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后罩房秘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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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易中海下班，从厂子里出来有点晚。回到95号四合院时，时间都快过下午五点半。
他刚来到大院门口，迎面就碰上了住前院的冯老三。易中海面露笑容，首先就上前打招呼。
“冯师傅，你家小儿子咋样了？身上的烧退了没有？”
“易师傅托您得福，这小子烧已经退差不多了。谢谢您关心！”冯老三抬头见是住中院的易中海，赶紧点头哈腰起来。
“下次可要注意，不能让孩子玩水，孩子受凉就会发烧。这孩子白白受罪，咱大人要操心不说，还得多花冤枉钱。您说，是不是这个理？”易中海拍拍冯老三的肩膀，向他表示关切之意。
“易师傅说得对！咱老百姓可经不起折腾。下次，我们一定注意。”冯老三面露感激之色。
他只是个扫大街的，这易师傅可是个大厂里精通技术的老师父，没想到他会关心自己。
“下次家里再有事，就过来吱一声。”
易中海说完朝他点点头，然后就跨进了院门。刚拐进前院，一个大妈就向他打招呼。
“易师傅，刚下班啊？”
“是啊！今天被领导叫去有事，所以下班晚了点。你忙，你忙。”易中海脸上的笑容，一直就没停止过。
一路他频频向邻居们点头招手示意，这就能显现出他在这个四合院里，人缘是非常不错。
他过了穿堂，沿着抄手游廊来到自家的东厢房。他媳妇陈淑芬见他下班回家，赶紧拿过来双布鞋让他换上。
易中海换了身对襟的衣服，又换上布鞋。坐在堂屋桌前，端起了大茶缸子。
他低头吹了吹茶叶沫子，开口问他媳妇：“今个老太太来过没有？”
他媳妇陈淑芬擦拭着桌面，随口回答道：“中午老太太回家吃了顿午饭，下午出去到现在还没看见人。”
“这老太太年纪这么大了，还以为自个年轻似的，别了个红袖套到处瞎转悠。”易中海喝了口茶，对他媳妇抱怨道。
“你还别说！自从有了她们这帮小脚侦缉队，这市容市貌比前几年改变了不少，就连街头打架的都少了许多。”
陈淑芬擦完桌子后，就往桌子上端饭菜。听见易中海抱怨，便开口替金老太辩解了两句。
“主要是她现在的腿脚不利索，我怕她在外面有个三长两短。她这个年纪，也应该在家享享福。”易中海拿过二合面的馒头咬了一口，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他右手又拿起筷子，眼睛一扫桌面上的小菜。“今个的小菜不错，你有没有给老太太留一点？”
“你就吃你的吧！哪一次有好饭菜没给老太太留着？我也是欠你们的！你说你和这老太太非亲非故，你到底图她什么？”陈淑芬不满地说道。
陈淑芬非常想不通！自从搬进这四合院，她家就好像和这老太太粘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老太太是她家的婆婆。
“你一个婆娘懂什么？我警告你，牢骚只能在家里发，这张脸可别板着给老太太看。不然，我和你没完。”
易中海手里的筷子往桌上一拍，开始厉声呵斥起自己的婆娘。他易中海可是有大事要干，可不能毁在这老娘们手上。
两人撩草地吃了这顿晚饭。趁着陈淑芬出去洗涮碗筷，易中海从锅里拿出温在里面的一碗小菜，再在碗上放了两个二合面的馒头。他端着碗就出了屋子！
沿着抄手游廊去后院，势必要路过西跨院的门口。他端着碗，在这游廊路口停下了脚步。
他抬头望着西跨院两扇紧闭的大门，脸上浮现出了阴鹜之色。他冷哼一声，拔腿继续朝着后院的垂花门而去。
穿过垂花门，他直接走向后院的后罩房。这一排后罩房共有五间，金老太住在最当中的一间。
易中海端着饭碗过去，这房间大门敞开着，金老太太正在里面切着萝卜丝。
“嗨！您老就别忙乎了！我这不是将晚饭给您端来了？”易中海嘿嘿一笑，晃了晃他手里的饭碗。
“哎哟喂！这感情好。你要是再早来个几分钟，那才是更好！”
金老太一见易中海端着饭菜上门，立刻是眉开眼笑起来。
“您老整天神出鬼没的，谁知道您啥时在家。”
易中海将手里的饭菜放在她的炕桌上，自己脱了鞋上炕，盘腿坐在另一端。
见易中海这般做派，金老太知道他有事找自己。便上前关上屋门落了栓，自己也放下手中的活，回身拿了双筷子，上炕开始吃易家的晚饭。
金老太的规矩是食不语寝不言，易中海只能耐着性子在边上慢慢的等着。
差不多等了半小时，好不容易等着金老太吃完饭，漱完口，又收拾好炕桌后，回炕头盘腿坐下。
易中海迫不及待凑上前，小声问金老太：“老太太，这两天我琢磨着吧，这一直被动的等待也不是个事！保不准哪天会被老家伙发现点什么。”
金老太瞥了他一眼，耷拉着眼皮说道：“又沉不住气了？那你这几天琢磨出什么好办法没有？”
易中海将身子往炕桌边挪了挪，凑到金老太耳边轻轻地回道：“东旭这次不是和老家伙结下了梁子嘛？他现在还只能趴床上不敢多走动。他年轻气盛能咽下这口气？等伤好了肯定会找那老家伙的麻烦。只要老家伙去住上一星期的医院，我就能利用这时间找到东西。”
“别将事情想像得太简单！这老家伙的社会关系太复杂。还有你那个徒弟！我一直叮嘱你，不要让他参与过多。你就是不听！这事迟早要坏在他的手里。”
一提起易中海的徒弟，金老太的神色有点严峻。贾家的这个小子，可是个偷奸耍滑之辈，一看就不是个成大事之人。
“哪能啊！我根本就没对他透露什么。这小子也有他的长处，调教好了以后也是我一大帮手。”
易中海有点点尴尬！他的这个徒弟是有些扶不上墙的意味，但胜在他听自己的话。不管在什么场合，都处处维护着他这个师父。
“我知道你想以后，让他给你们夫妻两人养老。可我看你是选错了人！这院子里的小子啊，我最看好的是傻柱。虽说他的脾气是犟了点，但人是孝顺实在。我看我老婆子以后，还得是他能给我养老送终。”
金老太一提到傻柱，神色立刻舒缓下来。她老婆子活了六十来岁，啥种人没见识过？她的这双老眼，看人可不会错。
“西跨院他家的孙子平安，一看这孩子就错不了。一身灵性，可惜就是岁数小了点。这种才是最佳的养老人选！”
金老太又开始提点他。如果能将那孩子捞在手里，这后半辈的日子，吃穿用度根本就不需要发愁。
“您老咋就说到西跨院的那个孩子身上？老太太您说可能吗？”易中海笑着摇了摇头。这西跨院就如同是猎物，正等着他这个猎手去捕获，这老太太也真敢想。
“这有啥不可能的！如果万一现在老家伙遭遇了不测，你说这么小的孩子，他能依靠谁？谁对他好，他就会对他存有感激之情。”
金老太在心里算了一下，等那个小孩平安长大成材，自己也该七八十岁了！这显然是划不来，还是傻柱最适合自己。
“对了！说到傻柱，上次我和东旭假借西厢房屋顶漏水，翻进西跨院。却被何大清给发现了！他现在看我的眼神，有股耐人寻味的感觉。”
易中海觉得此事，应该和金老太提一提。当时翻进西跨院，东旭正在用根铁丝在捣鼓北房的挂锁。他蹲在镂空窗前望风，正巧和何大清眼对眼。
“我说让你不要擅自行动，你就是不听。这么大的事，为啥不早点告诉我？”金老太一听，急了！她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调。
“嘘！您老轻一点！这事也没啥大不了。这何大清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主，大不了也给他分一点好处。”
易中海有点不以为然。这财帛动人心！没有人能拒绝得了白得的金钱。
“这事容我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吧！以后做事千万要小心行事。”金老太摆摆手，下了逐客令。刚才的消息让她有点惊愕，她要静下来好好想一下对策。
易中海对她拱拱手，便下了土炕穿好鞋子。他回头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金老太在对着他挥手。他也不好再啰嗦什么，只能出去时为她带好房门。
从后院的垂花门里出来，一眼就看见前面西厢房的前窗，还亮着灯。
易中海思索了一下，他并没沿着游廊回东厢房，而是径直去了他徒弟住的西厢房。
他敲了敲贾家的房门。不一会儿，房间咔嚓一下被打开，露出一张年轻女人的脸蛋。
“是您易师父？快请进。”秦淮茹打开房门，见门口站着的是丈夫在厂里的师父，赶紧将人给请了进来。
“我来看看东旭。他后腰的伤好点了吗？”易中海对徒弟媳妇点点头，对她说明来意。
“比前几天要好了不少，能自己翻身但还是下不了地。”秦淮茹向易中海透露道。
她也有些发愁！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吧？结婚都已经好几天，两人到现在还没有同过房。
两人交谈着就进了里屋。睡在外屋的贾张氏，还想和易中海掰扯些话头。可她自己已经脱光了衣服睡下，也只能将牢骚话闷在自己肚子里。
“师父您来啦？您还得帮我和厂里请几天假，我现在这样子根本干不了活。”
贾东旭终于不用再趴炕上，现在他是仰面朝上躺着，和易中海说着话。
“今天我已经和车间主任说了！这段时间厂里的生产任务也是挺紧急，估计会影响到你的年终考核。”
易中海脸上不露声色！他稍微扇一些风，就能拨动他徒弟的心火。
“玛德！我和那老东西誓不两立！等我好了以后，我要让那老东西好看。”贾东旭一脸的狰狞之色！他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手撕自己的仇人。
他现在考一级工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如果被影响考核，那么又要等上一年。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你别多想，好好养伤。厂里我再去说说！你们休息吧，我回去了！”
易中海伸手拍拍徒弟的肩膀，叹息一声，摆手谢过徒弟媳妇的相送。
他出了西厢房，穿过中院。站在自家的抄手游廊上，他回头观望一片漆黑的西跨院。
等着吧！我易中海想要的东西，没人能够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