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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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毒千千万，目前国内毒素检测仪能检测毒素种类的水平均在95%-98%之间，极少数的毒素没被检测出来的情况也是存在的。”慕颜分析着存在的可能性。
可依欧阳伊沫而言，她则认为慕颜说这话是在质疑第一医院的医疗器械。
她拧眉不悦地剜了慕颜一眼，开口反驳：“慕小姐，大家还没确认是否存在有第六种毒素，你怎么就断言是我们医院的仪器问题。”她对第一医院的医疗器材是绝对有信心的，“第一医院的各项医疗器械都是国内顶尖的，毒素检测仪能测出世界上98.5%的毒素，仪器不可能会测不出断箭样本里的其他毒素，纵使有慕小姐所说的情况，那也是千分之一的概率，哪有那么轻易能碰上。”
闻言，慕颜幽幽抬眸，深邃妖冶的狐狸眸子冷冷凝视着欧阳伊沫，她的忍耐程度也是有限的，大家都全身心投入研制解药当中，就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自己，简直就是在耽误自己的时间。她嗓音凉凉说道：“伊沫小姐似乎对我抱有很大的意见？若我没记错的话，自回国以来，我们没打过照面吧。”
突然对上慕颜那双微冷的眼眸，欧阳伊沫莫名有点犯怵，反应过来，她立马扬了扬下巴，骄哼：“意见谈不上，就是看不惯有些人仗着有几分医理，就跑来实验室凑热闹，实验室是什么地方，不是有点医理就可以想进就进的。”
又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凌一铭真看不惯她这副模样，没等慕颜再次开口，他抢先冷然开口：“显微镜就在那，欧阳医生要是不信，大可自己去观看。若再不信，你完全可以去验证。
五毒是动物毒素，动物毒素又分多种类型，包括神经毒素、细胞毒素、心脏毒素、出血毒素、溶血毒素、肌肉毒素或坏死毒素等。目前仪器虽然没分析出六种毒素，但鉴别几种动物毒素的不同之处，欧阳医生应该是会鉴别的吧。”
“废话！这个我当然会了。”欧阳伊沫傲娇地挺了挺身板，她冷哼一声，“鉴别就鉴别，给我等着……结果希望不会打你们的脸。”似要证实什么似的，她说完还真跑去一旁鉴别了。
慕颜没在搭理这位傲娇自大的大小姐，垂眸思忖。
凌一铭也自顾分析着：“有第六种毒素的事实大致已经确定了，但我们现在还不清楚第六种毒素的成分是什么，这该如何好？”他指尖杂乱无章地轻点桌面，动作很轻，没发出声音，就是能看出有些焦虑之意，“妈的，这千万之一的机率竟让我们碰上了，也真是够悲催的。”
慕颜拧眉沉吟不语，须臾后，才侧身询问一旁的专家，“梁专家，断箭化验时，医院是用什么仪器检测毒素的？分析仪还是检测仪？按理来说，毒素分析仪比毒素检测仪分析得要细，检测仪未能检测出来的毒素，分析仪是有可能会检测出来。”
梁专家年龄约莫四十左右，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两者都用了，只是……用分析仪检测毒素会比较麻烦，需要对样品进行处理和前处理，等结果时间也长。算算时间，化验结果要等四小时后才能出来。”
分析仪和检测仪的工作原理和应用范围不同。分析仪更倾向于对样品进行定量和定性分析，需要对样品进行处理和前处理，通常耗时较长；而检测仪更多地关注单一成分的检测和快速检测，无需复杂的前处理过程。
凌一铭听到这消息，心情更焦虑了，“四小时后？那岂不是凌晨十二点了都，还剩四小时，要是第六种毒素难解的话，估计有点危险……”
时间一点一滴消逝，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气氛也变得十分凝重。
“一铭，要是先解五种毒素，能否另外争取一点时间？”
“这个……”凌一铭愧疚垂眸 “说实话，我也没多大把握，我担忧的是这六种毒素是相生相伴的，只解前五种毒素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时间一到，毒素还是会蔓延至五胀六腑……”
闻言，慕颜蹙了蹙眉，看来关键点还是在第六种毒素上，不解决这问题，简直寸步难行。
凌一铭重新戴上手套埋头研制，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可最后结果都是差一点，青年俊脸上的情绪肉眼可见染上焦、躁、烦……当所有情绪积压到一定程度时，他终是忍不住破口骂了一句：“淦！巫师那老毒物，一年到头就知道研制毒药，整天接触毒药，怎么不把他自己毒死。要是有仪器能在短时间内分析最后一种毒素，我早就解了你那什么破五毒六毒了。”
“仪器？”慕颜闻言，眼眸倏地一亮，将沉浸在实验台上的凌一铭揪了起来，道：“一铭，美国上个月不是研发出一款hd - YG500霍尔德毒素分析仪吗，据说性能快、准、误差小，能检测毒素种类能高达99.5%，并且能同时检测多种毒素样品。”
“哎，对哦，我怎么把它给忘了，霍尔德毒素分析仪肯定能检测出第六种毒素的成分。”凌一铭乌亮的眼眸逐渐燃起兴喜的火苗，但那火苗没维持多久就一点一点熄灭了，“不是啊，仪器我们一时搞不来啊，等搞过来都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慕颜眨了眨眼眸，眸光流转，“若我能在一小时内搞来一台呢！”
“此话当真？！！”凌一铭瞬间来了精神，“那我岂不是很快就可以解了那老毒物的五毒啦……”
而这时，不合时宜传来一阵不屑的嗤笑声，“呵呵……美国霍尔德毒素分析仪全球仅限三台，他们自己留一台，一台被德国购买，还有一台不明。性能各方面确实都比国内毒素检测仪好，但人家稀有呀，有钱都买不到呢。慕小姐好大本事呢，竟说能在一小时内搞来一台。”欧阳伊沫揶揄的嗓音在实验室内回荡，顿时引来实验室所有人的注目。
凌一铭听到她的声音就烦，也不知道自家师父是怎么招惹到这位傲娇狂了，不过自己师父由自己罩着，容不得有人欺负她。青年眸里立马噙着似笑非笑的戏谑，开口：“呦！欧阳医生这是鉴别出结果来啦？怎么样，是六种毒素吗？我们有没有打脸呀？”
欧阳伊沫抿唇不语，她被凌一铭戏谑的眼神气得铁青，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她验证了毒箭上确实有六种毒素。
她愤愤咬了咬牙，重重冷哼一声：“哼！狂妄自大的家伙，hd - YG500霍尔德毒素分析仪目前只研发出三台，已知两台目前还在国外，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在一小时内搞来一台，”
“哎呀，那就不劳欧阳姐姐担心呢。”凌一铭甜脆脆地喊了声姐姐，眸中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慕颜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一个傲娇自大，一个年轻气盛，争锋相对，让人头疼。
慕颜无语摇头，“我出去打个电话。”话毕，她走到一处，从口袋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电话接通，慕颜率先问好：“喂，钟老，最近身体还好吗？”
电话里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老年声，“哎呦，慕丫头呀，你可算想起老头我了，你这丫头可是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最近都在忙啥呢。”
“最近刚接管家里的一些项目，确实有点忙呢。”慕颜寒暄几句，就开始直奔主题，“对了，钟老，您最近是不是在美国收购了一批医疗器材？”
“是啊，怎么了。”
“当中是不是有一台型号hd - YG500霍尔德毒素分析仪。”
闻言，电话那头豁朗一笑，“哟，慕丫头消息够灵通啊，这都被你知道了。据说这台仪器检测出来数据非常精准，检测毒素时间也比国内检测毒素的仪器要短两倍，我可是花了整整一百万美金才买下来的。我打算让人研究研究里头的玄机，有空你也来瞧瞧呗。”
慕颜抿了抿唇，“嗯……钟老，我有个不请之情，还请钟老帮帮忙。”
“怎么了，慕丫头。”那头的语气明显有了变化，“有什么你尽管说，我老头子会尽力帮你的。”
“是这样的，我有位朋友中了毒，有一种毒素成分这边的仪器没能检测出来，我想借那台仪器用一用。”
“嗐！”电话那头似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要用到那台仪器啊。慕丫头你呀，怎么见外了呢。不就要用那台仪器吗？你在那，我立马让人加急把它送过去。”
慕颜将这边的地址报给钟老。
“行，四十分钟的样子就到。”
“好，谢谢钟老。改天我请你吃饭。”
“嘿嘿～那个慕丫头啊，其实呢……”钟老笑声里怀有一丝不怀好意的意味儿，“吃饭什么的都不重要，你什么时候有空来集团看看我老头子，我就开心得不得了咯。”
慕颜心知肚明，唇角噙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笑道：“行，等这段时间忙完后，我就去集团看看您老人家。”
两人又唠了几句才挂断。
挂断电话后重新，慕颜将结果告诉大家：“估摸四十分钟后，会有人将分析仪送来实验室。”
只一句话，全场瞬间轰然，所有人都投来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凌一铭闻言，他那双乌黑发亮的的眼眸一闪一闪的，泛着一抹崇拜之色，“哇呜！你当真能搞来那台仪器？”
慕颜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我何时骗过你。”
“也是豁，就没有你搞不定的事。”
几位专家也不淡定，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她、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说能搞来霍尔德毒素分析仪吧，真的假的？”
“因为全球仅限三台的缘故，还有性能各方面都凌超同类仪器，好像刚透露出一丁点消息就被人预定好了……”
“是啊，据说，最后一台是被国内科技集团的大佬买走了……”
“……”
“慕小姐……你、你口中的分析仪是美国那台hd - YG500霍尔德吗？”与慕颜说过几句话的梁专家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就是那台。”慕颜点点头，她没打算再多说什么，她戴上手套、护目镜就开始给凌一铭打下手。
梁专家在背后悄悄上下打量起慕颜，慕家大小姐在京城传闻他也略有耳闻，都说她性格温婉可人，样样出类拔萃。今日，他也暗中观察了一番，瞧她言行举止确实十分大方得体，沉稳端庄，挑不出一丝错处。他下意识相信她，觉得她不像是那种信口胡诌之人。
聚焦在慕颜身上的多道目光久久不散，只是，却有这么道目光尤为不善，欧阳伊沫凝眸打量慕颜良久，最后不轻不重冷嗤一声：“呵！有些人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霍尔德毒素分析仪刚颁布出消息时，他们欧阳家以及医学组织就跟美国那边交涉，表明他们有意购买那台仪器，可惜后来无果。连医学组织都搞不来的仪器，她倒要看看慕颜有什么本事，能在一小时内搞一台霍尔德毒素分析仪，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慕颜出糗的模样。
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十分打脸。
四十分钟后，实验室多出一台崭新的毒素分析仪，欧阳伊沫冷然的俏脸上出现一抹龟裂，她不可置信地死死地盯着那台仪器。有一瞬间，她都怀疑那台仪器是哪个不知名品牌的仪器，可仪器上“霍尔德”三字的logo标志清晰展现在她眸中，切切实实的告诉她，这台真是美国霍尔德品牌旗下的毒素分析仪。
凌一铭斜斜瞥了呆愣的某人一眼，倏地咧嘴揶揄一笑：“哎呦～欧阳医生啊，现在不知道是打了谁的脸呢？”他语气贱兮兮的，莫名有点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