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水云城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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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姑娘是以前楼里的头牌姑娘，小姐曾经跟在她身边学习舞蹈。
后来她年纪渐大了，楼里的头牌便成了我家小姐，而她客人渐少了。
有位开首饰店的外地客人想赎她回去做妾，她同意了，妈妈也就给了身契让她出去了。
这次她到楼里找小姐，说要小姐花魁比赛戴她家首饰，小姐看在以往的情份上答应了。”
“成大人，我问完了，觉得可以找那位金老爷和海棠姑娘过来问话。”
“小蝶，金老爷全名叫什么名字，住哪里，海棠姑娘住哪里。”
“回大人，金老爷名叫金富贵，就住在平安客栈，海棠姑娘住在四季客栈。”
“金富贵，可是做布匹生意的金富贵。”
“玉公子认识？”君行舟看向三师兄。
“跟他坐同一条船过来的，我师妹还帮他和他小妾看过伤。”
“三公子觉得这人怎么样？”
“是个胆小，好色又敬重夫人的人。”
“水匪劫船，胆小可以理解，但这好色跟敬重夫人好像有点矛盾。”
“我师妹听人说，他纳了一堆小妾，不管小妾争斗，但小妾气到夫人了，不管多受宠他也不要了。只因他夫人陪他早年受苦”
“是个怪人，也还算有情义。”
“小蝶，本官让人送你回去，如果想到什么事情与本案有关，记得过来说。”成大人说完，就让衙役送走她。
再让人传唤金富贵和海棠姑娘。
过一阵子，衙役带着金富贵与海棠姑娘来了，成大人让海棠姑娘先到一边，先问金富贵。
“金富贵你可认识牡丹姑娘。”
“大人，小民认识，她是春风楼的头牌姑娘。小民这次找过她为我家衣服展示。”
“牡丹姑娘身上穿的衣服可是你家的。”
“是，是我家的衣服。”
“金富贵，你可认罪，牡丹姑娘衣服上下有夹竹桃汁液。”
“大人，冤枉啊，我与牡丹姑娘无冤无仇的，怎么会害她，还是下药在自家衣服上。大人明察啊！”金富贵跪到地上，苦着脸喊道。
“说不定是你看上牡丹姑娘，求爱不成，因爱生恨。”
“大人明鉴，小民家中夫人不喜烟花女子，纳的小妾从没有过烟花女子，若是我喜欢牡丹姑娘，直接上门当客人就行了，不会因求而不得而害人。”
“牡丹姑娘虽然不是因为夹竹桃而死，但你现在嫌疑最大，本官暂时不将你收监，但你也不能离开水云城，直到案子破了。”
“是，是，小民知道了”金富贵流了满头汗水。
成大人让金富贵离开后，把海棠姑娘叫过来提问。只见一个穿衣打扮极为富贵，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从五官上看，年轻时应该是名十分貌美的女子。
“海棠姑娘你和牡丹姑娘是什么关系，这次过来干嘛的，案发前一天找牡丹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我本来是春风楼的头牌，牡丹算是我徒弟吧，跟着我学跳舞，后来我被赎走做妾，离开春风楼就两年没见了。
这次本来是我家老爷带我一起来找牡丹的，但老爷临时有事来不了，就让我与一帮下人过来。”
“你家老爷为什么会让你一个妾过来帮她做生意？”
“说实在的，大人，我家老爷是想让我用过去的情分让牡丹帮我家展示的，而我也想通过这事向老爷邀功的。
那天下午我过去找牡丹，就想看看她的衣服好搭配首饰，搭配好了本来想走。
牡丹邀我看她跳舞提下建议，可她现在跳得比我还要好。
后面天色渐晚，楼里快要做生意了，虽然我以前也是楼里的姑娘，但现在成了别人家的妇人了，留在那里不太好，就告辞走了。
没想到竟然成了我和牡丹的最后一面，可怜她还这般年轻，大人，您一定要找出凶手，为牡丹报仇。”
说到最后泣不成声，拿着手帕擦拭眼角。
“本官一定会把凶手捉到的，海棠姑娘那天下午可有看出牡丹姑娘有什么不妥。”
海棠姑娘思索一会，摇摇头“没有不妥。”
“海棠姑娘要是想到什么，记得过来县衙说，本官让人送你回去。”说完让一个衙役送走她。
“几位公子怎么看。”
“我觉得金富贵没有撒谎，他确实不可能让衣服上下药。
他来展示衣服为的是财，而且财大气粗，包下牡丹姑娘也可以，还有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让自家夫人不高兴。”玉珲对成大人说道。
“这海棠姑娘说的也挺符合她的处境，就一小妾为了邀功，请当年的小徒弟帮忙，看起来并没有不妥。”君行舟皱着眉头道。
“那我们再找几个头牌一起问问。”
衙役把清莲、月季、如兰三位姑娘一起请过来。
只见清莲姑娘还是一副冷清模样，如兰姑娘和月季姑娘有些慌张。
“几位姑娘，让你们过去，是想问问牡丹姑娘在台后有什么问题，你们有什么发现？”
“大人我没有发现，也没见到牡丹姑娘有什么问题，没上台前，她都还好好的。”如兰姑娘有些怯怯地说。
“大人我觉得您应该问问清莲姑娘，牡丹姑娘可是在她坐的位置倒下的。大家都在说，可能是她害的！”月季姑娘一脸惊慌。
“清莲姑娘有什么要说的。”成大人问。
“大人，清者自清，清莲相信大人会查出真相，还我清白。”清莲姑娘不为所动，一脸淡定，手上却微微颤抖，还是害怕。
“你们当中有谁碰到过牡丹姑娘的衣服，衣服上有毒，谁碰到过，要找大夫，免得跟牡丹姑娘一样中毒身亡。”成大人眼睛微眯地扫视三人。
“衣服！”如兰姑娘惊呼出声。
“如兰姑娘碰过，那本官帮姑娘找大夫。”成大人看向如兰姑娘。
“没有，没有，我没碰，是月季，月季姑娘碰了，她帮牡丹姑娘整理了一下衣领。
大人快找大夫帮月季姑娘看看。”如兰姑娘双手狂摆后，指向月季姑娘一脸惊慌失措。
“月季姑娘你帮了牡丹姑娘整理了衣领，你告诉本官，为什么你现在一点事都没有，还是说毒是你下的！”成大人一脸严肃，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