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有第六种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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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殷浔紧紧抿唇，拳头捏紧又放松，眼底情绪翻腾。他拧眉凝视慕颜，眸中满是心疼，“难道小姐只能硬生生受那药瘾之苦吗？”
“没事，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还不是活得好好得么。”慕颜伸手抚平青年皱成川型的眉头，弯唇轻浅笑道，“好啦，咱们帅气的阿浔就不要皱眉啦，皱眉都影响阿浔俊逸的颜值了呢。”
女子指尖柔嫩细腻，一点一点抚平自己蹙起的眉头，殷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咻的一下两只耳垂红得就跟成熟的樱桃似的，他磕磕巴巴开口：“属、属下……才不要什么颜值，只愿小姐能早日摆脱那秘药之苦。”
殷浔自年少就一路跟着自己，他看过自己忍受秘药带来痛楚的折磨，定是十分心疼自己的，慕颜不免柔声安慰起他：“放心吧，万物相生相克，既然有那秘药的存在，那就会有相对应的解药。我们或许不清楚解药的成分有哪些，但我们可以反复做研究做实验呀。坚信，解药迟早会被我们研制出来的。你看那黑节草不就一味不错的药材么，而且抑制效果非常不错呢……”
慕颜一点一点安抚好某只小忠犬，脑海里突然想到那位戴骷髅面具之人，继而吩咐道：“对了，阿浔，我今天还看见巫师旁边那人戴着象征血杀阁阁主的骷髅面具，那人目测是位少年，年龄应该不大。据说血杀阁阁主是对有妻儿的，我现在怀疑戴骷髅面具那人是他的儿子，你和薇姐调查一下，看看能否查出点什么。”毕竟阁主面具不是谁都能戴的，巫师也不会服命与阁主毫无关系之人。
闻言，刚安抚好的某只小忠犬又立马愤愤不平起来，他咬牙切齿：“像他那样毫无人性可言的罪恶之人竟然还有儿子，他怎么不断子绝孙！”
“哈？阿浔你……”慕颜一时怀疑自己幻听了，一向沉默寡言的阿浔怎么会骂人了。
迎上自家小姐微讶的目光，殷浔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讪讪道：“小姐……我心头窝火得很，都怪那阁主，害您吃了这么多年苦……”
慕颜见着殷浔这副模样，忍不住抿唇一笑，笑意在唇边荡漾，“巫师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先前还想拿我做他的药人呢，那阿浔抓到巫师后，可要好好帮我出了那口恶气呀。可现在呢，我要回实验室看看一铭的研制进展了。”
女子唇角微扬，浅浅一笑，笑容如同江南缠绵的春雨，醉人而煽情。殷浔只看一眼，胸腔的心脏就不受控加速跳动，他连忙垂下眼帘，生怕慕颜察觉到什么，“好，小姐您先忙，您交代的事情我会竭力完成的。”
……
实验室，
“凌医生，最新一组数据出来了，你要先看看吗？”说话之人是欧阳伊沫，她现在正给凌一铭打下手。
“先放那，我等会再看。”凌一铭淡淡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又继续埋头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显微镜下血液样本。
这时，
“研制得怎么样了？”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此时慕颜已换上实验服。
听到声音，还沉浸在显微镜世界的凌一铭立马抬头，他笑脸相迎：“师……”父字还没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差点就说漏嘴了，他反应极快，立马转移话题“哦，慕小姐，你回来了，你朋友情况如何？”
“一切稳定。”
“那行。”
欧阳伊沫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幕，眼底浮现一抹微不可见的愠怒，她手中的资料都被她捏皱了一角。凌一铭他什么意思？刚刚对自己这么冷淡，怎么到慕颜这就换了一副嘴脸。
慕颜看他一直观察毒素样本，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凌一铭这会才有空浏览最新一组数据资料，“姨，奇怪了……我明明是按照五毒的解药配制的呀，为何总是差一点呢。”他的眉头一点一点蹙起，仿佛在大脑中探索着某种复杂的难题，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还有啊，我觉得断箭样本里的血液组成成分有点不对劲。”
闻言，慕颜敛了敛眉，“让我看看。”
“行，你来看看。”凌一铭让出位置。
欧阳伊沫见慕颜驾轻就熟地开始操作显微镜，顿时蹙眉不悦道：“凌医生，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做吧，在座几位都是我们第一医院毒理方面的专家，你发现有什么问题大可和他们谈论。”她冷眸斜睨了慕颜一眼，“还有，慕小姐她非医学出身，能看出里面有端倪吗？怕是只会耽误大家研制进程，病人的情况特殊可不容她在这耽搁。”
慕颜用余光斜斜瞧了她一眼，没搭腔，继续低头调节显微镜准焦，螺旋至清晰后仔细观察起来。
当事人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可凌一铭却容不得有人这般说他的师父，他毫不客气地嘲讽道，“哦，你倒是着名医学学校出来的，你厉害，那你倒配出解药来呀，还在这里逼逼什么。”
“我……”欧阳伊沫恼羞成怒，“你——”她气到哑口无言，但又没法反驳什么，毕竟她一时也研制不出解药来。
凌一铭再次没好气开口，“行了，别我啊你啊的，唱戏呢？欧阳医生，就你现在的言行，才是影响大家呢。”这回，他也不喊什么伊沫姐姐了，直接换了一个淡漠疏离的称呼。
欧阳伊沫从小被娇惯长大，长辈赞许她，同辈谄谀她，小辈敬佩她，在她心里，她就是天之骄女，还没有人这样对待她，她一时接受不了，也顾不上对方在医学界有何地位，直接连名带姓喊道：“凌一铭！大伙都没吱声，你凭什么说我的言行影响到大家。还有……”
她下巴微微扬起一抹弧度，换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语气高傲：“别仗着自己是医学天才，就摆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别人或许会讨好你，可我不会！别忘了，这里是我欧阳家的实验室，我随时可以让你离开实验室！”
闻言，凌一铭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高不可攀？搞笑，自己什么时候摆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了？还有……她这副快用鼻孔看人的模样，他忍不住不屑冷嗤：“切，搞得我稀罕来你们实验室似的。要不是图你们实验室近，你们请我都未必会来。”
“那你可以离开实验室了，我们第一医院人才济济，没了你，我们照样能研制出五毒的解药。”欧阳伊沫只想扳回自己的颜面，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闻言，凌一铭立马沉下脸，“欧阳医生，我敬你一声医生，但你作为一名医生，你刚才的话未免有些欠妥了。是，我承认，你们第一医院人才济济，没有我，你们照样能研制出解药。可你们能百分之百保证在十二小时内研制出解药来吗？”
“你可以？”凌一铭眯着眼，一一询问了遍在场的专家，“还是你可以？”
几位专家面面相觑，却不敢吱一言半语。苏若那棘手的毒，别说十二小时内了，二十四小时都未必能制出来。
问了一圈见无人开口，凌一铭早就预想到有这般结果，“在没有百分之百保证的情况下，多一人研制解药，病人就多一份保障。若是十二小时内制不出解药，后果在座各位都懂，可欧阳医生你刚刚的意思，明显是不把这件事当回事呢。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第一医院不重视病人吗？这就是你们第一医院的医德？”
“我、我……”欧阳伊沫支支吾吾了半天，却道不出一句所以然来，她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作为医生，她确实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实验室气氛莫名变得怪异，一位专家连忙出来当和事佬，“哎哎，那个……凌医生、凌医生啊，欧阳医生她呢，刚刚情绪过激了点，言行欠妥，但她绝不是凌医生所说的意思，我们第一医院怎么会不重视病人呢。”他不动声色转移话题，“只是……凌医生啊，眼下，我们还是研究解药为紧啊……”
另一名专家见机站在两人中间格挡着两人针锋相对的视线，跟着附和道：“是呀是呀，研究解药要紧，时间紧迫，可耽搁不起啊。”一位是医学界天才，一位又是医院副院长的女儿，都是医学界响的当当人物，两位在实验室闹矛盾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于谁都不好。
慕颜对这一幕充耳不闻，她专心致志观察着样本，直到看到一处可疑的地方，她立马招手喊人：“一铭，你来看看，右下角两枚毒素是不是有区别？”
凌一铭听到慕颜喊他，也顾不上什么欧阳伊沫了，他二话不说就把脑袋凑了过去，“嗯？没区别啊，不都长得一样吗？等等……”凌一铭越看越不对劲，“好像有区别欸……”两枚毒素长得很像，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它们不是同一种毒素。”
一语惊醒梦中人，凌一铭倏地抬头，直直凝视慕颜，“你是说，还有第六种毒素？”
所谓五毒，也就是将蜈蚣、毒蛇、蝎子、壁虎、蟾蜍五种毒素混合在一块制成的毒药，所以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认为只有五种毒素。
“什么？！！还有第六种毒素？”仅仅一句话，将所有人思绪全部牵引到正题上。
凌一铭拧眉苦思冥想，“哎～这不对啊，仪器怎么没测出第六种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