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本命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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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帝都，乌云遮盖了整片天空。
帝都禁军早已经告知所有帝都百姓，今日不要出门，全城戒严，同时开启所有防御大阵。与此同时，大夏坐镇帝都七境之上的强者全部出动，几乎是把守严密，但却没有任何一人靠近乌云最深、最密之处。
其实乌云中心已经偏离帝都很远，那里是一方小山，小山四周早已没有人烟，为了保险起见，连鸟兽都被驱逐干净。
那里只有一位老者，坐在山顶，笑对压顶乌云。
“王爷面对九境雷劫还能谈笑风生，实在令小僧钦佩不已。”
一袭白衣的佛子断臂早已续接上，此刻双手合十，站在远处，远眺小山，口诵阿弥陀佛。
身旁一位佛门护法模样的大汉，身披红色衲衣，右手持禅杖，腰悬戒刀，左手竖起，跟着佛子诵念一声佛号，然后小声询问。
“佛子，咱们是不是再退远点？”
白衣佛子，风姿无双，回眸一瞥，身旁这位五大三粗的护法立刻闭口不言。
“悟净，出家人怎能贪生怕死，我佛普渡世人，当以身入世。”
佛子一边教导身旁这位护法，一边向大夏负责守卫的将领聚集处走去。名为悟净的护法恍然大悟，小声赞叹佛子果然佛法无双，然后连忙跟上佛子脚步。
“几位将军，小僧有礼了。”
为了保证这位当今陛下的皇叔，大夏牌面上的最强亲王成功晋阶九境宗师，整个帝都最能打的几个将领全部出动，汇聚一堂，为这位王爷保驾护航。
转瞬之间，乌云愈发浓厚，其中隐隐有雷光迸溅，轰鸣阵阵，积蓄的威势也愈发沉重。饶是这些护道的将领已经离乌云数百里之远，却依旧能感受到那雷霆压迫。不得已之下，这群观劫护道人又往外迁了几百里，这下隔着约有千里之遥，那小山落在眼里仿佛一枚钉子般大小，更别说那上面端坐的老者了。
“九境大劫，恐怖如斯。”
一名初入八境的武将不由得感慨一声。
正说话间，一条雷蛇电射而下，朝着那座小山奔去。众人立刻神色肃穆，紧盯那里。只是一个眨眼，雷蛇身后仿若下了一场大雨，铺天盖地的雷蛇倾泻而下，霎时间雷光狂舞，遮天蔽日，闪烁地人眼睛都睁不开。
老者身下的这座海拔足有百米的小山瞬间被倾泻而下的雷蛇轰成了粉末，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枯坐半空。
“不够不够！”
老者摇摇头，似乎对这第一道劫极为不满，右手如刀，挥动之间，斩开数道手臂粗细的雷蛇，震碎了一大片雷雨，转瞬间制造了一个真空地带，雷蛇绕道而下，将老者所处半空的下方大地轰开了一个数百米深的大坑。
雷蛇散去，然而头顶乌云越发黑沉，仿佛在酝酿更为猛烈的攻击。
轰然一声，老者下方那百米之深的大坑突然爆开，灼热的岩浆喷涌而出，地火不断向上喷溅，温度极高，空气都被烧得哔啵作响。
“天雷地火齐现，接下来还有什么？”
佛子屏住呼吸，这场观劫对他来说极为有益，不仅是日后渡劫有了参考，对眼下的修行来说更是一场道心的小考。
在佛子思想转换的一念之间，那片压城乌云之中撑开了一条裂缝，众人看向其中，只见那里雷光如海，波涛汹涌，有一座高楼伫立，楼高十二层，匾额被雷光淹没，神通不可见。
高楼第一层亮起，雕梁画栋，龙飞凤舞，一道流光飞出，化为三叉大戟，紧接雷海奔腾，浪花汇聚成一道人形虚影，一把握住那三叉大戟，朝着下方老王爷猛然掷出！
大戟三道尖叉流淌雷光，急速坠落，划破长空，照亮了数千里之外的帝都，连下方老者的脸都照耀地雪白无瑕。
老王爷姒隆眯起眼睛，那大戟威势无双，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八境大能的全力一击，饶是他现在已经半步迈进九境，也必须严阵以待。
因为那十二层高楼，才亮起了第一层！
喝！
老王爷怒喝一声，双臂一震，万钧之力灌注，双腿如同生根一般立定半空。上有天雷大戟，下有地火熔岩，他只能持身居中，硬接这一击了。
三叉大戟已经近至身前，戟尖锋利无双，只是堪堪接触就已经划破空间，老王爷双手探出，抓住大戟边缘两叉，雷光从指缝间迸溅流淌，几乎化为实质，
喝！
又是一声厉喝，老王爷双腿似乎还有余力，居然往上踏出了一步！
老王爷双掌不知炼化了什么奇物，大戟居然不能损伤分毫，反而戟尖流淌的雷光不断被压迫而出，整支大戟体型骤然变小。老王爷得势不饶，双腿连蹬，连连往上走了七步，大戟不再迸溅雷光，倾泻而下的威势也被老王爷完全卸去。
随即，老王爷探手穿过雷光，握住大戟长柄，猛然一旋，将大戟调转方向，朝着天上那雷海浪花凝聚而出的神人虚影猛然掷出！
以下犯上！
观劫众人心中大震，这四字脱口而出。
雷光大戟虽然威势已被老王爷减去大半，但依旧锋利无匹，那乌云之上，雷海岸边站立的人形虚影居然接不下这一招，被大戟洞穿，随即身形爆碎，重归雷海之中。
而那大戟去势不减，居然直奔十二层高楼，在即将触碰到高楼的那一刻不知被什么阻挡，身形一滞，毫无征兆地兀然解体。
“皇叔不愧是我大夏最强武夫！”
帝都之内，年轻皇帝在高楼之上远眺这边，借助一幅神通凝聚的时光图，将老王爷渡劫情况一览无余。
陇州城，小院。
这么一想，司非突然有些豁然开朗了。
对呀，如果这十幅图是某种功法呢？
但是司非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这十幅图没有任何常规意义上的灵气运转、动作教导，甚至连怎么修炼都不知道。
“不是功法，又是什么？”
司非绞尽脑汁，感觉还是自己的见识不够，要是袁洪还在说不定能给他什么指点，这会儿连金手指都开不了。
他也不知道这十幅图为什么会和丹田道种有共鸣？
为什么道种会摹刻这十幅图？
为什么他参悟不出其中的奥秘？
司非突然想起自己在或古今的大墓里得到的修行笔记里，似乎有《种道大法》的相关记载。他连忙从储物戒中翻出那本破旧的笔记，小心翼翼将心神沉入，阅览其中晦涩难懂的文字。
翻读了数遍，终于在一行文字上找到了一些有关的记载。
“每个人的道各有不同，道种一旦种下，便会冥冥中牵引未来因果，这些因果是种道者的未来一角，是机缘，也可能是灾祸。”
司非摸了摸下巴，丹田里的道种基本已经摹刻完第一幅恶鬼拔舌图，栩栩如生的恶鬼，鲜红如血的长舌。
“这是机缘？”
司非不知道应该如何判断，但令他心安的是，剑丸似乎并未受到影响，反而因此加快炼化的步伐，已经开始逐渐褪去金铁质地的剑身，转化为玉石一般的质地。
这是本命飞剑形成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