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死亡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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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什么玩意儿，两个小毛孩还想抓我？”
走在路上，骂骂咧咧。
时近正午，正是一天里光线最充足的时刻，男子重新戴上鸭舌帽遮掩伤口，走在路边，踉踉跄跄。
再加上他一刻不停地碎碎念，一时间，周围行人避之如洪水猛兽，不敢接近。
“啧，还是得找个地方躲一阵……”
本是官方人员的他，深知伪装隐藏的重要性，周围行人的反应令他警醒。不着痕迹瞥了眼十字路口监控，他一转身，隐没于小巷当中。
叮！
才转入小巷，整个人被阴影包裹，身旁，清脆声响传来，余光里，寒芒闪过。
虽因日夜酒色，中年男子的身手不复当年，但肌肉记忆仍在，下意识，他向着侧边来了个鱼跃前滚翻，避开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
“啧啧，堂堂教员，为何如一丧家之犬？”
戏谑声从小巷的阴影里传来，男子抬眼一看，一道瘦削的身影缓缓走出，这是位戴着眼镜的女子，身上，还穿着医生会诊时的白大褂。
她的手中，拿了把手术刀，刀锋在光线黯淡的巷弄，显得格外扎眼。
“李燕你个贱人，这时候落井下石，信不信我把你那点儿破事儿公之于众！”
两人显然相识，中年男子踉跄着站起，经过这一下，原本有些结痂的伤口再度破裂，一缕鲜血从额上划下，使他整个人看上去狰狞万分。
可那被称为李燕的女子倒并未被威胁，一抹墨色借着瞳孔颜色的掩护，在她眸中逐渐加深：
“你先能活过今天，再来威胁我吧！”
不再废话，冷哼一声，李燕一个箭步上前，挥舞手术刀，熟练割向中年男子的颈动脉。
……
一番争斗后，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的中年男子，就连一位女子都无法对抗。
再加上李燕手持锐器，眼下又是十月初秋，衣物单薄，没几下，中年男子便被割伤，方寸大乱。
被李燕寻到破绽后，殷红，在脖颈绽放！
“哼，阴魂不散……”
中年男子生机已绝，可李燕似乎还意犹未尽，徘徊在他周身，像是还想做些什么。
可转瞬，她又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扭过头，望向一个方向。权衡利弊后，最终，逃之夭夭。
“该死，还是来晚一步……”
原本死寂的巷弄，响起了一连串急促脚步，正是追上来的江言澈两人一猫。
只是禹妄市的大路两人都已熟悉，但小巷纵横交错，如同迷宫。中年男子闯入其内，一时半会儿无法找寻。
还是白猫察觉到一丝【恶魔】的气息，两人这才顺着气息寻到此地。
什么？你问江言澈怎么不用【星星】引路？
他当然尝试过，【星星】的引导能力，是从牌面上引申出一条星光匹练，顺着这条匹练蔓延方向走，就能寻到想找之物。
可刚尝试了下，【星星】引申出的星光匹练，方向无时无刻发生着更改，根本无法给江言澈一个准确、稳定的方向！
用白猫的解释就是，首先当下是正午，是【星星】能力最弱的时候。其次，中年男子身上，有着【恶魔】气息的残留，这对【星星】的远程引导同样有干扰作用。
于是，当他们姗姗来迟，中年男子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
“可是……江哥，你怎么一点都不遗憾？”
洛无忧打量打量面前的尸体，扭过头，望见的，是江言澈一贯淡漠的面孔。
江言澈嘴上说着“晚了晚了”，面色却是如常。
“遗憾？这种败类死了就死了，至于【恶魔】接下来的目标……我已经有了范围。”
根据这两天的经历，江言澈已经能辨出【恶魔】的杀人规律。
这一系列的案件中，凶手归根究底有两位：【恶魔】与白猫【节制】。
两者不同的是，【节制】杀人，会采取最直接果断的方法——心源性猝死，说的俗一点，差不多就是心脏骤停。
但是，【恶魔】的现场，就会血腥许多。死者完全由另一人杀死，并且，这种死亡存在连贯性！
什么叫做死亡的连贯性？
像这位中年男子，上一刻，他还是夺走两条人命的凶手，但同时，他也将成为下一位死者！
同理，杀死中年男子的人，就将是下一位死者！
在联想到昨天两位死者是某行业大人物，但是凶手，同样是大人物的时候，对这个规律的猜测便是诞生。
但猜测始终是猜测，真正得到验证，似乎，还得感谢这位中年男子的死。
“昂昂，这样……”听完江言澈的解释，洛无忧恍然大悟，“江哥，那杀了这人的凶手是……”
闻言，江言澈挑挑眉，略带诧异望着洛无忧，随后，拍拍他的肩，转身离去：
“你实验室呆太久了吧，这么浓的消毒水味闻不到？”
……
“喂，小江有什么事儿嘛？”
“斯队长……南区我发你的这个位置，下一位死者，官方介入一下吧。”
“什么，又一位死者？你人没事吧……”
嘟嘟嘟……
斯秦还想说些什么，可电话传来的忙音将其打断。
连忙将这情报上报给队长林屺，斯秦呆呆凝视着手机里的通话记录，面色有些怪异。
“斯队长……”
一个称呼而已，可莫名地，斯秦觉得自己与这位入梦人队员，生分了许多。
“小江啊小江……你究竟是什么人？愚蠢或神秘？”
回忆起入梦前，x公司主任、秘书对江言澈的奇怪态度，斯秦不自觉，眉头紧皱。
……
斯秦怎么看他，江言澈尚且不知，当然，他也不想知道。
此时此刻，带着洛无忧和白猫，三人已经来到了西迁医院门口。
路途上，江言澈简单搜索了一下，整个禹妄市共有三家大医院，十多家小诊所。
三家大医院，分别为西区大学城中的西迁医院，市中心的人民医院，以及东区的协和医院。
凶手既然选择在西区行凶，那么，本身在西迁医院的概率更大几分。
至于小诊所……
数量繁多，若在三所大医院实在无法得到有效信息，江言澈才会去考虑。
是工作日，但医院依旧人来人往，随着人潮步入医院大门，消毒水味瞬间充斥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