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莉莉觉得自己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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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目的地后多卡斯通知了其他凤凰社成员，将她们今天晚上调查的信息公之于众。
因为证据不足大家决定一边调查一边先陪着佩迪鲁演戏，看看食死徒到底有什么计划。
会议很简短，本来也就只说明这一件事。结束后梅林一直坐在那里，直到莉莉过来邀请她一起回家。
“我还有点事情。”她试图笑一下，可现在实在没有这样的心情，“可以等我一下吗？”
“当然。”莉莉察觉出梅林的情绪异常，感到很困惑——调查出佩迪鲁的嫌疑不应该高兴吗？还是说太过担心她们的安危以至于现在就心神不宁？
没有再多说什么，梅林转过身后又深呼吸了好几次，直至感觉情绪平稳许多后才敲响了房门。
“请进。”邓布利多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这么多年了，每当梅林以为她已经足够了解后，才发现实际上接触到的依旧不是完整的邓布利多。她其实不该这样做，可持续了半个小时有余那种伤心依旧萦绕不去，她意识到要是不搞清楚这个问题恐怕会成为永久的芥蒂。
推门而入后她将房门关上，特意施展了隔音魔咒后才开口。
“校长。”她说，“多卡斯告诉我这里才是凤凰社的总部——是这样吗？”
这个问题有些没头没尾，而且相较于她平常的语气也显得很不客气。不过邓布利多脸上没什么其他表情，只是笑着回答：“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因为我们还有两个位置——混乱的年代总要多做几手准备，不是吗？”
就算邓布利多语气轻松，她的心情还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落之中，强烈的酸涩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眼前都变得模糊起来。
“……你看上去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邓布利多这样说着，一杯热可可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在了她的手上。捧住杯子的那刻，一滴眼泪落在可可中，她这才惊觉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如果不介意我已经是个老人家的话，或许可以向我倾诉？”邓布利多表现出了一个完美倾听者的形象，“我的脑袋已经不如年轻人那般灵光，所以就算听到什么也会很快忘记——之前与纽特见面时，他就总说我又忘记了很多从前的事情呢。”
“我——”
梅林下意识地开口，却茫然无措。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告诉我总部的位置？不觉得我很可疑吗？”
长久以来，她一直知道的凤凰社总部都是那个地方，所以在看到佩迪鲁的时候才会如此吃惊。
但就在现在，多卡斯告诉她——
告诉她，那个地方其实也不是总部。
原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没有被信任过。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莉莉曾经很多次悲伤的眼神，问她“为什么你什么都不愿意说呢”？
那个时候她总觉得——不是都告诉你们了吗？到底还有什么可说的？
屋内气氛变得沉重，梅林直直地看着邓布利多的眼睛，像是意识到她想要说什么那样，系统的警告前所未有。
【禁止向关键人物透露出任何原剧情相关，否则这一次循环将会立刻终止！】
混乱冰冷的机械音在大脑中连成尖锐一片，紧接着又闪过几段断断续续的提示。
【时间节点就快……到了……】
【在此之前……权限……】
系统提示被猛地掐断，所有声响全部消失。刚刚震耳欲聋的噪音无影无踪，耳边一时间静得可怕。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梅林原本的情绪中断，她正试图再去找那个声音时，邓布利多开口了。
“事实上，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你很可疑。”
她心里咯噔一下，悲伤的思绪开始重新连接。眼看她眼泪又开始哗哗地流，邓布利多加快了讲话的速度。
“但是这种可疑仅限于未知的疑问。我相信你身边的朋友应该也已经意识到这点，除此之外，我丝毫不怀疑你对食死徒的痛恨以及对凤凰社的忠心。
“或者说，如果是三四年前的你来到凤凰社，我也不会告诉你总部的位置，在此之前你对同学友好，却并没有融入他们。”
没来得及收回的眼泪从下颚低落，但此刻的梅林心中的难过已经被震惊取代，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怀疑邓布利多已经知道了她所有的秘密。
“但现在不同。”
邓布利多温和地笑着，“你已经接纳了朋友，或者说，你已经接纳了自己。尽管你身上还有一些小秘密，但秘密谁都会有，我又为什么要拒绝这样一位伟大巫师的加入？”
梅林以后再也不想说自己是“伟大的梅林”了。怎么连校长都这样说！
“……我明白了。”
心中涌动的情绪五味杂陈，她低头看着眼前的热可可，不知道校长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她喜欢喝热的东西。但现在可是七月底，就算是她也觉得这种天气实在不适合喝这种东西。
为了避免被莉莉看出她刚刚哭过，她专门用了好几个魔咒，等再三向邓布利多确认后才推开房门。
“好了。”她笑着对莉莉说，“我们回去吧。”
★
整个路上莉莉都时不时地看一眼梅林，然后在对方视线看过来之前躲开。
尽管梅林看上去已经变得和从前差不多，但她还记得在去找邓布利多前梅林那副震惊悲伤到好似天塌般的表情。曾经遇到难过的事情梅林再怎么样都会努力遮掩一下，刚刚却连笑容都无法维持。
在酒吧里遇到了什么吗？还是其他的事情？
她忧心忡忡地看着梅林，总觉得毕业后梅林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少。
想起在学校时梅林与詹姆斯西里斯相处时开心的样子，她心里不自觉地涌上一股反感——可如果，和他们相处真的能让梅林放松，或许她不应该强行阻止。
但她就不行吗？
她不能成为那个让梅林感到快乐的人吗？
“莉莉？”
梅林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了她一跳，她这才注意到刚刚想的太过入迷以至于不小心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她赶紧松开手，又觉得不行，重新握了回去。
“你今天有点怪怪的？”她这来去之间的动作让梅林笑了起来，“有什么心事吗？”
“这是我要说的话吧？”莉莉没好气地开口，“你之前看起来简直不要更糟糕，我还想着你会主动开口——”她夸张地叹气，“结果我都看你那么多眼了，你竟然连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来，梅林视线有些闪躲，犹豫了几秒后，还是重新看了回来。
“我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那就想到哪说到哪。”莉莉按住梅林的肩膀凑了过去，却失望地发现不管离得有多么近，梅林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最多眨着眼睛困惑地看着她。
她想起西里斯握住梅林手凑近讲话时梅林变得通红的耳朵，莫名的，她十分在意。
为什么对她就不会这样？
不，这个想法太怪了。她们都是女生，面对同性的亲近没什么反应才是自然的事情吧？自己到底在瞎想些什么呢！
“整个晚上我都会听你倾诉的。”将莫名其妙的想法强压下去，莉莉笑着搂住梅林的肩膀。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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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支线提醒★
*恭喜解锁莉莉恋爱主线——【最后的循环·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