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傅作义手下两只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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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作义就不消说了，一代名将，在梁华之眼里，华夏无人带兵本领比他更强，评价高得入云。
至于王靖国，来了包头还没几天，邢骁霏耳朵也听起了茧子。此君人称包头王，在包头这块天地里，王靖国一人说了算。
他虽是阎锡山的五台小老乡，但也是有真材实料的人，治军注重风纪，所以才入了阎锡山法眼。
据说他当连长时，有一天，晋绥军一个团在督军署的操场上掘土填壕，突然之间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下。场上顿时像炸了锅一样，各连争先解散收工，惟有王靖国带的连队有条不紊地集合、整队、报数，然后踩着正步撤回营房。
这一幕，正好被站在假山上眺望雨景的阎锡山看在眼里，同时也把王靖国这个五台小同乡牢牢地记在心里。
此后王靖国就节节递升，自不用说，而且这王靖国也耐得住性子，带领所部在包头城驻防，一驻就长达十年之久，在此处军事政治经济各方面影响非常深远。人称“包头王”。
今年5月，原第十九军军长李生达在驻地离奇遇刺身亡，王靖国便补了李生达的缺，升任十九军中将军长。从此有人在包头王上升级，开始叫他“绥西王”，比之前更加权高势大，受阎锡山的器重更是非同寻常。
可这两个把兄弟，一个绥西王，一个绥远王。对林怀粤和邢骁霏都不怎么待见。
……
但邢骁霏并不反感。
虽然他们对三人不欢迎是事实，傅作义直接是冷遇，一盆冷水，王靖国也是不冷不热，未露一面。但邢骁霏对他们一直没有恶感。
可能对绥远现在的仗，究竟该怎么打，该不该花钱引入空军来应对日本飞机，意见有所不同，甚至差别很大。但在前世全面抗日战争，他们两位都算的上合格的华夏军人。
要再比较一下西北军十三太保的分崩离析，结局各异，全面抗战八年，晋绥军十三太保没有一个投降，没有一个当汉奸的。
光凭这一点，整体来说，阎锡山十三太保就比冯玉祥十三将让人敬重得多了。而且晋绥军十三太保也要团结的多，几乎一直踏踏实实跟随阎锡山，在山西打天下守江山。
两位军长没有停留，带着手下师长旅长进去见阎锡山，邢骁霏坐着大腿疼，又站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有个传令兵便出来说：
“长官有请邢少校入内说话！”
带他来到公署会议室，既不见阎锡山，也不见王靖国，只有傅作义端坐正中。一左一右坐着两员大将，一个光头目光异常猛悍，一个浓发短髯，气势沉雄。
傅作义自己正凝神看桌上的两页纸。邢骁霏一眼瞥去，自然知道是出自自家手笔。
见邢骁霏进来，傅作义放下两页纸，直截了当地问道，“这些东西是你弄的？”
“报告傅长官，我是空军少校邢骁霏。”邢骁霏端端正正敬了个礼，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地自报家门道：“傅长官你手上拿的，的确是我昨天制写的空中侦察计划，一共三页，这是其中两页。”
见他端正敬礼，傅作义轻轻点点头，道：“这是孙长官，这是董长官。”
邢骁霏又敬礼道：“孙长官好，董长官好。”
浓发的董长官也朝他点点头，开口问道，“听说你的航空队打算配合我们作战，你有多少能作战的飞机，布置在哪里？”
邢骁霏朗声道“报告三位长官，我航空队计划共以八架战机参战，其中侦察机三部，驱逐机二部，驱逐与轰炸兼用机三部。如无意外，基地就设在包头海兰泡机场，航程可达至百灵庙，嘉卜寺，张北等地，所有战机预计于十一月集结完成，油料弹药充足后，全部可以配合你们在绥远作战行动。”
“太好了！”光头忍不住叫道，浓发男人也是露出掩饰不住的喜色，只有傅作义依旧保持着沉稳的主帅气势。问道，
“塞北的天气，十一月雪天占了三成，这点你考虑过没有，一旦下雪，你的飞机队还能出动吗？”
邢骁霏去了呼和浩特之后对此早有预案，毫不迟疑地道：“报告长官，飞机就位后，我会抓紧每个领航员跟机飞行，尽量熟悉包头绥远呼和浩特至百灵庙等地作战地形，也会做好随时机身化冰除雪的准备，保持跑道状态。只要对起飞降落影响不是太大，我保证飞机队就可以参战。”
傅作义又道：“百灵庙和嘉卜寺，都有日本人新修的机场，所以日本人随时有调动飞机参战的可能，你要让你的驱逐机也随时做好备战。……唔，鬼子飞机真来的话，你的驱逐机会不会少了点。”
邢骁霏心里微微一笑，心道：只要bf109买到手，配合上德国飞行员素质，两架飞机打鬼子一个中队，一点不算夸张吧。即便不是bf109，他也有信心差不了多少。
但表面还是很镇定地回应道：“是，傅长官说得对，专门的驱逐机是少了点。但侦察机和轰炸机都缺少不得。这是反复权衡后的结果。”
傅作义倒没有追着这点不放，而是命令道：“既然如此，那就以勤补拙，侦察机要跑得勤点，每天不能停，拿到的侦察情报第一时间发到我的指挥部。还有除了百灵庙一带，赤峰，多伦附近，最好也能派飞机过去，多拍点照片回来。”
“是，傅长官。”邢骁霏敬礼领命。正准备告辞，那光头孙长官忽道“少校。”
“是，孙长官。”
孙长官指着邢骁霏，声色俱厉地道，“邢少校，虽然你是空军，又是上面看重的外援，但在我晋绥军中，讲得是令出随行，军令如山！
这次和德王的战斗中，你必须做到一切行动完全听从傅长官指挥，不可自作主张，擅自行事，不可畏敌不前，私自撤退。否则可休怪军法无情，你听明白了没有。”
邢骁霏面不改色道，“是，在绥远战斗中，卑职自当以傅长官马首是瞻，奋勇杀敌。”
“好，邢少校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董长官道。
……
等邢骁霏离开，董长官笑道，“老孙，我看这小子已经在尽力配合我们了，他这线路画得不错，可以说已经花了不少心思，你又何苦吓他。”
孙长官摸摸光头道：“老子就是吓吓他而已嘛，我不说，难道让傅长官当恶人么？话说回来，如果几句话都扛不住，那他也没资格给老子打下手不是。”
董长官摇头道：“他可不是个能吓得住的软蛋，你听说过“一机炸七城，南粤赵子龙”吗？”
“听过啊，怎么？和他还有点关系不成？”
“什么有关系？就是他干的，”董长官淡淡地道，“他就是那个南粤赵子龙。”
“我艹，就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