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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最不缺的就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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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乔今安还没离岛,就接到了李队的电话。

池塘的搜查令下来了,珍珠耳环上的指纹也确认了。

指纹的确是商俪的,不过她依旧死不认账,坚称事发当天她让商越将耳环送给好友,毕竟那是拍卖品,价值高昂。

这个说辞倒也是说的过去,李队见她冥顽不灵,让两个徒弟轮番做笔录,翻来覆去的问她同样的问题,她心理远比想象中强大,无论怎么问,都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李队转换了思路,将重心先放在了池塘这边。

而商殷在当天上午去了趟看守所,看望商俪。

怀城尚家村,警车停在了乡间通道。

周围的父老乡亲见来了这么多警察,奔走相告有大事发生,池塘两侧很快就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警方在池塘拉好警戒线,李队下令后,开始放水打捞。

池塘的水放完后,并没有什么铁笼子。

乔今安舅舅尚有安哭喊着:“哎呦,冤枉啊!大家快来看哟,警察滥用职权了!”

围观的人不明所以,议论纷纷。

年轻男警走到李队身边,小声道:“李队,还要不要继续?现在围观的人太多,如果没有打捞出尸体,人心惶惶,也不好向上面交差。”

李队转身,看向尚有安:“无风不起浪,我们既然来了这儿,就有九成的把握能够打捞出尸体,你已经犯了包庇罪,我让你指认,是在给你机会,表现好点,量刑时会适当考虑。”

尚有安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也算是半个混子,也不是被吓大的,哪里会怕。

他依旧大喊大叫:“哎呦哎呦,警察烂抓人啦,还有没有天理王法啦!”

乔今安隔着里里外外的三层人,就听见了他鬼哭狼嚎的声音,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不仅没有点悔过之心,还要和警方对着干,到底是眼里只装的进去钱。

云景尧怕她被挤倒,握住她的小臂,拨开了人群。

村里的人认出了乔今安,又开始窃窃私语:“这不是尚喜的女儿小乔嘛,长得可比以前还漂亮了。”

“两姐弟一个俊俏,一个漂亮,搁我我做梦都要笑醒,可惜尚喜命不好...哎...没能看着一双儿女长大。”

“你别乱认了,这个男的哪里是乔二,人家站在警官旁边的嘞,这个是乔大的老公吧!真是一表人才,又高又帅,就跟电视里走出来的一样。”

“可不是,听人家说可有钱了,家里生意做的老大了。我女儿要是有小乔一半漂亮,我也不用愁了...诶,你说乔二谈恋爱没有,这么帅气,我要不问一问?”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进了乔今安和云景尧的耳朵,前者只当没听见,往人堆里挤。后者脸上隐隐藏着笑意,握住她手的五指收拢了两分。

尚有安家的池塘被翻了个底朝天,不见任何铁笼的踪影。李队望着四周,抿了口保温杯里的茶,若有所思。

乔煜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恍然大悟:“当时我看见的是这口塘,后来说不定被转移了地方!”

李队点头,让年轻男警下令,牵出警犬。

十多只警犬从车上被放出来后,原本嘴硬的尚有安就像打了霜的茄子,一下就蔫儿了。

警犬沿着尚家附近的院子沿路搜索,到了房屋后面时,突然停住,开始狂吠不止。

乔今安想要上去看个究竟,云景尧拦住了她:“不要去,就在这儿等结果。”

尸体被埋了这么多年,已经腐化成了森森白骨,她胆子小,他怕她看了做噩梦。

云景尧在屋里抬了张凳出来,让她坐下:“我过去,你在这儿等我。”

经过尚有安身边时,他垂眸对尚有安笑了下,那笑容算的上阴森。

旁人不知道云景尧身份,尚有安却是心知肚明。

之前的好几件事本来就让他心生忌惮,现在更是大气儿也不敢出了一下。

云景尧半蹲下来,对上他的视线:“舅舅。”

尚有安头皮发麻,浑身毛骨悚然,忽然想起来那次他问乔今安要钱,云景尧当晚就开车过来,在牌桌上找到了他,也是这样皮笑肉不笑的叫着舅舅。

结果就是当晚他被硬生生掰断了十根手指,半年拿不起麻将。

对于这尊大佛,他是忌惮的不行。

云景尧漫不经心的捏着鼻梁,状似疲惫:“舅舅,人年少时顽固,可以说是有血性,老了还顽固,就不见得是件好事情了。”

他勾唇,眼里的阴鸷难以遮掩,像刚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舅舅,作为您的侄女婿,我本来是要孝敬你。”他一顿:“但你后半生都要在牢里过,我只好让那些狱警替我尽孝了。”

他悠悠的从包里掏出一支烟,递到了尚有安嘴边,脸上的笑意全然褪去,只剩肃杀。

不算冷的天,尚厉只觉四肢冰冷,连着打了好几个哆嗦。

云景尧把烟点燃,往尚有安嘴里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火星抵在了尚有安的唇角上,烫的他眉头紧蹙,惊呼出声。

一旁的警察只是扫了眼,随即又收回了视线。

云景尧手上的力道加大,尚有安哇哇大叫,眼泪都被烫的流了下来。

好不容易等烟火熄灭了,云景尧拿出火机,又点燃。

尚有安脚趾抓紧,连连往后缩。

云景尧慢条斯理的往前移:“舅舅,晚辈孝敬你,躲什么?”

“我错了!别过来了!别过来...”尚有安浑身打抖,舌头都捋不直了。

云景尧把烟杵在了他眉心:“舅舅,两条人命,你不怕吗?”

“啊——”尚有安尖叫:“云总我错了,我跟警方说清楚,全都说清楚...”

云景尧这才悠悠收手:“舅舅,想清楚了再说。”

他笑,笑的尚有安毛骨悚然。

尚有安看云景尧,就好像在看恶魔,双肩一直打颤,他恨不得警察马上把自己带走。

“警官,我想起来了!”尚有安大喊。

警察走过来,面无表情的掏出纸笔做笔录:“你说。”

头顶上炙热的视线,好比毒蛇吐露出来的蛇信,下一秒就会缠绕在他脖颈上,一击毙命。

想起云景尧的警告,尚有安再也不敢有半点隐瞒。

云景尧是江城的权势的顶端,是不能轻易招惹的煞神,如果他不说实话,下场会是怎样的惨淡?

尚有安根本不敢细想。

他一五一十的告诉警察:“我妹妹尚喜和妹夫乔明峰的车祸,不是偶然,应该是谋杀。”

“我去收尸时,法医鉴定尸体有被反复碾压的痕迹,而且对方那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我就想着必须要狠狠讹他们一笔。对方倒也爽快,答应给一百万作为封口费和安葬费,我就签了谅解书。”

话说到一半,后院传来了沸沸扬扬的声音。

尚有安闭上眼睛,软软的倒在了地上,知道事情是彻底没有转机了,只希望云景尧能够放过他。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又过了五六年后,对方突然给我打来个电话,要跟我做笔买卖,让我们帮他们藏尸,事成后给我两百万。我当时缺钱,也就答应了。”

“尸体拉来的时候装在了麻布口袋里,放了铁块,又装进铁笼子,被放在了鱼塘底部。但前两年村上说要拆迁,我那口塘要赔不少钱,总不能放着便宜不占,就把尸体移出来,埋在了后面的院子里。”

警察拿出张照片给他辨认:“来找你的是不是这个人?”

尚有安仔细看了看,摇摇头,图片上的人他确实没见过。

云景尧冷哼,让梁维从车上扔了个人下来。

那人梳着三七分,带着副眼镜,尚有安一下就认了出来:“警官,是他来找的我埋尸!也是他开车撞死我妹妹和妹夫的!”

云景尧踢了脚三七分的男人,扭头问尚有安:“你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商越!”尚有安肯定知道,谅解书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他虽没有读过多少书,但简单的字总不会认错。

云景尧对着地上的男人轻嗤:“告诉他,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不为所动,咬着嘴巴一言不发,眼里全是对云景尧的愤恨。

云景尧视若无睹:“那我来告诉你,他叫袁康,在牢里待了三天就被放出来的商越也是他。”

坐不住的乔今安走过来,刚好就听到这么句。

袁康是谁,她不陌生。

是殷从霖的特助,也是心腹,跟在他身边多年。

云景尧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这边交给警察审问,事情在明天天亮之前,一定会结束。”

“这些天你累坏了,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至于其它的事情,他会处理。

乔今安惊讶他的办事效率,也相信他能解决好,但没有亲眼看到殷从霖被带走,她不安心。

后院挖出来一堆白骨,法医通过拼凑,摆出了五具人形。

现场一片哗然,各大新闻媒体争相报道,不一会儿就轰动了全国。

杀人抛尸性质本就恶劣,不要说是五条人命。

乔今安看着乌泱泱的人群,悬着的心稍微落了下来。

这件事很快就会惊动中央,殷从霖就是长了八条腿,这次也跑不掉了。

但是如果他的手下一心想要包庇他,不说实话,证据不能形成完整的闭环,案件结案就又要拖上段日子。

云景尧知道她的顾虑,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坐着休息,自己则走到袁康面前。

袁康跟了殷从霖这么多年,感情比亲兄弟还深,这会儿恨云景尧恨得牙痒痒。

对着云景尧的皮鞋就啐了口:“呸——”

云景尧也不恼,只把鞋尖抬起,鞋面对准了袁康的衣服,反复擦了擦。

“会咬人的狗不叫,这话不假。”他用脚挑起袁康的下巴:“你看上去斯斯文文,谁能想到是殷从霖的白手套?”

袁康依旧不说话,把脸转向了另外一边,索性不看云景尧。

云景尧无所谓,只说他想说的:“后面埋的几堆白骨,你不陌生吧?那也是跟着你们殷总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可落得个什么下场?”

袁康眼皮跳了跳,心中忽然就没了底,他怎么会知道那些人的底细?!

那五个人是殷总年轻时结交的朋友,都是些无恶不作的混混,十多岁就背井离乡到了怀城漂泊,所以消失了这么多年,也没人过问。

云景尧瞥见他微变的神色,知道他有了些许动容,继续道:“殷从霖的手段,不用我告诉你。或许你觉得一条命而已,无所谓。但你,总得为孩子着想。”

“什么孩子?”袁康沉不住气了,开口问道。

云景尧面露诧异:“你的情人怀孕了,你不知道?”

“怎么会...”袁康皱眉,怀疑这是云景尧的圈套:“不可能!”

他的工作看上去风光,但实际上过得是刀尖舔血的日子,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没要孩子。

云景尧拿过梁维手中的平板,翻照片给他看,医院里,女人在产科排队做检查。

再往右滑,是一张超声单,上面清楚的写着怀孕四周,双胎活胎。

袁康手指发颤,想要看的更仔细些,云景尧却将平板关了。

“啧啧,双胎。”云景尧叹了口气,一脸惋惜:“可惜啊,以殷从霖的速度,说不定活不过今晚,一尸三命...”

袁康沉默许久后,喃喃道:“不会的,殷总不会这样对我,不会!”

“你自己信吗?那五个人又是为何而死?不是因为喝多了酒说漏了嘴,透了殷从霖的秘密?”云景尧冷笑:“别傻了,他有那么多得力的手下,少你一个不少。”

“况且,你跟在他身边的时间最久,知道的越多,对他的威胁也就越大。”云景尧拿出超声单,递到他眼皮底下:“你女友多多少少也知道点,他会大发慈悲的放过对他有威胁的人吗?”

“袁助理,他就算进了看守所,只要警方证据不足,就不能给他定罪,他便可以慢慢耗...到时候你保全了他,他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算让你死在里面。”

“你要是聪明点,就知道他倒下了,对你才最有利。你看看这两条小生命,都流着你的血。”

惜字如金的云景尧,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的确不太吃的消,嘴唇肉眼可见的干裂了点儿。

他拧开水,慢悠悠的喝着,视线却还在袁康身上。

袁康沉默不语,却不再有先前那般视死如归的架势。

云景尧适时补充道:“两个孩子生下来要花不少钱,云某不才,最不缺的就是钱。”

“我坦白。”又是阵良久的沉寂后,袁康终于开了口:“求云总您善待璐璐。”

云景尧眉尾微挑:“我说话向来作数。”

“警官,我愿意跟你们说明所有情况。”袁康知道没得选了,望向了李队。

警车开走后,乔今安松了口气。

她望着车尾扬起的尾气:“不知道算不算不幸中的万幸,若没有那两条小生命,袁康不会抖出殷从霖的吧。”

“证明好运正在向你奔来。”云景尧宽慰道。

梁维背过去偷笑,什么好不好运,都是他家云总设的局。

袁康的女朋友根本没怀孕,单子是伪造的而已。

用云总的话来说,一个女人跟在袁康身边七八年,不要求结婚,每天只知道买各种名牌包包,图袁康什么?

当然是钱。

所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当然就不成问题。

云总给了她一张支票,她乐意演戏的很,还怕演不好,提前到医院彩排了好几遍。

袁康看的那些照片,就这么被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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