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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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订娃娃亲的事，以不可想象的速度和途径传播到了整个村！我不知道农村大爷大妈们口碑传播能力为什么这么强，第二天李建来找我玩的时候，走进门面带一种促狭的笑容，问我道：“三娃儿，听说你订娃娃亲了啊？就英雄救美哪个啊？”
看着八卦的李建，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滚蛋，不想看到你！”
李建说：“我还发现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想不想知道啊？”
我被勾起了好奇心，也八卦的问道：“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啊？”
李建说：“我从刘运平家外面路过，想约她一起来找你玩。她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听说来找你玩，马上拉下脸骂我滚，和刚才你的表情一模一样！我分析啊，刘运平肯定喜欢你！知道你订娃娃亲了，吃醋了！哈哈哈！”
我一脚踢在李建屁股上：“滚蛋吧！我才十岁，还给我创造出三角恋来了，再乱说踢死你！”
李建揉着被踢痛的屁股，说：“好，好，我不说了，我们再去弄芭茅花吧！我想弄够改装我那边左轮手枪的钱，我现在零钱存了三十块钱了，再凑够二十块钱就可以找镇上曾铁匠改枪了！”
“你非要改枪干嘛？”我问道。
李建说：“改好了能打鸟，能打野兔，还能打坏人！”
我无语了，他脑瓜子都装的什么东西啊？难怪考试最后一名，是有原因的，都搞乱七八糟的事去了，根本没有把学习放在心上。估计他上课的时候心中都在想着改枪。
我说：“你是不是上课都在琢磨改枪这些事情啊？”
李建说：“知我者，姚三娃也！”
也不知道他在哪部电视剧里学的文绉绉的话。
我说：“我妈不让我去弄芭茅花了。”
李建说：“不让就不去啊？想不想要零花钱了啊？”
说完由不得我同不同意去，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跑。
一路跌跌撞撞又跑到刘运平家，李建叫刘运平，刘运平从房间走出来，李建说：“刘运平，我们今天又去弄芭茅花，挣零花钱！”
刘运平也不和我打招呼，好像没有看见我一样，说：“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去！”
我说：“一起去吧，刘运平，一起热闹一点！”
刘运平说：“找你小媳妇儿去！”
刘运平说完就进屋去不理睬我们了，把我尴尬得无地自容。
我说：“走吧，李建，咱自己去！”
说完我就抬脚先走了，李建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我们到山上时，看见五六个小孩正在那里摘芭茅花。都是本村的，隔了一个人生产队，彼此都相互认识。
其中有一个还是我家远房亲戚，长我一辈，大我三岁，上六年级，和我二姐一个班。他叫陈东，长相比较奇特，好像五官都挤一起的，有一种天生的猥琐感，反正平时看着他心里就很别扭。他一直以长辈自居，看见我就促狭的说：“侄儿，来叫表叔！”
每次我都不理睬他，就算叫也叫他的名字。以前我爷爷奶奶去世了，爸爸一个人带三个叔叔，村里亲戚也不少，愣没人帮助！后来苦日子熬出来了，就我家穷一点，三个叔叔家都比我家过得好！他们又要认亲戚了。他人品在小孩里的口碑不咋滴！他们班上有一个女孩，名叫罗文英，智商比普通人低一点，但是人长得漂亮。上年菜籽开花的时候，那时候他们上五年级，他把那个女孩骗到菜籽地里，把人家猥亵了。被几个割猪草的小孩看见了，故事就传出来了。这种事情传得还特别快。所以我看见他就觉得更厌恶了，好像一只刚从粪便上爬过的苍蝇，马上又在你身边飞来飞去的那种恶心感。
他看见我和李建来到山上就问道：“侄儿，来叫表叔！跑这么远来玩啊？也是来弄芭茅花啊？”
我没有理他，他们在这里弄，我到离他们远一点的地方去。
见我不理他，他不依不饶，说：“侄儿啊，听说你昨天预订了小媳妇了啊？怎么不带出来玩啊？”
我仍然不理他，他来劲了，竟然随意就编出顺口溜来了，他说：“小姚三儿，坐门边儿，哭着嚷着要媳妇儿，媳妇名叫丹英儿！”
李建一听，说：“东哥，你太有才了啊！即兴发挥这么好，小弟佩服，佩服！”
陈东得意的看了李建一眼，说：“来，兄弟们，我们一起来念！”
他一起的几个小孩马上哄堂大笑，一边笑一边念。气得我咬牙切齿，拳头紧握！我说：“你们都他妈的住嘴，不住嘴我揍你们！”
农村小孩打架是经常发生的事，有时候说干就干上了。陈东说：“你不来打就是孙子，不是侄儿了！哈哈哈！”
我情绪已经像快要喷发的火山，哪里经得住他激将啊！我冲过去弹起一腿，踢在他肚子上，他“哎吆！”一声，后退了两步，差一点摔个仰马叉。他没想到我真出手了，所以没有躲，结结实实的挨了我一腿。我在愤怒下踢出来，力道很大，又是踢肚子上，他难受的皱着眉说：“姚三娃，你有种，兄弟们，给我一起上，揍他一顿！”
李建看那五个人冲过来打我，马上加入战团。对方六人，我们两个人。一场混战打了起来。陈东大三岁，个子虽然还没有我高，但是力气比我们大，人又比我们多三倍，吃亏的肯定是我们两个。李建打架也是玩命的打法，对方两个人，和他周旋，他虽然也挨了不少揍，但是比我好多了！
陈东一个箭步奔过来，飞起一脚，结结实实踢在我胸口上，顿时我胸口一闷，一阵钻心疼痛瞬间传来，沉重力道的惯性，让我往回摔倒，真是摔了一个仰马叉。另外五个人，有两个人对付李建，有三个人向我奔来。见我被踢倒在地，想过来把我摁地上胖揍。这么多人我肯定打不过，危机意识下，不由自主的抓起地上的沙子，用力朝奔向我的三个人面部挥去。沙子呈放射状抛物线，犹如一团暗器，打在他们脸上和眼睛里。地上的沙子是暗红色的龙骨石风化而成，满山丘都是这种沙子。沙子大的有糖晶那么大一颗的，小的就很细微，里面还有尘土。那三个人没有任何防备，奔过来速度又快，被沙子瞬间弄到眼睛里，失去了战斗力。
陈东见状，有了防备，向我奔过来的时候，一只手掌护住眼睛前面，用脚不断向我踢来。瞬间我挨了七八脚，趁他再抬起腿踢我的时候，我右腿贴着地面沙子，用力扫向他站立的左腿。他重心一偏，也瞬间倒地。我就地一滚，翻爬起来，朝倒地上的陈东奔去。他来不及翻起来，学我的样子，抓起一把沙子向我面部激射而来！我用左手掌放在眼睛前，脸上挨了几十颗沙子的袭击，打得我面部阵阵发痛。我忍住脸上疼痛，一个饿虎扑食，扑向了他。
我屁股骑坐在他肚子上，双手用拳来回猛打向他胸部，瞬间我打了他十几拳。他躺在地上，双手来格挡我的拳头，同时双腿膝盖弯曲，然后用力一翻，我竟然被他翻倒在地！他也骑我肚子上，依样画葫芦，双拳猛打我胸部。我瞬间也挨了十几拳，我也双膝盖弯曲，腰上用力一顶，把他翻地上了，轮到我打他了。没想到他双腿夹着我的腿，用力一翻，我们两个就来回在地上翻滚了十几个回合。突然他伸手一把抓向我的裆下，一股剧烈的蛋痛传来，眼泪瞬间痛出来了！我猛的往后一滚，我们两个分开了！
我说：“陈东你个王八蛋，用这么下流的阴招！老子弄死你！”
被激怒的我翻爬起来，陈东也翻爬起来了。我像一头雄狮，冲向他，他踢腿踹在我肚子上，我忍住疼痛，继续近他身，右手瞬间掐着他脖子，又把他摁倒在地上了。这次我没有用拳头打，就掐着他脖子，他没法呼吸！眼看他窒息得翻白眼了，和李建对打的其中一个，是陈东的堂弟，叫陈家丰，小名“狗妹子”，是他爸爸取的，说小名贱一点为了好带大，一个男孩取这个小名，确实也太难听了。狗妹子看见他堂哥快被我掐死了，放弃攻打李建，一个箭步冲向我，右胳膊勒着我脖子！
我瞬间没有抵抗力，他勒着我脖子往后拖，我不由自主松开了陈东，陈东已经晕过去了！李建那边少了一个人，他马上占据优势，几下把那个小子打翻在地！我也被勒着不能呼吸，一种要死亡的恐惧袭击着我。李建冲过来一个飞踹，把狗妹子踹翻在地。然后把我从地上拉起来，问道：“三娃儿，没事吧！”
我猛的呼吸几口空气，喘着粗气说：“没事！差一点被这个王八蛋勒死！”
然后我们两个冲向倒地上的狗妹子，用脚连续踹了他二十多脚。
然后我们又冲向那三个眼睛进了沙子的人，他们流着泪坐沙地上。
不管他们有没有受伤，我们两个把他们三个也一顿猛揍！
然后一边打一边问：“服不服！”
一直打到他们服了为止！陈东也醒过来了，经历过死亡恐惧的他，从心底对我产生了一种恐惧。
他战栗的说：“三哥，俊哥，不，三叔，俊叔，我们服了，不打了！”
看着他恶心谄媚的丑恶嘴脸，也不做我表叔了，竟然发过来叫我叔！我受不了，说：“叫我名字！”
陈东说：“是，姚俊！”
然后我们也没有心情弄芭茅花了，拖着一身酸痛，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