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法师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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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塔第五层。
走廊上，有五扇木板拼接而成的木门，每扇木门左右两边都有一模一样烛台，但在木门上方，却写着不同的英文单词。
看来第五层有五间房。
这次李维跟着霍尔德从第四层爬到第五层，围着中心石柱走了一圈，感觉蹬在十几厘米高的台阶上如履平地。
小腿不酸。
呼吸均匀。
李维感受着魔力带来的变化，不禁感叹：魔法师，真棒！
“神使大人，法师之手的学习法阵就刻画在这间屋内的墙壁上。”
说罢，霍尔德用法杖推开木门，进入房间
【魔阵学识】
李维抬头看了眼门牌上的一连串字母，紧随其后，待霍尔德用魔法点燃蜡烛，他习惯性打量陌生环境。
结果扫视一圈，屋内空空如也。
和第四层那间环形通房没多大区别。
唯一区别在于这间屋内的魔法阵刻在墙上，而魔法阵内的魔法铭文也不在五芒星的五个角中，而是在魔法阵边缘。
这时，霍尔德站在用魔力学习“法师之手”的魔法阵旁边，不死心再问道：“神使大人，你真要学法师之手吗？”
又听到这话，李维没点头说yes，而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向霍尔德，答非所问：“霍尔德大师，难道您不想学启神的知识？”
“想！”
霍尔德毫不犹豫回道。
概因李维对他说过有关炼金人偶终极知识––AI（人工智能）。
什么计算、数据、服务……
什么没有生命灵魂，却能独立思考。
什么三大定律。
霍尔德虽然听不懂超越认知的知识，但猜测，这一定是个新的种族，是启神的神侍，与天主的神侍––天使类似。
只不过天使是被天主直接创造出来，而AI需要什么数据，算法，软件，硬件等等，一系列未知东西合在一起，运气好，才能创造出来。
如果我运气好，创造出启神的神侍。
那是不是就有资格成为神侍。
这是霍尔德误解李维的话，所产生的想法。
毕竟在追求知识的同时，追求永生。
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霍尔德在李维身上有了目标，他不想神使大人只知道体内拥有本质魔力，却不知自身属于哪一类魔法师情况下，以身犯险。
虽然几率只有五分之一，没有万分之一。
但万一。
万一神使大人是幻形师，或者是召唤师，他用魔力流通法术魔阵，然后收回，将法术复刻在脑海中的法术空间。
这样一来，岂不是……
砰！
西瓜炸开。
无头使者倒在地上。
一想到这个画面，霍尔德生不如死，于是他苦口婆心对李维讲解以念咒语的方式，控制魔力在法术空间将法术魔阵画出。
然而用这种方式学习法术的缺点他只说了一个，释放法术时，需要念咒语，优点，却说满了三个。
一：释放法术所需魔力减少；
二：该法术有几率通过血脉直接传给下一代；
三：魔力反噬不会爆体而亡。
李维听了之后，也行，他先背下法师之手的咒语，记下法师之手的魔阵，然后盘腿坐下，闭上眼冥想，在法术空间……
嗯？！
法术空间居然是记忆宫殿。
李维看着熟悉的收藏馆，顿时满脸惊愕，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尽然肉身能穿越类似中世纪的异世界，为何记忆宫殿在这个世界不能叫法术空间。
接下来的时间里。
李维专心致志按照霍尔德所说，控制魔力流到食指尖，然后一边念咒语，一边开始在记忆宫殿的半空中画出法术魔阵核心，五芒星。
然而刚把五芒星画完，刺眼的阳光袭来。
那是李维抽空研究记忆宫殿弄出来的东西。
––起床闹钟。
只要到了早上七点，不管现实世界有没有阳光，天色亮未亮，记忆宫殿内的吊灯都会散发出如太阳般的光芒。
“这就天亮了？”
“时间过得这么快。”
李维难以置信，随后睁开眼，看向霍尔德，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心中疑虑，就听对方先一步出声，惊呼道：“神使大人，您怎么突然睁开眼，脱离法术空间？”
“有什么不妥吗？”李维起身反问道。
“没有不妥，只是……”
霍尔德叹了口气，解释道：“如果亲自在法术空间里手绘法术魔阵，没有一口气画完，法术魔阵无法在法术空间留存。”
“什么！”
李维惊叫一声，赶忙闭上眼验证一下。
果然，他辛辛苦苦画了八九个小时的五芒星不见了。
卧……槽！
李维大吼一声，任谁遇到这种事情都需要发泄。
脾气暴躁的，动手动脚又动口；
脾气稍微好点的，能动手就不动口：
脾气再好点的，动口不动手；
能管理情绪的，不表达出来，自我消化。
“神使……大人。”
霍尔德看到李维变脸，小声询问道：“您，没事吧？”
“没事。”
李维嘴上回应道，眼睛却没有睁开，等在记忆宫殿深呼吸一下，稳定情绪后，他才睁开眼，质问道：“霍尔德大师，昨晚您为什么不提醒我，在法术空间画法术魔阵不能中断？”
“对不起神使大人，是我忘了。”霍尔德为此深深鞠了一躬，歉意道：“我没想到神使大人在法术空间里画法术魔阵时，不被法术空间限制，可以随意进出。”
闻言，李维的心情好了点，顿了顿，又问道：“以前您没遇见过，或听说过？”
“没有。”
霍尔德想都没想就摇头。
怪哉。
难道因为我不是本地人？！
想到这，李维觉得好笑，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对待居然横跨星域。而后，他将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放在一边，问起法师之手的魔阵在法术空间绘制需要多长时间。
霍尔德想了想，回道：“这个不确定，因人而异，短的有半个月，长的有三个月。”
“太久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李维摇摇头，表示放弃动手在法术空间画法术魔阵。毕竟伊思特亚正在全面发展，处处都需要他。
“尽然如此，神使大人，要不您不学法师之手了。”霍尔德建议道：“画图的时候，用通用魔法––魔力之手。”
“魔力之手？”
李维知道这个，刚刚还在用，与其说是通用，还不如说自带，随即，他笑着反问道：“这跟我用鹅毛笔画图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您不需要用羊皮纸，也能画图。”
“呵呵！”
李维干笑两声，将视线落在法师之手的学习法阵上面，说道：“霍尔德大师，我说过，启神传授的知识不会凭空而来，而是通过我的嘴巴告诉你们，或者用右手写在羊皮纸上，对吧？”
“是的。”
“那您目睹我画出水泥厂设计图的过程吧。”
“是的。”
“那您觉得我辛苦吗？”
“辛苦。”
“那如果有个法术，一不费时间，二不费精力，直接将手放在羊皮纸上方，只需十分钟，就把耗时十个小时的图画出来……”
说到这里，李维重新将视线落在霍尔德脸上，问道：“您觉得，这个神奇的法术，我是学，还是不学。”
“学！”
“必须学。”
“不过……”
霍尔德双手奉上法杖，“神使大人，请用这根法杖的红宝石放在法师之手的学习法阵上，这样，您就不会遭受魔力反噬。”
“尽然可以用法杖学习法杖，你不……算了，不说了。”
李维拿起法杖，径直走到刻有法师之手的法阵墙边，然后拿起法杖，用红宝石靠在上面，接着，闭上双眼，往法杖内注入魔力。
但见没有颜色的本质魔力经过红宝石后，染成了红色，犹如血液一般，沿着“法师之手”的法阵凹痕流动。
法术空间（记忆宫殿）。
李维看着凭空勾勒的法师之手魔阵，不由地露出笑容。
等法术魔阵画完，时间才过去半个小时。
“给。”
李维把法杖放在霍尔德手上，说了两句，便带着愉悦的心情，自顾自离开了魔法塔。
而霍尔德呆呆愣在原地，一脸不可思议盯着手中的法杖，喃喃自语：“这......是怎么回事？魔力宝石为什么还是红色，而且……”
话音未落。
肉眼不可见的红质魔力从霍尔德的心脏流出，然后，随着血管快速流动，来到手心，经过法杖杖柄流入红色魔力宝石。
顿时。
魔法塔第五层第一个房间内红光四射。
但很快，红光缩回，消失不见。
怎么出来的，就怎么回去。
霍尔德测试完，验证了法杖自己还能用，可他还是不敢相信，毕竟太匪夷所思，单一性魔力宝石居然能兼容两种不同魔力。
于是，他反反复复测试好几遍。
结果不出意外。
那根由红色魔力宝石和未知树干打造的法杖，他真能用。
只不过在用的时候，带着疑惑。
不像李维。
李维对于想不通的事情直接抛在脑后。
能用就行，想那么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