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错的是这个该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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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的保证，泉一点儿都不怀疑。
相比她自己那半吊子的影分身，她当然更信任卡卡西。
最主要的是，听着卡卡西的鼓励和保证，看着卡卡西随时准备接住自己的动作，泉莫名觉得安心和踏实。
她知道，就算她闭着眼睛胡乱往下跳，卡卡西也能及时接住自己。
于是，她就真的闭着眼睛往下跳了。
嗖！
卡卡西一个瞬身跃至半空，几乎在泉刚跳下大树之时，就轻而易举地将泉抱在了怀里，并顺势缓缓落下。
他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想让泉渐渐适应高空跳跃的感觉，想让泉从身体腾空到坠落，一点一点适应；
二来，他想给泉最大的安全感，想让泉意识到他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和速度，可以在任何情况下接住泉。
“真勇敢！”
卡卡西完全没想到，先前还磨磨蹭蹭好半天都不敢往下跳的泉，他一说跳就真的立刻跳了下来。
他都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结果惊喜来得太突然，以至于连他都忍不住开心了起来。
“卡卡西尼桑——”
还没怎么感觉到害怕，就已经被接住了的泉，听到卡卡西略显高兴的夸赞，惊得连忙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卡卡西这般轻快的语气，也是第一次看到，卡卡西微微笑着眉眼弯弯的模样。
咔嚓！
面对着珍贵到极致的笑容，泉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掏出随身携带的相机，在卡卡西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给笑得无比温暖的卡卡西，拍了第一张罕见照。
“怎么了？”
猝不及防之下被拍了照的卡卡西，满眼的错愕。
“卡卡西尼桑第一次对着我笑，必须得保存下来！”
窝在卡卡西怀里的泉，兴奋得手舞足蹈，差点儿乐翻了天。
要知道曾经的她，就是因为卡卡西的这个笑容，才入了火影忍者的坑的。
“抱歉——”
卡卡西愣了一下，看着只是因为这个就傻笑个不停的泉，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平日里的阴沉和冷漠，不由语气满是愧疚道。
“卡卡西尼桑不用对谁说抱歉，因为卡卡西尼桑没有错。”
泉仔细收好相机，闻言抱着卡卡西的脖子，用脑袋轻轻蹭了蹭，以示安慰，自己则在心里默默道：
「错的是这个该死的世界！」
“卡卡西尼桑，再来一次。”
被一个小孩子安慰的卡卡西，还未回过神来，就听到泉主动这样要求，当即配合着放下泉，重新落回到地面上。
再次独自一人站在大树上，泉看着下方朝自己伸着双手的卡卡西，心里的紧张和恐惧，一点一点被安心和踏实所替代。
这一次，她睁着双眼，纵身一跃。
「不好！用力过猛了——」
感觉自己嗖地一下窜了出去，泉面色一变，暗道不妙。
如果说第一次的泉，几乎是自由落体运动的话，这一次的她，则是正儿八经的斜向上抛物运动，还是脚上附带查克拉，以不成熟瞬身术飞出去的那种。
好在对卡卡西来说，这些都是小意思，再次轻轻松松将泉接住。
“卡卡西尼桑真是太厉害了！”
被卡卡西第一时间接住的泉，满眼的羡慕和向往，由衷地赞叹。
“先不要用查克拉试试。”
从来不乏夸赞的卡卡西，听着泉的话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泉的表情和语气，太过夸张又太过真诚了。
“嗯嗯！”
泉对自己克服恐高的信心，越来越足。
看到卡卡西连瞬身的自己都能轻易接住，她不再畏手畏脚，大着胆子各种往下跳。
她一边适应着身体腾空的无助感和下坠的恐慌感，一边不断尝试着在空中调整身形，平衡身体，快速熟悉着高空跳跃这项基础中的最基础技能。
「进步好快——」
卡卡西看着已经开始在大树之间来回跳跃的泉，感触最为深刻。
他这会儿几乎都不需要再去接着泉了，便神态慵懒地背靠着大树，一边晒着暖洋洋的太阳，一边紧盯着像只松鼠般各种蹦跳的泉。
「真的好了！真的不紧张了！头也不晕了！」
泉一边尝试着各种各样的跳跃动作，一边兴奋地在心里呐喊。当熟悉了身体腾空和下坠的感觉时，她觉得曾经的害怕和恐惧，似乎没那么夸张了。
至少，泉不会再不受控制地呼吸紧张和头晕目眩。
虽然她也知道，很大程度上是卡卡西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但她觉得，她已经在渐渐克服恐高的症状，她在缓缓摆脱过往的孑然和无助。
「完全掌握了！」
简单的奔走跳跃，泉感觉已经练习得差不多了。事实上这并没有什么难度，只要胆子够大，身手足够灵敏，就可以做到这一点。
在这个世界，只要锻炼出查克拉的人，身体素质都会渐渐超越常人，怕是也只有泉，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专门练习这个最简单不过的项目。
「哟西！接下来，就好好练习下瞬身之术！」
看了眼大树底下的卡卡西，泉单手结对立之印，凝聚查克拉汇于脚底，尝试着从一棵树跳向另一棵树。
与此同时，原本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卡卡西，在看到泉的动作之后，下意识直起身，做好出手的准备。
嗖！
没什么经验的泉，再一次用力过度，径直越过目标大树，脚下踩了个空。
早有心理准备的她，手忙脚乱地正准备调整身形，就被几乎同时瞬身而至的卡卡西抱在了怀里。
“这么早就要练习瞬身之术吗？”
稳稳落地，卡卡西看着练习得越来越起劲儿的泉，无奈道，
“瞬身之术虽然简单，但是所需要的查克拉量不算少，对于已经掌握了飞雷神之术的你而言，作用不大吧。”
普通的瞬身之术，学习难度并不高，大概也就d级的程度，只是一种将查克拉凝聚到脚底之后，辅助身体高速移动的技巧。
不过技巧这东西，不同人的掌握，便有不同的高低，也会玩出不同的花样，比如沙瞬身、雾瞬身、叶瞬身等等。
“嗯，我想将飞雷神当作底牌用，而且瞬身之术也好帅的说！”
“······”
卡卡西听着泉的两个理由，顿时沉默了。
「感觉查克拉，可以随我心意改变某些特性。
当我站在大树上时，就会本能得让查克拉变成胶水般，具有吸附性；当我想要离开大树，纵身跃起之时，查克拉又像被压扁了的弹力球一般，具有排斥性——」
泉不知道卡卡西的无语，她的脑海里，暗暗想着刚刚瞬身的感觉，扭了扭小身子，让卡卡西将自己放到地上，再次尝试着瞬身跃向远处。
于是，大地，森林，甚至连空气，都变成了她的蹦蹦床。
可着劲儿撒着欢的泉，在附近一片森林的大树间来回穿梭着，时不时跳上树干，时不时飘落在地，时不时在半空中做出各种惊险刺激的高难度动作，再也看不出半点恐高的影子。
「小孩子真是精力旺盛啊！」
看着玩得越来越疯的泉，卡卡西放心不下，一直紧跟在泉在的身后不远处，差点儿累得半死。
倒也不是查克拉的问题，而是一直提心吊胆着太过耗神。
对于逐渐掌握了瞬身之术的泉，卡卡西也没有一开始的轻松随意了，不得不认真起来，始终凝聚着查克拉，随时准备瞬身而出。
「这是——
自然能量？」
当泉脚踩着大树顶端，在整个森林上空纵身高高跃起之时，兴奋欢快到极致的她，忽地感觉到了天地间无处不在的自然能量，宛若五彩斑斓的水墨画般，绚丽多姿地缓缓呈现眼前。
霎时，莫名陷入这种奇妙境地的泉，鬼使神差地踩向距离自己最近的浓郁自然能量团。
“纳尼！”
眼看着泉在森林上空，卯足了劲儿高高跃起，卡卡西连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这样的高度，真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在卡卡西无奈又紧张地盯着泉的身形时，陡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泉在极速下坠的过程中，仿佛凭空踩到了什么，完全不合常理地再次高高跃起，失声惊呼道，
“怎么可能？”
忘乎所以的泉，凭着本能踏着一团团五光十色的自然能量，随心所欲地飞奔跳跃着，尽情肆意地享受着风一般自由自在的畅快和开心，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练成了怎样不可思议的瞬身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