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回不了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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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看到沈云歌写好的借据以后，顾南亭有些傻眼了。
“九...九百万？？”
为了一首歌，你就同意压个那么贵的房子？
显然顾南亭并不知道外滩的房价有多高...
“嗯...现在应该是这个价。”
其实沈云歌买的时候不用花那么多，只是现在升值。她不想顾南亭吃亏，宁愿价格写高点。当时那五成首付大部分都是自己参加选秀节目的奖金，买的时候还是因为吕姨认识的一个同学所以便宜了许多。
“没事，那找人帮你写像这样的一首歌大概要多少钱？”
顾南亭无所谓地摆摆手，他更想知道这首歌的价值，没必要压个几百万吧！
“唔...S级别的歌大概要80到150万左右，一般还会加上一定比例的销售分成。”
“咳...其实你以后还我就好了，也可以不压房本的。”
这小明星胆子也太大了，还好自己是个好人！
沈云歌却直接把借据轻轻推到了顾南亭的面前。
“麻烦你在上面签个名...”
她柔软的声音里却带着骄傲和倔强，直接用行动拒绝了顾南亭的好意。
看着沈云歌一脸认真的样子，顾南亭算是大概了解这个小明星的性格了。如果自己不留个借据，她会宁愿把房子卖掉吧。
想到此处，最终还是无奈地在借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眼看沈云歌抱着一式两份属于她的那张借据，那如获至宝的样子，顾南亭也觉得有些好笑。
见过欠人钱的，没见过欠得那么开心的。
“好啦，这下歌是你的了。”
沈云歌给他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嘴角也终于挂上发自内心的笑意，随后指向茶几上的那些水杯。
“能给我玩一下这个吗？”
虽然初中的时候就学过知道是什么原理，但她还是很好奇顾南亭怎么做到十几个水杯全都能发出标准的音。
“请便。”
接过顾南亭递来的筷子，沈云歌也学着他刚刚在每个水杯上轻敲一下，记住每个杯子所对应的音符。
没过多久，天籁般的歌声伴随着清脆的旋律回荡在大厅里：
【如果骄傲没被现实大海冷冷拍下
...
才能够算到过了天堂】
沈云歌的唱法和顾南亭的有所不同，如果说顾南亭刚刚在歌声中带着激励的话，那么她现在就是在表达期许和向往。
这仿若带着憧憬的腔调伴随着清脆的调子让顾南亭一下子就呆住了。
而且听一次都能把曲调和歌词记住！
这邻居不会像自己一样也是个最强大脑吧？
【最初的梦想绝对会到达
...
na na na na oh】
沈云歌唱完了，放下筷子的她有些不解和紧张看着深思中的顾南亭。
而顾南亭似乎明白青鸟为什么会喜欢她了，高亢嘹亮又足够干净透亮的音色，到底是怎么组合到一起的。其实这首《最初的梦想》不太匹配沈云歌声线原有的风格，但是唱出来居然比前世的版本还好听。
见他不说话，沈云歌轻咬着小嘴，紧张的样子像极了希望得到认可的孩子。
“怎么样了，唱得不好吗？”
“很好阿，你对你自己的歌声没有认知的吗？”
顾南亭朝着沈云歌竖起了大拇指，这是他两世为人听过最干净的歌声了。
得到认可沈云歌脸上挂起一丝小得意地，眼梢微微弯起。其实她对自己的声音很有信心。
“你是原创，当然要问你。”
看着沈云歌如沐春风的笑意，目光接触的一刻顾南亭觉得心跳也漏了一拍，连忙望向别处，这精神攻击他小顾暂时抵御不了。
“好了，这下事情解决了，要不要先去睡觉？”
顿时沈云歌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点了点头。
似乎想起什么的顾南亭又向糯米招了招手：
“如果你夜里害怕的话可以抱着糯米睡，我昨天给她洗过澡，今天也没带出门，我明天把被罩换一下就好。”
“嗯。”
这句话瞬间让沈云歌对这陌生又温暖的房子充满了安全感。
两人走到了卧室门前，沈云歌怯怯地看向顾南亭：
“晚安。”
“安。”
正要进入次卧，沈云歌又回过头，眸子里带着疑惑：
“顾南亭，你今天为什么要帮我？”
看向主卧里的某处，顾南亭眼神涣散地轻声说道：
“大概是一个回不了家的孩子，想帮另一个回不了家的孩子回家吧。”
沈云歌此刻在顾南亭的背影看到有一种令人心疼的忧伤，而这种忧伤她第一次见顾南亭的时候也见到过。
没等沈云歌回答他就走进了主卧把门关上。
......
主卧里，顾南亭久违早早地躺在了床上，静静地看向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次卧里，沈云歌脑海里浮现着今夜的一切，那洁白浑圆的双腿突然蹬了几下被子，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枕头里，嘴里嘀咕个不停：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命运中交汇的两人久久不能入睡。
......
大洋彼岸 bIA总部
看着面前的情报，局长雷蒙德、副局长西恩斯和华国执行处处长泰勒纷纷陷入了沉思。
副局长西恩斯敲了敲桌子率先打破了沉默：
“综合华国发来的几份情报，1nm芯片、光刻机、六代机？这份情报不是华国战忽局放出来的吧？我觉得情报真实性有待考究。”
“我也不敢相信，但是综合种种情报都显示果壳那边已经开始生产1nm的芯片了，华国估计会在七月初宣布这件事，如果是这样那这份情报恐怕有一定的参考性。”
华国执行处处长泰勒揉了揉眉心，对于自己主管的部门递上来这样一份情报同样感到迷惑。
“局长，你向拉希登总统汇报这件事了吗？”
见华国执行处的泰勒也不太相信眼前的情报，西恩斯连忙问道。
雷蒙德马上摇了摇头，这些年因为某个退休老头的存在，华国的情报总是分辨不出真假，总统的意见很大。
“还没有，如果现在递上去，总统那帮幕僚饭桶估计会骂我们是傻子。”
“那这个叫顾南亭的，现阶段我们要不要找机会策反或者暗杀？”
泰勒目光一凝，作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那里是华国！一次这样的行动要牺牲我们多少探员！成功率又能有多高？这些年我们折了多少人手在华国了！我不希望我们的人做无谓的牺牲！而且一直潜伏的那个内鬼还没揪出来！我建议先观察。”
西恩斯大声咆哮着，情绪似乎有些过于激动。
思索片刻后，一向沉得住气的雷蒙德同意西恩斯的想法，点了点头。
.....
十分钟后，bIA副局长办公室
西恩斯打开保险柜，拿出一台平平无奇的手机，输入：
“绝密，红色警报...”
消息经过层层加密，跨越大洋发往了京都。
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李老阿，说好的三年三年又三年....
再过三年，自己怕是都要当局长了，要不竞选个总统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