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疫苗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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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晓得那是双黄连粉？” 金大夫追问道。
“我悄悄瞄了一眼，他拿出来的药盒子上写着嘛。”
“大婶，那位老郎中住在什么地方？我能见见他么？”
“见不着了。老郎中八十多岁，是个孤老头，去年春上到外村给人家治病，在病家喝酒回来的路上，失足掉进村边那个鱼塘里活活淹死了。”她老公惋惜地说道：“真是好人没得好报哇！”
那农妇却说：“听说，老郎中曾经给一个孕妇把脉，说人家怀的是什么先天畸形的女胎，被信以为真的夫家逼的太甚，跳塘死了，一尸两命哩。老郎中跌进那塘里丢了命，都说是那的孕妇夺命呢。”
对于村里这种流言蜚语，金大夫倒是不信，不过他想着从老郎中那里求证，并且询问这些民间草头偏方的来源的念头落空了，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怏怏回到仙照。
金大夫写出的调查报告却在课题组引起一番讨论。
中医科主任肯定地说： “那位老郎中的用药和医书上的不谋而合，都是用上了六神丸、西黄丸以及铜钱草等。西黄丸本来功效就是清热解毒，和营消肿。用于痈疽疔毒、瘰疬、流注、癌肿等。火龙缠腰类似瘰疬、痈疽，大范畴地说也属于毒疮，用西黄丸也算对症。”
科里一位老中医补充说：“老郎中就地取材用上铜钱草，它可以全草入药，既可清热又可镇痛，也对症。”
另一位老中医赞同说道：“往铜钱草的汁液里加入冰片、六神丸和仙人掌汁，不外乎就是增强药效、加速渗透，可谓是独出心裁呀。”
皮肤科和药剂科的大夫们绝大多数是西医，他们的关注点是老郎中抽取疱疹液加以处理后再涂抹于患处的做法。药剂科也有药理分析，科主任说：“带状疱疹的致病源和天花一样，都是病毒。小金大夫带回来的信息表明，老郎中采取的那种方法和制备疫苗极为相似。大家回忆一下，天花疫苗的制备是不是和老郎中的手法高度吻合？”
在崇洋媚外的西医学者所编撰的《医药通史》 《西方医药简史》 之类的课程中，都把英国医生爱德华?詹纳尊称为“疫苗之父”，也有人把发明“巴氏消毒法”的法国科学家路易?巴斯德尊称为“疫苗之父”的。总而言之，就是用疫苗杀灭病毒的方法是帕来品，是欧洲人在十七世纪发明的。然而，也有智者考证发现，用疫苗治病的鼻祖是中国人。就拿天花病来说，早在公元三百多年时，东晋医学大家就在他的《肘后备急方》 里记载了当时叫做“虏疮”的天花病。天花又称痘疹。据史书载，在东汉之前的中国是没有的。东汉时交趾（越南）一带发生叛乱，汉光武帝刘秀派名将马援前往平乱。到了公元44年，马援得胜凯旋，但是却发现差不多有一半的官兵染上交趾及南亚地区流行的致命性疾病天花。人们感染这种病后，皮肤会出观流脓的恶疮疤痘，即便是侥幸不死，也会在脸上身上留下一辈子也消除不掉的疤痕。由于这是把俘虏带回来的身体生疮的疾病，所以葛洪在《肘后备急方》中把天花记为“虏疮”，这也是世界上最早关于天花这种病的记载。
此后近千年来，中医界展开了对天花这种外来入侵疾病的围剿。在历朝历代的医书中，归纳出用如今被称为疫苗接种即种痘的“刀拭法”“痘衣法”“鼻苗法”等方式。“刀拭法”，就是把天花患者身上的痘痂制成浆，然后用小刀擦拭在受种者的皮肤之下；“痘衣法”，就是让受种者穿上天花患者的衣服，试图让受种者感染上轻微的天花病并产生抗体，但是由于其效果往往不佳而终被舍弃；此外还有“鼻苗法”，则是把天花患者的痘痂制成粉末，再加上麝香一类的药材，由种痘者用管子吹入受种者的鼻孔中。到了大清康熙年间，一八六一年，康熙选派官员到处招募会种痘的医师，并派往东北和喀尔喀，为满清贵族子弟种痘。此后，太医院还专门设立了痘疹科，皇室子女的种痘不仅成为制度和例行之事，痘疹科的大夫们还为京城官员、旗人子女和蒙古人子女种痘。
中国人历来是慷慨大方的。一六八八年，康熙大帝就恩准将种痘术传授给要求学习的俄国使臣。后来，种痘术又从俄国传到了土耳其，而英国驻土耳其大使蒙塔古夫人又将这种接种疫苗的技术传到了英国。
当时在华的外国人，对种痘术这种接种疫苗的医术非常惊奇。一七二六年即雍正四年时，耶稣会的传教士殷弘绪在写给神父杜赫德的信中，完整而详细地记载了痘疹科医生的种痘药方。这才使得疫苗接种术及制备天花疫苗的方法传入西方。
一直到了一七九六年，直到在华的传教士已经把中国的种痘术传播到西方之后，英国医生爱德华?詹纳才于那年发现了感染过牛痘的女工不会感染天花，并在中国传过来的种痘术基础上，改良出了更安全、更有效的牛痘接种技术。但是，在西医极力打压中医药的文化入侵中，不少中外学者却有意地罔顾这段历史，把詹纳这位后来者捧为“疫苗之父”。
小金大夫的回乡之行，从侧面证实了流传几百年之久的种痘术，在民间曾经应用于治疗带状疱疹的病毒外邪入侵疾病，而且还卓有成效！
这项发现像是给课题攻关组打了一剂强心针，人们兴奋异常，重拾信心。
“看来禹老师给出的思路是对的，国药研究开发还是大有搞头哦。”
“幸亏禹老师当场拍板让小金大夫回老家调查，要不然的话，就错失良机不会有所发现了。”
“嘿嘿，金大夫之行只能算是误打误撞，瞎猫碰着死耗子，万一白跑一趟，又该怎么说？”有不服气的顶上了牛。