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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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三陪着卓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卓渊看他一眼，道：“有屁快放。”
钱三挠挠头，不敢说。
卓渊径直离开，钱三一咬牙一跺脚，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追上他的脚步，道：“二丫是不是喜欢上个小白脸了，所以要走。”
卓渊一顿脚转头看着他，道：“胡说八道什么？嘴上没把门，给你缝了可好？”
钱三嘀咕道：“也不是我说的，刚才门口守卫的人找我说的。”
“说什么？”
“就是…就是说二丫回来的时候是一个小白脸骑马护送回来的，还递给她一个食盒，两人很是亲近，有说有笑的，二丫还说下次再去找他。”
卓渊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钱三识相的闭了嘴。
“去查一下同寿堂方家的方正阳。”吩咐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钱三嘴角抽抽，赶紧去安排！
卓渊回到房间，看着那个装着精致点心的食盒，伸出两根手指勾着食盒的提手，轻轻一松，食盒啪的一下掉在地上里面的点心滚落在地上沾上了一层灰。
嫌弃的看了一眼，一脚貌似不经意的踢开食盒，还将一块榛子酥踩的粉碎，卓渊抬脚离开房间，快步走入黑夜里。
暗室里，皇帝精神恍惚的被人架起来扔在地上，已经两天没吃东西，半点力气都没有，眼睛盯着自暗处缓缓走出来的卓渊，他的周身像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逼仄不已。
“你杀了我吧，这么折磨我也没见到你有多开心。”皇帝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没多开心。”卓渊不咸不淡的说。
“前日夜里，给你下毒的龙都统领来见我了，你与他的恩怨，我不打算参与，但是，他已经答应我将你的宫外那个孩子交给我了，你说我要怎么处理呢？”
皇帝心中大惊，一双混浊的眼睛盯着他，仿佛想确定他是否在试探自己。卓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让人看不出半点喜怒。
卓渊又道：“龙都统领既知道你在宫外的种，也知道御用暗卫的联络方式。我打算将他们全都引出来当做叛军处理，你觉得可好？”
皇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挣扎着要起来，但是这两天蛊毒发作日益频繁，被送到这里来以后，那人再也没有出现，没有药物控制，每次都是生生抗过来的，上一次的疼痛感还没有消失，又开始了第二轮的疼痛。
锥心之痛也没有现在绝望，御用暗卫是他的底牌，在卓渊登基那天才能用。
要是被卓渊连根拔了，自己这些日子的煎熬算什么？
皇帝眼神里粹着毒，恨恨地问：“你真的是为了报复我，连这个为了一己私欲不顾你和你母亲生死的人都敢信，若是当年他早一步找到你们，我哪里有机会成事儿？你居然和他联手了，哈哈哈哈。”
卓渊心口压着怒火，不提当年还好，一提便是生拉硬拽般疼，可皇帝却在这无妄火中不断地叫嚣着。
皇帝又道：“你以为你折磨我就够了吗？没有太后的里应外合，没有暗卫的故意拖延，没有你父王的妇人之仁，卸了兵权却还留在官位上的死敌暗中招兵买马，我能成事儿吗？你现在无非就是在泄私愤，你也是个难成大事儿的人。”
卓渊如何不知，逼宫成功到今天，没有哪一天不是在杀人，菜市口尸山血海，自己的皇位是战场上累累白骨、菜市口尸山血海堆积而来的，可是明明就可以没有这些，只要眼前的这狗东西没有争夺政权，所有的人都不会死，父王和母亲都不用死，他应该受到凌迟。
暗卫故意拖延？一己私欲？龙都统领要的是什么，这也是揭开谜团的关键。也是打开自己这么多年心结的关键。
“你说的没错，我要的，已经都得到了，今天就是想来泄私愤的。”卓渊一边说一边伸手，立马有人将一条浸泡了盐水的鞭子递在他手上。
卓渊接过鞭子，试了试手感，还不待人反应。反手就是一鞭甩了过去，皇帝本就站不稳。一鞭子下去直接被抽得后退好几步，趴在桌子撞碎了一桌的茶水杯盏。
等反应过来才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这是。蛊毒又发作了，一时都分不清是蛊毒的疼还是鞭子的痛。浑身都在颤抖。还来不及抬头，卓渊的第二鞭又接踵而至，重重的落在皇帝的后背。
顿时整个人往后一仰，缩到了桌子底下，瑟缩成一圈，不住的抖，卓渊也看到了他的异样，但并未理会，接着就又是一鞭，一鞭，又一鞭。
皇帝把自己缩在桌底，确实让卓渊没那么好发挥，力道轻了不少。可是一鞭又一鞭已然不是他能承受的了。
卓渊还不解气，又让人将他拖出来，自己则在一边细心的挑选着什么。
“把他手脚绑起来！固定在刑板上。”
毫无情绪的声音，让人听着却是一阵阵的胆寒。
一股冰凉的寒意爬上背脊，皇帝眼神有些迷蒙，等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忍着剧痛不断的挪着身子往后退，嘴里血水直流，祈求的话卡在喉咙里，嘴唇颤颤巍巍的抖动，用力全身力气挣扎着不让人捆绑自己！
但是早已疼得力竭的皇帝，那所谓的挣扎在这些孔武有力的侍卫手里，简直就是蜉蝣撼树。
皇帝绝望的望着一步一步走来的卓渊，仿佛见到的是索命的厉鬼，惊恐的眼珠子往外突，奋力做着无谓的挣扎，手脚都是被挣的鲜血直流也没有发觉。
卓渊脸上的寒霜不减半分，像看死人一般看着皇帝，道：“当年我若是再大一两岁，我都不会悔恨到现在！”
说着就一刀剃开了皇帝的裤头，轻易就割开了薄薄的布料，露出那丑恶的玩意儿。
突然的凉意从尾椎一直凉到还在剧痛的心口，那一刻仿佛那股惧意把痛感都冻住了，只有恐惧。
“求求你，不要，不要，我知道你身边那丫头是谁！”
卓渊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抬眼看了看他，道：“不重要，她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如果她是你的妹妹呢？”皇帝孤注一掷的喊道。
侍卫听到不禁也抽了一口冷气，要知道现在府里谁不知道王爷喜欢二丫，还亲过她，在军营里还抱她睡过。这要是妹妹的话……
不敢想，完全不敢想。
卓渊死死地盯着他，刀抵着他的命根子。
“不可能！”
皇帝不敢动，屏着呼吸，也看着他。
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你母亲当年被我抓住的时候，已经有孕了。”
卓渊的手在抖，刀也在那玩意儿的上面颤着，皇帝的心提到嗓子眼，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吞了吞口水，道：“当年我抓住你和她，将她养在别院。”
“所有人出去！”卓渊冰冷的喊道。
所有人反应过来，全部退出了暗室。
暗室里灯火摇晃，卓渊的脸忽明忽暗，眼神冰冷。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