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科瓦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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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的科瓦奇面色一沉，脸上蒙上了一层阴翳。
空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内心忍不住吐槽，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都写脸上。一提到实验失败产物就摆着一副司马脸，很明显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上面这栋房子里的人，也被拿来做实验了吧。”空气定神闲地猜测道。
谁知科瓦奇瞬间暴跳如雷，一拳就把空倒在地上。力道之大让空忍不住咂舌。他的脑袋重重的地磕到金属地板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科瓦奇直接走出房间，对着外面几人吩咐道：
“信息估计已经泄露了，把这人直接处理了，然后加快进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是！”外面几人连忙回答。
而倒在地上的空一脸自我怀疑。啊？事情应该是这样发展的吗？剧本不应该是我抓到了你的把柄，然后你求我不要告诉别人吗？你怎么不上当呢？直接就破罐子破摔了？
事情进展到这里，空也没必要装下去了。这间实验室显然在进行灰色研究，而且刚刚首席研究员科瓦奇的超越常人的怪力让他产生了深深的忌惮，或许，科瓦奇也接受了陨石的能量产生了异变，但是没有变成怪物。
这时，外面走进了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研究员，左右两个警卫，显然是来干掉他的。
然而空不会给他们机会。他身上金光一闪，瞬间挣破了绑在身上的绳子。他能感受到，“流星”所赋予他的力量比之前更加强大。
只是眨眼之间，空就来到了三人身后。他抬手打爆了三人的头颅，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到了空冷漠的脸上。
他眼中的红光越发强盛。
空拾起地上警卫的步枪，无师自通般，熟练地上好膛，把拨片从单发改为连发，随即一脚踢开房门，朝着周围扫射起来。
“啊！”有几个警卫来不及躲避，身中数弹，倒在了血泊中。
“死的体面一点不好吗？为什么要像小丑一样挣扎呢？”闻声而来的科瓦奇冷脸走来，空惊讶地发现，目测超过7毫米口径的步枪子弹，打在科瓦奇身上，居然无法击破他的皮肤！
空感受到巨大威胁，他扔下枪，扭头就跑，顺手打倒了几个拦路的警卫。然而科瓦奇的速度显然比空更快，他刹那间就出现在空的面前，伸手抓住了空的脖子，把他拎了起来。
“蝼蚁！让你见识一下进化生物的伟大力量！”科瓦奇的目光中充满了看垃圾一般的恶心神色。接着，他手中巨力传来，不断地压缩着空的脖子。
空的脸涨得通红，无法呼吸。死亡的阴影终于完全笼罩了他。
“操！”空努力从嘴里挤出一句话。自己在太平学府中处处小心谨慎，结果现在就要轻易死在这里了！空毫不怀疑，对方可以轻易掐死他。
如此近距离地感受死亡，还是上次倾雪对他出手的时候。
空的四肢无力地垂了下去，眼神逐渐涣散。而就在这时，他听见了好多研究员惊恐的叫喊：
“科瓦奇大人！科瓦奇大人！陨石要失控了！”
下一秒，空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悸，然后一道强劲的冲击波从地下传来，瞬间掀翻了所有人。紧接着，整个实验室陷入了黑暗中。
得救了！空来不及多想，拔腿就跑。登山靴踏在金属地板上发出了哒哒哒的声音。
然而他还没跑出几步，电力就恢复了。实验室再次被照亮。但整个室内一团混乱，一些研究员痛苦地倒在地上，满地打滚。地上杂乱地躺着一些破损的仪器设备，零件崩的到处都是。
而本该来追他的科瓦奇，却突然像发神经一般朝着空气挥起了拳头。
啥情况？脑子被冲击波震坏了？
还没等空吐槽完，空猛然发现，空气中浮着一个半透明的小女孩，女孩正在与科瓦奇缠斗。她速度比科瓦奇更快，出拳更迅猛，而科瓦奇的拳头落到她的身上，却有一种泻力的感受。
“啊———”女孩口中发出一声凌厉的尖叫声，震得众人趴倒在地，唯有科瓦奇神色不变，看着半透明的女孩，掏出了一个遥控器，猛地按下了按钮。
“啊！”女孩的惨叫声传来，比刚才的尖叫声更具穿透力。
随之空中半透明的身影涣散。
科瓦奇摆了摆手，回头往空的方向看去，发现早已空无一人。
此时的空，已经坐上了电梯，回到了负一楼。
出了电梯，他马不停蹄地跑到了负一楼的门口，重重的关上门，还用钥匙把门反锁了。
做完这一切，他倚在门上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安全了！”
他脑海中还不断回忆着刚刚差点就被掐死的情景，那种死亡的威胁，恐惧的压迫，令他内心深处疯狂地战栗着。
自从进入建筑里以来，他从未表现出一丝惊恐慌乱，但他承认，这一次他害怕了。
那种面对科瓦奇的深深的无力感，让他提不起一点反抗的念头。
从腰间掏出从警卫身上搜刮出来的手电筒，空决定给自己来一点光亮。
“刷—”，白光刺破了走廊中的黑暗。
白光正前方，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空。
空本能地向后退，但身后已经退无可退。无奈，他向前猛挥一拳，将身前的东西打翻在台阶上。
灯光照到台阶上，空发现这是一个瘦弱的男人。他个子不高，佝偻着背倒在台阶上。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但依稀可辨是一套黑色燕尾服。他的领子上还有一个红色领结。领结的一半已经不翼而飞。
但男人的脸显然不是正常人。布满血丝的双眼，深凹的眼眶，毫无血色的面颊上，青色的血管高高突起，显得十分狰狞可怖。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死了一段时间的人，诈尸了。
倒在地上的人颠颠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动作很僵硬。空背靠铁门，警惕地盯着他。
可奇怪的是，他站起来之后，却只是盯着空看，没有再靠近。甚至对空突然打他的一拳也无动于衷。
空注意到了他破烂的燕尾服上有一个名牌，上面写着“管家”两个字。看样子，他就是这座建筑的老管家了，也是被陨石的能量异化变成了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可是他为什么不攻击自己呢？
无论是丧失理智的“具心”，“蜻狰”，还是自称“进化生物”的科瓦奇，每个都想攻击他，只有这位“管家”，似乎保持了中立。
两人就这样沉默片刻，“管家”突然动了。他缓缓伸出右手，僵硬地转身。他全身的关节都发出了“咔咔”的声响。他用非常不自然的方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迈着机械的步伐，沿着台阶向上走去。
空略一犹豫，还是跟了上去。
“管家”走路似乎并不用眼睛看路。虽然步伐机械，但是速度一点都不慢。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建筑的四楼。与腐朽的一楼二楼所不同的是，四楼虽然也落满了灰尘，但里面的装饰还有家具都很完整。
最后“管家”停在四楼大厅后的一个书房门前，抬手示意空走进去。
空有些迟疑地看了看书房的门，木质的门表面还有一些暗红的血迹，很难让人不去想象书房里面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正当空犹豫要不要进书房的时候，在四楼走廊深处，黑暗的角落中，传来了金属碰撞的清脆声，跟随着空的心跳声有节奏地跃动着。
空把手电筒照向走廊。他莫名有些紧张，等待着黑暗中的那个东西走到手电照射得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