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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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纸术、指南针、火药、印刷术等，四大发明，虽然源自历史悠久的东方国度，但提出四大发明这种说法的却是西方国家的人。
论重要性，火药绝对排第一。
在民间，它是吓走年兽的鞭炮，是庆祝时候的烟花；
在军方，它是进可攻的手榴弹，退可守的地雷。
可现在对李维来说，纸，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夜星城内的羊皮纸已经被他挥霍完了，想要做什么事不亲力亲为，当个甩手掌柜，他现在只能先把纸造出来。
有了纸后，教育方便，行政管理方便，拉屎也方便。
此时，天色渐白，日出东方。
李维走在回工作室的石板路上，经过三个月的文明教育，一个月罚的款教育，夜星城内已经看不到了人造大便和不明液体。
但杂七杂八的臭味还是有的。
相对于三个月前，这种臭味忍忍还是可以习惯的。
要不然也不会有很人干着倒夜香这种脏活。
可李维忍不了，他单手捂着鼻子嘴巴，快走半个多小时，走到工作室，用力推开没有上锁的木门，然后又快速关上，重重地呼气，吸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下。
接着，开始新的一天工作。
以冥想方式，李维进入记忆宫殿，根据伊思特亚树木偏多，竹子偏少的情况，他花费半天时间，找到不用机器的造纸厂设计图和用树木造纸的书籍并记下。
这次，李维画设计图不用再像之前那样，先是闭着眼在图书馆里翻开书看一段，然后记下，紧接着睁开眼，用鹅毛笔把知识记在羊皮纸上写一段那么辛苦。
而是一次性把上百页的知识内容，完完全全记在脑海中，要用时，张口就来，不用了，放在记忆角落。
这种过目不忘的能力，在普通人之中很罕见，但在人类魔法师之中却并不稀奇。
大约十位魔法师中，不分男女，就有一位魔法师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我去，牛啊！”
李维睁大眼睛，神情震惊。
他震惊的不是突然拥有了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而是法师之手。
虽然法师之手是个放大两倍的透明手掌，只有施法者李维自己看得见，但在透明的手掌之下，造纸厂的设计图就画在木桌上面。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
李维看着法师之手，看到了幸福。
以后再也不用费时费力画图了。
随即，他测试法师之手有什么其他能力，毕竟伊莲娜说过，法师之手这个法术很强，既能攻击防御，也能画魔法阵和写魔法铭文。
不然，魔法塔第五层的第一间房内也不会记录它。
只见法师之手在李维的控制下，忽大忽小，时而透明化，碰不到任何东西，时而局部实质化，碰碎罐子、轻微撞击墙壁……
测试了几分钟。
忽的。
李维灵光一闪，用法师之手抓起放在地上的铁烛台，拔出蜡烛，然后往法师之手注入魔力，一边想着螺丝螺帽，一边将铁烛台分成两半，变成自己想要东西。
或许不熟练，或许魔力不够。
这世界第一颗螺丝螺帽的外形虽然不错，螺丝笔直，头部正圆，螺帽的内部正圆，外部六角，但都没有螺纹。
不过没过多久。
在李维恶趣味下，法师之手的中指套入螺帽转动，同时，大拇指和食指扭动螺丝，很快，螺纹呈现出来。
接着，另一只法师之手出现––李维的左手。
就见这只透明法师左手从法师右手里拿起螺帽，接着，在螺丝上转动。
然而转动一圈，却停止了。
只因房门突然敲响，门外传来伊莲娜的声音。
“神使大人，您在吗？”
“在，进来吧。”
李维话音一落，木门推开，伊莲娜走进屋内。
屋外，她的侍女站在门口原地待命。
这不，才过去两分钟，伊莲娜就下达任务。
“安吉拉，去把科特和利亚德叫过来。”
“是，殿下。”
二十五分钟过后。
科特和利亚德跑到工作室不远处来了个急停刹车，随即，两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只是姿势有所不同，一个弯腰左手扶墙，右手按着狂跳不止的心脏，试图慢点，一个弯腰双手撑膝。
太累了！
连续百米冲刺，是个普通人都觉得累。
很快，科特率先平复呼吸，但他没有急着进那间外观看起普普通通，实则内部别有洞天的工作室。
他在等利亚德，然后一起进去，一起行礼，一同喊道：
“早上好，神使大人，伊莲娜殿下。”
“嗯。”
伊莲娜应了声。
而李维招手示意两人过来，靠近木桌后，说道：“科特，利亚德，看看这个造纸厂的设计图，你们估计一下，用红砖和水泥修建需要多久时间。”
闻言。
利亚德像个听话的员工，领导叫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有疑惑也不说，憋在心里，等时机成熟再问领导。
而科特却不是，他听到新单词“造纸厂”，便带着疑惑的表情，问道：“神使大人，这个“纸”是什么，有什么用？”
“纸和羊皮纸相似，用来记录知识。”
“哦！”
科特一副懂了的样子，便不再多问，低头，跟在利亚德左边，围着两米长的木桌，认真看起造纸厂的设计。
两人大概看了五分钟，又在沙盘用阿拉伯数字计算了十分钟。
最终，修建造纸厂需要五天。
“行，你们带着这张桌子去工地吧，至于……”
李维说到这，扭头看了眼伊莲娜。
伊莲娜心领神会，接话道：“法莱恩骑士那里我会派安吉拉告知，你们不用单独跑一趟，直接带上跟着你们的工人去工地。”
“至于午饭，每日也会有人送去。”
和建筑大队一样吗？
科特很想问，但伊莲娜殿下不是好说话的神使大人，他便把话憋了回去，行了两次礼，与利亚德将木桌抬走。
出门前，他背对着利亚德。
但这样抬木桌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于是。
出门后，他面对着利亚德，边走边聊。
“利亚德，我偷偷扫视一圈工作室，发现羊皮纸没有了，你说是不是这个原因，神使大人才让我们修建造纸厂？”
“也许吧。”
“那你觉得‘纸’的外观是什么颜色？虽然神使大人说‘纸’和羊皮纸相似，但我觉得啊，‘纸’的作用性一定比羊皮纸强，不然神使大人不会专门修个造纸的工厂。”
“或许吧。”
“你怎么了，利亚德？”
“什么怎么了？”
“你的话变少了。”
“有吗？”
“当然，我们一起去建筑大队当工人的时候，可是无话不谈，可自从当了领工，你的话就越来越少了，工作之余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能想什么，除了启神的知识还有什么。
我又不像你，神使大人一说就懂。
利亚德虽然羡慕科特的理解能力，但不嫉妒，他笑着回道：“有时在想，启神是个怎样的神灵，祂的教义，祂的领域，有时也在想，什么时候能像你那样，碰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而那姑娘也刚好喜欢我。”
“这还不简单，你跟我说说，你喜欢什么模样，什么身材的姑娘，我再去跟米娜说，她那个基础学习班的姑娘都单着身。”
“算了，我现在没那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