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发现新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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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起笑罢，一种精诚合作、攻克难关的氛围感甚嚣尘上，我们都意识到接下来可能要有大事发生了。他们的课题来了，我的这一连串的疑问要有一个答案了。
可然开始了他的总结：“通过杨原刚才的描述，有三个问题是需要我们研究解决的。一是很久或不久前做的梦，会在之后的某个时间以现实发生的方式展现给做梦的人，我给这个现象起了个名字，也算是课题命名吧——梦知未来，知道的知；二是经过交流电不稳定的灯体时，会将灯体的原有状态反转过来，闪烁变熄灭或熄灭变闪烁，我给这个现象也起了个名字，也是课题名——生物电干扰；第三个就是大水槽里的这堆海鲜，为什么会变这么大？为什么鱿鱼还能动？这是最迫在眉睫要解决的问题，我叫它——海鲜异变。你们觉得这三个课题的题目命的还算准确吗？”
我和晓华对视了一下，同时向可然点头。
“好”，可然接着说：“那么我来说一下我的结论，杨原的两项身体异常属于脑电波和生物电范畴的，我必须要找一下老汪，哦，就是人类基因进化与变异研究中心的主任。术业有专攻，这些是他的专业范畴，没有他的帮助我肯定是一筹莫展。至于第三项，这个我是责无旁贷，而且我有信心在比较短的时间里就找出它们异变的原因。第三项研究虽然最不重要，但它是持续研究第一第二项课题的引子。”
“是的。”晓华也说：“我很赞同老师的观点，把那两个大个儿海鲜从头到尾的做个检查，应该就会找出端倪。而杨总身体的异常才是这次研究的重点，这可能会是关于人体基因方面的一次突破性的研究，好期待呀！”
“不！”可然半反驳半补充的对晓华说：“其它小的也要认认真真的检查，而且我反而觉得那些没有变化的海鲜更值得研究。因为变大不一定是体内多了些什么，还有可能是少了些什么导致的，所以必须一组基因一组基因的作比对，一个元素一个元素的做检测，不能有任何疏漏。”
可然一进入工作状态似乎是不太一样，我们俩从小玩到大，我倒是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都说陶教授上课的时候风度翩翩、旁征博引、妙语连珠还风趣幽默，我一直是不信的，都是吹出来的，我还不知道他？但现在，你看看苏老师那双闪着星星看着他的大眼睛，你就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女生不是这个专业的都争先恐后的来听他的课。据说甚至还有男生，理由是想了解教科书式的样板男人是什么样的。靠！
可然继续说：“晓华，刚才我说的这些内容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我只有两个要求，一个是准确，不能出一丝一毫差错的准确，而第二个就是快。至于你要调动什么资源，还有要找谁，你可以自己看着安排，我都同意。需要我帮忙协调的尽管说，我这边都没有问题。好吗？”
“是。老师！”苏晓华爽快的答应着，脸上满是兴奋。
我怕他们期望值太高，马上给他们泼冷水：“哪有你们说的这么神哪！没准就是我发癔症，注意到了这样的现象，也许谁都有这样的能力，只不过没注意到而已呢。”
“大原，你不用介意，科研这种东西就是这样，如果研究一个课题就成功一个课题，那世界上可能全是科学家了。我们做学问的这些人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持一颗好奇心，因为只有好奇才能发现，发现之后才有研究的内容，而且我们从来都没期许过只要研究就有成果。世界上99%以上的研究都没有结果，但那不到1%的成果也都离不开那些大量的分母积累，而且有成果的那一部分也离不开运气的加持，所以你完全不用有什么心理压力，没有成果是很正常的。”可然说。
这一瞬间我真有些诧异了，这小子这一番话说的我觉得自己像他的学生一样，感觉他说的很有道理，而且很受安慰。怪不得骗了那么多小迷妹，好像搞学问的人是挺有魅力哦？
苏老师别看长的胖，但似乎还是个急脾气，拿着电话已经开始联系人了，而且通话都是三言两语便再打下一个。
可然看了看我，用左手指了指控制室，示意我去控制室的办公区找个位置休息，而右手则也拿起电话，应该是要给他说的那个汪主任打电话了。
我转身又看了看大水槽里的海鲜们，这20分钟左右的时间里大扇贝好像是没再长个儿。大鱿鱼好像也不再动了，但还是在水面上飘着，没像其它同类那样沉底。
我走出操作室，但没去办公区休息，径直的走向那两排大书柜要。可然和晓华各忙各的，完全没有我插手的余地。可我怎么的也得做点什么吧？就在这儿乖乖的像只小白鼠一样等着别人拿我做实验？这种感觉怪怪的，而且还有一种莫可名状的紧张。实验室兮易水寒，壮士被研究兮不复还？
不管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随意找了一本插图比较多的书看了起来。也就是15分钟左右吧，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多起来，因为大书柜就在门口，所以每个一进来的人一推门就会看到我。他们先都是一愣，但看到他们的主任和晓华都在，也就不在意了，一边打着招呼一边询问情况。
最后进来的是一个中年人，看样子比我和可然年纪要大一些，四方大脸，也带着眼镜，不过是大黑框的那种，鬓角略微有些发白，留着八字胡，很明显是精心打理过的。整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这两条浓眉，又长又宽又密又齐，我猜测也是经过修理的，给他的五官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帅！
见我在看书，所以别人进来时可然都没给我引荐，但这个人一进来，可然便连忙走过来轻轻的拍了我一下，说：“大原，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学校人类基因进化与变异研究中心的主任汪健教授。”他又冲着这个老帅哥一笑：“汪教授，这是我的朋友杨原，从小我们一起长大，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个人就是他。这次能否出现新的课题，甚至能否拿到让我们震惊的研究成果就看你们的精诚合作了，哈哈哈！”
我连忙合上书，交到左手，伸出右手笑着说：“你好啊汪教授！既然可然把我的情况都跟你说了，那这次就给你添麻烦了，我也是实在想知道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手在空中足足伸了五六秒，汪健却没跟我握，反而是在那里直勾勾的一直看着我，看的我直发毛。
“老汪！”可然看出问题，轻轻的捅了他一下，说道：“怎么了？老毛病又犯了？人家跟你说话呢！”
“对不起！对不起！”汪健收回神儿，连忙伸出手跟我紧紧的握了又握，并说道：“我这人就这样，您千万别介意，一听说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就不由自主的出神儿。您就是杨先生吧？刚才汪教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介绍了，他说你的身体感觉有些异常，让我过来帮忙……”
得，这丫的，何着刚才可然和我跟他说的话，他是一句没听见。我一边笑一边点头一边说着“是，对，好……”
寒暄过罢，可然略一严肃，冲着汪健问到：“汪教授，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汪健呵呵一笑，说：“咱们还有什么客气不客气的？这是在蓝鲸，而且杨总本来就是你的朋友，我是过来协助你的，运气好了还要蹭你的研究成果，当然是你来发号司令了。”
可然不再客气，拍了拍手，大声说：“同事们，大家听我说，汪教授大家都认识了。这位是我的朋友杨原，今天傍晚的时候在市场买了一些海鲜，结果发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情，晓华刚才也跟你们大概说清楚了。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按照晓华的安排，尽快的把检测结果做出来，务必要准确无误。检测过程当中无论发现任何不合常规的事情或数据，一定要马上要告诉我，无论我在做什么，无论几点，清楚吗？”
两男两女再加上晓华，5个年轻人异口同声：“是！”
然后就见其中的两男一女迅速走进操作区最左边的那个实验台，对着那个大水槽忙活起来。苏晓华则跟另一位姑娘走到控制室的机控区，也熟练的开始了工作。看着5个下属各自进入工作状态，可然带着我和汪健离开了深海之门实验室，去他的办公室细聊。
可然的办公室跟深海之门比起来可是朴素的多了，也就不到20个平方，还没有我原来公司的办公室一半大。一张办公桌、一台普通电脑、一把滚轮椅、一个书柜、一个衣帽柜、一个小茶台、一个三人座大沙发和一个单人座小沙发再加上一台最普通的饮水机，没了。整个办公室没有一丝奢华之气，或者说有点简陋，与深海之门相比简直可以说有点寒酸了，但必须承认，确实是干净整洁！
可然是什么人哪，一眼就看出我的意思，解释道：“我们是作学问的，可不比你们这一身铜臭的商人，虽然研究经费还算充足，但那可不是给我们这些人享受的，再说了，我一天基本也不在屋里待着，再豪华也用不上，呵呵……”
让他这么一说，给我整的有点下不来台了，而且因为汪健在场，所以我还不能直接回怼，没办法，只能悻悻地说：“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举架有点矮，刚才在深海之门那边我觉得那个举架怎么也有四米了吧？你的办公室我看也就两米五吧，这都在同一层，怎么差这么多？”
还没等可然答话，汪健便抢先说道：“杨先生，你有所不知，别看我们这三个研究中心每个都只有两层楼，但每层的举架都很高。但普通办公室的面积都比较小，这也是我们要求的。你想啊，不到20平方的房间要是弄出4米多高的举架，那人在里面办公感觉不是很奇怪吗？这是汪教授的办公室，我觉得还好。如果你去了我的办公室，沙发和茶几都没有，只有两把破椅子，哈哈哈……”
“是啊，我这可是第二次来可然的道场了，上次我就想问但一直没问上，你办公室上面的这1米多的空间用来做什么的呢？总不闲在那吧？那岂不是太浪费了？”我疑惑道。
“怎么会呢。”汪健继续说：“必须得承认学校对我们三个中心的支持，这三个中心的建筑，无论是材料还是设计都是超一流的。比如我的继开实验室，上面都是各式各样的气体和化学元素的存储室，这些储备直接连接设备，就像你刚刚看的那个大水槽，你以为一按电钮就来的海水是从哪里来的？实验室的墙里面可都是高科技呀。”
“那你的办公室上面到底是什么呀？”我越来越好奇。
“保密！”可然嘿嘿一笑，“我们还是聊正题吧。”
这个兔崽子呀！我心里想，这是要把我的味口掉到天上去呀，就是这老汪在场，不然我他妈肯定先撕你一顿再说。
“是啊，是啊，杨先生，能不能把之前你遇到的事情再详细的跟我说一下？刚才可然就在电话里跟我说了一下，很多细节都没提到，说实话，我真的是特别好奇。咱们时间有得是，你从头说，越往前越具体越好，拜托了！”汪健的眼睛放着光。准了，我在他眼里就是一只小白鼠了。
没办法，我是来求人家来的，不说也不行啊。我正要把之前跟可然和苏晓华说的内容再原原本本的跟汪健重说一遍，苏晓华和刚才跟她一起在机控区工作的姑娘双双破门而入，“咣”的一声把我们三个都吓了一跳。
陶可然显然是不高兴了，当着汪健的面不好意思，在下属面前又得端着不能发作，但还是明些带气的问：“你们这是干什么？不知道有客人吗？太没礼貌了！门都不会敲了吗？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是做研究的，做……”
苏晓华打断了可然，几乎是喊着:“老师！”她一边喘气一边说，显然是急着跑着过来的：“先勇他们对那条大鱿鱼和那些小鱿鱼作比对到第十一项KwZ732时发现，大鱿鱼比小鱿鱼体内多了一种微量元素，经“大电脑”确认应该是一种金属元素。我们怕弄错，又把大扇贝和其它扇贝作了比对，也到了这一项，确认大扇贝比小扇贝体内也是多了这同一种微量元素，但“大电脑”不知道是什么元素。”
“什么！？”陶汪二人瞬间齐齐站起，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苏晓华和那个姑娘，可然几乎是颤抖的问：“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怎么可能呢？”
跟晓华一起来的那个姑娘回答：“我们也不相信，所以让先勇他们反复做了五次同样的比对操作，结果是一样的。这才赶紧过来跟您说一下，看看下一步怎么办？”
可然和汪健只对视一秒，也不顾教授的威仪了，双双夺门而出，一前一后的往深海之门跑去。晓华跟那个姑娘一看两个老大都跑了，连忙跟上，瞬间办公室就剩下我一个人。
这是什么情况啊？他们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两个大东西比同类大那么老多，身体里没有古怪那才出鬼了呢，是个傻子也能看的出来呀？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再说了，有他妈把小白鼠一个人扔下，大科学家们全跑光了的吗？不怕我就地乱跑偷东西？丫的！还说别人没礼貌，我看那个狗屁陶可然最没礼貌！不过话说回来，我现在该干嘛？
得，算我倒霉，跟着去吧，要不然也没别的啥搞头。
我可没跑，一共不到100米，走过去也就半分多钟。还没推门，就听见里面根本不是人动静的狂嚎：“我们发现新元素了！我们发现新元素了！我们成功了！”男声女声都有，此起彼伏。完了，一群疯子，小白鼠今天要他妈够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