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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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对于试验人员的情绪变化读取则模糊许多，仅能识别如:高兴、悲伤、纠结、生气等基本情绪。
对于大脑中产生的具体思考内容，比如思索中午吃什么，想几年前发生的事情等这类思想内容则是完全无法察觉、识别。
实验p2：
经过实验，小惠可以在以下物体表面攀附并无障碍活动：木质、石质、玻璃、墙面、光滑瓷砖表面、有水的玻璃表面、有油的玻璃表面、有沐浴露的玻璃表面、有强力胶的玻璃表面、有强力胶的木质表面、有强力胶的粘鼠板、一大片固定的粘鼠板。
奇怪的是，当实验人员在玻璃上放置少量粪便稀释物时，小惠强烈反对了此次实验，此后无论是将粪便稀释液放置在木质、石质、瓷砖或粘鼠板时，小惠均表现出抗拒情绪，拒绝配合实验。
小惠肢体末端发现的可伸缩骨刀极度坚硬锋利，经过实验可以轻松切割普通玻璃，但是因为智力原因，小惠本身似乎并不能将其灵活运用，还需要日后的引导开发。
实验p3：
因为考虑到控制成本，本次实验采购的高速摄影器材拍摄频率为700FpS。
十米的无障碍赛道，要求小惠全速移动。
现场肉眼根本捕捉不到任何痕迹，高速摄影机下，十米的距离，小惠的完整身形仅仅出现20帧，经过计算，小惠只用了1\/33.5秒就通过了十米的距离，如此的恐怖速度，离音速仅差一线。
人眼反应速度大概1\/25秒，如此推算，如果小惠在常人面前五米之内高速通过，其双眼甚至完全捕捉不到影像。
如此高速的移动，发出的噪音却微乎其微，哪怕提前知道小惠下一步移动的落点，在安静的环境下屏蔽其它感官专心致志去听，亦无法确切地捕获到其运动时产生的声音。
实验p4：
准备了酸甜苦辣各种食材，在小惠依次尝试之后，列出以下分级：
拒绝食用：粪便稀释液、砂糖、红糖、防熊喷雾、卡罗莱纳死神辣椒、速效救心丸、蜂蜜、各种饮料、西蓝花、含游离糖奶茶、荞麦制品、生猪大肠，生猪肛门、含酒精饮料及异鳞蛇鲭肉制品。
食用之后表露明显厌恶情绪：甘蔗、草莓、樱桃、西瓜等一干水果。
食用之后表示可接受：生红薯、生玉米、生菠菜、生土豆、生猪五花肉、去皮生猪腿、生整鸡、蒸熟的或生的谷物。
食用之后表示希望再多尝一些：不含酱料的麦当逸汉堡、必败客匹萨、各种炒菜、蛆、面包虫、蝉、生\/熟海鱼、生\/熟螃蟹、生\/熟动物内脏以及不单另加糖的动物乳制品。
食用之后抱着研究人员大腿哀求再多一些：一个不含酱料，但是添加活蛆的麦当逸汉堡外加一个添加蝉的必败客匹萨和一大杯生牛乳。
这几天小惠就在博物馆生活，博物馆也是正常开闭馆，除了吴升和老狼没有任何人发现她的存在。
想起自己的舞女八音盒与剧本替换券，吴升觉得老王那边藏着大秘密，但可惜的是自从与老王在磨河告别之后，那边就再没了动静，微聊上发消息问老王也没有回复，甚是奇怪。
一日下午，凤栖桐茶楼包间内，吴升还是那天的道士打扮，对面则是精神头好了很多的吴老头。
“道长，这几天都联系不上你，可是在忙？”
吴升点头称是，随后开口询问道：
“琐事缠身罢了，老太情况如何了？是否安康？”
吴老头闻言长叹一口气：
“唉，住院呢，精神状态倒是回到之前了，就是现在还有几处骨折和软组织挫伤……”
吴老头说到这里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吴升，似乎是想听他说说那天的事情。
“唉，我就这么和你说吧，那天要不是你及时找到我，你家老太太此刻早就魂归天外了。
那天上了你家老太身的是个饿死鬼，你看到微聊消费记录了吗？那么多吃的，那附身鬼操控你家老太一点没留全吃了！
这还没完，此鬼凶恶异常，若是没有贫道插手，恐怕还要带着老太跳河。
贫道不便光天化日之下出手，只能等其走到河边之后，从后方一个穆罕默德·阿里捉鬼术擒住这厮，然后赶紧施展迈克·泰森急救法帮助老太消化腹中大量食物，最后则是使用舒格·雷·罗宾逊神功逼出老太体内附身鬼。”
讲的嗓子都有点哑了，吴升咕咚一口喝光面前的茶水，继续讲述：
“但是那会正是晚上，没有白天阳气压制，那鬼当真凶得吓人，贫道只能放出自己的护法灵犬看护老太肉身，独自追击那厉鬼而去。”
吴老头听完之后不住点头，这几天他查看了老太太的消费记录，收款方都是些什么“好利去面包店”、“正宗广稀螺蛳粉张姐”、“天园美食小吃”、“步行街肥仔烤冷面”之类的，看来那晚情况确实如道长所言，为了驱鬼祟，兴正道，着实是费了一番功夫。
最后吴升以“既然老太太在驱魔过程受伤了，那他也是有责任的”为借口，硬是没收老头的钱。
吴老头给出的价格其实非常有诚意，但是吴升觉得不久之后他还得有别的地方用到这笔钱。
现在郊区公墓卖得比城市房产都贵，虽然没法把价格打下来，但是本着能帮则帮，日行一善的原则，吴升还是决定帮吴老头省点钱。
报酬不收也就不收了，但是过去欠的下血债，是不是该清算了？
“小惠啊，张爱民张老太你还记得吗？”
已经回到博物馆的吴升对着面前空气问道。
下一秒小惠出现在对面墙上，吴升的问题让她此时有些局促不安，四只手在一起搓来搓去。
提到张爱民，吴升并没有从小惠心中感觉到多少愤怒与仇恨，反而满是畏惧情绪。
某些受害者会在创伤已经过去的很长时间后，依然在心中不断妖魔化施暴者，施暴者会在他们记忆中不断变得更强大，更凶残，从而导致畏惧情绪进一步加重。
“小惠啊，现在应该她怕咱，而不是咱怕她，明白吗？”
小惠沿着墙壁慢慢爬到吴升旁边，小声呜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