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解救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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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注解:金兰姐妹这个词语来源于中国古代的文化传统,特别是与结拜、义气等概念紧密相关。具体来说,它源自南朝刘义庆的《世说新语·贤媛》中的描述:“山公与嵇、阮一面,契若金兰。”这句话描述了山涛与嵇康、阮籍见面后,彼此感情投合,如金石般坚固的交情。后来,“金兰”这个词被用作结拜为兄弟姐妹的代称,其中“金”象征着坚固,“兰”则代表香气袭人,二者合起来形容结交的情投意合,且彼此之间的友情如同兰花一般香远益清。】
“难道你们也‘心有灵犀’?”诗音看着那白纸上的曲词,惊讶地说道。
张智挠了挠头,脸色略显羞红,小声道:“这。。可能只是卜数只偶吧?”
【卜数只偶:成语的意思是占卜有时灵验,但只是偶然巧合,用来比喻刚好碰巧的情况。这个成语出自《后汉书·桓谭传》,原文为“其事虽有时合,譬犹卜数只偶之类。】
“不,我觉得是‘难觅之知音’。”知芽看着张智柔情说道。
“听曲竟也能觅得‘红粉知己’,我看见痴道长你是红尘缘深,还是还俗吧?”董云和沈晨对望,两人笑着一起说道。
周围几人此时看着张智也都笑而不语,看热闹之心更甚。
张智见状赶紧对着周围人摆手解释道:“不,不,在下是修道之人,一向恪守道心;绝对不敢对知芽姑娘有非分之想。” 说完,立即向紫衣女子知芽一躬到底:
“姑娘,今日是我冒昧了,还请不要误会。”
紫衣知芽看张智如此,也是连忙上前弯腰,搀扶之意明显:“见痴道长,您千万不要如此,小女子蒲柳之姿,而且已经是残花败柳,怎敢有所奢望。而且。。。”
【蒲柳之姿:成语,用来形容身体衰弱或体质差,也用来表示未老先衰或韶华易逝、容颜易老。这个成语的出处可以追溯到南朝宋·刘义庆的《世说新语·言语》:“蒲柳之姿,望秋而落;松柏之质,经霜弥茂。”这里用蒲柳和松柏作对比,蒲柳和柳树都因秋天到来而凋零,而松柏却能经得住严寒的考验,越发茂盛。因此,“蒲柳之姿”就用来比喻体质衰弱或未老先衰】
【残花败柳:成语,用来比喻被蹂躏遗弃的女子或生活放荡的女人,带有贬义色彩。这个成语出自元·白朴的《墙头马上》第三折,原文是“休把似残花败柳冤仇结,我与你生男长女填还彻,指望生则同衾,死则共穴。”】
“而且,姑娘已有心仪之人。对吧?”张智站起身,听到她欲言又止,补充说道。
“嗯。”紫衣知芽点了点头。
“你们还真‘心有灵犀’?难道你们也是前世的兄妹?”诗音再次好奇道。
“不许无礼。”刘清对着诗音怒道,然后对着张智说道:“道长,你是从那首词里看出来的吧?”
“嗯。其实琵琶音语之中,我也感觉的出来。”张智点头道。
“道长,你终于也懂情了啊?”董云立即好奇问道。
“云儿,我也感觉得到,还记得那日我帮道长送琴吗?那收琴的就是一个白衣少女,长得也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而且也是‘神。。神奇之人’。”沈晨也是立即想到什么,附和道。但是他不敢把‘神通之术’说出来,只好以‘神奇之人’转折。
“晨哥,真的啊?那你当初怎么不说清楚?”董云眨着眼问道。
“当初,我看见痴道长一脸自信,好像早已料事于先,所以我也就没有细说。”沈晨笑着说道。
“喂,见痴道长,如此看来,你好像还真的有不少未了‘尘缘’啊?”诗音笑得更开心了,对张智说道。
张智见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把自己的境地越描越黑了;但是又插不上嘴,只好在一旁脸色着急,眉头紧锁,连连摆手。
“好了,好了。我们今日是在知芽小姐闺房,大家就不要‘反客为主’了,打扰知芽小姐的清净了。”刘清赶紧对着周围几人说道。然后又怒瞪了诗音一眼,只是脸上也是微微带着笑意。
粉色身影和紫衣女子看着周围人,眼中都是透露着不解;何志奇虽不甚了解这几人说的前因后果,但是他入世颇深,深谙人情世故,已经猜测到三分;但师父在场,自己和另外几人都不熟悉,只好装作一无所知,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看着。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和喊声,才把张智的尴尬境地转回来:
“知芽小姐,你在吗?我是小怡。”
张智等听见有人敲门,才都不再语;诗音、董云、沈晨也立即止住了笑意。
“嗯,有什么事吗?”紫衣女子知芽走到门口说道。
“芸娘叫你赶紧准备一下,等会赵兵公子和魏长青公子会来找你喝酒、谈心,而且他们还带了一位贵客。”门外女子声音再次说道。
“嗯,我知道了。”紫衣女子回道。
“那我去回话了,小怡告退。”门外声音传来。
张智见状,也知道自己在此会耽误紫衣女子,于是准备告辞。但却见那紫衣女子慢慢走到几人面前,对着张智就是一跪,双手叠放、俯首说道:
“今日得遇知音,小女子‘死而无憾’,只是小女子还有两件事相求,如若道长能帮忙,那我甘愿来世为奴为婢。”
“姑娘,您这是。。?”张智立即感到不知所措,苦着脸问道。想上前搀扶,但又知‘男女授受不亲’。
“你是希望我们帮你赎身吗?”刘清看着那跪在地上的紫衣女子问道。
“不,小女子早已对自己生死看淡;这里‘水深火热’,或是外面‘寒彻刺骨’,我也已丝毫不在意;现在只有两件事,挂在我心上。”那紫衣女子直起身说道,已是泪眼婆娑。
“姑娘,您请说。在下虽为修道之人,今日能与‘知音’相遇,虽不是‘红叶之题’,但也算‘天缘奇遇’;姑娘所求,在下定当竭尽全力。”张智点着头,郑重说道。
【红叶之题:成语,源自明代张景的《飞丸记·旅邸揣摩》。原句为“毕竟是百年姻眷了,数当明白。相会有日,君不见红叶之题乎?”这里的“红叶之题”指的是写在红叶上的诗,用来比喻姻缘的巧合或天赐良缘。
这个成语背后有一个动人的故事。相传唐僖宗时期,宫中侍书宫娥芳子很有学问,一天她在红叶上题诗:“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题完后,芳子将红叶顺手抛进水沟。这片红叶被襄州进士李茵拾到,后来两人在一山民家相遇,两人遂成良缘。这个故事成为了“红叶之题”成语的典故,流传至今】
【天缘奇遇:成语,意思是指由于天意或缘分所安排而发生的非常巧合的相遇或结合。它通常用来形容两个人之间因为某种神秘的力量或命运的安排而相遇,这种相遇往往被视为一种美好的缘分。这个成语的典故可以追溯到古代的一些文学作品,如明代的《杨家将演义》和清代的《桃花扇》等】
“多谢道长了。小女子现在只有两件心事未了:
第一:我那侍女小怡,她今年已十四,也是生世可怜之人,伴我已有十年,与我情同姐妹。按照我们这儿的规矩,她恐怕不久也得步我后尘,我希望您能带她脱离这苦海;
第二:我十五岁初入这里之时,有一情郎恩客,我与他一见钟情,他临走时送了我这铜镜作为定情之物,说三月期满一定会来娶我。”紫衣知芽说着拿出一个精致小铜镜,然后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
“只是不知是何变故,我等了他十年,至今依然杳无音信。所以还请您能收下此铜镜,如若遇到他,还请替我问一句:‘幽幽情河水,肃肃罝中鱼。绿芽等春意,君是否记起?’”
“这四句诗似有所指啊?”沈晨听完,好奇说道。
“‘情河’,是这楚镇里的河名;至于其他,,的,,”刘清补充道,但是后面也不明所以。
“你那情郎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张智并未问这诗之意,而是单刀直入,他知道要想找人,名字籍贯是第一的。
紫衣女子知芽摇了摇头,继续深情说道:
“来自哪里,他并未告知于我;不过他的名字倒是告诉我了,他说他叫纳兰恒春;而且他还说,如果未能赴约,他会改名叫孤朔,终身不再娶,孤独、幽暗一生。”
【注解:
1 幽幽情河水:幽幽,安静的意思;情河,书中楚镇内的河流名称;
2 肃肃罝中鱼:肃肃罝,捕鱼的网细密;来自‘肃肃兔罝(ju),椓(zhuo)之丁丁’,出自《诗经·国风·周南·兔罝》,“肃肃”指的是网目细密的样子,形容捕兔的网结得紧密牢固;“兔罝”是捕兔的网,“椓”是击打的意思,“丁丁”是击打的声音。
这里指情深似河,两人像网与鱼一样,心被对方俘虏,再难逃寻;
3 绿芽等春意:绿芽,指知芽;春,指纳兰恒春;指绿芽等候纳兰恒春的心意(回应)。
4 君是否记起:你是否记起来?】
【朔:“朔”是一个汉语二级通用规范汉字,它的基本含义主要围绕“农历每月的初一”这一概念。这个字最初在战国时期的金文中就已经出现,古人以新月初现作为一月之始,后来通过天文观测的进步,人们更精确地通过观测日的视运动来计算“朔”,即每月农历初一,月球恰好运行到与太阳黄经相等的时刻,这时地面观测者看不到月面任何明亮的部分,这时的月相就是“朔”,也被称为新月。
由于“朔”代表着一月之始,因此它也被引申出“初始”的含义。此外,由于“朔日”这一天在月相上是看不到的,因此“朔”也被引申出“幽暗”之义。】
“果真是应了那句民间谚语----‘世上多是:痴情女子负心汉’。”诗音听完感慨说道。
紫衣女子知芽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来,我多方打听他的消息,却都是水中捉月,枉费心机。我也不知,他杳如黄鹤是不是已经决心负我而去;只能尽量自我安慰,希望他只是因为一些原因,身不由己而已。甚至,我还曾想过只身去找寻;但天下之大,茫茫人海,漫无目的,心中还有未了心愿,诸多顾虑,并未成行。因此,常常陷入这两难之境-----踯躅之心。”
【杳如黄鹤:成语,原指传说中仙人骑着黄鹤飞去,从此不再回来;现比喻无影无踪或下落不明。这个成语来源于南朝梁·任昉的《述异记》,其中讲述了荀瓌在江夏黄鹤楼上遇到仙人驾鹤来访,宾主尽欢后,仙人跨鹤腾空而去,杳然不见的故事。后来,这个故事被引申为“杳如黄鹤”,形容人或事物一去不复返,毫无踪影。】
张智听完,也是心中怜悯:“好,我答应你。姑娘,快快请起。”
“嗯,知芽多谢道长。”紫衣女子说完,又含泪再次叩首。
此时门外,再次传来刚刚那女子声音:
“小姐,我是小怡。芸娘带着三位贵宾来找你谈心,还请小姐你开门。”
知芽听完,慢慢站起,走到门口。
随着她打开房门,只见外面站了五个人。
一位黄衣少女,模样十分清丽;那红衣中年女子芸娘;另外就是赵兵和魏长青两位青年公子;还有一个穿着赤色长袍的长发男子,模样有些寒碜,满脸麻子,眼光还在那黄衣少女身上来回流连着。
“芸娘,赵公子,魏公子。知芽有礼了。。我。。”紫衣女子还没说完,却被那魏公子打断:
“嗯?芸娘,这知芽姑娘房间里怎么还有这么多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敢如此怠慢我们?今天我们这。。”那赵公子怒斥道,满脸横肉都在抖动着。
“我。。芸娘我哪儿敢。。他们。。”红衣女子立即赔笑道。
“哎,等等,这不是那几位美人吗?”赵兵看见紫衣知芽身后的诗音等,立即好奇道。
“美人?在哪?”那赤袍男子闻言也是立即转头看向前方,眼神在知芽,诗音等四名女子身上一一打量,更是看的眼中泛光,一副垂涎欲滴地样子。然后捏了捏下巴说道:
“今天可真的是撞上桃花运了。这么多大美人,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啧啧这身段,这穿着,太迷人了。。”
“几位公子误会了,那三位女子可不是我们‘醉朦胧’的姑娘,这些人都是何大老板的朋友,芸娘我也。。。”红衣女子芸娘看向白衣何志奇,立即对着身边三名男子解释道。
“何大老板?我也听早有耳闻,这‘楚镇’内,有一位‘赌技高超’的何老板,只是一直无缘得见。”赵兵立即插嘴道。说罢,三人都看向白衣弟子何志奇。
“对啊,就是那位何公子,与你们二位公子,都是这楚镇的贵人,大家今日这也是有缘相识。不如一起听知芽姑娘弹奏一曲,都是来找乐子的不是?”芸娘立即附和道,然后又对紫衣知芽说道:
“知芽,还不赶快请三位贵客进门。”
“是,三位公子请。”知芽立即把赵兵三人请进屋内。
张智等只好往后站了站;沈晨仿佛感受到那三人不怀好意的目光,立即把董云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刘清则是狠狠的瞪了何志奇一眼,然后也是无奈摇了摇头;何志奇脸色抽动了一下,他知道今天肯定是躲不过去了,等会少不了师父责骂。
“何大老板,幸会,在下赵兵;不知你这几位朋友怎么称呼?”赵兵看着何志奇拱手问道。
何志奇看向刘清;刘清又看向张智、沈晨等,看他们脸上并没有什么异色,只好点了点头。何志奇就又把几人介绍了一遍。
那赤袍男子听完介绍,立即兴趣更浓了:“哦,原来这三位美人叫诗音、董云、幽堇;真的是-----名如诗词貌似仙。就是不知那粉衣女子面巾下的容貌是何仙姿?”
魏少爷听完也笑道:“倪大师,您一番妙语连珠,真是好才情。可谓文武双全,在下佩服。”他这句话马屁之意倒是十分明显。
“当然,倪大师可是‘汤岭门’中年轻一代的翘楚,更是咱们楚镇的‘白灵使’大人。唉,你看我在这说这些干嘛?大师勿见怪。”那魏少爷也是附和道。
“无妨,反正这些凡俗夫子也听不懂,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那赤袍之人立即笑道。
红衣女子芸娘现在也知道这些人来头都不小,不敢再怠慢,立即吩咐:“知芽,你赶快为各位贵人抚琴一曲,我叫小怡立即准备酒菜。”说完就要招呼那黄衣少女下去准备。
“慢,芸娘,知芽有话要和您说。”紫衣知芽立即说道。
“嗯?”红衣女子芸娘听完,微微好奇,但又立即劝解道:
“有什么事,先陪完几位贵客再说。我赶紧让。。”
紫衣知芽立即打断道,语气更加坚定:
“不用了,女儿今日想跟你说两件事:
第一, 我以后不再为其他人抚琴、弹琵琶;
第二, 我要帮小怡赎身,我不要她再留在这里,成为下一个‘知芽’。”
芸娘听完有些发怒,微微呵斥道:“知芽,你这是什么意思?今日这几位都是贵客,你可不要砸了我‘醉朦胧’的招牌?”
赵兵、魏长青听完也是一头雾水,本想插嘴,却被那赤袍人阻拦:
“有趣,如此有个性的青楼女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知芽并不管赵兵三人,慢慢走到身后衣柜,然后拿出一个白色包袱,慢慢放到桌子上;对着那红衣女子说道:
“这是我多年积蓄以及一些首饰,足以替小怡赎身,还请你收下,从今以后,小怡就是自由身,我已经把她托付给这几位了。”知芽对着芸娘说完,便把旁边的黄衣少女拉向自己身边。然后牵着她走到张智身边,轻声说道:
“见痴道长,如今我就把这小怡托付给你,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知芽姐,我。。”那黄衣少女此刻也是眼中湿润,紧紧抱住紫衣女子,泣不成声。
“小怡,你听我说。这几位都是心地良善之人,而且我也知道他们都是身份不俗,可以放心把你托付给他们,不至于留下来被人糟蹋,成为下一个我。这么做,也算是不负我们的十年姐妹情缘。答应姐姐,你以后一定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知芽也是哭中带笑说道。
红衣芸娘看着知芽两姐妹,却是没有丝毫怜悯,立即怒道:“知芽,你,我不同意。这小怡虽说是你捡回来的,但可是我们‘醉朦胧’把她养大的,我不管这几个人是什么身份,今日你休想把她送走。我们‘醉朦胧’可是沈老爷的,在楚镇,还没人可以在他面前只手遮天。”
“好,果然有情有义。”那赤袍之人立即拍手道,然后走上前对着紫衣知芽说道:
“姑娘,你不如把她托付给我好了。我来替她赎身,正好可以让她做我的妾侍,我同样也会好好照顾她的。也算是不负姑娘的一番好意,如何?”
紫衣知芽并没有理会这赤袍之人,而是把那黄衣少女轻推到张智面前,轻声说道:“一切就拜托道长了。”
“嗯。”张智也点了点头,然后在手心感应,让幽堇把这黄衣女子拉过来。
这粉色衣裙好像也十分喜欢这黄衣少女小怡,只见她小手前伸;那黄衣少女小怡也是会意,她好像也是十分喜欢这粉色身影,便拉起幽堇的手,站到其身后。
“你,不识抬举。”赵兵见此十分生气,上前抬手就要把那黄衣少女抢回来。
只见刘清身形快速上前,一下就把那赵兵拦住,紧握住那赵兵的手腕。
“疼,疼,,你,,”赵兵立即疼的龇牙咧嘴。
“嗯?”那赤袍人眼露异色,轻哼一声,就要出手,却见一个白衣上前挡住自己。
原来是何志奇已经往前,他紧盯着这赤袍人,眼中也是坚定之色铮铮。
“你?不过一阶赌徒,还想螳臂当车?不自量力。”那赤袍人轻喝一声,身形快速上前,一拳便把何志奇打飞出去。
只见何志奇被打飞在地,‘噼里啪啦’撞烂了后面的一排桌椅。
“你也是‘吸魂者’?”那赤袍人也是一惊,对着躺倒在地的何志奇说道:“只是太弱了,你这师父不知。。。。”赤袍人又转头朝向刘清,只是还没说完。
众人就见那刘清把赵兵一掌推将出去,也是一下把其身后屏风撞倒在地,最后重重地砸在墙上;然后刘清又是身形一闪,出现在那赤袍人身边,右手已经掐住其脖子,把他举了起来。
“你,”那赤袍人在空中挣扎起来,却是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他此刻也知道这人比自己‘魂力’修为要高得多,眼中慢慢也变为畏惧之色。
“你们?大师,你?”那魏长青此刻也是十分惊异,这一切发生地太快,他还都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此刻顿时呆立在原地,一脸惊异。但也是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些人并不好惹;心中也做好逃跑的准备。
张智等也知道,这刘清是真的动怒了,或许他也是有点爱惜那弟子何志奇。诗音准备上前,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劝解,就见房门突然被打开,然后一个男子声音传来:
“刘清前辈,还请您手下留情,饶过我这师弟一命。”
众人转头,看见一个风度翩翩的青衣、半束发髻男子出现。
刘清眼神一瞥,看见那人,脸色微微一动;然后右手往后一推,便把那赤袍人推飞出去,又是狠狠撞在墙上,不过这次倒是力度其大,把那墙壁都砸出一个凹痕。
这青袍男子见到这一幕并未生气,而且还十分客气,拱手向着刘清说道:“多谢前辈饶过我这师弟一命。”
“你?”那赤袍人立即爬起来,跑到青衣男子面前,眼神满是畏惧与不甘之色,恶狠狠地看着刘清等。
刘清仔细打量着这师兄弟二人。
张智等也是看的十分不解,不过此刻也都知道,这青衣男子应该是认识刘清的,但不知具体前因,只好随着刘清看向那二人;诗音立即走到何志奇面前,把他扶了起来,看他虽嘴角流血,但应该无性命之危,也放下心来。
“跪下,向前辈赔罪。”青衣男子转头对着那赤袍人说道。
“三师兄,我,,”赤袍人满脸不解。
“跪下!否则,我就立即打断你的腿。”那青衣男子变成怒喝。
“对不起。”赤袍人只好立即下跪,对着刘清俯首说道。只是其心中依然是怒气难平。
“嗯,你是什么人?居然认识我?”刘清对着那青衣人问道。
“在下是‘汤岭门’掌门门下三弟子,前辈您两年前在‘归风山庄’与庄主风道人切磋之时,在下也是众多观摩弟子之一;只是无缘得您指点,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那青衣人立即解释道。
“嗯?客套话不必多说了。今日也算我们有缘,此事就此打住,你们走吧。”刘清听完,静静说道。
“是,多谢前辈不计较。”那青衣人立即拱手弯腰说道,然后便拉起那赤袍人一起走了出去。魏长青见状赶紧走到墙边,扶起仍然躺在地上的赵兵,两个人也是立即狼狈离开。
看着刚刚的发生的一幕幕,知芽也越发确认自己的直觉不错,这一众人果然不简单,虽然并不知道那几人说的‘白灵使’、‘汤岭门’、‘归风山庄’等是什么,但这与自己所托之事无关,自己也并没有必要在意。然后只见她转过身 ,走到依然惊魂未定的红衣女子面前,静静说道:
“芸娘,那些首饰钱财还请你收下,也求你大发慈悲,放了小怡吧。”
“这,”芸娘偷偷地瞥了瞥刘清等,她现在也知道这些人是大有来头,然后故作为难道:
“知芽,你也知道在这里我是做不了主的,我还得请示沈大管家,他才是负责我们这所有大小事宜之人。。要不然我请示一下?。。你们等我几天?”她现在也只好用缓兵之计,毕竟她也知道这小怡是个难得一见的好苗子,自己还不想这么快放她离开。。
“等一下,我还要替知芽姑娘赎身,只是在下囊空如洗,只能拿此颗珍珠来交换,不知道可否够?”张智也不知道那芸娘是什么意思,但他现在十分想帮这紫衣知芽,想让她们姐妹俩一起脱离这苦海。说罢,张智再次把那木盒拿出来,亮出里面的珍珠。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芸娘看见那珍珠立即是眼中放光,紧盯着不再言语;知芽看着那珍珠也是十分惊异,她知道张智肯定有不俗之处,只是看他一身破旧穿着,更知道他是道士,也没想到他还能拿出这么珍贵的东西,不免内心也是十分感动。何志奇看见这珍珠更是脸色抽动,当初他也是因为这枚珍珠才能重续师徒缘分。
“你说真的?不过看你这穿着,也不像。。。我得先看看这是真是假再说。”芸娘从惊讶中惊醒过来,立马就走过来,想亲自验一验珍珠真伪。
“慢,不用验了。这珍珠之价值怕是可以买下你这整间‘醉朦胧’了。”刘清却是立即阻拦道,然后又转过身对着何志奇说道:“志奇,把你身上那支金笔拿出来。”
“师父,这金笔可是你当初送我的,我。。”何志奇有些为难与不解说道。
“送你金笔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改过自新,现如今你已经做到了,这金笔也不再有任何意义了。”刘清淡淡说道。
“是,弟子遵命。”何志奇只好点了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长木盒,双手递给了刘清。
“芸娘,这些应该够了吧?”刘清把那长盒子递给了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连忙接过来,打开一看,顿时眼前金光闪闪。她也看得出这金笔同样价值不菲,但是与那珍珠想比恐怕也是霄壤之别,于是只好再次做出为难的样子:
“这虽也珍贵,,但恐怕,,”还没说完,就见诗音已经忍不住了,她小手一抬对着旁边的一个木桌茶几就是一个重拍,‘嘭’的一声,那木桌立马寸断成一节节碎木。
这一下可把那芸娘吓得不轻,立即用手巾擦了擦额头脸颊,慌神说道:“好好,我答应,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