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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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白走出了天牢，再次看到了蓝天白云，就像顾元礼说的一样，自己在今天被宣。告无罪。
踏出刑部，宁民生已经等在了外边，看到出来的程慕白，松了一口气，程慕白看到宁元帅，也走了过来。
“怎么样，你在里面没事吧？”
宁民生率先开口说道。
程慕白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没事，待遇还不错，是顾玉梅救我出来的吧。”
宁民生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这次你能出来，顾玉梅确实出了大力，但是代价也不小，现在她被关在了万经塔之中，这次选储君她怕是没办法在插手了。”
“选储君？怎么，皇上要重新立太子了吗？”
程慕白好奇的说道。
宁民生摇了摇头，脸色郑重的开口说道：“不是，皇上病倒了，据太医说，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也正因为如此，顾玉梅才能趁机换你出来，毕竟天阁之主的身份对于那个位子影响太大，他们谁也不想让顾玉梅插手此事。”
程慕白冷笑一声，开口说道：“什么时候乾国的皇位，要让草原人来决定了。”
“草原人？”
宁民生明显被这话说的一愣，开口带上了疑问。
“元帅还不知道吧，顾玉梅既不姓韩，也不姓顾，她姓天华，是菁华部落庆司可汗的女儿。”
“这不可能，她虽然不是顾元礼的女儿，但是也不可能是草原人，而且你又是如何知道她是天华庆司的女儿。”
宁民生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脱口而出。
“哦，宁元帅居然知道她不是顾玉梅的女儿。”
这下倒是轮到程慕白惊讶了。
宁民生叹了口气，想了想开口说道：“其实顾玉梅不是顾元礼的女儿，在京城并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是经历过当年事情的基本都清楚。”
程慕白没有说话，等着宁民生继续说下去。
宁民生也没有多卖关子，开口说道：“当年顾玉梅出生的时候，皇后娘娘亲自回了顾府，发了好大的火，顾府的好多丫鬟都因为这件事情掉了脑袋，自然也就引得有心人探查，徐菁偷情的事情自然就瞒不住，就在所有人准备看顾家笑话的时候，徐菁死了，怎么死的没人清楚，最多的说法是皇后娘娘赐毒酒，毒杀的。”
“这件事如此之大，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宁民生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因为这件事被皇上封锁了，这也是靠谱说法的由来，因为按照时间推算，徐菁怀孕的时间，皇上去过顾家，顾玉梅是皇上和徐菁私通所生，所以皇后才一气之下找上门去，赐毒酒毒杀了徐菁。”
程慕白不禁转头看向了皇宫，那位和草原那位还真是兄弟情深，居然肯自污清白去保天华玉梅，就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他不惜自污清白保下来的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又会作何感想。
不过没关系，你已经要死了，我也不会让顾玉梅得逞，你放心，你天家的江山，我来帮你守一守，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来帮你教训教训。
“所以慕白，你和顾玉梅没有必要闹的如此僵，毕竟她其实并不是顾家人。”
宁不凡补上了最后一句，他希望程慕白和顾玉梅能因为这个，冰释前嫌，毕竟程慕白是喜欢顾玉梅的，而顾玉梅也对武将很重要，无论这次是谁争赢了皇位，天阁之主的分量也不会太轻，更别说，这位天阁之主还有着天家血脉。
“宁元帅，难道就没有发现，这位玉梅公主，长的有点不像乾国人吗？”
程慕白说完这句话，就转头走了，留下陷入沉思的宁民生。
程慕白走在狮子路上，影一悄然出现在其身后，声音用内功直接送入程慕白的耳中，把这几天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讲给了程慕白。
原来宣武王府的人，让天华玉梅杀的差不多了，这和抄家灭门又有什么区别，我们之间的人命又多了几百条，不过没关系，不过是九牛一毛多了一根。
但是没关系，这笔账，自己会一笔一笔和你算，一个人一个人让你还，哪一笔都翻不过去，哪一个人都不会忘。
穿过东城，走入西城，上了醉仙楼，程慕白这次没有去那个雅间，而是站在了三楼的窗户旁，遥望着对面的万经塔，天华玉梅就在塔顶。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顾玉梅是妖怪，在朝堂上被监天鉴的当场发现，左右两相和宁元帅都确认了，但是拿她没有办法，现在给镇压到万经塔上了。”
“嘿，谁说不是呢，据说当时顾元礼就没在京城，她压根就是借体托生。”
“你们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魔吗？”
“当然有，你看那顾玉梅，又是第一才女，又是第一高手，长的还不似人类，当时我可在醉仙楼看过，当真倾国倾城，这样一个女子，不是妖怪是什么？还能是人类不成吗？”
“有没有可能，是神仙降世？”
不知道是谁这时候插了句嘴，说出了另一种答案。
“谁知道呢，不是已经关到万经阁了吗，到时如果是妖魔肯定出不来，如果出来了，就是神仙降世呗。”
程慕白听到这里，心中冷笑一声，还真是好手段，徐洋借谣言攻击顾玉梅，顾玉梅便化谣言为己用，这一招顾玉梅在寒州用过。
乔欣借谣言逼自己离开寒州，顾玉梅非但没有压制，反而点了一把火，最后从中获利，现在也是一样的手段，不过用法不一样罢了。
“影一，去把那些说顾玉梅是神仙转世的，都抓起来，鞭打四十，以作教训。”
影一直接走了过去，随后便是鞭打声和惨嚎声，醉仙楼也是乱成一团，但是程慕白只是看着那座塔，好像这一切和他没有关系。
一直到鞭打声停止，程慕白才转过身，看着吵吵嚷嚷的酒楼，开口说道：“顾玉梅当然是妖女，不然她怎么能把本王迷的神魂颠倒，好在监天鉴司长出手，帮本王摆脱了妖女的魅惑之术，至于她能不能下来，和她是不是妖女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程慕白走下了醉仙楼，现在当朝三位一品说顾玉梅是妖女，顾玉梅的父亲说她是妖女，她的夫君也说她是妖女，现在除非皇宫那位醒来，说她不是妖女，否则顾玉梅就一定是那个妖女。
而此时此刻这个乾国的妖女，正在万经塔上看着上来的人，一脸古怪之色。
“嗨，顾玉梅，我们又见面了。”
身穿御林军衣物的肖司瑶，摘下了头盔，开口说道。
顾玉梅叹了口气，开口说道：“肖姑娘，情深缘浅啊，情深缘浅。”
肖司瑶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开口说道：“我倒是想就此浪迹天涯，可是还没走多远，就听到程慕白造反，这不才回来看看，结果刚到京城，就听到你这位高权重的天阁之主，成了人人喊打的妖女，被关到了护国寺。”
顾玉梅把身子往身后软榻上瘫软进去，这才开口说道：“是的，我就是修炼了上百年的妖怪，来人间吃人来了，所以你赶快跑，不然我可就要动嘴了。”
肖司瑶把身上的甲胄扒了下来，开口说道：“好啊，那你现在来吃了我吧，上来之前洗了澡的。”
靠，老娘这是被调戏了？没办法，谁叫是自己先惹的事情。
“你这副衣服哪里来的。”
“御林军库房拿的，放心好了，和下面那一群没有关系，喝酒吗。”
肖司瑶一边说着，一边解下腰间的酒囊，晃了晃，酒水声哗啦啦的响动。
“不喝，备孕呢。”
肖司瑶噗嗤一笑，开口说道：“就你？什么时候下去都是一个问题，还想着怀孕呢？”
顾玉梅没好气的白了肖司瑶一眼，这才开口说道：“你不会认为这座塔困的住我吧？我可是武功直追李长安的天下第一高手。”
肖司瑶敷衍了嗯嗯了两声，这才开口说道：“那不知道我们的天下第一高手，什么时候能从小院里面出来呢？”
可恶啊，要不是老娘身上的痕迹已经消失了，高低给你秀个恩爱。
“顾玉梅，要不要跟我走，我带你去看海。”
肖司瑶抬头看着塔顶说道。
“不去，肖司瑶，我已经嫁人了，也已经爱上他了，所以我们之间是没有结果的，你没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顾玉梅并不想伤这个女孩太深，果断开口说道。
肖司瑶对这个答案没有任何意外，只是把抬着的头放下，直直的看着顾玉梅，开口说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顾玉梅，我已经喜欢上你了，让我在你面临生死危机的时候，弃你而去，你不觉得对我来说，太过残忍了吗？”
顾玉梅良久没有说话，最后叹了口气，声音透着几分无奈，和几分惆怅。
“如果没有遇到程慕白，我想我会喜欢上你，可是爱情这个东西，总有一个先来后到。”
肖司瑶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你说错了，爱情只有爱和不爱，没有先来后到，我之所以没有机会，只是你把心都给了程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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