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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算计别人,还说的如此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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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知晓这件事的意外,而是知晓李砚浓知晓这件事的意外。

“你怎知他在外面有外室?”

李砚浓狠狠磨牙,那外室有美貌,也有一定的才气,原来她从前是官家的小姐,只可惜父辈官途不顺,落了罪。

后来也是听那妾室所说,原来在她和裴青成亲没多久,二人就相识了。

裴青见她可怜,又是花她的银钱买宅子,又是给她花销,最后在今年开春,喜得一个男丁。

难怪今年开始,裴青和裴老夫人总是一同返回溪水村,说是回去探望公爹。

想来不是去探望公爹,而是去郊外的庄子,看孩子去了。

“他们母子二人说话被我听见,自然就知晓了。”

别看李砚浓面上云淡风轻,可是隐没在水中的双手已经是紧握成拳。

脑海中出神地想着从前往事,水中的双拳被人握住展开。

“确定这回没诓我?”谢思衡望着她,眸中带着说不出的委屈意味,意外的有些让李砚浓觉得好欺负。

“我没有诓您,殿下不信可以去查。”谢思衡本事这么大,若是真的想要去查一件事,肯定一查一个准。

不过…

“殿下,我好像没诓过您什么。”李砚浓一双杏眸直直地与他对视,无辜又真诚。

谢思衡似回忆了下什么眼底隐晦黑沉,敛去眸底的不甘,摇头,“嗯,没有。”

似乎觉得这么说又不是很对,于是便道:“至少以后再也不会有。”

说着,谢思衡便身子往前探,目光不再是直勾勾盯着人瞧,而是盯着那一张一合,十分莹润的粉唇。

轻柔的蜻蜓点水,浅尝微甜后就是猛地欺身而上,好在她后背还有一双手护着不至于跌进澡盆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思衡终于是松嘴了,稍稍后撤一些,留给李砚浓大口喘气的空间,笑看着被他搞出来的狼狈。

察觉到温水变凉,忍着情欲,大手也开始往下,霸道蛮横地清理干净了,才带着人从澡盆中起身,随手拿起宽巾擦拭干净。

抱着人一同钻进了被清理干净的床榻中。

光溜溜地紧贴着在一块儿,谢思衡就跟火炉似的,让她不适应。

所以哪怕非常困,也还是有些软着身道:“殿下,起来穿件衣服吧。”

谢思衡觉得正好,所以不想这么做,就闭目不理会李砚浓,更是有意困住了她,不让她起身或者乱动。

“殿下。”因为动不了,李砚浓再次唤了一声,软调中带着乞求。

谢思衡心软了,但是手掌心摩挲着她那细滑的肌肤,决定还是不理会。

李砚浓也不知怎么了,胆子忽然大了,嚷道:“殿下,我要穿衣服!”

这人不要脸愿意光着,就让他光着吧!

可是她要穿衣服!

声音拔高了许多,甚至还带着毫无威慑力的怒音,连带着外面的丫鬟都听着了。

谢思衡轻笑出声,声音有些欲,眸子乌黑,“叫什么,以为我聋了?”

李砚浓腹诽,真是不要脸的,在耳边喊了两声明明听见了还要装作听不见。

谢思衡到底是放过了她,等她穿好了亵衣,再次大手一揽,将人抱在怀中。

李砚浓也累了,可是睡前还是不忘嘟囔叮咛一句,“殿下,记得帮裴青一把。”

明明此刻被幸福包围的谢思衡,忽然就没那么幸福了。

这个小家伙,明明是要算计别人,说成是帮别人,这儿又没外人,说得那么好听做什么?

真是煞风景。

“嗯。”不情不愿应了一声,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翌日,李砚浓被还是吃过了早膳才回得裴家。

要不是她百般不愿,谢思衡能夸张到将她塞进九皇子府的马车给大摇大摆地送走。

等她到裴家的时候,孙惜月已经背着包裹来了好一会儿了。

院中一片狼藉,孙惜月跌坐在地,额角甚至还夸张流血。

李砚浓瞧见这一幕,快速跑过去蹲下,“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是孙惜月来得早,敲门被裴老夫人一顿骂,并且还要将她赶走。

孙惜月不肯离去,哪怕是在门口等,裴老夫人也不知为何,发了狠地抄起烧火棍就是驱她,将她额角打破。

见血之后,人躲到厢房内去了。

听完前因后果,李砚浓沉默了片刻,眸色微凉,扶着孙惜月起身。

“走,我陪你去报官。”

裴老夫人一直趴在门口瞧听外面的动静,见李砚浓厮混归来,就是要带着下贱的丫头去报官,当即冲了出来。

“李砚浓,你要反天不是?!”

明知人是她打伤的,去报官不就是要管老爷子抓她这个当婆母的吗?

与人厮混到三纲六常都不认了!

“她被人打伤,报官不是应当的吗?”李砚浓说话毫不客气,冷漠至极。

“还有,别忘了你我之间签下的字据,若是再高声与我呵斥一句,我便与她一同数罪禀告了你!”

李砚浓对裴老夫人的态度没有丝毫收敛,比对一个陌生人还要恶劣。

直接将耀武扬威惯了的裴老夫人都惊诧在原地,好半晌儿也没回过神来。

她才隐隐有所发现,往日对她恭敬侍奉的儿媳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大?

婆媳二人正对峙着,缠着纱布的虚弱公子裴青从侧厢房出来。

瞧着李砚浓的目光带着指责,而指责之下的含义则是轻蔑鄙夷,自以为隐藏得很好。

可是都被李砚浓瞧得真着。

“娘子,你与娘斗气什么,都是一家人,家和才能万事兴。”

一句话,就给她冠上了与家人不和睦的名头。

换在从前或许她真的会反思和自责,但是现在她只想让自己舒坦。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

“可她弄伤了人,孙姑娘执意报官,我本还想着说说情,现在看来,是不必了,我不管了就是。”

说这些话的时候,扶着孙惜月的手暗暗使劲了一下。

孙惜月机灵,当即就明白了什么,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

“是,我要报官,现在就去!”

裴老夫人急了,咬着后槽牙指着李砚浓,“你胡说八道!”

“分明是你回来了就撺掇着她要去告我,你现在装好人骗我儿,你太可恶了!”

“况且,这丫头不是你买回来的丫鬟吗?只是打了一下流点儿血算得了什么?要死要活的,可是故意要找我麻烦啊?!”

见裴老夫人如此的猖狂不知天高地厚,李砚浓暗暗咬着牙根,面上却是道:“她的确是我日后请来做活的,但不是签卖身契与我的。”

“况且今日她还是来试工的,想来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是不愿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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