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粉身碎骨过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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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无数密密麻麻的光斑。
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泉，颤颤巍巍地站在离地近丈高的大树上，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扭曲浮动。
她看了看远在数米开外的下一棵大树，又瞧了瞧站在树底下满脸不耐的影分身，抿了抿嘴，有心想要跳出去，却又迟迟没有动弹。
「不怕，不用怕，完全不用害怕——」
泉一遍又一遍暗示着自己，想要说服自己鼓起勇气跳出去。
她心里很清楚，若是无法克服恐高的心理，她的忍者生涯很可能还没开始，就得彻底结束。
泉的脚下，始终凝聚着查克拉，只要落到对面的大树上，哪怕站不稳，也能靠着查克拉吸附在大树上，几乎不可能掉落下去。
即便真的跳不过去，或者掉落下来，也有影分身在下面接着，一般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可她还是很害怕，还是会不受控制地颤抖，会有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会觉得自己又站在那个空无一人的楼顶天台。
“你跳啊！跳啊！有本事你就往下跳！”
“你逃不掉，无路可逃，还是乖乖下来，乖乖听话，乖乖——”
刻意遗忘的魔音，在泉每次逼迫自己从高处往下跳的时候，总会跟着渐渐逼近。
没有人知道，曾经站在高楼顶上纵身跃下，最终被摔得粉身碎骨而死的小女孩，到底哪儿来的勇气。
“泉。”
暗中观察了片刻的卡卡西，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轻声唤了句。
“卡卡西尼桑！”
熟悉的声音，将泉从过往的恐惧里拉了出来，她一见是卡卡西，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已扑到了卡卡西的怀里。
「好快！」
下意识伸手接住泉的卡卡西，心里暗暗一惊，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而远在另一边的影分身，更是后知后觉地才发现，本体已经从树上跳了下来。
好吧，影分身目前，其实也就仅限于敢跳树，至于速度和反应，初学者不用要求太高。
“恐高？”
卡卡西低头看着怀里的泉，满眼狐疑。
他都有些怀疑，泉刚刚是在和影分身给自己演戏了。
“嗯。”
一听卡卡西这么问，泉顿觉有些丢人，将整张脸埋在了卡卡西的怀里，闷着声音回答。
卡卡西闻言，想了下，抱着泉跳到了泉先前所在的大树上。
不明所以的泉，抬头满眼疑惑地望着卡卡西，露在外面的小半边脸上，还残留着浅浅的红晕。
“一到高的地方就会感到不适吗？”
想要弄清楚泉是哪种恐高的卡卡西，将怀里的泉转了下身，让泉背对着自己，面朝着地面。
毫无心理准备的泉，下意识紧张地挣扎了下，想要抓住点什么。
但在察觉卡卡西的双臂，牢牢地环抱着自己时，她立刻放松了下来，抬头看了眼对面的大树，又低头看了下地面，迟疑地回答：
“好像也不是——”
泉甚至探出上半身，伸长胳膊在半空中挥舞了几下，也不觉得有什么头晕目眩的异样感，不由默默想道：
「是因为知道卡卡西尼桑不会让我摔下去的缘故吗？」
“现在呢？”
看泉没什么异样，卡卡西又将泉放到树干上，自己退开了些，再次问道。
泉低头看着地面感受了下自身的状况，摇了摇头。
她知道自己恐高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却不能告诉任何人。
卡卡西看不到泉的脸色，也不知道泉心里隐藏着的秘密，他只是依着自己的想法，一步步试探着泉的反应，并以此来进行判断。
当卡卡西跳下树，落到地面上之时，泉的身形一僵，顿时不敢再往地面上看了。
她本能地在脚下凝聚出查克拉，小心翼翼地挪到树木的主干跟前，手扶着大树的时候，才稍微踏实了些，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生理上的恐高，而是心理上的。」
落在地面上的卡卡西，将泉的一系列动作和表情，都看在眼里，心下也有了判断。
「是因为以前从高处摔下来过吗？」
卡卡西这样猜测着，重新跳回大树上，蹲下身来看着不知不觉放松了些许的泉，放轻声音问道：
“上次脚踝受伤，是从树上摔下来才受的伤吗？”
“嗯。”
“这之后就不敢再从树上往下跳了吗？”
见泉点头，卡卡西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忽又否定道，
“不，上次你跳入战场的时候，还有你刚刚跳到我怀里的时候，都没有异常。”
“······”
听着卡卡西说的两次意外，泉沉默了下，想了想道，
“脑子反应不过来的话，身体就不会有异常，可一旦反应过来，就算是已经跳出去了，也还会紧张和晕眩。”
跳树的时候，自然必须得带着脑子，这样才能计算距离，平衡身体，不至于落点偏差或者从半空中摔下来。
卡卡西尽管知道刚说的两次意外，不具有任何参考意义，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想道：
「上次，是因为泉急着想要告诉我尾兽的事吧，刚刚又是因为什么？」
“就算下边有人随时接着你，也不敢跳吗？”
强行抛开无用的念头，卡卡西看了眼下方，背倚着大树闭目假寐的影分身泉，再次问了一句。
“本来还敢跳一下的，谁知道影分身太坑了，查克拉快耗尽了也不说，被我撞了一下就炸了——”
一提起这个，泉就来气。好不容易迈出第一步的她，就因着影分身的失误，导致她现在跳都不敢跳了。
“喂喂，也不能全怪影分身的吧，明明是你太磨蹭了，影分身又一直全神贯注地盯着你，没留意到查克拉的消耗也情有可原吧。”
虽然都是同一个人，但影分身泉当然站影分身一边，不大高兴地反驳和辩解道。
泉气结，偏又无话可说，因为影分身泉说的都是事实，问题的源头也的确都在她自己的身上。
卡卡西略带古怪地看了眼快将泉气哭了的影分身泉，纵身跃下大树，朝着不远处的影分身泉道：
“你的任务交给我吧。”
“明白，辛苦了。”
影分身泉一听立马高兴了起来，仿佛甩掉了什么大麻烦似的，连忙回了一句，飞快地解除影分身之术，第一时间消失不见。
接收到影分身满满嫌弃的情绪，泉好一阵无语。
不过听到卡卡西要陪自己训练，她一下子开心不已，感觉安心踏实了不少。
但转念又一想，卡卡西大概率是刚执行完任务回来，便道：
“卡卡西尼桑，我这个也不着急，还是等明天吧，今天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没关系的，这费不了多少力气。来，先试着往我这边跳。”
想帮助泉尽快克服的卡卡西，随口说了一句，朝着泉伸出双手，尽量语气温和地鼓励和保证道，
“别怕，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你摔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