意外。
“没想到你都会和我进行条件交换了。”她故意夸张地感叹，“我还以为你会什么都愿意告诉我呢。”
本身梅林只是想在真正进入严肃话题之前先放松一下气氛，却没想到詹姆斯另一只手按在地面，一下凑近了她。
“我没有想要和你交换的意思。”詹姆斯语气急促，“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了，但这件事……实在很难开口，因为你早就也知道……只不过我觉得你或许想要和人倾诉，现在才……”
这番话说得颠来倒去语无伦次，梅林半天也没听懂在说什么，眨了眨眼睛，她决定还是先安抚一下詹姆斯。
“没有，我没有那样想你。”她安抚性地拍拍詹姆斯的手背，刚刚褪去温度的耳朵再次开始发烫，“……我知道你什么都愿意和我说。”
詹姆斯动作顿了一下，长久地注视着她的眼睛。眼看屋内气氛又再次变得怪异，她赶紧错开视线，轻咳了一声。
“总而言之，这件事还得从佩迪鲁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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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恭喜解锁詹姆斯恋爱主线——【来访·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