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辛旗霸气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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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旗被闵慧治愈之后，感觉全身上下都充满电，刚刚早上七点半，他给哈迪打电话，
“哈迪，通知投资部，财务部，公关部和法务部的部门主管，半个小时以后公司会议室开会！也让他们通知自己的人，全部提前回公司，随时standby！”
哈迪挂电话的瞬间都晃神，这个人，只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收拾好了自己的狼狈不堪，从那个无助彷徨的蔫儿巴巴的锤头待宰小鸡变成了这只昂首挺胸的战斗公鸡。辛旗这种势在必得的霸气，哈迪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辛旗走进会议室，扫视一下众人，“时间有限，自己做好自己的安排，我要求尽善尽美尽快！”
团队的主管都跟了辛旗很长时间，知道他雷厉风行，但今天这状态一看就是有大事发生！
辛旗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观潮现在的市场估值，包括人工心脏AI建模，数字化癌筛技术，超声波基因治疗等等一系列在开发或者已经投入市场但没有完成最终收割的所有技术，我需要一份详细的估值报告，我只给你们一个小时。
佰安所有在职员工的劳动合同内容通通吃透，我要知道如果全部违反竞业协议，不愿意专利共享，也不接受收益赔偿，而是全部一次性赔付，我们能争取到的最低金额是多少。这件事，我只给你们一天时间。
今天开盘前联系媒体和大v，铺天盖地宣传，上海科投看好超声波基因治疗技术，考察团队已于昨天抵达滨城，与佰安的管理层和技术总监均已接洽，或将很快出资推动项目开发！
打电话通知曹牧，今天就安排对闵慧的专访，哪家媒体无所谓，但必须是直播。直播一开始，热搜前五买三个位置。告诉曹牧自己整理提问大纲，侧重在专业技术领域，突出技术的前瞻性和应用领域的广泛性，最主要是落地的可实施性。
给媒体递话，上海科投从昨天开始就在二级市场大量增持观潮股票，观潮或许又将易主。
拟两份通稿，蓝鸟将持有的所有观潮股份全部转卖给上海科投，套现离场。佰安众员工不满观潮再次易主，集体离职。下班前先发我邮箱。
最后，把蓝鸟的流动资金报表交一份给我！”
一口气安排完所有工作，不到五分钟，辛旗看一眼面面相觑的众人，“是我给你们的时间太多了？做事！”
会议室马上就没有人，安静下来。辛旗头靠着椅背，他知道刘易阳以为他说的拉高股价是释放观潮利好消息的同时，蓝鸟自己增持观潮的股份。但如果这样做的话，就等于是蓝鸟带着股民一起去奔赴一场死局，蓝鸟的损失上海科投会买单，但是股民的损失不会有人来管。他做这些，本来就有违行业规定，在规避风险的边缘试探。如果真的以佰安为前哨，给观潮做利好消息，还亲自下场，最后带着团队离场，在国内的监管机制下，不仅违规，也违法。或许这也是刘易阳为他埋下的另一颗雷！
曹牧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开车上班的路上。她听得一头雾水，但也记下了！电话刚挂断，闵慧就打过来说在办公室等她。这让曹牧一度以为自己的时间是不是慢了！走进办公室，闵慧果然已经精神饱满地在等着自己。
“曹牧，时间短，任务重，我先挑重点跟你说！”
曹牧虽然懵，但知道是大事，闭眼摇了摇头，保持清醒地盯着闵慧，“你说！”
闵慧正声道，“你感觉没错，上海科投是想买下佰安。我也决定辞职。”
曹牧知道是大事，但这事她接受不了，“辞职？闵慧，佰安易主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不能因为老板不是辛旗了，就放弃事业吧？！”
闵慧接道，“不是！上海科投之所以想买佰安，是威胁辛旗在佰安和昂基之间做选择。”
曹牧惊讶，“所以辛旗选择牺牲你？”
闵慧坚定地摇头，“是我自己的选择！”
曹牧始终不能理解，“闵慧！佰安！这是佰安！我们共事了快十年的地方！这里有你的事业！有你的战友！有你引以为傲的项目！有我们一起加班熬夜，一起努力的日日夜夜！”曹牧说着上手扇扇眼角，“闵慧！为了一个男人，是！虽然辛旗是很好！但是你自己也很好啊！”曹牧越说越语无伦次，还开始哽咽，“你为了辛旗放弃事业？我不能接受！”
闵慧静静看着曹牧发泄，等曹牧不断深呼吸，恢复了一点平静以后，闵慧才说，“你没问我怎么打算的！”
曹牧盯着闵慧，“我不想知道！”
闵慧笑着去拉曹牧的手，“曹牧”
曹牧不想搭理她。
闵慧又上前撞了撞曹牧，“如果我说，不是我要辞职，而是我想带着你们一起走呢？”
曹牧抬眼看着闵慧，“离我远点！一起走？走哪儿去？一起去喝西北风吗？”
闵慧直言，“曹牧，不管是以前的佰安，还是现在的佰安，我珍惜的只有这里的人。至于那些项目，我设计开发，一是为了生活，二是为了看到项目被应用到市场，两项都完成了，我有什么遗憾？所以，有你们的地方才是佰安！”
曹牧听着闵慧的话，慢慢恢复理智，“你意思是想带着大家一起跳槽？”
闵慧摇头，“不是跳槽！我想带着大家另起炉灶！我们自己开公司，一个完完全全属于我们自己的公司！”
曹牧又一次震惊地看着闵慧，“闵慧，你知道开公司意味着什么吗？”
闵慧咬唇看着曹牧，“我不知道啊！所以我不是正在挖你吗？”
曹牧厉色道，“我们这一路走得那么顺利，是因为背后一直有大公司做支撑，有背书，所以我们走到哪儿都能开绿灯！但是自己出去，就意味着失去了依靠。”
闵慧抿抿唇，“曹牧，我不逼你，只是跟你说我的想法！你有你的顾虑，这个我知道，所以不求理解，但求尊重！”
曹牧无奈，“你是准备带走所有人？”
闵慧摇头，“每个人具体情况不一样，想法也不一样！我会跟他们都说这件事，辛旗也说了，如果要跟我一起离开的，可以先帮他们垫付赔偿，等公司上了轨道，再协商一个偿还方式。”
曹牧眼睛一亮，“对啊，有辛旗，你那么折腾干嘛？蓝鸟可以全资一家科技公司啊！”
闵慧摇头，“我说了，是自己的公司，跟蓝鸟无关，跟辛旗也无关！”
曹牧无奈，“傻瓜，你会很辛苦的！”
闵慧点头，“我知道！但如果我成功了，就会很有成就感！”
曹牧甩甩头，“信息量太大了，我先消化一下！你老公早上给我安排工作，让我给你安排专访，你做好准备没有？”
闵慧点头，“没问题！”
曹牧点点头，“先工作吧！你的话我会考虑，我争取快一点给你答复！”
闵慧笑道，“嗯！还有，如果不出意外，就这两天，蓝鸟就会把观潮的股份转卖给上海科投。”
曹牧闭眼，“哎！我这可怜的脑容量！你先什么都别说！等把工作先完成，你也别给我挑重点，桩桩件件都仔仔细细说清楚！”
闵慧笑道，“好的，曹总！”
九点十分，辛旗需要的观潮估值明细发到了他的邮箱。辛旗看了几个关键数据，跟自己预想的出入不大，他起身拿着手机在手上玩转，他也在猜刘易阳会不会打电话过来，他们都在试探彼此。
哈迪走进办公室，把IpAd递给辛旗，“老板，关于上海科投或许会投资超声波基因治疗技术的消息已经开始被转载了，我们安排的人也开始做事了，最多十分钟，消息就能铺开。”
辛旗拿过IpAd看了一眼内容，“嗯！”他又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十四分。辛旗在心里默想了一个时间，九点二十五。
九点二十二，辛旗电话响起，是一个没有存姓名的号码，他接起，“你好？”
对方传来刘易阳的声音，“Jason，是我，mars.”
辛旗看着时间，挑眉抬眼，“你很准时！”
刘易阳收起了一贯的伪笑，认真道，“我们公司的意见是，停止收购！但我们对超声波基因治疗技术确实很有信心，所以想听一下你们的条件！”
辛旗笑道，“mars，这就是你努力了一晚上的结果？说实话，我很意外！”辛旗又调整了一下状态，略带讥讽，“我已经准备好了退场发言稿，我以为上海科投无论如何都会挣扎一下！”
刘易阳有点恼怒，“够了，Jason，我们终会碰上，不在观潮，就在昂基！”
辛旗挑眉试探道，“21个亿，31%的股份，你们是觉得观潮不值这个价？还是，你终于理智了一次，没有把我们的私人恩怨放在公司利益之上，跟你们股东说了我昨晚说的话，会带着核心团队离开？”
刘易阳知道辛旗在探他们的底，没有接话，“Jason，不管为什么，我们的决定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我们在市场上交易的股票，也会放盘！”
辛旗笑笑，“如果你们资金不是那么紧张的话，可以继续长期持有，有佰安的观潮，是值得投资的！至于你们想投资的项目，直接跟佰安谈，我的条件很简单，最多给你们17%的份额。”
刘易阳彻底怒了，“17%？你是在打发要饭的？”
辛旗淡定道，“mars，过了今天，17%，你会觉得是我对你念及旧情了！”
说完辛旗挂断电话。叫来哈迪，“让法务暂停工作，告诉公关部门，通稿暂时不需要了，通知媒体，蓝鸟将增持观潮股份！告诉曹牧，走正常流程跟上海科投谈项目投资计划，把他们的占比压在17%就行。”
安排完工作，辛旗给闵慧发了一个消息，“佰安还是佰安，一切都不变！”
马上收到了回信，“恭喜你，辛总！还能继续持有我们这一群那么可爱的员工！”
辛旗看着屏幕笑了。
闵慧跑进曹牧办公室，曹牧正在对着电脑认真地打字，刚抬头，闵慧已经抱住了她，“曹牧！辛旗跟我说佰安还是佰安，一切都不变！”
曹牧狠狠松了一口气，搂着闵慧的肩膀，“哎，我这小心脏，一个早上跟坐过山车似的，都有点心律不齐了。”
闵慧抬起身，无意识看了一眼曹牧的电脑，“我请你吃大餐！米其林都可以！我们再去喝一顿，”又想了想，“去小酌一杯！”等她反应过来，再定睛去看曹牧的电脑，曹牧正在打辞职申请。闵慧看着曹牧，情感溢于言表，“曹牧……”
曹牧也盯着闵慧，表情有些许无奈，她伸手点开另一个文件夹，“来！你自己看一下，这就是我能陪你疯狂的全部底气了！我本来下定决心陪你赴了这场义无反顾！”
闵慧认真盯着屏幕，是曹牧拟出来的个人资产明细，有动产，不动产，股权和投资……她的眼眶突然就红了，但还是用玩笑口吻调笑一句，“哟，曹总，你是真的富婆啊！”
曹牧起身抱住闵慧的手臂，语气平和，“我刚才确实头脑混乱，大清早的，你给了我一个太大的打击！但冷静下来，我觉得你说得对！伯安只是一个名字和地址，我对佰安的感情在人！佰安的灵魂是你，是大家！”看闵慧眼泪在眼眶打转，曹牧换上轻松的语气，“当然，你也不用那么感动！要不是我知道你技术那么牛，家里还坐着辛旗这个大靠山，再诱惑的灵魂吸引，我也不会这么义无反顾！”
闵慧抬手抱紧曹牧，“曹牧，谢谢你！”
曹牧嘻嘻鼻子，轻拍拍闵慧的后背，“好了！问题解决了，咱们聊正事儿！辛总大早就给我安排了工作，你快去收拾一下，一会儿有直播！顶着这张脸出现在屏幕前，我怕我会失业！”
闵慧抬起头笑得温暖，“他敢！”
曹牧也笑了，“不过闵慧，自立门户这件事，还真的可以提上日程！”
闵慧不解，“你怎么变这么快？”
曹牧单手掐腰，另一只手搭在闵慧肩上，“上海科投放弃了观潮，那么他们就会跟蓝鸟在昂基碰上！如果，当然我是说如果，蓝鸟败了，以你的性格，一定会让辛旗首选观潮套现！”曹牧一脸“我还不了解你？”的表情，“所以闵慧，我们应该早做打算！当然，如果蓝鸟胜了，那辛旗更有大把的精力和资源倾斜给我们！我们从一个东家被卖给另一个东家，再被蓝鸟收购，像浮萍，虽然都是打工吧，但也太没有安全感了，命运还是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
闵慧觉得有道理，点头认可。曹牧继续道，“今天这个情况是势在必行，但既然又给了我们时间，我们就可以蓄意而为，这两者可是不一样的！你跟辛旗商量一下，听听他的意见！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你是不是真的想创业，而不是不得已而为之！”
闵慧一听就笑了，“这事我相信富婆！我跟辛旗聊聊，听听他的想法，再跟你从长计议！”
曹牧电话响了，看是蓝鸟的来电，她把手机转向闵慧，无奈地叹口气，“看吧～打工人的宿命！”
闵慧笑着示意曹牧自己先出去了。走出办公室，她感觉自己轻松了，想了想，给辛旗打去电话，那边很快接通，“怎么了？”
闵慧笑得开心，“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吗，辛总？”
辛旗听闵慧轻松，也笑起来，“那就要看是什么身份了！员工的话，没事找我干嘛？如果是老婆，我可是随时等着你的电话！”
闵慧继续笑着，“啧，看来曹牧说得没错！给人打工还真是受气又没有安全感！”
辛旗听出画外音，“怎么，她在策反你？”
闵慧轻笑出声，“是我在策反她，好吗？”把早上发生的事和跟曹牧的对话大致说了一遍，“你觉得怎么样？”
辛旗微眯双眸，嘴角含笑，“曹牧是个明白人，幸好，她跟你是一条战线！我没有问题！我也是那个意思，所有的重点是你，你是不是真的想创业？如果是，就放开手脚去做，管理和运营有曹牧，投资有我，你负责好项目就行！顺便告诉她，不用亮老底，在管理股的分配上，我不会让她吃亏的！”
闵慧提出了最大的犹豫，“但是，如果我真的挖走了佰安，观潮会不会受影响？”
辛旗笑起来，“真是跟我在一起久了，都这么自信清醒！影响肯定有，但是放心，不是还有我吗？我会支撑你的梦想，也有余力支撑观潮！”
挂了电话，辛旗叫来哈迪，“找几家猎头，给观潮物色技术总监！头衔，奖项都不重要，技术一定要过硬！以观潮的名义，面向社会发起一个科技创新大赛，把奖项和参赛福利都做到行业最高。胜出的团队直接跟观潮签约，并在就职前，由公司全资团队去国外游学半年！”
哈迪看向辛旗的眼神有些担忧，“佰安……”
辛旗挑眉抑制不住欣喜，“闵慧想创业了，我能不支持吗？”
午饭时间，多个社交媒体的热搜前排都不约而同出现了几个词条，“超声波基因治疗”“观潮涨停”“超能妈妈是技术总监”“重新定义职场女性”……辛旗看着视频里从容自信，对专业领域侃侃而谈的闵慧，嘴角不由自主上扬，笑得很骄傲。
下午，蒋易到蓝鸟找到辛旗。刚坐下，就直入主题，“这么铺天盖地的宣传，不像你的风格！是蓝鸟资金链出了问题？”
辛旗看向蒋易，语气平稳，“早上有点临时状况，现在解决了！”
蒋易持续疑惑，“这个力度的宣传，难道不是为了吸引投资？”
辛旗笑得自信，“蓝鸟的项目，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吸引投资！你来找我，不就是对项目感兴趣吗？”
蒋易淡淡笑了，“你还真是，假客气的机会都不给我！”
辛旗了然接过话，“没必要！”
蒋易抬眉接过话，“那就聊聊，你们有什么条件？”
辛旗思量片刻，“这项技术，蓝鸟的持股量是57%，我太太不擅长职场应酬，所以，我必须是最大的资方！但因为我们接下来会在二级市场有一些动作，所以，只能让渡蓝鸟的利益，给环宇20%。”
蒋易低头想了想，再抬头就换上明媚的笑脸，“辛旗，你想用我们环宇掣肘上海科投？这算盘打得太明显了吧？”
辛旗抬抬眉，坦然道，“蓝鸟和昂基跟上海科投的硬仗，你们环宇参与不了。既然聊项目， 就简单一点！”
蒋易笑起来，“辛旗啊，我对你这办公室真的是又爱又恨！爱是因为你够爽快，够直接！恨也是因为你太直接！”
辛旗并不在意，“大家时间都很宝贵，没必要绕弯子！”
蒋易吃瘪地整理着衣摆站起身，“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流程还是得走！等我消息！”
辛旗跟着起身送蒋易至门口，“行！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